第170章 陸大哥有經(jīng)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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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細(xì)看看!別出錯!”
宋湘瞪他,以更仔細(xì)的態(tài)度仔細(xì)察看。
陸瞻收斂氣息靜靜地看著她,又過了片刻,她說道:“就是一個(gè)人?!?br/>
陸瞻提在喉嚨口的那顆心差點(diǎn)躥出喉嚨:“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運(yùn)筆習(xí)慣都是一樣的。”宋湘問:“這是什么?”
“寧王的手跡?!?br/>
宋湘愣住?!澳阍趺磿??”
“我讓景旺給我搞來的?!标懻鞍鸭垞崞?,然后指著扇子說道:“這扇子是之前皇上賞賜給我的,那日因?yàn)橹芗业陌缸诱傥疫M(jìn)宮,我本以為皇上要責(zé)怪我張揚(yáng),誰知道他并沒有,然后還賞了我這個(gè)作為嘉獎。
“而在那之后,他就問起我記不記得皇祖母的祭日?我說記得,他就讓我寫祭文。
“而我之所以會去比對筆跡,是因?yàn)榛噬显谫n扇之前,曾經(jīng)神態(tài)奇怪地望了我好一陣。
“你不是說寧王像皇后嗎?也有人說我像,于是我就在想,莫非皇上賜我這扇子,是因?yàn)橄氲搅藢幫???br/>
宋湘不覺鄭重:“皇上手里怎么會有寧王的扇子?他怎么會拿寧王的扇子賜給你?”
“我也是正糊涂著。”說著,陸瞻把自己疑惑之處全倒了出來,末了道:“我琢磨著,照你說的,寧王是那樣的結(jié)局,皇上留著扇子要么是心里還惦記,要么就是警醒自己不能再那樣放縱宗室子弟??扇绻蔷眩撬p這個(gè)給我,不就成敲打了么?”
宋湘望著這把扇子,也是納悶了,寧王這些年幾乎都不曾出現(xiàn)在公眾口中,都快成了個(gè)消逝中的符號了,人人都以為寧王成了皇帝心里的刺,但結(jié)果他自己卻拿著寧王的扇子當(dāng)作隨身之物?
“我覺得不會是敲打你,”宋湘抬頭,“是不是惦記我也不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十八年過去,皇上對當(dāng)年的事情一定沒有那么硌應(yīng)了。不然他絕不會這么做。畢竟皇上既然尋了你直接問周家的案子,那么還是不必再拐彎抹角敲打的。”
說完她把扇子放下:“不過即便證明了這點(diǎn),也改變不了什么……寧王早就化為塵土,而寧王妃也帶著肚子里的孩子一道殞命了,寧王連個(gè)血脈也沒有留下,皇上的惦記,終究也只是給他自己平憑無解的煩惱罷了。
“況且,寧王不管犯事是否屬實(shí),在朝廷定論中他終是因?yàn)榉甘滤廊?,哪怕就是皇上想彌補(bǔ),想讓他靈魂安生點(diǎn),或者盡盡他父親的責(zé)任,罪狀當(dāng)前,他也不能平白無故為他做出點(diǎn)什么。
“而我們,也最多只是通過它知道,在皇上面前并不用再把寧王當(dāng)成絕對不用提的忌諱了?!?br/>
一定程度上說,寧王的一生,注定就只能這樣了。
而對于愛之深責(zé)之切的皇帝來說,最愛的幺子因?yàn)樗臍鈵蓝廊?,何嘗不是道酷刑?
這十幾年里,對皇帝而言,不管是惱怒著還是后悔著,他都必定是不好過的。
所以這把扇子,的的確確就是一個(gè)父親對兒子的惦記。但除此之外,還能如何呢?
天井里安靜起來。
陸瞻撫著扇骨,又問她:“既然扇子是寧王的,那這又是誰贈的呢?為何要被刮掉?”
宋湘聽到這兒,接了扇子又看了兩眼,說道:“不曉得。”
她也不是神仙,被刮掉的字完全看不出來本來面目,這怎么猜得出來?
陸瞻看模樣也是沒指望有結(jié)果,低頭來收紙。
“……燒著好吃,炒著不香!”
通往店堂的門外傳來聲音,緊接著鄭容就挎著籃子與李娘子邊說邊走了進(jìn)來。
看到陸瞻,她們就笑著走過來了,鄭容道:“世子晚上可還有事?要是無事,不如留下來用個(gè)便飯吧!方才聽濂哥兒說您來了,我特地去買了鴨還有魚,今兒的蔬菜也頂新鮮,”
陸瞻可沒料還有這種驚喜等著他……
“我這怎么好意思?”他看了眼宋湘。
宋湘也沒有想到鄭容會來這出,愕然地看著她倆……
“上回承蒙世子幫忙擒住了周榮,我們還一直都沒顧得上致謝,正巧今日您來了,又快到飯點(diǎn)了,您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鄭容熱情地說。
陸瞻清了下嗓子,他倒是想留,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yīng)該有事還是沒事……
看到宋湘要張嘴,他立馬道:“怎么會嫌棄?既是夫人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那敢情好!”鄭容笑道,“我就喜歡爽快人!”
宋湘吸了口氣,沒眼看了。
……
陸瞻被宋湘目光嫌棄,識相地在鄭容和李娘子的熱情招待下離開后院,來到前堂尋宋濂。宋湘則被打發(fā)收拾好后院東側(cè)的一間空屋用作客廳,招待陸瞻歇息吃茶。
宋濂被陸瞻打掩護(hù)逃出了生天,立刻蹦蹦跳跳去了找蘇慕。
說實(shí)話,肉串吃得多,委實(shí)會犯膩,但蘇慕是個(gè)有腦子有才華的侍衛(wèi),肉吃膩了他就加了點(diǎn)素。
最近正好王府里來了南邊的蘑菇,他以陸瞻名義問膳房要了兩簍子,洗凈切片架著烤,肥肉的油浸著鮮嫩的菇片,又是不同的一番風(fēng)味。更何況還有別的種類呢?
蘇慕看到他來就從攤子下掏出條杌子讓他坐著吃。
十來根串兒烤好吃完之后,宋濂又自己倒了杯涼茶,喝完了才又蹦蹦跳跳回家。
剛到鋪?zhàn)酉?,只見隔壁茶棚里倆人邊吃茶邊盯著他看,他也停步看了他們兩眼。等他們收回目光,他快速地跳進(jìn)屋里,來到窗戶下,透過窗花往外看。
那倆人看不到他,已經(jīng)在低頭喝茶,看著跟正經(jīng)茶客沒分別。
宋濂皺皺眉,正要滑下椅子,忽然肩膀被誰敲了一下,一看,是陸瞻。
“陸大哥?!?br/>
“你瞅什么呢?”
宋濂指著外頭就要給他看,扭頭看去,那倆人卻不見了。
旁邊就有茶幾凳子,陸瞻坐下來:“你跟沈家那小丫頭,到底怎么回事???”
宋濂聽到這兒,立刻嘆了口氣:“您可別提了,還不是因?yàn)樗橙肆??!?br/>
“能有多粘人?”陸瞻不信。
“就是我到哪兒她就想跟到哪兒?!?br/>
“那是因?yàn)橄敫阃姘??多個(gè)伴不好嗎?你不能這么對人家小姑娘。”
宋濂扭頭:“陸大哥莫非很有對待小姑娘的經(jīng)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