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8章
第2208章</br> “臥槽,真的假的,就有這么巧合?”</br> “是的,更巧的是,納蘭性德在愛國之詩上比不過陸游,但是在愛情之詩上,可以和陸游做到旗鼓相當!”</br> 聽到這里,我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李靜然這是要以納蘭性德之才充斥在趙士程的身上,讓唐婉愛上趙士程!</br> 在趙士程背完納蘭性德的“玉堂春”之后,唐婉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她試探性的問道:“這詞真的不是陸游哥哥做的嗎?”</br> 李靜然輕撫著唐婉的秀發(fā),說道:“傻丫頭,這詞當然是我做的?!?lt;/br> “是陸游哥哥教你做的嗎?”唐婉問道。</br> 趙士程沒有回答,而是抬起頭望著天空的月亮,說道:“明月多情應笑我,笑我如今,莫負春心,獨自閑行獨自吟。近來怕說當時事,結(jié)遍蘭襟。月淺燈深,夢里云歸何處?”</br> 望著唐婉眼神之中的那崇拜之色越來越濃,趙士程繼續(xù)念誦道:“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br>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br>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說的是:“人輕易的變了心,卻反而說情人間就是容易變心的”。</br> 李靜然的一句“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直接聽的唐婉面露愧疚之色,埋下了腦袋。</br> 趙士程還欲念誦詩詞,唐婉卻是不敢再聽下去了,她伸出手捂住了趙士程的嘴唇,說道:“士程,不用再念了,我們走吧,離開這沈園,一起轉(zhuǎn)世投胎!”</br> 聽到唐婉的這句話后,李靜然的魂魄就從趙士程的魂魄之中飛了出來,趙士程雖然被唐婉附身了,但是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br> 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李靜然,唐婉有些驚訝,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br> 李靜然靜靜的看著唐婉,問道:“唐婉,你現(xiàn)在應該明白了過來了吧!”</br> “明白過來什么了?”唐婉滿臉的不解。</br> “你愛的根本不是陸游這個人,只是愛陸游的才華而已,但凡有人比陸游的才華高一點,你都不會再喜歡上陸游!”</br> “我......”</br> 唐婉愣在了原地,張嘴半天,卻不知該如何言起。</br> “去吧,按照你剛剛說的,和深愛你的趙士程比翼雙飛去吧,這奪蝶戀花,一人持花一人持蝶,保你們轉(zhuǎn)世投胎后下輩子還能夠在一起!”說完,李靜然就從口袋中逃出了一朵紅白相間的花兒。</br> 紅白兩花,白的像蝴蝶,紅的似花兒!</br> 李靜然將花兒一分為二,把蝴蝶給了唐婉,白花給了趙士程,拿住蝴蝶的唐婉沖著趙士程說道:“士程,我在下輩子等你!”</br> 說完,手中捻著白花的唐婉化成了陣陣白光,消失在了沈園之中,而那趙士程不知為何,卻是遲遲的沒有動靜。</br> 許久,趙士程將李靜然給的那朵白蝴蝶碾壓成了粉末,撒向了天空之中。</br> “你干嘛?”李靜然不解的望著趙士程。</br> 趙士程說道:“來世我不想給婉兒任何的羈絆,就讓她自由的尋找自己喜歡的人把?!?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