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至尊殿堂,諸天萬界】4000
何為真實(shí),何為虛妄,眾生念頭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念便是一方世界,念頭閃爍宛如無量之?dāng)?shù),頃刻之間有恒河沙數(shù)小千世界誕生。
大宇宙輝煌偉岸,天道令人畏懼,但比起大宇宙還要輝煌是心中的念頭,一念飛躍光速,一念超脫輪回,一念登臨彼岸,唯有一念永恒。
推演神界永恒,無限未來,張若虛眼中浮現(xiàn)金色的光輝,窺見了一條條時間線波濤起伏,但是又因?yàn)橐环N種的變數(shù)掩埋下去。
“若能虛神界為真,大夢萬古為真,虛神界將化作虛空神界,承載諸神元神,永恒不朽,信念不滅,神靈不死。”
“同陽界真仙界交相輝映,一位是長生物質(zhì),肉身不滅,一個是信念永恒,元神不朽。”
“若是兩界合一,似乎可為自在永恒大羅天!”
張若虛眺望時光長河,竟然窺見了一絲陰陽仙鏡的最終蛻變道果,光輝璀璨,超脫時空,萬界不滅,投影諸天,自身唯一。
從二界陰陽仙鏡蛻變成太極宇宙仙王鏡,再從仙王器蛻變成自在永恒大羅帝鏡。
這是一條無比漫長的道路,伴隨著道祖的成長,伴隨體系的出世,最終化作無上仙帝兵。
時間流淌,可能是千萬年,也可能是億萬年,一眼看不到盡頭。
“太慢了,太慢了!”
張若虛嘆息一聲,若是他人看見自己的兵器有希望化作仙帝兵,已經(jīng)是滿心歡喜。
但是,這一界不同,這一片界域不同!
最多數(shù)百萬年,黑暗在此卷土重來,至少要面對仙王級別的黑暗生靈,甚至準(zhǔn)仙帝,乃至仙帝級別的黑暗生靈都會投下目光。
若是按部就班去晉升,依靠億萬年的光陰一步步拾級而上,最終的下場如同開辟仙域那一批老仙王一樣,陷入不詳,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僥幸成功邁入準(zhǔn)仙帝的領(lǐng)域,如堤壩上留下腳印的帝者,面對無窮黑暗,下場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又是一個帝落紀(jì)元,又是一個時代輪回。
“諸天萬界這年頭想要出頭,想要崛起,必須要開掛,只不過開的掛程度不同罷了”
張若虛低聲一語,找到一方道臺盤坐而行,將目光望著了自己與生俱來的輪回印。
這是張若虛的崛起機(jī)緣,用后世時髦的話來說便是金手指。
但張若虛很少動用輪回印的力量,因?yàn)檩喕赜写笮睿写笠蚬コ傻捞咚溃喕刂厣约拜o助天心印記推演道路,幾乎沒有用過輪回印。
但是現(xiàn)在不得不用,就算有大因果,也要自己抗下了。
“前方黑暗無窮,不怕你因果大,就怕因果小!”
“要用輪回對抗輪回!”
張若虛目光炯炯,天帝元神踏出仙臺,邁入那一枚孕育生死,圣潔無暇的輪回印,參悟無上大道玄妙。
一道圣潔的光輝如天女散花落下,更是晶瑩閃爍,流動出讓人沉醉的光華。
天帝元神踏入印中世界,身軀消失,只留下那一枚孕育生死的印記,懸浮于半空中。
………
浩瀚無垠的六道輪回宛如六方大千世界旋轉(zhuǎn),前方高若山岳,大如星辰的青臺卻空無一人,一股寂靜空蕩的意味充斥著整片空間。
六色琉璃光華閃耀,一道身影從六道輪回走出來,身著天帝冕服,面容俊美,肩挑日月,宛如至高神圣。
“六道輪回,望鄉(xiāng)臺,是起點(diǎn),終究又回到了這里。”
張若虛眼中浮現(xiàn)一絲感傷,眼前的一幕幕極其的熟悉,他曾經(jīng)來到過許多次,然而這一次空蕩蕩,只有他一人獨(dú)行,踏黃泉,走輪回,逆行而上。
昔日的好友黑白無常已經(jīng)不見蹤跡,那些嬉笑怒罵的詞匯煙消云散,曾經(jīng)在青臺給鬼魂熬制孟婆湯的孟婆也不見蹤跡,更不用說那麻木的鬼魂,以及環(huán)繞耳畔的厲鬼嘶吼哀嚎之聲。
地府空蕩蕩,惡鬼無蹤跡,唯有一人獨(dú)行。
一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dú)愴然而涕下的心情,不禁油然而生。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張若虛自言一語,腳踏虛空漣漪,目視前方,一步步邁入青臺盡頭,那是一條似乎跨越億萬萬里,看不見盡頭的橋梁。
黃泉路上忘川河,忘川河上奈何橋,奈何今生,奈何來世。
走上奈何橋,張若虛心有所感,自己可以一念跨過這長橋,抵達(dá)對岸,但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攔自己的前行。
俯身望去,那忘川河中血海濤濤,似乎無窮無盡,河中浪花翻滾就是一方大千宇宙城府,一個浪潮拍下就是一個時代的落幕。
張若虛不禁想起一句話,輪回盡頭,一切都將落幕,地府是萬靈的歸宿。
世間何人能超脫,大多數(shù)終究是要魂歸地府。
阻攔張若虛的力量來自一朵浪花宇宙,仔細(xì)觀看竟然是本方大千宇宙,那一道道嚎叫嘶吼的冤魂,竟然是張若虛為了人族斬殺的太古祖王,昆侖遺族。
“張若虛!你殺我天龍族三十萬!你不得好死!”
一尊龍首祖王神色猙獰,異常恐怖,在血海種掙扎咆哮。
…………
“種族之爭,不死不休。”張若虛冷笑一聲:“生前不是我對手,死后也敢作祟“
“滾!”
如同春雷炸開,冤魂哀嚎恐懼,自動散去。
緊接著一尊尊青春蓬勃,陽光朝氣,氣質(zhì)凌云的身影浮現(xiàn),儼然是帝路爭鋒死在張若虛手中的少年天驕,他們寄托一個個種族道統(tǒng)的未來。
如今現(xiàn)在,是不甘心。
“我的家鄉(xiāng),我的親人,都被你毀了!”一尊少年準(zhǔn)帝哭泣出血淚,似乎要掙脫血海的束縛。
一位白衣仙子冷漠注視張若虛,眼瞳中燃燒一重重的火焰
…………
“帝路爭鋒,各憑本事。”張若虛看都不看一樣,淡然道:“生前既然無悔,死后何必糾纏。”
話音剛落,諸魂散去,緊接著血海翻滾,一個個皇道無極,君臨宇宙的身影浮現(xiàn),都是昔日的古皇天尊們。
“明皇,你這個暗中釣魚的小人也配稱天帝!”
“人皇,你是天下最黑心的人!”
是戰(zhàn)斗至死的金翅大鵬皇,是圣靈得道的無上靈皇,是那尸體成道的尸皇……一切種種數(shù)十位至尊咆哮吶喊。
“就你們?”
“我見一次殺一次。”
張若虛嗤笑一聲,一記人皇印殺出,諸鬼哀嚎呼嘯,魂飛魄散,然后腳步堅(jiān)定,一路橫推了過去,在其身前有光輝無量,有日月輪轉(zhuǎn),有天帝踏光陰,氣象萬千。
逆行奈何橋,直通彼岸之地,一絲絲光輝垂落,道心莫名一陣舒暢。
張若虛若有所思:“不是昔日的人,而是道心的拷問,是自己的心所化嗎?”
也對,地府諸神都煙消云散了,諸鬼怎么可能還存在。
都是心靈所化,問心而已。
走過奈何橋,來到另外一處的土地,這里是黃泉路的中心,彼岸花如同火焰綻放。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花開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fēng)景。
在張若虛邁上這一片土地的時候,鮮紅如血液的彼岸花化作了圣潔的白色。
雪白色與血紅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曼陀羅花盛開于天堂之路,曼珠沙華布滿在地獄之途。
“順則凡,逆則仙。”
張若虛回憶自己一路逆行輪回,不禁感嘆一聲,卻沒有繼續(xù)前行。
因?yàn)楸税痘êV校幸粔K三生石矗立。
三生石位居忘川河畔,一座青色的三角石碑閃爍著淡淡光芒,三面石碑排列的相互交叉,繪制了地府人間,紅塵滾滾。
張若虛看了過去,剎那間,其中一道青色的石碑上銘刻著六道輪回的規(guī)律圖案,熠熠生輝,赫然書寫兩個大字——來生!
一片白茫茫,今生未逝去,天帝不死,故而來生不可見。
再看向第二道青色石碑,兩個輝煌的大字閃耀述說著輝煌與榮耀。
倒影出今生的璀璨,從修成鬼仙開始,踏上輪回路,轉(zhuǎn)世遮天界,證道明皇,逆活三世,成就天帝道果。
“果然如此!”
張若虛頓時釋然,三生石解答了自己最大的一個疑惑,自己依舊是第十世,而不是第十一世。
因?yàn)樽吡隋e誤的輪回路線,卡了六道輪回的bug,自己不算真正的重生一次。
但由于自己已經(jīng)轉(zhuǎn)生,程序上不對,但是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已經(jīng)是事實(shí)。
所以出世自帶輪回印,并且與六道輪回產(chǎn)生了某一種玄之又玄的關(guān)系。
看完今生之事,張若虛按耐不住好奇心,望向了最后一塊石碑。
不同圣潔的來生,金色的今生,這塊石碑漆黑無比,濃烈的血色書寫者往生!
往生路中,一道道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浮現(xiàn),是他,也不是他。
在一重重的諸天宇宙中輪回,宛如走馬燈般,越往前走,越發(fā)的難以分辨,無法聯(lián)系。距離今生越近,那一方輪回宇宙就越清晰。
甚至第九世的輪回宇宙印記,浮現(xiàn)一點(diǎn)點(diǎn)滴滴,一尊人首蛇身的伏羲肅然而立,一尊薪火相傳的火靈之等浮現(xiàn)。
第八世的宇宙中有鯤鵬咆哮,有十兇逞威,有仙王臨九天,有一劍斷萬古的印記。
第七世逐漸開始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光頭
第六世開始,一片迷茫不可見。
“原來如此,我可以穿越的諸天宇宙,是我曾經(jīng)輪回過的輪回宇宙。”
“輪回印將我與曾經(jīng)輪回宇宙建立了聯(lián)系。”
“我涅槃了二次,所以能看見第九世與第八世,第三次涅槃的積累已經(jīng)足夠了,可以隨時進(jìn)行,所有第七世若隱若現(xiàn),第四次涅槃沒有把握,從第六世開始過去不可見。”
張若虛仰天長嘆一聲,時至今日,他才破解了一絲輪回印的奧秘。
六道輪回驚寰宇,奈何橋上看紅塵,現(xiàn)如今他才有了一種初步掌握輪回印的安全感。
看過三生石,穿越彼岸的花海,張若虛一路向前,來到了另外一方的天地。
不同六道輪回的宏大,不同奈何三生的壓抑,這一片天地至高神圣,宛如神祇居所。
巍峨的宮殿,宏偉的神闕,坐落在冥土上,三個古樸玄奧的大字是先天道紋所化,是屬于諸神仙靈的文字,不需要閱讀理解,看上一眼就清楚其中的意思。
【至尊殿】
兩側(cè)同樣是先天神文書寫的黑金大字
諸天輪回之所在;
叩問真靈之殿堂;
走到了這一步,后退是不可能的。
張若虛坦坦蕩蕩邁入其中,剎那間,殿堂發(fā)出億萬縷霞光,鋪天蓋地垂落,云霧繚繞之中,一尊輝煌的青銅神座浮現(xiàn)。
神座樸實(shí)無華,卻孕育了許多威嚴(yán),張若虛端詳片刻坦然坐了上去,一股浩然的壓力垂落心中,讓他感受大地般的厚重,似乎扛著了整座冥土輪回,一道位格加持而上。
“我為天帝,當(dāng)鎮(zhèn)壓一切敵!”
張若虛輕聲一語,扛起了冥土,一顆道心璀璨降伏了位格,而不是被位格所加持。
冥土輪回竟然沒有反抗,反而欣喜這種行為。
張若虛神色古怪,想了許多,似乎明白了什么,緩緩?fù)鲁鲆痪洌骸袄隙?dāng)久了,也想當(dāng)老大。”
冥土輪回接納了他,與此同時,張若虛發(fā)展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至尊殿堂,可以驅(qū)散云霧,改變了神殿的模樣,甚至可以從這里看向忘川河,奈何橋,三生石,乃至六道輪回。
念頭反轉(zhuǎn)之間,至尊殿堂不斷的變化,時而變成小橋流水的家園,時而變成紫霄傳道的宮殿,時而變成天帝大朝會的神宮,時而變成一片瑤池圣地,時而變成九龍拉棺的形態(tài)。
變幻莫測,隨心所欲,在折騰了三天三夜之后,張若虛稍稍收起心態(tài),將至尊殿堂變成一片正常的區(qū)域。
蒼穹頂上星辰璀璨,灑落一點(diǎn)點(diǎn)星輝,落在中央的明鏡水池之中。
圍繞中央水池明鏡,至尊殿堂內(nèi)擺放著,一把把黑色的高背椅,高背椅的后面描繪者一方方諸天宇宙,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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