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8章
第2238章</br> 聽到我的話,白居易也是一愣:“惡鬼?我不是惡鬼啊,我是仙,不對,我是菩薩,是無上智慧的化身,是文殊菩薩,是來度娑婆世界的苦難眾生的!”</br> 我面前的這個老頭又自稱自己是文殊菩薩,又自稱自己是詩人白居易的,再加上剛剛他遭受李靜然一記重錘,也只是受了一點(diǎn)皮外傷而已,我嚴(yán)重懷疑這個人是惡鬼假扮的。</br> 可是我盯著這白衣老頭看了足足有十幾分鐘,白衣老頭的身上都沒有一點(diǎn)怨氣。</br> 肉眼看不出來的話,只能用“分邪針”了,我悄悄的從天醫(yī)木箱之中掏出了一根約莫二十公分長的銀針,在白居易還在滔滔不絕講述著三千大世界的時候,我將銀針藏在了袖子里面。</br> 只要將這銀針扎入了白衣老頭的印堂之中,哪怕是則老頭再厲害,那邪氣都隱匿不了。</br> 不過想要當(dāng)著老頭的面,直接把銀針扎進(jìn)他的印堂之中,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br> 于是我故意說道:“文殊菩薩是吧,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br> “佛經(jīng)上說,文殊菩薩是萬佛之母,燃燈古佛的師父,釋迦摩尼的師祖,可是為什么釋迦摩尼才是真正的佛,而文殊只是佛下面的一個弟子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br> “不矛盾,佛教把世界分為三千大千世界,每個世界都有一個佛來主持,正所謂佛不見佛,我在我的那個世界已經(jīng)成佛,在你這個世界就不能稱為佛了?!?lt;/br> “你們這個世界屬于娑婆世界,娑婆世界眾生皆苦,很多遠(yuǎn)古佛都不愿意成為你這個世界的佛,因?yàn)槟氵@個世界苦難太多了,唯有釋迦摩尼佛,愿意接下這個重?fù)?dān)!”</br> “娑婆世界苦難太多,即便是釋迦摩尼佛一人也很難度化,所以我就從我的那個世界自愿降一個等級,成為菩薩來幫助釋迦摩尼佛一起感化眾生了!”</br> “我們這個世界怎么就眾生皆苦了?”</br> “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大地災(zāi)難、饑荒瘟疫、意外災(zāi)難、戰(zhàn)爭兵劫這些災(zāi)難都只是在娑婆世界才有,在我們那個世界都沒有這些災(zāi)難,難道你還覺得不苦嗎?”</br> “不苦!”</br> 白居易苦笑了一聲:“不苦是因?yàn)槟銈兞?xí)慣了罷了,你們就像是一群在火屋里游玩的小孩,不知大劫大難將至,我和佛祖就是來解救你們的!”</br>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白衣老人的印堂,準(zhǔn)備隨時出手。</br> 白衣老人繼續(xù)說道:“我剛剛說的那些苦還只是小苦,馬上你們的世界就要經(jīng)歷大三災(zāi)了,大三災(zāi)一過,娑婆世界生靈涂炭!”</br> “大三災(zāi),那是什么災(zāi)難?”</br> 白衣老人神神秘秘的湊到了我的面前,那和藹的臉蛋幾乎和我貼在了一起,只聽他小聲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們所在的婆娑世界要完蛋了哦,大三災(zāi)過后,你們所在的婆娑世界就要變成死人的世界了?!?lt;/br> 刷!</br> 白衣老人的話我也沒怎么聽,在他說的起勁的時候,我掏出銀針,“刷”的一下就刺入了他的印堂之中。</br> “哎呦,疼,疼!”</br> 白居易伸出手要去拔插在額頭上的銀針,我呵斥住了他:“你要抽這銀針,命就沒有了?!?lt;/br> 我這一呵斥,還真嚇住了白居易,他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你個瓜娃子,好端端的給老子腦袋上扎銀針干嘛?”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