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處境
喬幽和柏霖也是離開了宴席。</br> 但喬幽卻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喲,這便是三殿下的謀劃啊?真是大開眼界。”</br> 端墨受到如此奇恥大辱,氣的渾身顫抖,牙床打架,怨恨地說道:“暮——夜——軒。”</br> 來客經(jīng)過這場鬧劇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開始離席。</br> 秦隱在走出承天殿,身后一個沉厚的聲音響起:“隱兒。”</br> 聲音的主人,臉上棱角分明,時光在其臉上雕刻了明顯的痕跡,經(jīng)常皺眉的習(xí)慣在其眉間留下了淺淺的川字,讓他更加威嚴,不怒自威。</br> 神光內(nèi)斂,只有眼中有無盡神環(huán)在翻滾。就像一個平凡的中年人,但其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顯然不是一個平凡的人。</br> “爹。”秦隱嬉皮笑臉地轉(zhuǎn)過身,有些害怕地叫了一聲。</br> 這人正是秦家家主——秦戰(zhàn)天,上任戰(zhàn)神。</br> “你要去哪兒?”秦戰(zhàn)天略帶責怪地問:“你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雖然你已經(jīng)在外立府,但也要時常回家看看。你娘想你了,今天就和為父回去吧。”</br> 秦隱從小就怕他這個一直都是一副苦大仇深樣子的父親。</br> “爹,我還有點事兒。”見自己父親雙眼微瞇,秦隱立即該口道:“只要處理完,我一定回家。”</br> 秦隱說完,打算趕緊跑。</br> 秦戰(zhàn)天一個閃身,一只厚重的大手拍在了秦隱的肩膀,把他鉗制住。</br>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我可以明確和你說,為父不會同意你與暮月玉的婚事的。”</br> “為什么?”秦隱想要將父親的手從自己肩膀上震開,輕而易舉。可他卻十分尊重自己父親,不敢。</br> 感到秦隱身體周圍逐漸凝固的空間,和他肩膀處微微鼓起的道力。</br> 秦戰(zhàn)天有些詫異道:“隱兒,你突破了。”</br> “嗯。”</br> 五十三萬歲,突破北辰境。這是什么修行速度。</br> 他秦戰(zhàn)天在秦家已經(jīng)是千百萬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他突破天法境的時候是一百萬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很快的了。</br> 如今他已經(jīng)一百九十萬歲,已經(jīng)在天法境九十萬年了,已經(jīng)到達巔峰。可不知還要多少時光才能突破,而秦隱居然不僅破了在百萬歲突破天法境的記錄,還破了在千萬歲前突破北辰境的記錄。</br> 如此下去,秦隱真的有可能沖刺那個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神秘境界。</br> “可有根基不穩(wěn)的感覺。”秦戰(zhàn)天擔憂地問。</br> 越到后面的境界突破一次都是十分兇險的事,尤其是突破一個大境界。若是沒有在旁護法,很容易受到影響,身死道消。</br> 秦隱轉(zhuǎn)過身,張開雙臂在他父親面前轉(zhuǎn)了個圈:“什么不適的感覺都沒有。”</br> “而且大道圓滿,洞天世界開始演化。已經(jīng)擴張到了大千世界的地步。”</br> “怎么會這么快。”秦戰(zhàn)天不解地問道。</br> “渡劫的時候,我還沒準備好,而且還受了傷。是人家暮夜軒,嫁接天劫以身為爐將天道之力煉化,以極為純粹的天道精華奧義澆灌在我的大道上,不僅使我渡過天劫,還十分圓滿地接受了天道奧義。”秦隱將自己渡劫時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自己父親說出,又苦口婆心地勸道:“爹,你看人家?guī)土宋疫@么大的一個忙,你就松松口吧。”</br> “夜將軍,幫你渡過天劫。是我秦家欠他一個人情,但你和暮月玉的婚事我就是不同意。”秦戰(zhàn)天就像一個老頑固似的,堅決地說道。</br> “不是爹有意為難,而是今天你也看見了。暮夜軒站的位置已經(jīng)太高了,而且對天帝毫無敬畏之心,他太危險了。要是秦家和他牽扯不清,甚至達成姻親。在外人眼里就是秦家和暮夜軒綁到一條船上。你明不明白現(xiàn)在秦家雖未站隊,但始終在天帝一脈眼中我們秦家有能力顛覆天帝一脈,若是再與夜玉府結(jié)為姻親。唉。”</br> “暮夜軒雖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為父承認此人天賦,心性,謀劃諸天萬界中無一人能與其比肩。但他在天界四衛(wèi)三軍中的威信太大了,而且四衛(wèi)中的夜影衛(wèi)已經(jīng)成為了暮夜軒的私軍。你要知道功高蓋主者必身危,若是他與我秦家聯(lián)姻。我秦家會被推到刀山火海上。”</br> 秦隱聽著父親的話,他都知道。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副睥睨天下地說道:“爹,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您也要知道身懷利器,殺心自起。”</br> “若是暮夜軒沒有如此的力量與修為,他早死了。他對天帝是不甚尊重,我有時也不喜他的這種態(tài)度。”</br> “可是爹,我娶的是月玉,不是暮夜軒。”</br> “爹,我先去處理事。今天晚上我會回家。”</br> 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br> “唉,癡兒。”秦戰(zhàn)天微微搖頭。</br> 暮夜軒他們?nèi)藙倓偦氐揭褂窀涸掠駥χ阂管幷f道:“夜兒,你這么做?會不會太過分了?”</br> “姐,這次的宴席,分明是鴻門宴。我不在乎。”暮夜軒摘下面具,平靜地看著院子說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