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狄中海將【荒野之息】三人組的真實身份通報全校, 全體師生都陷入了曠世絕倫的震驚。
王樂恍然大悟:“就說陸荒之為什么可以一直戴耳釘沒人管,戴就要被揪耳朵——靠!”
祁暄求知欲滿滿:“趙老師和陸荒之不是真的師生,那春游的時候他們肯定不是真的學(xué)習(xí)。好奇他們做了什么。”
江默予嘆為觀止:“中大的論壇看到他們的信息了, 他們拿了好多獎,好厲害?!?br/>
貓砂alpha:“穿學(xué)士服的趙老師太可愛了吧, 有點上頭?!?br/>
班長妹子嗷嗷尖叫:“陸校草果然到哪里都是校草, 穿西裝演講的視頻真的絕。要每看一遍,激勵自己考名校看帥哥嗚嗚嗚?!?br/>
英語老師捂臉:“吶,做了什么!居然逼一名校研究所做中的英語作業(yè)?”
保安大叔生無可戀:“他們什么時候回惠城, 現(xiàn)去賠禮道歉還來得及嗎?!?br/>
祁暄:“可是, 不是說有三研究員嗎?還有一人是誰來著?!?br/>
其他人:“不知道啊?!?br/>
潭城的最后一晚上, 趙野息,陸荒之,步淳齋又去吃了頓燒烤。下次再來東北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三人把菜單上的烤串每樣都點了不少, 還叫了一大箱啤酒。
趙野息對喝酒, 準(zhǔn)確來說是對和陸荒之一起喝酒有了心理陰影。雖然他已經(jīng)沒什么瞞著陸荒之的秘密了,但為了以防萬一, 他只喝了兩瓶啤酒。接下來無論陸荒之和步淳齋怎么勸他都不喝了。
作為調(diào)研組唯一一有家室的男人,步淳齋早就歸心似箭。想著明就要見到老婆, 步淳齋用喝酒表達(dá)自己的快樂, 趙野息不喝他就拉陸荒之陪他喝。
陸荒之無所謂。他酒量還不錯,喝啤酒喝不到醉的地步。步淳齋上頭得開始講他和他老婆的戀愛史時,他只是有些散漫懶倦,看趙野息時還有點心跳加速而已。
趙野息對有關(guān)戀愛的事沒什么興趣,心不焉地著,時不時“嗯嗯”“哦哦”“牛逼”給步淳齋捧場。他刷了會兒手機(jī), 看到微信里有一條好友申請。
【趙老師,是王茹惠,狄老師給了您的聯(lián)系方式?!?br/>
趙野息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問:【你有什么事?】
【惠惠:趙老師是abo研究所的人,所以趙老師沒有騙——omega的抑制劑真的能夏考前被研究出來,對嗎?】
離考只剩下兩月。趙野息一直密切關(guān)注抑制劑的研究進(jìn)展。上次視頻通的時候,熊初沫告訴他,實驗室已經(jīng)研制出了第一代抑制劑,正進(jìn)行細(xì)胞實驗。如果順利,還要進(jìn)行物實驗和臨床實驗。如果趕不上考,教育部會考慮推遲考的時間。
【是猛男呀:對。你不用擔(dān)心易感期的問題,安心準(zhǔn)備考?!?br/>
【惠惠:謝謝趙老師?。ㄩ_心)】
【惠惠:老師,將來也想進(jìn)abo研究所,會不會很難?】
【是猛男呀: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加油?!?br/>
坐旁邊的陸荒之看到兩人的對,半瞇著眼睛,帶著微醺的醉說:“嗯……趙老師對學(xué)生好溫柔。”
對他倒總是兇巴巴的,喝醉和做/愛的時候除外。雖然兇起來也可愛,他很喜歡,但偶爾他也想嘗嘗不同口味的芝芝桃桃。
趙野息糾正他:“是對學(xué)生溫柔?!?br/>
步淳齋哈哈大笑:“趙深藏不露啊,看不出原來你喜歡清純學(xué)生?!?br/>
“滾犢子,你才深藏blue。”趙野息道,“這是媽教的,異性面要紳士。”
陸荒之道:“那alpha對你來說算異性么。”
趙野息思考了一下,說:“好像不算?!钡诙詣e才出現(xiàn)半年,他沒到把男alpha完全看成是異性的地步。
三人吃吃喝喝到凌晨。步淳齋醉得理智全無,沖著燒烤店的老板娘大喊“老婆好想你”。燒烤店老板磨刀霍霍的時候,趙野息和陸荒之趕緊把人叉走了。
回到家里,兩人把步淳齋扔到他房間的床上,步淳齋還嘟囔著“老婆”。
趙野息捶著自己微微發(fā)酸的胳膊,道:“特么又相信愛了?!?br/>
陸荒之道:“難道你以前不相信?”
“那你要去問陶喬笙了?!?br/>
“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趙野息深沉臉:“一對侶鬧分手的時候,最痛苦的不是事人,而是他們的朋友?!?br/>
陶喬笙和那渣0戀愛七年,分分合合無數(shù)次。每次鬧分手,陶喬笙就要找他哭訴。
一開始他非常好地履行了基友的職責(zé),又是陪聊,又是帶陶喬笙喝酒散心的。最夸張的一次,還按照《分手快樂》里的歌詞帶他飛去熱帶的島嶼游泳,結(jié)果才游了一兩人又和好了。到最后,趙野息已經(jīng)麻木了。無論陶喬笙怎么哭訴,他都:拉到吧,反正你們馬上就要復(fù)合了。
兩人因為原則性問題徹底分手的那,趙野息覺得解脫的不是陶喬笙,而是他。
回憶往昔的艱難歲月,趙野息不禁紅了眼眶:“七年啊,你知道那七年是怎么過的嗎?!”
陸荒之深表同:“可憐的學(xué)長——要不要摸腹???”
趙野息揉了揉眼睛:“等收拾完東西再摸。”
這棟房子里住了三月,要收拾的東西還不少。趙野息把陽臺上的衣服收進(jìn)來,看到里面有套校服,抱懷里問陸荒之:“這是你的?”
“嗯,打算帶回去?!?br/>
趙野息好奇道:“你留著中生的校服干嘛?”
陸荒之看著他笑了一下,說:“以后說不定有用?!?br/>
“行,那放沙發(fā)了,你記得拿。回房間洗澡了?!?br/>
從民宿回來,趙野息的易感期也徹底結(jié)束了。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和之前沒多大的區(qū)別,晚上各回各的房間睡,平時的交流也很自然。
陸荒之提醒他:“你還沒摸腹肌?!?br/>
“艸,”趙野息樂了,“你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br/>
陸荒之曾經(jīng)他私生活豐富的狐朋狗友說過,一旦兩人有了肉/體的關(guān)系,哪怕只有一次,對視的眼神都會透著曖昧。
他不禁覺得,自己那幾次做了寂寞。
陸荒之道:“那你摸不摸?!?br/>
“既然你一副很想被摸的樣子……好吧?!?br/>
趙野息的手放了陸荒之的腹上。他本來只想敷衍地摸一摸,沒想到一摸就有點停不下來。
隔著一層質(zhì)感很好的襯衫,陸荒之的腹肌恰到好處,不是健身房舉鐵練出來的塊塊分明的夸張,而是一常運的大男生該有的狀態(tài)。
“趙芝桃?!?br/>
陸荒之音低沉,帶著慵懶撩人的味,得趙野息愣了一愣?!坝?、又怎么了?”
“給你提見?!?br/>
“什么?”
陸荒之俯身湊到趙野息耳邊,道:“以后,再多黏一點吧?!?br/>
!??!
趙野息被摻著酒的西柚味刺得全身酥麻,心臟跳得比他看第二性別檢測報告的時候還快。
摸著腹肌,趙野息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畫面:他的視野中是不斷晃的花板,陸荒之肩膀上架著兩條腿,腹肌上出了一層汗。
然后他俯下身,也是用這種低啞的語調(diào)和他說:“老師喜歡這樣嗎?!?br/>
仿佛指尖被燙了一下,趙野息猛地收回手,語無倫次道:“、去……去給老婆……給不存的老婆打電?!?br/>
陸荒之:“……?”
趙野息鎮(zhèn)定地往房間里走。還剩幾步時突然加快速度,沖進(jìn)房間,砰地一關(guān)上門。
他背靠著門,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的反射弧走了快一周,終于走到了終點。
他和陸荒之好、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啊。
操。
第二,宿醉的步淳齋拖著半殘的身軀和兩伙伴來到機(jī)場。讓他不解的是,趙野息昨晚只有兩瓶啤酒,怎么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趙,你身體不舒服嗎?”
趙野息悶悶不樂道:“昨晚沒睡好。”
陸荒之問:“為什么?!?br/>
趙野息:你還好思問?
就是因為摸了陸荒之該死的腹肌,他一晚上都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一摸,就像是打開了冬里剛解凍的水龍頭,民宿里發(fā)生的事像洪水一樣嘩啦啦地沖進(jìn)他腦子里,他根本招架不住。
“是不是又發(fā)熱了。”陸荒之用掌心去觸碰趙野息的額頭,卻被對方偏過頭躲開了。
陸荒之挑了挑眉。
趙野息臉上冒著熱氣,若無其事道:“該過安檢了?!?br/>
機(jī)場的安檢區(qū)相比上次他們乘機(jī)時多了一道門。這道門是abo研究所最新的研究成果,學(xué)名叫【信息素測量儀】。乘客從門中走過,測量儀會自捕捉乘客身上信息素的濃度。beta以及不易感期的alpha和omega均能順利通過;如果alpha和omega身上散發(fā)出的信息素濃度超標(biāo),測量儀發(fā)出警告,乘客將被臨時禁止登機(jī)。
現(xiàn)階段信息素測量儀的體積大,造價成本,只能率應(yīng)用機(jī)場,火車站,汽車站等人群密集,空氣又無法流通的地方。abo研究所努力的方向是把測量儀體積變,減少材料成本,降低價格,使測量儀能家用化。以后alpha和omega人手一信息素測量儀,就能隨時隨地知道自己信息素的濃度。信息素濃度接近易感期的閾值的時候,他們也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
這項技術(shù)面世后,不少性強烈要求再出一【例假測量儀】,能告訴她們“您將兩時四三分之后進(jìn)入生理期,請?zhí)崆白龊脺?zhǔn)備”的那種。
abo研究所:你們這就強人所難了。
幾時候,飛機(jī)準(zhǔn)時穗城機(jī)場降落。趙野息望著窗外少說有三度的太陽,有點激——他們【荒野之息】又回來了!
有老婆接的步淳齋打了雞血般地沖最前面;有父母惦記的陸荒之一下飛機(jī)就接到了陸媽媽打來的電。陸荒之和他媽說的時候還挺有耐心的,他媽問了很多雞毛蒜皮的事,他都一一回答了。
“潭城一地級城市,該有的都有。”
“同事都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br/>
“好,會回去吃飯的。”
趙野息孤寡一,走兩人的中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丑竟是他自己。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步淳齋的老婆一眼就看到了老公,興奮地朝步淳齋揮手。步淳齋連行禮都顧不上拿,沖出去抱住老婆,原地來了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
陸荒之道:“家里的司機(jī)來接了。”
趙野息點點頭,“周一見?!?br/>
陸荒之三月沒回家,陸媽媽想兒子了,親口讓家里的阿姨準(zhǔn)備了大餐等他回家。陸荒之再戀愛腦也不能這時候放他爸媽鴿子。
“你準(zhǔn)備回哪,讓司機(jī)送你。”
趙野息剛要回答,到一:“息崽!”
這令人窒息的稱呼,難道是……
趙野息轉(zhuǎn)過身。陶喬笙手里捧著一束潔白的梔子花,笑容燦爛:“歡迎回家,野息大人?!?br/>
趙野息尷尬地驚喜著:“來就來,你送花是幾思?”
“咱們100沒見,從到大還沒這么久過,送束花怎么了。你是不是瘦了點?”陶喬笙打量著兩人,“陸校草還是帥的?!?br/>
陸荒之問:“這是什么花?”
陶喬笙把花塞到趙野息手上,“梔子花,花語是:友誼長地久?!?br/>
陸荒之:“嗯?!蹦菦]事了。
“一家日料訂了位置,陸校草一起唄?”
“不了,你們吃?!标懟闹?#57939;趙野息頭上揉了一把,“走了?!?br/>
趙野息身體一僵,“……哦?!?br/>
陸荒之走后,陶喬笙笑呵呵道:“息崽你怎么回事啊,陸校草一碰你你就臉紅?”
趙野息郁悶道:“也想知道。”
明明更羞恥的事都做過了,他里里外外都被陸荒之碰了遍,要臉紅也不是現(xiàn)臉紅啊,他時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