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燒雞好香啊
曹玉梅恍然:“對啊,是這樣。”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是我想岔了,想岔了。那殿下該怎么做才好?”
“殿下如今最好的舉措就是,站在朝堂上,什么都不做,支個耳朵聽著陛下和朝臣的話就好,等陛下的判罰即可,若陛下來問殿下的意思,殿下只要說,父皇英明,一切自有父皇決斷,這就沒問題了?!?br/>
“可這樣一來,不是顯得殿下毫無決斷嗎?”曹玉梅遲疑道。
秦瑟別有深意地一笑,“陛下正值壯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太子幫忙決斷的嗎?殿下和陛下,可不是普通的父子,還是君臣,你覺得會有哪個帝王在位時,想要看到一個位高權(quán)重,事事替自己決斷,盡攬朝權(quán)和人心的太子?”
曹玉梅一個激靈,徹底聽明白了,連忙點點頭:“我知道了,回頭我就讓我爹去見殿下的時候,說一聲?!?br/>
秦瑟嗯了一聲,她覺得無所謂,澹臺栩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旁人提不提醒,都不重要。
不過曹玉梅既然有心,她就不想攔著,正好促進促進他們倆的感情也好。
正在這時,謝桁回來了。
手里拿著不少秦瑟愛吃的糕點,還有個燒雞。
曹玉梅看到他拿了那么多東西回來,便乖覺地起身道:“謝公子回來了,那我就不多耽擱了,我就先回去了,瑟瑟,過兩天我再來看你。”
秦瑟聞言起身,將曹玉梅送到清荷園外,便轉(zhuǎn)了回來。
謝桁已經(jīng)把吃得在桌上擺好,秦瑟傾身上前看了看,聞到燒雞的香味兒,頓時兩眼放光道:“這燒雞好香啊?!?br/>
“是聚全德的,聽說是個老字號,燒雞做得最好,我剛好經(jīng)過,看到里面有剛出爐的,買些給你嘗嘗。”謝桁說著,從小廚房那拿了一雙筷子給秦瑟。
秦瑟拿著筷子別下來一塊雞翅,就拿在手里啃起來,燒雞真的很香,外焦里嫩。
秦瑟一口一口吃著,目光從謝桁身上轉(zhuǎn)了一下,旋即她拿下雞翅,沖著謝桁嗅了嗅。
謝桁一頓,“怎么?”
“你喝酒了?”秦瑟揚眉,“身上有酒氣。”
謝桁淡笑:“說你鼻子靈,你還真靈,是喝了一點酒,路上看到有新出的酒,便嘗了一口?!?br/>
秦瑟卻搖頭,“不對,不是路邊的酒吧,你這身上還有一股脂粉氣呢?!?br/>
“是嗎?”謝桁聞言,抬起袖子聞了聞,他倒是聞不到什么脂粉氣,但秦瑟說了,他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道:“大約是那賣酒的娘子身上的脂粉香,沾在我身上了?!?br/>
秦瑟打量了謝桁一眼,繼續(xù)去啃自己的雞翅,沒有說話。
謝桁察覺到秦瑟的情緒似乎有一些些不太對勁,但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她神色和往常一樣。
他猜到自己的話可能沒有瞞過秦瑟,卻不知道該怎么找補,一時之間也沒有話語。
正在秦瑟吃著燒雞的時候,張半仙那鼻子才真是比狗鼻子還靈,興沖沖地從外面跑進來,一邊跑一邊還說:“我怎么聞到了燒雞的味道,好香??!”
秦瑟聞言便笑道:“是謝桁剛才買了個燒雞回來,你過來嘗嘗看?!?br/>
張半仙立即跑過來,看著那燒雞險些流口水。
秦瑟見狀,笑著撕下來一塊雞腿,遞給張半仙。
張半仙連忙道:“我吃其他地方的雞肉就行,雞腿還是師父跟謝公子吃吧。”
秦瑟笑道:“我也吃不完,你吃一塊沒什么?!?br/>
聞言,張半仙才笑嘻嘻地接過來。
旋即秦瑟將另外一根雞腿掰下來,遞給了謝桁,“你也嘗嘗看?!?br/>
謝桁接過來,但目光一直在秦瑟身上游走。
今天秦瑟的胃口似乎不太好,吃了一根雞翅之后,嘗了兩塊糕點,就沒怎么吃東西了,只是坐在一旁,朝窗外看著,道:“又飄小雪了,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城大雪?!?br/>
謝桁聞言遞了一杯熱茶過去,“別坐在窗口了,小心著涼?!?br/>
“放心吧,我沒那么容易著涼?!鼻厣α诵?,接過茶杯,抱在手里也沒喝。
謝桁蹙了一下眉,覺得很不對勁。
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秦瑟那樣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維持到了晚間,秦湘來找她,去她屋里打葉子牌,說秦婉走后,她一個人閑得無聊,就湊了幾個丫環(huán)打葉子牌,請秦瑟也去。
秦瑟倒像是來了精神似的,便起身朝謝桁道:“我去玩會兒,你早點睡兒,不用等我了?!?br/>
秦湘親自來請,謝桁也不好拒絕,只能點點頭。
秦瑟便拉著秦湘出了房間。
謝桁原本以為,她們玩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會回來了,可這一晚上,秦瑟一直都沒回來。
謝桁發(fā)覺事情真的不太對勁,聯(lián)想到秦瑟說他身上有脂粉味的事情,狠狠擰了一下眉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難不成真是有什么脂粉味?
當時那些花魁也只是從他身邊走過時,經(jīng)過了一下,應(yīng)該不會沾染上什么脂粉味啊。
謝桁想不通。
另一邊,秦湘熬到下半夜的時候,實在是熬不住了,一直嚷嚷著想要睡覺。
秦瑟卻興致沖沖,一直要玩。
秦湘遲鈍的發(fā)現(xiàn),秦瑟不太對勁,便把牌一推,叫丫環(huán)們下去,拉著秦瑟問道:“堂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哪里不高興?”
秦瑟滿臉笑:“哪有啊,我就是覺得葉子牌挺好玩的。你要是不想玩,就算了?!?br/>
“不是?!鼻叵姘櫭嫉溃骸巴嫒~子牌是很高興的事,但我覺得堂姐你的高興,并不是真的高興,就好像我以前生氣了,就拼命地拉人踢毽子一樣,看著高興,可一點都不高興?!?br/>
秦瑟笑意淡了淡,沒想到秦湘那么敏銳。
秦湘拉著她的手,問道:“堂姐,是不是家里哪里讓你不高興了?”
“沒有?!鼻厣⑽u頭,抽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是覺得,人和人距離太遠,哪怕站在彼此的面前,依舊看不清彼此長什么模樣,懷著怎樣的心思,最可怕的是,我還沒臉去說人家,因為我也懷著其他心思?!?br/>
秦湘聽不懂,但可以感覺到秦瑟眼底的荒蕪,她有點著急,“堂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