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徐知府求助
澹臺栩聞言,只以為她是怕官府追查,畢竟她是個(gè)女子,小心謹(jǐn)慎一些也無妨,他便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不是什么大事。”
語畢,他朝屠三看過去,“我記得,我?guī)Я艘粔K免死令牌出來,放在你那了?”
屠三聞言,連忙從懷里將那貼身收著的免死令牌拿了出來,遞給澹臺栩,“在這呢?!?br/>
澹臺栩倒是沒接,朝屠三努了努下巴。
屠三機(jī)靈,立即將免死令牌朝秦瑟遞過去。
秦瑟看向澹臺栩,“殿下這意思是?”
“這是免死令牌,可保一人活命,你盡管拿著就是,有了這令牌在,日后便不會有人在為難你。”澹臺栩解釋道。
這令牌原是皇帝給他的,讓他南下時(shí),關(guān)鍵時(shí)刻可用來收買人心,用以輔佐。
不過眼下,他也派不上用場,不如給了秦瑟。
秦瑟聞言這才接過來,卻又道:“只有一塊?可我還有丈夫呢?”
徐知府低咳了一聲,小聲道:“一塊便是尋常難見了?!?br/>
他是在告誡秦瑟要知足,哪有得寸進(jìn)尺的,回頭要是澹臺栩不高興了,只怕一塊都沒有了。
澹臺栩卻低低地一笑:“姑娘性子直爽,我并非第一次見了。姑娘放心,你救我這一條命,便是還你三塊五塊免死令牌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只是我手頭上并未帶這么多。這樣吧。”他從腰間取下來另外一枚麒麟玉佩,遞給秦瑟:“這是我的太子玉佩,滿朝文武都認(rèn)識,若有人為難你夫婦二人,你就拿這玉佩出來便可。來日若到了京城,你再拿著這玉佩來尋我換取免死令牌。”
秦瑟接過來,麻溜福身道謝:“多謝太子殿下,您真是仁義厚道!”
難得聽到秦瑟這一溜煙的彩虹屁,澹臺栩笑意更濃。
徐知府見狀,不由感嘆,秦瑟當(dāng)真算是命好的了,救了太子一命,還得太子這么器重,以后定然一路順?biāo)欤桨矡o虞。
徐知府正想著,澹臺栩也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記得你有個(gè)叔父,如今也在朝堂上呢?!?br/>
秦瑟正喜滋滋地捧著免死令牌和麒麟玉佩,聞言,她笑意淡了一瞬,“叔父?當(dāng)年不是說,我家滿門抄斬嗎,怎么還有個(gè)叔父?”
“你這叔父是外室所生,當(dāng)年外放在偏遠(yuǎn)之地,并不在京中,與你爹叛逆之事并無關(guān)聯(lián),是以并未牽連到他。”澹臺栩道:“我記得,如今他在朝中位列漕運(yùn)司總司,官居四品,與你父親當(dāng)時(shí)官職相同,為人還算精明能干,將漕運(yùn)司上下管的妥妥帖帖。”
旋即,看著秦瑟一臉疑惑,澹臺栩問道:“莫非你還不知道,你有這么一個(gè)叔父?”
秦瑟微微搖頭:“不瞞殿下,我當(dāng)真不知道?!?br/>
澹臺栩了然:“怪不得你居于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br/>
若是秦瑟一早知道的話,大可以帶著謝桁去投奔秦茂和,如今秦瑟是秦茂和唯一的侄女,想必秦茂和也要照顧三分的。
秦瑟卻蹙了蹙眉,原主的記憶里,并未提過這個(gè)叔父,似乎原身和這個(gè)叔父并不熟悉,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所以,她怎么就冒出來一個(gè)叔父了?
但澹臺栩身為當(dāng)朝太子,并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她,所以難不成是原身忘記了?
這些秦瑟暫時(shí)想不明白,便笑了笑:“不曾想,我竟還有個(gè)叔父在,以往我總說,只有我和謝桁相依為命,原來在這世上我還有親人的。”
澹臺栩笑道:“秦總司為人也很正派,你若有心,待我回京,便替你傳個(gè)消息?”
“那倒是不用了,若有時(shí)間,還是我親自去拜訪叔父的好。”秦瑟露出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小女兒情態(tài)出來。
澹臺栩頭一次見到秦瑟這種赧顏的笑,晃了晃神,旋即掩嘴咳了一聲:“也好,隨便你吧?!?br/>
秦瑟福身:“謝過殿下?!?br/>
澹臺栩抬抬手,莫名不敢去看秦瑟,只好朝徐知府看過去,“對了,徐大人不是說,有事要求秦姑娘嗎?”
聞言,秦瑟也朝徐知府看過來:“什么事???”
徐知府看了看屋子里,還有個(gè)張半仙,便意有所指地笑了笑,沒有直接說明,“這個(gè),還是私下說吧。”
張半仙見狀,就想說他可以出去的。
但秦瑟卻抬手?jǐn)r住了他的動(dòng)作,淡笑道:“他是我的弟子,也算是自己人,徐大人只管直言便是,不必忌諱?!?br/>
此話一出,澹臺栩、屠三和徐知府三人都驚了一下。
這張半仙看著年過不惑,竟然是秦瑟的弟子?
這世上還有師父比弟子小了兩輩出來的?
屠三覺得,在秦瑟身上,真的是充滿神奇事件。
這居然都行?!
張半仙自己也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他是給秦瑟打打下手,以圖換取一些本領(lǐng)的,卻不想秦瑟這次公開承認(rèn),他是她的徒弟,張半仙真的快要熱淚盈眶老淚縱橫了。
聽得秦瑟這么說,徐知府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后,便沒再忌諱。
“其實(shí)我這次跟著來,確實(shí)有事要麻煩姑娘。”
秦瑟溫聲:“徐大人盡管直言。”
徐知府斟酌著,反問了一句:“不知姑娘是否聽說過,近來江南道附近,失蹤了不少人的消息?”
秦瑟一頓,“有這樣的事?我倒是沒聽說過?!?br/>
這些日子她東奔西跑的,哪里有時(shí)間聽閑話。
徐知府也就是這么一問,順勢解釋道:“就這兩三年地里,我江南道附近州縣,失蹤了好幾十人。”
秦瑟瞇起眼來,“江南道下,州縣無數(shù),兩三年間失蹤幾十人,并不算很大的問題吧?”
別說這落后的古代,就是現(xiàn)代,每年失蹤的人都不計(jì)其數(shù),單單是失蹤幾十人,肯定不至于讓徐知府這么急著來找她,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事。
徐知府道:“姑娘說的是,只是失蹤幾十人,并不是問題,而問題在于,這些失蹤的人,都有一個(gè)共性?!?br/>
“什么共性?”屠三下意識地問。
澹臺栩開口,“徐大人與我說,他看過那些失蹤人的記檔,全都是忽然脾氣失控,叛逆逃家,而后不知所蹤,且生辰八字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