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能不能幫上忙
對于秦瑟這話,柳二爺和如姨娘自然是答應(yīng)的,如今這大長的時間都過了,柳雪娘的冤情也得到了昭雪,他們雖然心急,卻也不急在這一時,便讓秦瑟先辦好她的事再說。
柳二爺便道:“那我們就等姑娘辦好事,再回花神鎮(zhèn)?!?br/>
“對了,姑娘?!比缫棠锫勓韵肫鹨患聛?,她望向秦瑟,有點(diǎn)忐忑,“那我家雪娘的魂魄……”
“我會超度她,助她去輪回?!鼻厣o了如姨娘一個安心的回復(fù)。
如姨娘松了一口氣,福身道:“多謝姑娘,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妾銘記于心,永世不忘?!?br/>
“您客氣了,當(dāng)初我?guī)齺頃r,就答應(yīng)了她,為她沉冤昭雪,助她輪回,不過是兌現(xiàn)承諾罷了。”秦瑟溫聲道。
如姨娘卻很是感激。
秦瑟說得客氣,卻不是他們當(dāng)成不重要的理由。
是以,如姨娘對著秦瑟又是一陣千恩萬謝。
謝的秦瑟頭疼。
最后還是柳二爺瞧著天色不早了,才道:“時辰不早了,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妨到舍下吃頓便飯?”
“不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得先走了?!?br/>
秦瑟聞言再三婉拒。
見此柳二爺和如姨娘也不好一直挽留,只能道了一聲可惜。
秦瑟這才帶著謝桁辭別柳二爺和如姨娘,準(zhǔn)備回葉家。
避開柳二爺和如姨娘的視線,謝桁便問道:“方才在公堂上,你特意將柳雪娘放出來,就是為了讓顧浩才自己說實(shí)話吧?”
秦瑟揚(yáng)唇笑道:“還是你聰明,這都沒瞞過你。”
其他人都沒問過這件事,她還以為沒人注意這一點(diǎn)呢。
謝桁眉眼沉了沉,“這樣做太危險(xiǎn)了,若是她沒那么理智,反過頭來怨怪你阻撓她,該當(dāng)如何?”
“我既然敢放她出來,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的?!鼻厣?,語氣中卻透著絕對的自信。
就算她現(xiàn)在實(shí)力不濟(jì),但以柳雪娘現(xiàn)如今的修為,也不是她的對手。
哪怕當(dāng)場柳雪娘失控了,頂多她用點(diǎn)暴力壓制即可。
而且她知道柳雪娘,雖然怨氣重,但生前心軟,死后也不曾作孽行兇,這樣的鬼一般都保有理智,很容易控制下來的。
謝桁聽她這么說,神情有些無奈,“總之,這種事以后還是少管,尤其是你的身份,還是別和官府打交道了?!?br/>
秦瑟目色一沉,她知道謝桁是什么意思,原身到底是罪臣之女,就算因?yàn)樵S了婚嫁,而不被牽連,但倘若頻繁出現(xiàn)在官府面前,若有心人查下她的身份,難免查出當(dāng)年那婚約是假,到時候她就是死罪難逃。
其實(shí)就這里的人來說,想抓她并不容易,可到時候包庇了她的謝桁一家,都會跟著遭殃,而他們不過是普通人,生老病死處處都是劫,朝廷的緝拿對他們來說,是無可逃脫的劫難。
這也是為什么,謝家一直避而不談她的身份,就連村里的人,都只以為她是某個沒落的官宦人家千金小姐,也不知她是罪臣之女,更不知她是秦家之女。
要知道秦家當(dāng)時犯得是叛逆謀反之罪,那是要死到不能再死的。
若是謝老太或是其他人知道的話,只要告到京城,她的死期也就差不多了。
謝桁定然是擔(dān)心她和官府交道太深引起懷疑,她便朝謝桁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以后不會和官府打交道了。”
謝桁還想說什么,但看到秦瑟的笑,他吞下了剩余的話,沒有再吭聲。
兩個人這才一路回到了葉家。
葉文府和葉夫人都在等他們倆,見他們回來,便起身相迎。
“仙師回來了,在潯陽城內(nèi)逛得可還好?”葉夫人柔聲詢問道。
秦瑟沒有半點(diǎn)心虛地道:“挺好的,潯陽城比我們花神鎮(zhèn)大的多,很不錯?!?br/>
葉文府一聽,便笑了起來,“咱們這好歹是個大城,自然是比花神鎮(zhèn)要好的,姑娘若是喜歡,不如搬來潯陽城?”
葉夫人也道:“搬來好搬來好,咱們就能在一處了,仙師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屋子,我可以幫仙師張羅。”
“還是不了,我挺喜歡花神鎮(zhèn)的,地方小人情也不復(fù)雜,適合我這等懶散之人?!鼻厣晕掖蛉さ溃窬芰巳~文府和葉夫人的好意。
葉夫人也就是隨口一說,見秦瑟不愿意,便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葉文府道:“姑娘說的是,只要自己喜歡,在哪兒都好?!闭f著他頓了一下,“其實(shí)我和夫人在這等姑娘,是有事想與姑娘說一聲?!?br/>
“什么事啊,葉老爺直說就是了?!鼻厣幌矚g拐彎抹角。
葉文府一聽就知道她這性子,立即道:“說來都怪我,是我嘴賤,與一些和我們?nèi)~家交好的文人商人聚會時,說起了姑娘如今在潯陽城,他們聽我說姑娘的大才,又聽姑娘在潯陽城,就想見一見姑娘,其中我一個朋友,最是積極?!?br/>
葉文府說,他那朋友叫阮瀚引,家中也一向是翰文世家,阮瀚引的親兄長,如今就在翰林院當(dāng)編修,兒子今年也要下場參加秋闈,若是順利,明年就要參加恩科。
因著今年是正兒八經(jīng)的春闈,本來還要等三年后,但發(fā)榜時候說了,明年加一場恩科。
阮瀚引一家就瞄準(zhǔn)了恩科,葉文府說,阮瀚引那兒子,課業(yè)相當(dāng)不錯,頗有才氣,定然能一舉中第,但問題就在他那兒子身上。
“我那朋友說,他兒子文海,近來總是神思倦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功課眼看著就要荒廢,他找大夫看過,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候來,得知姑娘有異才,醫(yī)術(shù)又極佳,便想求姑娘去看一看文海到底是怎么了?!比~文府躬身道:“還請姑娘賞個臉面,幫他去看一看,畢竟恩科難遇,這一錯過,就得再等上四年了?!?br/>
四年,對一個秀才來說,太過難熬。
若再不成,就得又三年……
等到年紀(jì)大了,就算春闈及第,那也晚了,還有幾年能夠拼搏的?
阮瀚引一家都為此事急得厲害。
葉文府也心疼。
見葉文府都這么說了,秦瑟不好推辭,便道:“正好,這兩日/我不急著歸家,那就抽個空去看一看吧。”
聞言,葉文府大喜:“姑娘當(dāng)真仁善,我先替阮家謝過姑娘的大恩大德?!?br/>
“葉老爺言重了,我這還沒去看過,也不知能不能幫上忙呢?!鼻厣t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