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宴會廳亂了
他一邊喝一邊又想起陳二蛋的事情不知不覺自言自語:“陳二蛋,不要讓我看到你,看到你,我一定上來捅你一百個透明窟窿!”
旁邊一個年輕服務(wù)員給他端來一盆熱菜:“客官,您這嘟嘟囔囔的說什么呢?誰是陳二蛋?”
黃志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半醉狀態(tài),他手狠狠一拍桌子:“我與那個陳二蛋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殺了我的哥哥,還讓我家破人亡,我特碼地現(xiàn)在就是個喪家之犬了!”說到這里,他又嗚嗚的哭起來。
對面服務(wù)員笑道:“我看你這‘喪家之犬‘也正是罪有應(yīng)得。仙桃市多少無辜的人們因為你們家的賭場都家破人亡了。你不是罪有應(yīng)得又是什么?”
黃志通一聽這話大怒,腰里掏出一把彈簧刀,嚓地一聲彈出刀片:“你是誰?敢這么跟我說話?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對面的服務(wù)員輕輕把帽子摘下來,又去臉上一抹,把人皮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賤兮兮、笑瞇瞇又不乏英俊之氣的臉龐!”陳二蛋,原來是你!”黃志通看到那張臉險些坐到地上,“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不是,不是關(guān)在大牢里嗎?”
陳二蛋道:“我的確在大牢里呆了兩天,那是養(yǎng)養(yǎng)精神,就是為著今天把你們這群爛雜碎一網(wǎng)打盡!”
“不好!”黃志通有些明白了,任本善這次聚英樓請客是個陷阱,他們這些人都上了當(dāng)了。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身就跑要給聶成嶺送個信。
剛一轉(zhuǎn)身,后脖頸就被陳二蛋一把手抓住。他張嘴要喊,被陳二蛋一巴掌抽在臉上,腮幫子腫起老高,嘴唇麻木,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事如如今,黃志通心里一橫要跟陳二蛋拼命,反手舉刀就刺。
無奈兩人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刀馬上就到陳二蛋胸膛,卻叮地一聲,落到酒桌上,又顛到地面上。黃志通覺得一陣鉆心疼痛,自己的手腕已經(jīng)斷裂。
陳二蛋只用兩根手指捏住他的手腕,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手表,笑吟吟的說:“你著什么急?我們定好的大戲還沒有正式開演,這也就算個熱場小段。”
“嗚嗚,哇哇哇……”黃志通一臉驚恐,看著陳二蛋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黃志通本來一人在角落里喝悶酒,現(xiàn)在被人拿住,面臨生死,則大廳里那些人們正吆五喝六喝得放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情況。
總攻時間還沒有到,陳二蛋也不想提前驚動敵情。他拎著黃志通的脖子,想把他先塞進垃圾道里去。
這個黃志通知道被他帶走,自己就沒什么活頭了。他拼命掙扎,瘋狗一樣朝陳二蛋開嘴就咬。
陳二蛋看他笑道:“你小子屬狗的啊,打狂犬疫苗了沒!”提了他的后脖頸,只輕輕一甩,黃志通已經(jīng)飛了出去。
這一下,也有些出乎陳二蛋的意料。他這一陣閉關(guān)修習(xí)剛剛學(xué)到的“無界妙法”竟然大有進境,只是輕輕一甩手,黃志通整個身體就飛起來,撞到暗室的門上,咔嚓一聲,破門而出,咣當(dāng)嘩啦撞碎兩桌子飯菜,才止過去勢,整個人躺在地面上,骨斷筋折當(dāng)場死掉。
宴會廳里馬上就亂了,大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往這邊看過來,陳二蛋也從暗室里走出來。事情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隱瞞不住了。
聶成嶺跳起來,指著陳二蛋回身對著任本善說:“任兄弟,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讓這小子出來了?”
任本善一看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也拿起酒杯來,“啪”地一聲摔在桌面上,酒水四濺,罵道:“王八蛋們!誰也跑不了!弟兄們開干!”
本來他這摔杯為號,聽到號令,宴會廳內(nèi)外埋伏的警備人員一齊動手。現(xiàn)在陳二蛋已經(jīng)亮相了,他這杯也只好隨著趕緊摔了。
隨著這一聲令下,宴會廳里埋伏在眾人席間的便衣特警們一起現(xiàn)身,紛紛扯掉自己身上的便裝,露出里面的作戰(zhàn)服,手里端著各種武器,把各個酒桌上的聶家手下控制住:趴到桌子上,不許動,動一動馬上打死你!
聶成嶺一驚,看大廳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特警,自己的那些手下顯然已經(jīng)被控制了。他畢竟是刀頭舔血見過世面的大佬,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還仰天大笑兩聲:“行啊老弟,您這是給我安排了一場好戲啊。想怎么著,把我這條老命留在這里嗎?你有那實力嗎?”
任本善冷冷的說:“有沒有那實力不是靠嘴說的,你看看這大廳里,再看看樓外面,有多少槍口指著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那實力了!”
聶成嶺:“哦?看來老弟是做足了功夫要整死我啊!”他看了看樓外面,果然自己已經(jīng)被包圍了,雪地里足有幾千人正依靠地勢,探出槍口監(jiān)視著樓上。
他不慌不慌從懷里拿出一根雪茄,伸手讓旁邊人給人點上:“好吧,今天我還真就被你老弟算計了。不過,”他深吸了兩口,朝任本善臉上噴了一口濃煙,“不過,你也別忘了。我們聶家是弟兄三個。除了我以外,還有聶成山,聶成峰。就算你能殺了我,就不怕他們找你索命?”
任本善對那煙霧不躲不避:“怕,當(dāng)然怕,我也是個怕死的!但我既然當(dāng)了這個警察署長,就要為老百姓做主。看到黑白不分,是非不明,老百姓有冤不能伸,有仇不能報。我活著比死了還難受,所以也就不怕死了!”
他這番話說話聲音不大,但很慷慨。大廳里很安靜,人們都聽到耳朵里,那些特警們內(nèi)心為之感動,卻不能有所表示,因為他們現(xiàn)在正手持武器,監(jiān)視站飯桌上那些歹徒。
“好!說的好!”只有陳二蛋一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拍著手為任署長喝彩:“人活著就得有個活著的樣!不能窩窩囊囊,更不能干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那樣還叫人嗎?你說,對不對啊聶會長?”
到這時,聶占嶺這才明白,任本善與陳二蛋兩人作好了局,就等自己上套,也怪自己一時大意,覺得這個任本善就是個軟柿子,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看來,聶衛(wèi)東說的不錯,這個陳二蛋果然不簡單,任本善肯定是受了他的洗腦,才下子脫胎換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