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姐姐相邀
正如繆祺蘭想的那樣。原本歷屆的軍校大賽一樣, 21歲就像是個分水嶺, 就如成人組和青年組的分別,絕大多數(shù)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了21歲以上的賽事。怎么說,論比賽的精彩程度, 青年組的自然吸引不了多少目光。可是,這次因為爆發(fā)的花邊新聞, 帶來了大批好奇的關注目光。而當這些目光的主人發(fā)現(xiàn),a級軍校的參賽學員并不如自己想象般不如s級軍校出來的選手, 反而更勝一籌之后, 他們吃驚了,議論自然也就多了,難道說s級軍校招收的學生都不如a級軍校?這怎么可能。又或者是教學的方式不同, s級軍校比較倡導厚積薄發(fā), 這倒說得通。柳他們幾個預備役的a級軍校生一下子紅火了起來,以黑馬之姿, 一躍進入聯(lián)邦大眾的視線中, 有關于他們的各種資料,在校情況,種種贊美之詞紛紛涌現(xiàn)于每日的新聞中。
托他們的福,繆祺蘭再次回歸相對平和的生活。本來么,這種軍校大賽, 在繆祺蘭眼里就比她參加奧運會的距離近那么一點點。近在咫尺,依然是天涯,她眼中的比賽, 依然被繆祺蘭歸類到另一個星球的事情里。唯一讓她同情的是,原本對繆祺風同學來說十拿九穩(wěn)的狀元及第面,現(xiàn)在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
上課、訓練、方便面配啤酒、海豚抱枕配光腦,每天小公寓,教室和訓練場,三點一線,很有規(guī)律地畫著三角形。無聊、沉悶、沒有生氣的生活,卻是繆祺蘭最熟悉的、最沒有心里負擔的生活。她以前就是這樣過的,還向往著能夠這樣一成不變,渾渾噩噩過完一生。
可惜,人生就是這樣無法讓人如意。還沒過兩個星期的太平日子,繆祺蘭就收到了繆祺晗的相邀。
繆淵兆上將被外界稱為為戰(zhàn)爭而生的人,他的大半輩子都在與外星人戰(zhàn)斗的最前沿中度過,也就導致了繆家獨根苗的困境。同時為什么繆炎衫呆在大后方,卻又能夠升得那么快的原因便可以理解了。
姜哲中將又是另一種情況,他是指揮系出身,常年呆在參謀部,因此,姜家相對枝葉茂盛,自然,姜家的第三代中不少優(yōu)秀的子弟也代表了各自學校參加了這次聯(lián)邦大賽。身為主場的表親,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聯(lián)絡一下感情。
也許是因為這些人知道,或許了解過去的繆祺蘭。心里本能的排斥,口中拒絕的話本能地沖口而出:“嗄,周末嗎?”
“是啊,平時我們都要上課,而且他們也要參加比賽,大家都沒什么時間。”
“可是,我已經(jīng)和朋友約好了。”繆祺蘭有點心虛,等一下就上網(wǎng)查一下賽事表,看看那幫人誰周末沒比賽,拉到丹澤去,怎么說,他們到了她的地頭,一次都沒帶出去觀光一下,似乎也說不過去。
“這樣啊。要不你把你朋友一起帶來?我們一起出去玩?大家都是年輕人,應該玩得到一起的。”
是,他們都是年輕人,他們可以玩到一起,可她不是啊,她的心已經(jīng)老了。就算是那幫一起集訓的預備役男生,繆祺蘭也只是把他們看成弟弟般的朋友而已。就算是坐在了一起,她都不知道跟這些人聊什么,無法跟他們聊八卦,更不想聽他們八卦,不同時代的人,根本就沒共同語言。在那里硬挨時間,說不定還被認為太過高傲,不愿意搭理人。繆祺蘭直接將這堆表親全部想象成了姜哲中將的樣子。“不了,不是同個圈子的人,玩不到一起的。”
通訊器另一頭的繆祺晗感覺,現(xiàn)在和這個妹妹說話真的很累。繆祺蘭變了!以前是無論做什么她都要插上一腳,就算明知是丟臉,還要卡在中間,可現(xiàn)在呢,將家里所有人都排斥在外,家里什么事情都好像跟她沒有關系一樣。在開口之初,她就本能地感覺到祺蘭會找借口拒絕,沒想到還真被她料中了!
‘如果你不想來,不必找借口。’這句話差點又從繆祺晗的嘴里沖口而出。但好在她及時想到,長假前那件事情,她似乎誤會小妹了,祺蘭好像真的有去集訓。這次她愿意相信小妹是真的已經(jīng)和朋友約好了。于是,繆祺晗轉換了一下語氣:“祺蘭,不認識,你又怎么能確定大家是不是合得來,不是嗎?帶來大家見見,人多也熱鬧啊。”
“那好吧。”繆祺晗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繆祺蘭自然也無法再強硬地回絕。只是,她的興致真的高不起來。
上網(wǎng)查了一下大賽的時刻表,幸運的是,那幫人周末都沒有比賽。打開通訊器,手指掃著名單,可最后一個號碼都沒有點下去。以繆家做參考,繆祺蘭本能地認為姜家應該也算是另類的豪門,而感覺上,她的那些朋友們和她穿越前一樣,有著一股子平民氣息。就像灰姑娘,王子會選中灰姑娘,而不是她的兩個姐姐,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灰姑娘本身就出身良好,受到良好的教育,定型了之后,后母才進門的。就像她,她也已經(jīng)定型了,就算裝扮得再漂亮,氣質上她也只能短暫地假裝成淑女,不可能變成真正的淑女。也許那幫男生的平民氣息也是繆祺蘭愿意接近他們的原因之一吧。
連她和繆祺晗都沒有什么共同話題,可以想象,她的朋友和姜家的那群可以開心地玩到一起的概率有多低。難道說真的要把他們拉去,陪她一起受苦憋屈嗎?幻想了一下最壞的場景,姜家的表親們,年長的。嘴上說著和氣的話,一副禮賢下士的嘴臉,年幼的,說不定還不懂掩飾,而她的朋友想要爆發(fā),卻又為了她的面子忍了下來……
想到這里,繆祺蘭很果斷地將手指撤離了通訊器。就當她把姜家的人都想得太邪惡了。面對未知的情況和未知的人群,還是由她自己一個人面對比較好。也許姜家里可以有幾個健談的,不會冷場。只有將自己代入到最糟糕的環(huán)境中,當事實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的時候,就能松口氣,對自己說一句,原來不過如此,沒什么大不了的。
最終繆祺蘭決定浪費一天時間,獨自赴約,去當一天的花瓶淑女,認識一下姜家的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