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章 平叛
他這話一出口,立時引起周圍人一片不滿:“還有這樣的規(guī)則?那選手死不認輸,是不是就永遠決不出輸贏?”
陳二蛋笑道:“那是不是我把他打哭了才算行?”
他繞著札里合走轉(zhuǎn),看這家伙躺在地面上優(yōu)哉游哉,竟然卻不像認輸?shù)臉幼印j惗斑~步過去,抬腿朝他頭部踢過去,卻被札里合一下把大腿抱住,身體一折竟然順著他的腰部攀上來。
這下真把陳二蛋嚇了一大跳。他算是有見過世面的,也被不少女子如此抱過,但這樣被一個胡子拉碴的大男人這樣抱住還是第一次,心里一陣惡心。
但還來不及惡心,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是緊緊抱住那么簡單,他兩腿盤在陳二蛋腰間,身體往他肩膀上一伏,右臂一展,從背后鎖住陳二蛋的頸部,腰腹合力鎖死,竟然是柔術(shù)中最厲害的殺招“斷頭臺”。
這種招術(shù)對于陳二蛋來說,確實冷門,也讓他有些大意,沒想到這家伙突施殺手,自己頸部一緊,已經(jīng)呼吸困難,眼前迷糊一黑,他才意識到,這家伙不是什么性取向問題,而是一種殺人技。
陳二蛋不敢再大意,一口直氣提上來:韋陀神功突然暴發(fā),一個“佛光萬丈”,護體罡氣猛然向外爆炸開來,噼里啪啦一陣短暫的爆響,札里合從他身上癱軟下來。
陳二蛋的護體罡氣實在太猛烈,把札里合的每個骨節(jié)都脹裂了。他這種鎖技主要就憑借自己各個骨節(jié)收束,達到鎖死對方的目的,輕則窒息昏迷,重則死亡。而在強大的護體罡氣的膨脹下,他自己反受其害,現(xiàn)在成了一條死蛇,渾身骨節(jié)盡斷,就算世界上最好的骨科大夫也救他不得了。
陳二蛋笑著朝癱軟成泥團的札里合招手:“哥們不服再來啊。”
后者只有出得氣,沒有進得氣,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幾個字:“我,輸……了。”
裁判聽了,也只好把口哨塞到嘴里,又用右手舉起陳二蛋的胳膊:“最后勝利者是陳……”
他話還沒有說完,臺上的烏呢格突然站起身來,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啪啪的連開兩槍:我現(xiàn)在宣布,比賽無效。
他站到臺前,惡狠狠的盯著陳二蛋,而后拿起麥克風,對著所有參賽的部盟們大聲說:“諸位草原的兄弟們,我要告訴大家一個真相。這個陳二蛋是我們草原上共同的敵人,大家千萬不要被他古惑。自從他來到草原,我們就一直災禍不斷,我的王府被他燒了,他還放火燒了河灘十多個部盟,幾百個弟兄,一千多頭牛頭都死在他的手里。他,搶走了我的妹妹,打傷了我們的兄弟……總之,他就是我們草原上最大的敵人。給我抓起來!”
說完,他一揮手里的小旗子,四周埋伏著的王府的親兵衛(wèi)隊,蜂擁而起,把摔跤場地圍起來,他們手里都荷槍實彈,槍口對著陳二蛋以前左盟的牧人們。
烏呢格站在臺上,又大聲喊道:“與我右盟交好的朋友們,站到臺子右邊,與左盟交好的,站到臺子左邊。”
其他各個部盟的人們本來都看烏呢格的眼色行事,現(xiàn)在看他調(diào)來衛(wèi)隊,人多勢眾已經(jīng)控制了局面,大家也不敢與他為敵,紛紛站到臺子的右邊去。
左邊只剩下哈里木老人帶來的十來個人,包括黑牛、娜仁和陳二蛋幾個人,孤零零的被衛(wèi)兵圍在臺子的左邊一角上。
娜仁氣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她指著臺上的烏呢格:“烏呢格,你拍拍自己的胸脯,還有沒有良心?父親在世的時候是怎么教導你的?你就不怕死后下地獄嗎?你敢不敢對著父親的在天之靈再說一遍,王府是怎么著的火,河灘上又是誰放的那些孔明燈?還有,你的妹妹為什么要離開你,你說啊,父親在天上看著你呢!”
烏呢格嘿嘿冷笑:“娜仁,趕緊到臺子的右邊來。你若還執(zhí)迷不悟的話,我讓你和那個陳二蛋一起死!”
陳二蛋呵呵笑道:“烏呢格,我看你也太自信了,你說讓誰死,誰就得死啊。我看你才是執(zhí)迷不悟了。”
他說著話,把右伸到懷里。他身邊衛(wèi)兵隊長,馬上警惕的把槍口一指:不許動,你要做什么?
陳二蛋看了他一眼:“哥們,別那么緊張,我只是看一下時間,和某位朋友約個點,不知道他還記不記的。”
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喂!是我,陳二蛋。行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他說這話的口氣也就像與對方約個飯局,說完按斷手機,又放回口袋。
衛(wèi)兵隊長罵道:“TM的,你給我裝……”
他話還沒說完,西北天空突然升起兩顆信號蛋,一紅一藍,緊接著,就是一陣天崩地裂的隆隆聲,整個草原都在震撼,主席臺也在震顫中搖擺,人們驚慌道:壞了,地震了,地震了……
漸漸的西面天地相接的平線上,出現(xiàn)一排排坦克車,他們齊頭并進,發(fā)出隆隆的聲音,履帶過處騰起一陣綠色的塵霧那是草屑和著灰塵的混合物。牧馬與牛頭哪里見過如此場面,他們忐忑不安的踢跳著,驚慌不安的原地刨著蹄子。
東南方又一陣引擎聲,轟鳴聲,一輛輛裝甲車直接從哈爾沁河面上開過來,原來那是些水陸兩用的戰(zhàn)車。
東北東南的天空中出現(xiàn)一片軍用直升機群,大約有二三百架,越飛越近,幾乎遮了大半個天空,他們飛臨那木達賽場上空,不住的盤旋往復。
一架指揮機直接降落到主席臺上,螺旋槳卷起的強大氣流,把人們吹得東倒西歪,不由自主的騰出一大片空地。烏呢格也趕緊溜到臺下,躲到自己的衛(wèi)兵隊伍里,睜著小眼睛,驚惶不安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直升機艙門打開,一位身穿迷彩,頭戴鋼盔邁步出來。作戰(zhàn)期間,為防止敵方狙擊手鎖定目標,狙殺部隊首腦,這些指揮官都不敢穿戴顯示軍階特征的服飾,但他們身上那種領(lǐng)袖群倫的氣質(zhì)卻是尋常的迷彩服也無法掩飾的。
這位將軍站在主席臺中央,立馬有手持沖鋒槍的衛(wèi)兵把他護衛(wèi)在中間,卻被他推開,勒令手下的那些衛(wèi)兵:快去臺下,保衛(wèi)領(lǐng)導安全。
衛(wèi)兵面面相覷,不知道什么意思。您就是我們西北軍的最高統(tǒng)帥,雷萬鈞將軍,這里還有別的領(lǐng)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