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她也沒給個說法啊
    長公主帶著人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茂和離開的背影。
    分辨出他是要往皇城去,長公主也并不在意,其實秦婉個人怎么樣,都與她無關(guān),只要她女兒被放出來了就好。
    看著下人扶著北寧郡主上了馬車,長公主就覺得神清氣爽,沒心思管其他人,喜笑顏開的上了馬車,往自家回。
    而北寧郡主一上了馬車,就撲進(jìn)長公主懷里哭了起來,“娘,我真的快被嚇?biāo)懒恕?br/>
    長公主心疼不已,攬著北寧郡主一直安慰。
    另一邊。
    秦茂和一走,秦夫人不走也得走,她想著有免死金牌在手總能救秦婉一命,便安慰自己放下心來,就當(dāng)回去收拾一番,等著秦婉回家便是。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她便沉下心來,想吩咐車夫回府。
    但秦瑟卻搶先道:“我還有點私事要辦,就先不回去了,夫人先回去吧,晚點辦完事我自會回去的?!?br/>
    秦瑟笑了笑,就拽了拽謝桁的袖子,兩人一前一后下了馬車。
    秦夫人都沒有阻攔的時間,眼下她也不好多問,就只能任由他們?nèi)チ?,自個兒叫車夫駕車回府。
    ……
    謝桁跟著秦瑟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長公主的車駕已經(jīng)走了,便道:“長公主速度倒是不慢?!?br/>
    秦瑟似笑非笑道:“好不容易想出辦法救了自己的女兒,她手腳能不快嗎?”
    “你是說,長公主讓葉陽伯爵府頂罪一事?”謝桁道:“我一直覺得此事不對勁,葉陽伯爵府為何要幫忙頂罪?這可是重罪,稍有不慎就是抄家滅門之禍?!?br/>
    秦瑟道:“不知道長公主和葉陽伯爵府達(dá)成了什么交易,總之罪名是葉陽伯爵府擔(dān)了?!?br/>
    皇帝本就在長公主和中山王之間搖擺不定難做人,如今有個出來頂罪的,不管外人怎么看,知不知道葉陽伯爵府是頂罪的,總之這事有了‘滿意’的結(jié)果,皆大歡喜。
    謝桁聞言看了看秦瑟,“可是你從哪得知的這消息,確認(rèn)是長公主讓他們出來頂罪的?”
    “這消息肯定靠譜?!鼻厣x桁的袖子,一邊朝前走一邊小聲地道:“不過我還沒告訴你吧,我秦家未被害之前,我有個丫鬟叫做秦脂,抄家的時候,被分去做了官奴,如今在燕王身邊當(dāng)差,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她還說這辦法是燕王跟長公主提議的。”
    謝桁眉心一皺,“還有這樣的事?你確定那個人可靠嗎?以前的事你不是都不記得了嗎?”
    “我是忘記了很多,但看到她我隱約想起來一些片段,而且我偷偷試探過秦大人,他也說我之前確實有個丫鬟叫做秦脂,應(yīng)該錯不了?!?br/>
    秦瑟騰出一只手來,摸了摸下巴,“不過那丫頭確實奇奇怪怪的。”她忽然故作神秘的笑道:“你知道她還跟我說了什么嗎?”
    “還說了什么?”謝桁一臉正色,很是凝重似的,像是擔(dān)心秦瑟被騙。
    秦瑟噗嗤一笑,“她居然還跟我說,我和當(dāng)今皇室有仇,我是什么前朝公主之女,讓我復(fù)仇,簡直笑死我了?!?br/>
    謝桁凝著她的笑臉,“你不信?”
    “我當(dāng)然不信,這都是什么年代的狗血劇情了?話本子都不這么寫了好嗎?”秦瑟一副好笑的道:“我看這話就是她拿來忽悠我的,我才不信,難不成你信???”
    她挑眉,側(cè)目看向謝桁。
    謝桁微微搖頭:“這話確實有些離譜,可你方才卻說她的話可信?!?br/>
    “不不不?!鼻厣斐鲇沂质持富瘟嘶?,“我可從來沒說過她的話完全可信,我對她的信任,也是分事的,燕王和長公主讓其他人頂罪的事,我信,其他的事我一概不信?!?br/>
    謝桁打量著她不像是說假的,微微頷首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就怕你被人騙了。”
    秦瑟挽住他的手,笑嘻嘻:“我這么聰明,誰能騙到我?除非……”
    聽到她停頓,謝桁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騙我!”秦瑟指著謝桁,彎唇笑道:“我現(xiàn)在一心一意相信的人,只有你,除非你能騙到我!”
    她笑瞇瞇的道:“謝桁說,你不會騙我是吧?”
    謝桁望著她笑瞇瞇的雙眼,頓了一秒,語氣自然堅定道:“當(dāng)然不會。”
    “那就是了,那就沒人能騙我?!鼻厣掌鹗种?,望著謝桁,玩世不恭的語氣里,帶了一分不容易察覺的認(rèn)真,“這世上除了你沒人能騙到我,但倘若哪一天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我都不會原諒你哦。”
    聽著她調(diào)笑的聲音,謝桁心里驀地一沉,旋即他握了握秦瑟的手,聲音里帶上一絲誰都沒有察覺的沙啞,“我當(dāng)然不會騙你?!?br/>
    秦瑟笑著跟謝桁手拉手繼續(xù)往前走,也不怕四周路人的目光。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側(cè)的暗影處,秦脂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
    她早就跟到了京兆府,但一直沒露面,只是跟著秦瑟。
    現(xiàn)而今看到秦瑟和謝桁感情深厚,不知為何她只覺得心里發(fā)沉,右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當(dāng)然她知道小姐暫時不會有危險,并沒有出去阻止他們倆親近,看到秦瑟和謝桁走遠(yuǎn),她想了想還是往皇城去了。
    方才在京兆府外,她看得出來,秦瑟是想救秦婉的,她得想想辦法,保住秦家人。
    ……
    就在秦瑟和謝桁在京城里‘閑逛’的時候,曹國公府里同樣不太平。
    官差把秦婉帶走了,曹國公府里同樣上下不安。
    尤其是柳夫人,見秦瑟走后一直沒回來,不由拉住張夫人的手,問道:“秦大師是不是不回來了?”
    張夫人遲疑道:“秦家出了那樣大的事,她怕是沒時間過來了?!?br/>
    “可我這邊的事,她也沒個說法啊。”柳夫人有些著急。
    秦瑟走之前的話,說的不清不楚,還說她安危有問題,可她們都沒問清楚,她就走了,這讓她如何安心?
    曹玉梅聞言客客氣氣的道:“夫人一開始不是并不相信瑟瑟的話嗎?”
    柳夫人神情有些尷尬,“我并沒有不相信…”
    她只是有些猶豫該相信誰。
    畢竟三清觀的道長也是出了名的,她總不能一下子就相信初次見面的一個黃毛丫頭。
    只是她越想秦瑟的話越覺得難受,還是想找秦瑟問個清楚,起碼心里能舒服些,不至于像現(xiàn)在跟在熱油里煎著似的,難受的很。
    張夫人聞言,警告的看了曹玉梅一眼,她知道曹玉梅是無腦相信秦瑟的,不免會覺得柳夫人的不信任是慢待了秦瑟而不高興,但柳夫人畢竟是她的手帕交,又是來她家做客的,總得客氣些。
    曹玉梅并沒有想和柳夫人計較到底,只是略有不快,稍稍提一句,見張夫人警告了,她便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