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小木屋
龍飛鳳舞般的簽了自己的名字。
肥翠接過收據(jù)看了他的簽字,又確認(rèn)一下帳單,暗道:“這純屬一個傻蛋啊!人傻錢多,不宰他都是罪過。”
她臉上含春帶笑:“會來,領(lǐng)你二蛋哥去三樓,把最干凈,最豪華,最尊貴,總之是最好最上檔次的那間給你哥領(lǐng)進(jìn)去。”
她這幾個最都是要加價的。看來,第二天的房價又是一個天價。
陳二蛋心中暗笑,想起自己在西北局中,請那個烏蘭諾夫吃“特供餐”的情形,沒想到隔不兩月,自己也遇到這事兒了。不想與她多理會,跟著會來上樓來。
到房間,關(guān)了房門。這間客房看起來還真不錯,寬寬敞敞大約有百十來個平方,里外套間,可以辦公,桌椅齊全,網(wǎng)絡(luò)方便。茶水辦公用品一應(yīng)俱全。
陳二蛋倒在床上,拿出手機(jī)。李青鋒把東北之邊的信息已經(jīng)做成一個單獨(dú)的文件包,發(fā)到他的手機(jī)中。
他這次來東北要找的這個主家人送外號東北虎,又稱東北王,本名叫做聶成山,此人在東北邊境盤踞多年,主要勢力范圍就在大青白山一帶。
此處依山靠海,并且地處夏國、東洋國與雞嘴國中間,基本是三不管的一塊尷尬地面。因為聶成山在此作亂,威害百姓。老國王也幾次派兵清剿,但由于當(dāng)?shù)氐貏蓦U要,易守難攻,另外離中原地區(qū)路途遙遠(yuǎn),物資武器等補(bǔ)給困難,幾次清剿效果都不太好,而且這個聶成山為人狡猾兇殘,又與東洋倭國勾結(jié),形成不少的勢力。在邊境線上幾乎成了一個毒瘤。
他有兩個兄弟,二弟聶成峰,在夏國H市經(jīng)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份過十億的富豪。他表面上與自己的哥哥不想來往,實(shí)際上運(yùn)用自己的財力多次幫助大哥購買軍火。而大哥也是他的武力后援。
三弟聶成嶺娶了夏國某高官的女兒,在政界如魚得水。三兄弟有明有暗,有黑有白,表面上各有一路,實(shí)際上卻暗中一氣,在東西一方混得風(fēng)生水起,幾乎獨(dú)立為王。
聶衛(wèi)東,也就是陳二狗的那位“舊相識”,中原大戰(zhàn)慘敗,經(jīng)王家豪指導(dǎo),逃到東北之邊,投靠聶成山,后者本來就是他的親叔叔。
看資料的過程中,陳二蛋突然有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眼下的這店靠山小旅店,也不是外人,也是東北聶家的一個親威。老板娘肥翠就是聶成山的外甥女,后廚的女婿叫做瘋狗張朋,在這里開店,做為聶家一個眼線,他們也想盡辦法勒索過往客店,有時候還會做出些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
陳二蛋沒有和這家黑店計較,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按他的計劃,對于這棵盤根錯節(jié)的東西大惡樹,不能著急,要一點(diǎn)一滴的來。不妨先剪枝葉再動根結(jié),先松他周圍的土基,最后再給它連根拔起。
他正在暗自謀劃,突然聽到啪地一聲,好像什么東西破碎了。接著老板娘肥翠尖利的聲音傳過來。房間里隔了壁毯,但她的聲音足夠高,還是刺穿地板傳過來。陳二蛋辨別一下,應(yīng)當(dāng)就在樓上。
聽著肥翠罵罵咧咧,已經(jīng)完全不是剛才笑容可掬的樣子,再聽,“一個臭要飯的,小biao子,浪蹄子,騷X玩意兒,假模假樣,裝清高。越裝越騷……”各種臟話不絕于耳。
陳二蛋實(shí)在呆不下去,就想上去看個究竟。
三樓已經(jīng)是這家旅店的頂層,上面還有住房嗎?陳二蛋也覺得奇怪,看看有個爬梯,自己登梯子上了天臺。
天臺上有個小房,可能是看管水塔或者電路的一個管理室,聲音就從里面?zhèn)鞒鰜怼?br/>
陳二蛋順著聲音往里面走去。天臺上風(fēng)大,更冷,他不禁裹緊了自己的羊皮大衣。推門進(jìn)來,
那間小屋實(shí)在簡陋,里面堆入著一些修理工具,再就只剩下一張床的位置。只見老板娘正叉著腰,指著床邊坐著一個人破口大罵:“你一個要飯的,一個啞巴,還想怎么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你住了我的店,欠了我的錢。就是說到天邊去,也是這個理!”
伙計會來就在門邊站著,笑嘻嘻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肥翠:“說吧,怎么著?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你要不還錢,要不就按我說的!給你一條明路,你不走。那好,還錢啊。不還錢的話,看我不打死你!”
陳二蛋出現(xiàn)的門口:“翠姐,你打死他,豈不還是一分錢拿不到?”
他已經(jīng)聽明白大約是怎么回事。看來床邊這人欠了她的店前,被逼著還債。陳二蛋似笑非笑的問肥翠。
肥翠一回頭,見是陳二蛋,馬上臉上又恢復(fù)了燦爛的笑容:“哎呀,大兄弟,怎么把你驚動了?真是不好意思。(說著又皺了眉,做一副可憐相)我們開店做生意的也不容易。你說,她在我們這里住了十來天了,又是店錢又飯錢的,到時候了她拿不出錢來,你說說,要是住店的都像她這樣子,我們還怎么活?這一家老小還不都喝西北風(fēng)去?”
陳二蛋道:“這人在這里一共欠你多少錢?
肥翠收起笑容上下打量著這個一身寒酸的破司機(jī):“不會吧,聽這意思,你要替她還店錢?”
陳二蛋笑道:“不敢這么說。我也是先問問,大家都是天涯過路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幫他一下。
肥翠說:“好啊。你要是能替他還了這個店錢,我就不難為她了。呶,在這里。”
說著,她從屁股兜里拿出一張單子來,這是她的店前,這面是她在飯錢,一共兩萬八百四十五塊六。好了,看你的面子,就收她兩萬八好了。怎么樣,你能不能拿?
陳二蛋道:“錢,我可以拿。不過,我要問問清楚。這樣,我和這位小兄弟說兩句話,一會我去前臺把他的帳結(jié)了。您先回去一趟等一下,好不好?
肥翠聽他這么說,也只好答應(yīng)。帶著伙計,扭著碩大的屁股往外面走去,丟下一句話:“我在一樓前臺那里等著,最多半小時,再交不上店錢,就按我指的道走!”
等老板娘下樓去,陳二蛋過來,來到床邊:“小兄弟,這是怎么回事?那老板娘說的“她指的道”是什么道?”
對面那人身材矮下瘦弱,灰布棉襖下身體在瑟瑟發(fā)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凍的。陳二蛋看了,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解下來,披到他身上。又往四周看一下,這里是個小木屋,四面空隙不住透進(jìn)寒風(fēng)。原來,這位小兄弟就在這個小破屋子里住了十來天,就要收他二萬多塊。看來,這個老板娘實(shí)在是太黑了。
“你是誰?怎么來這里了?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