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4章
第2214章</br> “解決了吧,可以上到第四層了吧?”</br> 一刀解決了秦檜的魂魄以后,我靜靜的看著這偌大的宮殿,等待著這宮殿變回古塔的樣子。</br> 可是我沒有等到這宮殿變回古塔的樣子,相反,那秦檜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我是冤枉的,我的冤屈不解,這里的任何人都別想離開,我的冤屈不解,都別想離開!”</br> “趙構(gòu),你們要跪讓趙構(gòu)跪啊,讓我一個打工的跪在這里做什么,啊,啊,??!”</br> 秦檜又一次咆哮了起來,那咆哮的聲音比剛剛還要大,這一聲直接震的我五臟六腑都顫動了起來,要不是有功德護體的話,我就要深受內(nèi)傷了。</br> “噗!”</br> 不過即便如此,我的一口老血還是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br> “冤枉你去找趙構(gòu)說啊,找我說個屁!”</br> 我手中的蒙古妖刀繼續(xù)朝著秦檜的魂魄砍了下去,“當”,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秦檜雕像上的刀痕又深了幾分。</br> 看到這深深的刀痕,我心里開始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感,這秦檜是故意勾引我砍這銅像的。</br> 秦檜的惡魂就在這銅像之中,我拔度這銅像砍碎的話,秦檜的惡魂就跑出來了。</br> 不等秦檜的魂魄第三次出來,我直接在銅像的頭上封了一道三涂五岳安鎮(zhèn)符。</br> 符箓剛一貼上,我便看到符箓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shù)道青色的細細的裂縫。</br> 這秦檜的怨氣,果然強大!</br> 我快速的靜下了心來,想著該如何迅速的度過這一難關(guān),秦檜最大的委屈在于他認為害死岳父的是趙構(gòu),應該趙構(gòu)當這個千古罪人,自己不該當這個千古第一罪人。</br> 要想消滅他的怨氣的話,就得拔度秦檜!</br> 順著他的意思,承認趙構(gòu)才是千古第一罪人。</br> 但是我不會這樣做,變相洗白秦檜,那是衣冠禽-獸的人才做的出的事情。</br> 民間都傳了近千年的秦檜害死岳飛的這一事實,近些年來,非有一些人吃飽了撐的,說秦檜就是一個背鍋的,沒有錯,這些人不是蠢就是壞。</br> 必須得讓秦檜認罪服罪,認識到自己的罪行才行!</br> 而讓秦檜認識到自己的罪行,看來還得從趙構(gòu)的身上入手,我抬起頭朝著那擺放有趙構(gòu)靈位的天地桌看了過去,天地桌上只擺放了兩樣東西,趙構(gòu)的牌位還有一頂泛著舊色的烏紗帽。</br> 我快步的走到了烏紗帽前,翻開烏紗帽以后,赫然發(fā)現(xiàn)烏紗帽里面有一把精美的匕首。</br> 匕首上面雕刻著飛龍祥云圖,此匕首是帝王所用之物!</br> 怎么會有人把匕首藏在帽子之中呢?</br> 不過除了這帽子里的匕首之外,我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任何有用的線索。</br> 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天地桌,確定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以后,把目光放在了桌子后面的屏風前。</br> 屏風雖然已經(jīng)脫色,但是卻依稀能夠看到屏風上有一副畫,畫中是古時文武百官上朝朝會時的場景。</br> 朝會上,一個身穿紅衣頭戴長翅烏紗帽的人正坐在皇位上,只不過此人卻沒有任何皇帝的威嚴,相反,他一臉愁眉哭臉的樣子。</br> 這人頭上的烏紗帽和桌子上的這頂一模一樣,不用猜,就知道這人是秦檜口中說的趙構(gòu)了。</br> 在趙構(gòu)的身后還有一件屏風,這屏風乍一看過去沒有什么問題,仔細看的話,這屏風的后面有一道佝僂著腰的身影,那身影一手放在嘴前,似乎在和趙構(gòu)低聲說著什么。</br> 再結(jié)合起來看趙構(gòu)那愁眉苦臉的表情的話,我便明白了過來,趙構(gòu)只不過是明面上的皇帝,他十分害怕背后的那個人!</br> 能讓宋朝皇帝這么懼怕的人,會是誰呢?</br> “啊,我想起來了!”就在我思索著這屏風背后的人是誰的時候,一聲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給我嚇了一大跳,我還以為那秦檜的魂魄突破了我的五岳安鎮(zhèn)符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