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南沙丘,北涼女帝!
夜紫塵和安若雪非常緊張,心跳驟然加速,有些窒息。
女帝!
大夏所有女人的至尊,驕傲。
是她們心中永遠(yuǎn)的傳奇。
光是聽著走來的腳步聲,兩人就感到窒息。
倒是蕭北辰,顯得十分淡定。
過不多時,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
一身黑色的修身長裙,氣質(zhì)高華,風(fēng)姿綽約。
夜紫塵激動的不行,只覺此人氣質(zhì)不凡,連忙恭候:“見過女帝!”
安若雪也跟著行了一禮。
走來的女子微微含笑道:“我可不是女帝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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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紫塵一愣:“那你是……”
女子微微道:“南宮夜?!?br/>
隨后,南宮夜走到蕭北辰面前,四目相對。
蕭北辰本能的行禮:“二師姐!”
在女帝宮,還是要講究規(guī)矩的。
南宮夜回了一禮,微微含笑:“小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女帝師父在臨朝,一時半會結(jié)束不了,我?guī)闳チ邢??!?br/>
蕭北辰吃了一驚:“我現(xiàn)在不是蕭北王了,去列席不合適吧?”
南宮夜淡然:“沒什么不合適的。只是去旁聽罷了。”
蕭北辰瞥了眼南宮夜:“這是女帝師父的意思?”
南宮夜笑道:“我的意思,就不行?”
蕭北辰無奈苦笑:“行?!?br/>
跟著南宮夜,列席朝會。
不過坐在后排的聆聽位置,幾乎屬于被人忽略的地方。
朝會上,千人站在大殿。左邊是軍政一方,右邊是武道一方。
氣派無比。
因為北涼人人習(xí)武的緣故,哪怕是軍政一方的大佬,都實力非凡。最弱的文官實力都達(dá)到了內(nèi)丹境。造化六境的強(qiáng)者,不少。
至于武道一方……列席此地的,四成踏入了造化六境。
氣息之強(qiáng)橫,驚世駭俗。
安若雪和夜紫塵都看傻了。
特別是安若雪,嘴巴都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形,壓低聲音道:“這就是北涼的大朝會么?列席朝堂的足足有上千人。其中踏入造化六境的強(qiáng)者,足足有一百大幾十個將近兩百個。這陣容,也太恐怖了吧!”
將近兩百個造化六境的強(qiáng)者!
恐怖如斯!
這,就是北涼的實力?
常年和大夏帝國掰手腕的北涼,竟然強(qiáng)橫至此!
就連出自夜族的夜紫塵,也被這場景給震驚到了。
北涼,好強(qiáng)!
南宮夜低聲解釋道:“一般的大朝會,陣容也沒那么大。這一次的大朝會與眾不同。所以,來此地的大佬很多。須知,能夠踏入北涼朝堂的,都是北涼的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br/>
“剛剛朝會休息,現(xiàn)在要重新開始了。女帝師父也馬上要來了。”
果然,過不多時——
唰唰!
全場死靜!
上千北涼大佬,兩百北涼造化六境的強(qiáng)者,立刻站直了身體,筆挺筆挺。
場上的氣氛,窒息。
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響起。
夜紫塵和安若雪瞪大著眼睛,看向前方的首席龍椅。
她們知道,這一次女帝真的要來了。
果然,只見一個穿著紅色高開叉旗袍的高挑女子,慢慢的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魔鬼般的身材,傾城傾國的容貌,睥睨天下的眼眸。
璀璨如日,讓天地失色。
人間傾城,傲然九霄。
容貌,身材,氣質(zhì)……全方位的人間至尊。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她,都會自慚形穢。
蕭北辰看了都感到十分震驚。
之前在太一道營地所見到的女帝,只是法身而已。
這個,是本尊。
本尊的風(fēng)華,遠(yuǎn)比法身要厲害。
女帝風(fēng)華,天下獨一無二啊。
夜紫塵,安若雪都看傻了。
只見女帝踩著高跟鞋,慢慢的走上高臺,入座龍椅。
“參見女帝!”
全場上千北涼大佬,紛紛拱手行禮。
女帝壓了壓手,冷淡開口:“免禮?!?br/>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重新站直身體。
女帝開口:“大夏三十年,十六歲的我只身北上,橫壓北涼七十二域。從此一統(tǒng)北涼。當(dāng)年,我應(yīng)北涼百族所請,放棄了和大夏繼續(xù)開戰(zhàn),親赴帝都,接受夏皇的敕封。同意北涼掛大夏的旗幟?!?br/>
“過往十年,北涼一直風(fēng)調(diào)雨順,萬邦協(xié)和?!?br/>
“而如今,大夏頻繁侵?jǐn)_我北涼南部邊界的南沙丘。過往一年,大夏對南沙丘用兵不下九次,先后出動的大軍總?cè)舜纬^五十萬。”
“近日,我大徒兒武北沙,去往南沙丘守城,結(jié)果……被大夏武界宮所殺。”
“今日,大夏敢越境入南沙丘。我們可以忍。但是他們?nèi)氩蝗肜霭??入不入北斗七城????br/>
“諸位,還有人要阻攔本帝么?”
冷淡的聲音,帶著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一時間,無人再敢說話。
女帝繼續(xù)道:“既然無人反駁,那么,諸位聽令!”
唰!
全場所有大佬紛紛拱手彎腰,準(zhǔn)備聆聽女帝的命令。
女帝道:“從今日開始,軍政之事相邦決,武道之事由大供奉定。北涼上下,籌措糧草,刀槍出庫,隨時備戰(zhàn)。”
“退朝!”
一聲令下,上前朝堂大佬紛紛排隊退場。
只剩下女帝還坐在龍椅上,神態(tài)淡漠。
唰!
蕭北辰直接沖了出來,一步步走到女帝面前,拱手行禮:“女帝師父,大師兄他……怎么就死了?!”
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
瑤池十四子,師兄妹關(guān)系非常好,親如姐妹兄弟。
沒有他們,就沒有現(xiàn)在的蕭北辰。
其中,蕭北辰最敬佩的就是大師兄武北沙。
大哥??!
當(dāng)初成為瑤池十四子之后,大師兄對蕭北辰的照顧最多。
親如兄長!
聽聞這噩耗,蕭北辰全身都在發(fā)抖。
女帝慢慢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蕭北辰身前。
伸手,拍了把蕭北辰的腦門:“小北。你大師兄在南沙丘,被大夏武界宮的人圍攻致死。尸體將運回天樞城。”
蕭北辰身體都在發(fā)抖:“怎么會這樣???”
“他是我大師兄啊,他是女帝的徒兒?。 ?br/>
女帝淡淡笑了:“時代變了。夏皇野心勃勃,上合道門煉氣術(shù),還想得到南沙丘光明圣殿舊址的天啟神術(shù)。他想沖破那傳說中的境界。這一次,終于把屠刀,對準(zhǔn)了我北涼。是我沒攔住北沙。他太低估了大夏武界宮了?!?br/>
蕭北辰呆若木雞。
怎么都沒想到,剛剛回到北涼。大師兄就死了……
雖然過往大半年的時間里,系哦啊北辰經(jīng)歷太多的生離死別。
二叔,二嬸……
可是,如今聽聞大師兄的噩耗,仍舊感到說不出的疼。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清遠(yuǎn)悠揚的鐘聲。
女帝抬頭看向大殿之外:“小北,走吧。跟我去天樞城門口,迎接你大師兄回家。”
……
天樞城南門口。
大軍開道排列,無數(shù)人披麻戴孝,筆挺的站在門外。
足足上萬人。
滿是哀聲。
除了女帝之外,其他所有人都穿著披麻戴孝。
蕭北辰,南宮夜,夜紫塵,安若雪,陳玉瓊,十三姨,武龍舞,血舞,莫衣,阿良……
他們站在門口。
有人抽泣,有人落淚。
女帝帶著蕭北辰,站在群臣最前方,看著一群隊伍,一邊拋灑白紙,一邊抬棺而歸。
相邦陸國棟,親自扶棺,手里拿著武北沙的衣裳,凌空揮舞:“武氏,北沙?;丶伊??!?br/>
“武氏北沙,回家了?。?!”
一聲哀乎,讓全場無數(shù)人落淚。
蕭北辰淚濕。
上前,看見了棺槨里躺著的大師兄。
武北沙!
尸體是被拼接在一起的,化了妝,看起來是那么的慈祥,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容。
“大!師!兄!!”
女帝這時候開口:“武北沙,北涼好男兒,以國禮厚葬!”
……
北涼大喪。
國葬!
入王陵!
這一天,下葬的時候,幾乎大半個北涼的武道高手都到場了。
王陵山上,足足齊聚著上萬北涼高手,為武北沙送行。
女帝親自封棺入土。
一場國葬,牽動了整個北涼七十二域的心。
無數(shù)人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情緒,都被勾了起來。
朝堂內(nèi)外,出現(xiàn)了南下興兵,攻伐大夏的聲音。
據(jù)說數(shù)千朝臣跪在女帝宮外,請求女帝下令興兵南征。
但女帝宮大門緊閉。
蕭北辰在王陵墳前,獨自喝酒,和里面的大師兄喃喃自語的說著話,聊著天。
南宮夜,安若雪,夜紫塵就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
安若雪看著那背影,不由感到心疼:“二師姐,我哥和大師兄的關(guān)系很好么?”
南宮夜喃喃道:“那當(dāng)然。小師弟剛來北涼的時候,全身筋骨盡斷,生活都不能自理。雖然我們一群師兄弟都多有照顧,但我們畢竟還需要練功。唯獨大師兄,修為有成。拿下了所有的時間照顧小師弟的起居。在小師弟那段最黑暗的歲月里,大師兄是陪伴他最久的人。這份感情,非其他人能比?!?br/>
“在小師弟心中,早已經(jīng)把大師兄當(dāng)成了最親密的大哥。當(dāng)初小師弟離開北涼的時候,和大師兄約定好了。要帶最美的海魚回來給大師兄烤著吃的?!?br/>
“可惜了,小師弟人回來,大師兄卻走了?!?br/>
說到最后,南宮夜的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就這時候,莫衣急匆匆的沖了過來,沖蕭北辰道:“女帝病了。蕭北辰,你快去看看吧?!?br/>
唰!
蕭北辰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沖到莫衣身邊:“女帝師父怎么病了?”
莫衣道:“可能是悲傷過度,具體我也不清楚?!?br/>
蕭北辰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
……
女帝宮。
女帝的臥室。
蕭北辰急匆匆的沖了進(jìn)來。
“師父??!”
人還沒進(jìn)門,就先叫了起來。
大師兄剛剛過世,要是女帝也這個時候倒下……整個北涼,要崩啊。
沖進(jìn)臥室,只見女帝靜靜的站在落地鏡前。
起色挺好,沒問題。
蕭北辰這才松了口氣:“師父,你沒事吧?”
女帝淡淡開口:“沒事?!?br/>
蕭北辰還是不太放心:“不是說你病了嗎?哪兒不舒服么?”
女帝搖頭:“我騙他們的。”
蕭北辰驚呆了。
我曹,女帝還需要騙人?
啪!
女帝輕輕拍了把蕭北辰的肩膀:“我要離開北涼一段時間。帶著你去游歷天下?!?br/>
蕭北辰:“去哪里?”
女帝:“去你想去的地方?!?br/>
蕭北辰皺眉:“可大師兄剛剛過世,現(xiàn)在就去游歷天下……不太合適吧?”
女帝:“不,沒什么比帶著你去游歷天下更重要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帶上你朋友,一天后出發(fā)。別告訴其他人?!?br/>
蕭北辰其實不太情愿。
但是女帝的話,他不能拒絕。
也不好多問。
告別女帝,蕭北辰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北王府,簡單和歸來的夜紫塵安若雪打了個招呼,然后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武北沙的死,給蕭北辰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
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臨近黃昏。
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衣服。
出門。
安若雪和夜紫塵就在門外等著,看到蕭北辰出門,立刻迎了上來。想開口安慰點什么,卻不知道怎么說。
蕭北辰道:“去洗澡換衣服,帶上行禮。我們要離開北涼了。”
安若雪大驚:“這么快?”
蕭北辰點頭:“去吧?!?br/>
半個小時候,三人在客廳集合,暗暗離開了北王府。
去往女帝宮和女帝匯合之前,蕭北辰先去王陵看望大師兄,最后才去往女帝宮。
再次見到女帝的時候,仍舊在她的寢宮。
女帝仍舊和之前一樣,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高開叉旗袍,露出一雙修長勻稱的大長腿。冷艷驚天!
近距離的看見女帝,夜紫塵和安若雪都感到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這女人身上的氣勢太過強(qiáng)大了。
女帝看了眼夜紫塵和安若雪。
目光特別是在安若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后開口:“跟我來。”
跟著女帝,進(jìn)入女帝宮最深處的一座大殿。
供奉殿。
非常氣派!
周圍無人。
女帝帶頭,踏入供奉殿。
很大很大!
比臨朝的朝堂大殿還要大的多。
相比東海的供奉殿,這供奉殿莊嚴(yán)神圣,大氣磅礴。
就連蕭北辰都是第一次來這里。
女帝介紹道:“這就是我北涼的供奉殿。這里面齊聚著我北涼最強(qiáng)的九大供奉。我女帝宮能夠震懾北涼群雄,靠的就是這供奉殿?!?br/>
大殿盡頭,矗立著一尊高達(dá)百米的雙翼神象。
和罪域之下的那個有幾分相似。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手持一根五尺權(quán)杖,站在神象之下。背對著眾人。
蕭北辰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無法想象的壓迫感。
好強(qiáng)!
看起來幾乎都可以和女帝媲美了。
女帝道:“小北,這就是我北涼的大供奉。這是一處新建的光明圣殿?!?br/>
蕭北辰驚呆了。
這個女人,就是北涼的大供奉。
忽然,那個背對著眾人的女人喃喃開口:“女帝親臨,有事嗎?”
女帝道:“給你帶來一個人?!?br/>
說完,女帝沖安若雪輕輕一指:“上去吧。”
安若雪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聽使喚,一步步登上高臺,最后走到了大供奉對面,看見了大供奉的面容。
大供奉也看見了安若雪。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大供奉明顯的感覺到吃驚。
許久,大供奉才開口:“南沙丘圣殿舊址后人啊??上]有經(jīng)過圣光的洗禮和改造。否則,可以加入我北涼的供奉殿修行。”
女帝道:“所以,我要帶她去南沙丘,沐浴圣光?;貋?,交給你?!?br/>
說完,女帝帶著三人離開。
大供奉深深拱手:“恭送女帝!”
許久,大供奉才站直身體,凝望前方的百米神象,長嘆一聲:“誒。北涼,要出事了啊!女帝啊……”
……
一頭巨大的金鵬鳥,載著四人,連夜離開天樞城。
一路南下,直奔南沙丘。
這金鵬鳥的實力和速度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蕭北辰曾經(jīng)的那小小弟。
太快了!
一路跨越山海。
而金鵬鳥周圍形成一片氣流,護(hù)住了背上的區(qū)域。
站在背上,倒是感覺不到太明顯的風(fēng)。
女帝一襲紅衣,站在前方,漠然的看向四方大地。
安若雪喃喃道:“這金鵬的速度也太快了。一天可行數(shù)萬里?!?br/>
女帝淡淡道:“大鵬一日九萬里。明天日落時分,可抵達(dá)南沙丘?!?br/>
一日九萬里。
可怕!
不愧是女帝的交通工具。
安若雪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蕭北辰走到女帝身邊,看著女帝淡漠的表情:“師父,大師兄……是怎么死的?”
一直以來,蕭北辰都不忍心問女帝這話。
因為他知道。
大師兄的死,最傷心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女帝。特別是女帝,武北沙可是女帝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最強(qiáng)徒弟啊。
武北沙的名字里,有個北。
這名字,是女帝給他改的。
可見女帝對武北沙的器重,未來必定是北涼的棟梁。
而武北沙的妖孽,也震驚了整個北涼。
女帝淡淡道:“你大師兄在駐守南沙丘的時候,被大夏武界宮的人約出去談判。你大師兄心思單純,總是秉持善念。結(jié)果在赴約的時候,被武界宮的高手圍殺而死。你大師兄一死,南沙城被攻破。如今的南沙城,都由大夏的大軍扎住?!?br/>
“我北涼在南沙城的四萬守軍,被屠。”
她的聲音仍舊很平靜,令人察覺不到半點怒氣。
蕭北辰十分震驚。
夏皇,竟然如此囂張!
膽敢對北涼動手。
過了好一會兒,蕭北辰才緩過神來:“夏皇攻伐南沙城,是為了南沙丘?”
女帝點頭:“是為了其中光明圣殿的舊址。還有夜族遺落在南沙丘的至寶。”
蕭北辰瞥了眼一旁的夜紫塵。
當(dāng)初慕容星就是發(fā)現(xiàn)夜族至寶在南沙丘,親自去南沙丘取回來。結(jié)果被重創(chuàng)。后來緊急把九歲大的慕紫嫣交給了慕正風(fēng),從此下落不明。
但慕容星把消息傳回夜族島山,夜族島山派出兩大造化六境的強(qiáng)者去南沙丘,結(jié)果也被重創(chuàng),斷臂求生。其中之一就是夜紫塵的父親。
后來,葉子車離開島山夜族,也是為了尋找夜族至寶。
而安若雪的父母就是從南沙丘跑出來的。
甚至連女帝的出處,都可能是南沙丘。是安若雪她爺爺推測的……
如今連大師兄也死在了南沙丘。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南沙丘。
蕭北辰在呢么都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生的這么快。
許久,蕭北辰才緩過神來:“這一次師父親自去往南沙城,當(dāng)把南沙城的一切都拿回來吧?!?br/>
女帝淡淡道:“沒錯,南沙丘的光明圣殿舊址,至關(guān)重要。說什么都不能落入夏皇之手。”
蕭北辰深深呼吸:“萬一遇見了夏皇?”
女帝忽然笑了:“那就打!”
這話一出,大伙兒都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壓迫感。
好強(qiáng)勢!
不愧是女帝!
女帝忽然轉(zhuǎn)頭瞥了眼蕭北辰:“小北,你怕了?”
蕭北辰:“不怕。師父打,我便打!”
女帝淡淡點頭:“南沙丘只是我?guī)е阌螝v天下的第一站罷了。只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
女帝忽然要帶著自己游歷天下,這讓蕭北辰感覺怪怪的。
但那里怪,他也說不上來。
……
南沙城。
城內(nèi)中央演武場。
這里的尸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數(shù)萬駐守此地的北涼戰(zhàn)士,全部被殺。尸首堆積在廣場上,用一把火焚燒。
周圍盤踞著兩萬大軍。
高臺之上,一個紅衣壯漢坐在首席臺上,一邊喝酒,一邊冷冰冰的看著那一把滔天大火。
他就是這一次的統(tǒng)兵大將。
薛子仁。
大夏鎮(zhèn)北王的左膀右臂。
嘩啦!
一個女子主動湊上來給薛子仁倒酒,笑容滿面:“薛將軍此番拿下南沙城,為大夏立下不世之功。凱旋之后,夏皇必定嘉獎將軍。以后在鎮(zhèn)北王府,將軍都可以橫著走了。就算是鎮(zhèn)北王也要對將軍禮讓三分啊?!?br/>
薛子仁笑呵呵的開口:“此番突襲南沙城能夠如此順利。多虧了武界宮的七劍爵。若非七劍爵把武北沙約到軍營圍殺,我們還真無法攻破南沙城的大門?!?br/>
女子道:“過去大半年時間里,雖然南沙城和我大夏北邊駐軍多有摩擦。但都只是小打小鬧罷了,勝負(fù)各半。北涼的人大概沒想到我們會真格。北涼,被我們的策略給麻痹了?!?br/>
薛子仁道:“準(zhǔn)確來說,是武北沙被麻痹了。他就是個武癡,對人心謀略一竅不通,不過是個憨憨。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南沙城。哈哈哈!”
女子道:“不過,此事……萬一傳到北涼。女帝大怒的話……我們只怕也討不到好處。”
薛子仁道:“無妨。我們破城,不需要長期在這里扎住。只要在這里駐守三日。等七劍爵結(jié)束了南沙丘的事情。我們立刻班師回朝。把南沙城還給北涼就是了。到時候我們?nèi)硕寂芰?,就算北涼發(fā)飆也無濟(jì)于事了。難不成女帝還敢直接興兵攻伐大夏么?呵呵,不可能的。她不敢!”
女子松了口氣:“那就好。這一次是大夏武界宮的意志,非我鎮(zhèn)北王府之過。就算女帝暴怒,也有大夏武界宮的人頂著。波及不到我們頭上?!?br/>
薛子仁道:“不錯。讓大軍死守城門,三天后班師回朝。城內(nèi)的百姓若敢反抗,一律殺了!”
就這時候,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將軍,大事不好了。有人破了城門,我們數(shù)百守軍被殺了。”
薛子仁大驚:“怎么回事?難道北涼糾集大軍打過來了?”
那手下道:“不是,來的只有四個人?!?br/>
一聽只有四個人,薛子仁笑了:“才四個人,也想翻天?可笑!立刻調(diào)集炮火,準(zhǔn)備強(qiáng)殺?!?br/>
那手下道:“調(diào)集了,沒用啊。這四個人朝這里趕過來了?!?br/>
薛子仁不以為然:“無妨,調(diào)集炮團(tuán),上膛。嚴(yán)陣以待,我倒要看看。誰敢忤逆我鎮(zhèn)北軍的神威?!?br/>
一聲令下,身后足足一個炮團(tuán)的嚴(yán)陣以待。
兩側(cè),兩萬大軍紛紛拿起兵器,盯著演武場正前方。
氣氛,窒息!
漸漸地,四個人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
女帝,蕭北辰,安若雪,夜紫塵。
唰唰!
兩萬士兵紛紛把槍口對準(zhǔn)了四人。
足足上百門火炮,也對準(zhǔn)了過去。
薛子仁高高在上,大聲開口:“來者何人?此地乃大夏鎮(zhèn)北軍的公干之處,立刻滾蛋,否則,殺無赦!”
女帝靜靜的往前走著,直接無視兩萬大軍。
淡淡的吐出四個字:“北涼,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