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定居還是同……居?
艾爾文河的河水依舊緩慢地流淌著,正如它千年以來一貫的模樣;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人類的歷史,乃至整個艾澤拉斯的歷史,已經(jīng)邁向了一個新的紀(jì)元。
以這個紀(jì)元為起點(diǎn),索拉丁大帝最后的血脈,在這片林河交界的空地上,奠定了一個帝國崛起的根基。
……
當(dāng)然,這一切馬龍是無從知道的,結(jié)束了那段激情四射的演說之后,他便跟著難民隊伍來到了夜色鎮(zhèn)中,開始……大掃除。
是的,你沒有看錯,就是大掃除。
獸人們的肆虐讓這座原本還算過得去的城鎮(zhèn)變得凌亂不堪;盡管那些尸體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但是遺留在街道上的血跡,還有鎮(zhèn)子中隨處可見的破碎門板、墻磚等雜物都需要清理。
而且,難民們來到夜色鎮(zhèn),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到房屋安置下來;在夜色鎮(zhèn)中央廣場的周圍,靠近市政廳的位置,馬龍和艾爾羅?埃伯洛克選中了一批保留得還算完好的房屋供難民們居住,這些房屋中也需要收拾一番。
“馬龍!我父親說,以后我就和他一起住在市政廳里,那些傷員,已經(jīng)提前搬進(jìn)去了!”
阿爾泰婭匆匆忙忙地趕到馬龍的身邊,向他匯報著自己的安置情況。
現(xiàn)在的阿爾泰婭看著馬龍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崇拜的感覺――在少女心中,剛剛馬龍的那場講演,實(shí)在是太精彩了!
“是嗎?那太好了……”
馬龍正站在一棟民居的門口幫助定居在這里的難民清理門口的雜物,見到阿爾泰婭,他站起身,一邊擦去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笑著回答道。
至于魯伯斯……它畢竟是一頭狼,沒有辦法幫助馬龍分擔(dān)什么,只能繞著他的身體跑來跑去,時不時停下來,拱著馬龍的身體撒歡。
“嗯……那馬龍你呢?你住在哪里呢?”
阿爾泰婭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問道。
“我還沒想好……不過應(yīng)該會和保羅、羅賓他們住在一起吧?”
馬龍笑了笑說道。
“這樣啊……”
阿爾泰婭的表情有些沮喪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本來想邀請馬龍和自己……哦不,是和自己的父親,還有那些傷員一起住在市政廳里的,不過現(xiàn)在聽了馬龍的話,原本就很難為情的邀請更是說不出口了。
“不不,洛薩長官,我和托亞斯、迪奧他們住在一起。”
保羅其實(shí)就在馬龍的身邊,他一邊假裝幫助難民搬東西,一邊偷聽馬龍和阿爾泰婭之間的談話。
聽到馬龍?zhí)崞鹆俗约旱拿郑A_連忙站起身,大聲報告道。
“什么?那又怎么了?難道還不能加我一個?”
馬龍驚訝地問道。
“當(dāng)然不行……哦,我的意思是說……對了,我這個人睡覺喜歡打呼嚕,聲音很大的,所以羅薩長官你千萬不要和我一起住。”
保羅飛快地瞥了一眼阿爾泰婭,然后擠眉弄眼地對馬龍說道。
“打呼嚕?我怎么不記得……不過那也沒關(guān)系,又不是只有一個屋子。”
馬龍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事實(shí)上,在西泉要塞的時候,他和自己手下的士兵們也不是沒有一起宿營過,他還真不記得保羅有打呼嚕這個習(xí)慣。
“啊?這個……對了,托亞斯不喜歡洗腳,嗯,洛薩長官你肯定不想……對吧?啊哈哈,好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保羅一邊把“臟水”潑向了自己無辜的戰(zhàn)友,一邊打著哈哈,飛快地朝著夜色鎮(zhèn)的西邊跑去了,只留下馬龍一個人愣在原地,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馬龍你……”
阿爾泰婭也不太明白保羅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覺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不過遺憾的是,就在阿爾泰婭打算鼓起勇氣邀請馬龍住到市政廳的時候,羅賓扛著一席被褥,從兩個人的身邊經(jīng)過,看到馬龍,便停下來和自己的長官打招呼。
“哦對了,羅賓,你找好住的地方了么?不如我們兩個住在一起好了!”
馬龍看到羅賓,喜出望外地對他說道――羅賓看上去比保羅可靠多了,而且也不像是睡覺會打呼嚕,或者不愛洗腳的人。
“住在一起?我恐怕……洛薩長官,恐怕不太方便。我打算住到鎮(zhèn)子上的鐘樓里去。”
羅賓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然后伸手指了指夜色鎮(zhèn)中最為高大的建筑。
夜色鎮(zhèn)中的鐘樓就位于市政廳的對面,是鎮(zhèn)子中最為高大的建筑;家中沒有鐘表的居民,平時都靠鐘樓的敲鐘人來為他們報時。
不過羅賓想要進(jìn)入鐘樓當(dāng)然不是為了報時的。
“鐘樓?為什么要睡在那上面?”
馬龍皺著眉頭問道――鐘樓雖高,可是受限于建筑水平,只能盡可能縮小橫截面積才能保證不會坍塌;在鐘樓的最高處雖然有供休息的小屋,可是卻格外狹窄,顯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住處。
“我想,總要有人在鐘樓里面呆著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我就敲響大鐘,為大家報警。”
羅賓笑了笑回答道。
“是這樣啊……”
馬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羅賓說得很對,確實(shí)有必要保留一個人在鐘樓上放哨――這里是夜色鎮(zhèn)中的最高處,周圍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能夠早一些發(fā)現(xiàn);而羅賓的性子沉穩(wěn),又善于思考,留他在上面,馬龍也很放心。
“那洛薩長官,我先搬上去了。”
羅賓一邊這樣說道,一邊朝阿爾泰婭禮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了鐘樓底層的小門。
“馬龍,你……你還是和我們一起,住到市政廳里來吧!到時候,你和父親,還有理查大叔商量事情也會很方便的!而且,我……我也……”
目送著羅賓的身影消失在了鐘樓里,阿爾泰婭終于鼓起勇氣,說出了邀請馬龍的話。
保羅和羅賓都拒絕了馬龍要求合宿的想法,雖然沒太明白全部的原因,不過阿爾泰婭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一定可以十拿九穩(wěn)地收留“無家可歸”的馬龍了!
“不,還是算了……”
馬龍聽了阿爾泰婭的邀請之后,認(rèn)真地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拒絕了。
“為什么?”
阿爾泰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馬龍為什么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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