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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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jī)像展翅的雄鷹,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的天邊,天空之上,傳下轟隆隆的破空之聲。
一身白色休閑打扮的李成顯抬頭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突然問:“畫棟,對那個方洛,你有什么看法,隨便說說,我看你似乎憋了不少。”
身旁一個個頭不高的年輕男人低頭道:“社長,我覺得方洛應(yīng)該是個騙子,我們現(xiàn)在無法查證他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深瀾電子的總裁,而且他那么年輕,顯然不可能是的,您不應(yīng)該和他下注賭一把?!?br/>
“騙子?”
李成顯呢喃了一句,然后搖搖頭笑著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廳。
“社長……”梁畫棟不知道李成顯為什么一句話不說就走了,急忙跟上去,然而出了機(jī)場,李成顯一個人開著他的法拉利跑車離開。
“畫棟哥,社長怎么了?”宋明國奇怪地問。
“我怎么知道,都瘋了,該死的方洛,竟然就這么走了?!绷寒嫍澮欢亲踊鸬劂@進(jìn)車?yán)?,用力地關(guān)門。
砰
巨大的響聲驚醒了還在原地疑惑的宋明國,看到梁畫棟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趕緊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有些委屈地說:“畫棟哥,你怎么想自己一個人走呢,真是太不仗義了?!?br/>
梁畫棟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踩大油門,冒出大堆尾氣的車子沿著道路左晃右晃地向前沖刺,車上傳來:“畫棟哥,小心,啊……”
萬里上空,從飛機(jī)向下俯瞰,首爾已經(jīng)漸沒在云層里,依稀只能看到大抵的輪廓,卻已是模糊不已。
王子鳴忍著笑意看著方洛,確定他身邊的謝縉已經(jīng)睡了過去,一會兒才問:“方洛,那個梁畫棟應(yīng)該快要崩潰了吧。”
“誰知道,我想應(yīng)該是吧。”
張鈁喝下了一口水,差點要噴出來,笑道:“我想他想自殺的心都有,他算什么玩意,這么沒皮沒臉,活該?!?br/>
……
……
三天前。
首爾仁川國際機(jī)場,大廳里響徹著從上海浦東機(jī)場飛往仁川機(jī)場的航班已經(jīng)抵達(dá),濃濃的韓語讓方洛皺起眉頭。
思密達(dá)國家到了。
取了行李,在接機(jī)處,沈西山和王子鳴兩人早在那等待多時。
看到王子鳴,謝縉有一些奇怪。
當(dāng)初從西鄰二中被開除,當(dāng)年那個在二中出名的白人街男孩便消失匿跡,然而任王子鳴再有名,也都被大家所遺忘。
只是轉(zhuǎn)眼不到一年,他竟出現(xiàn)在韓國,一臉輕松寫意,打扮透著一絲精明時尚的范兒,整個人說不出的利索,充滿了干勁。
“等會跟你說,走吧?!?br/>
方洛將行李搬下來,王子鳴和他每人拿一樣,上了車。
王子鳴給謝縉開門的時候,笑著說:“很高興又看到你?!?br/>
謝縉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大的波瀾。
“我也很高興?!?br/>
沈西山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后排的兩人,笑著說:“兩個班小時,是不是還感覺在中國的地面上?”
方洛轉(zhuǎn)頭看著車外儼然和國內(nèi)不一樣的格局,回答:“一點也不感覺,下飛機(jī)就聽到頭大且聽不懂的鳥語,感覺才怪?!?br/>
謝縉頓時笑了出來。
王子鳴和沈西山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韓語比喻成鳥語,也都是笑了出來。
首爾花園凱悅酒店。
這家位于江南區(qū)大峙三洞 995-14 號的酒店像折疊起來的建筑,外表裝飾著色彩斑斕的玻璃。
車子在酒店門前停了下來。
很奇怪地是,大樓的一樓竟然不設(shè)服務(wù)臺,總臺竟在24樓。
之前陸金竹給方洛回饋的消息是這家酒店很不錯,可沒想到電梯竟然少得可憐,需要等了一會才能等到。
不過進(jìn)了房間,方洛才真正明白陸金竹說的好是什么意思,頗具禪宗以為的木質(zhì)地板和壁櫥以淡黃色為主的基調(diào)布滿了整個房間。
人性化的格局讓人像是回到了家,巨大的落地窗前,休閑的玻璃桌安靜地架在哪里,舒適的沙發(fā)圍繞著桌子。
首爾江南區(qū)還保留著少數(shù)的工業(yè)工廠,透過落地窗,能看到遠(yuǎn)處高聳的煙囪正在排出淡濃的煙氣,這一片正在大力建設(shè),被藍(lán)色保護(hù)網(wǎng)隔離起來的建筑正在緊鑼密鼓地加快建設(shè)著,酒店下方是一個十字路口,人流如織。
“謝總沒刁難你吧?”
沈西山隨手關(guān)上門,問道。
方洛拍了拍柔軟的床,笑著說:“這倒沒有,不過謝縉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可是要惹**煩了?!?br/>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沈西山打開門,王子鳴和謝縉站在門外。
王子鳴:“走吧,陸總和大伙都在等著?!?下了電梯,沈西山和王子鳴走在前面,謝縉趁兩人沒有往回看的時候,悄悄擰了一下方洛的胳膊,有些不高興地說:“為什么不告訴我?”
“恩,告訴什么?”
方洛很奇怪,謝縉回答:“你的身份?!?br/>
“額,我正想說呢,王子鳴就先告訴你了?這小子?!?br/>
謝縉:“他有什么錯,他不說難道我就猜不出來了嗎,上次那個MP3想來是你安排的吧,哼,我哪里會那么容易中獎,還有,沈西山出現(xiàn)在這里我也猜出了一點,我媽和他的談話我也聽過一些?!?br/>
方洛倒是沒想到謝縉竟然能猜到。
“怎么不說話了,以為你的身份很特殊嗎,我才不稀罕呢?!?br/>
摸了摸頭,方洛倒打一耙,說:“在二中的時候,你不也是隱瞞你的身份嗎,沒想到你媽這么厲害,想當(dāng)初他和季承禮的老爸在大街上攔住我們,我可是嚇了一跳?!?br/>
謝縉忍俊不禁,一會兒才說:“你又不問,這種事我怎么好意思說出來?!?br/>
方洛也笑了出來,湊到她面前,認(rèn)真地說:“那你也沒問過我呀,我這種身份,也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太做作了?!?br/>
“就你講究?!?br/>
此時一眾深瀾電子的員工正在酒店附近的餐廳里,此時正是用餐時候,不過大伙聽說方總已經(jīng)抵達(dá)首爾,正在趕來的路上,也都沒有先開動。
當(dāng)方洛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人都眼睛一亮,倒不是方洛變帥了,而是他身邊的女孩子,也太漂亮了,仿佛是精雕玉鐲一般。
對于謝縉,陸金竹也知道一點,因此他倒沒有太感到意外。
張鈁低著頭和江文州幾個人講述了方謝兩人不為人知的事情,惹得幾個人連連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陸金竹還保留著一絲國內(nèi)的老習(xí)慣,等到方洛來了,站起來有意讓方洛說幾句。
此時大廳里都是深瀾電子的人,整一個二層算是被包了下來。
說實話,對于這種頗似官僚主義的形式,方洛打心里不怎么舒服,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竟都是他娘的裝。
“這個,大家都餓了,吃飯吧?!?br/>
整個二樓轟然大笑。
吃過了午餐,稍作消息,綜合部便和導(dǎo)游合計后帶領(lǐng)一干員工先是游覽首爾的著名景點,方洛和謝縉卻沒有跟著。
而沈西山和陸金竹還有王子鳴等人有事情要去做,因此也沒有時間參觀景點。
征求了許維維的意見后,方洛在商場買了一臺單反相機(jī),卻不是韓國生產(chǎn)的,而是日本生產(chǎn)的,佳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或許是上一個回憶,早就幻想著和謝縉在另一個國度里,方洛拿著相機(jī),謝縉站在人流之中,然后他抬起相機(jī),捕捉住了她回頭一笑的畫面。
那個畫面,極盡美態(tài)。
兩人有些百無聊賴地走在首爾的大街上,讓方洛吃驚的是,謝縉竟然會說韓語,也就是鳥語。
“不用看著我,會說鳥語又不代表我是鳥人。”謝縉頂著鼻子,微微驕傲地說。
方洛問:“這個你什么時候?qū)W的韓……鳥語,挺有模有樣的,你也聽我說一句,看像不像,韓國的大白菜沒有中國的大白菜白?!?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說的什么呀?”謝縉聽著方洛用一種奇怪的腔調(diào)念著,要是不掌握一點韓語,還真覺得像。
方洛微微挺起胸膛,說:“我在發(fā)揚(yáng)愛國情操,本來嘛,韓國的大白菜算什么?!?br/>
韓國是奉承美男美女的國度,因此造就了其發(fā)達(dá)的整容事業(yè),當(dāng)然,在2001年,這種趨勢還沒有達(dá)到瘋狂的趨勢。
但是方洛和謝縉這樣一對璧人走在大街上,還是享有很高回頭率。
方洛滿意地點頭:“看來韓國的審美觀點,和中國的一樣嘛?!?br/>
“臭美?!?br/>
謝縉笑得有些受不住,不知道是離開了邕城,離開了北西,甚至是身處在另一個國度的原因,向來冷若冰霜的謝縉像是撕掉了冰封的面具,積雪初融。
就在兩人走著的時候,街邊一個人中年男人湊了過來。
“兩位,想當(dāng)明星嗎?”
方洛看向謝縉,“這猥瑣大叔說什么?”
謝縉白了他一眼,回答:“他是星探,問我們有沒有想做明星的打算?!?br/>
明星?
擦,韓國的明星算個鳥,限制一大籮筐,潛規(guī)則一打有一打,太沒勁了,方洛直接用英文回答:“對不起先生,你找錯人了,你們國家的明星太累了?!?br/>
梁畫棟額頭冒著汗,等到兩人離開了,才怔怔地說:“你們誤會了,我不是星探呀,我朋友才是,不過,我剛才說了什么?”
他站在街頭,像個小丑一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