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章
174章
(一)
我試著朝前走動了兩步,幾個男子頓時停止了一切舉動,紛紛用一種警惕的眼神望著我。
其中一個戴墨鏡的領(lǐng)頭者沖我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的?”
我輕笑道:“我還想問你們呢!我是過來串門兒的!”
這男子眉頭一皺,再問道:“你找誰?”
我道:“我找金鈴。”
墨鏡男子道:“金鈴是誰?”
另外一個男子湊到這個領(lǐng)頭者的耳邊輕說了幾句,墨鏡男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我道:“對不起,現(xiàn)在金總有事,不方便待客。”
由這墨鏡男子的反應(yīng),我判斷出這些男子應(yīng)該不是金鈴的保鏢或者金氏集團(tuán)的工作人員,那么,也就是說,這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一個社會名流,這些男子應(yīng)該是這個神秘人物的貼身保鏢。
而實(shí)際上,從剛才里面?zhèn)鱽淼妮p議聲中,我已經(jīng)猜測出一二。
我對領(lǐng)頭的墨鏡男道:“麻煩你們幫忙通報一聲,就說是有個姓趙的保安過來了。”
幾個男子相互一望,都是愣了一下。墨鏡男上下打量我一番,近乎冷笑地道:“保安?你是保安?你知道里面是誰嗎?”
我能聽出他對我的輕視,但還是回了一句:“不錯!我在保安公司工作,嚴(yán)格上來講,跟你們是同行!”
墨鏡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犀利地摘下墨鏡,我這才看到他眉毛上方有一塊一厘米左右的刀疤。墨鏡男皺眉道:“我想你搞錯了,我們和保安是兩個概念!我們是-----”他遲疑了一下,另外一個男子替他道出下文:“保鏢,私人保鏢!”
另外一個也輕聲插嘴道:“說出來嚇?biāo)滥悖阒牢覀兏l嗎?”
我心想這幾位保鏢的素質(zhì)真是可見一斑,他們連最起碼的保密觀念都缺乏,而且還喜歡一味地炫耀自己。單單是外表上魁梧有何用,素質(zhì)根本過關(guān)!
見我不說話,那個試圖說出來‘嚇?biāo)牢摇谋gS率先揮舞著胳膊想自豪地炫耀一番,卻被墨鏡男揮手止住,回頭沖他罵道:“你他媽的傻啊你,平時怎么教你的,這個能亂說嗎?”
我望著這群暫不能確定雇主是誰的蠻橫保鏢,倒也壓抑了一下心里的火氣,不想跟他們浪費(fèi)口舌。
我再沖墨鏡男道:“行了,廢話少說,趕快進(jìn)去給我通報一聲,找金總。”
墨鏡男道:“金總正在和我們家小姐談要事,沒時間見你!”
我皺眉道:“你沒問,怎么知道她沒時間見我?有你們這樣做事的嗎?”
墨鏡男道:“剛才我們小姐囑咐過,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我輕笑了一聲,點(diǎn)燃一支煙吸了兩口,道:“你們家主人找了你們這些人來負(fù)責(zé)她的安全,那真是瞎了眼了!”
墨鏡男和他身邊的幾個男子都?xì)獾囊а狼旋X,其中一個湊上前來道:“小子,鬧事兒是吧?有本事你下去等著,弄死你!”
我笑道:“弄啊,就在這里弄!”我一揮手里的香煙,心想既然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鏢想跟我玩玩兒,那我何不奉陪一番?給他們上一課,也不枉我和他們的主人一番交情。
那個保鏢似是被激怒了,果真想出手修理我,但是那位領(lǐng)頭的墨鏡男卻再次止住了他,道:“跟一個保安動手,你也不嫌丟人!”然后轉(zhuǎn)而對我道:“喂,你最好還是走吧,要是讓我們趕你走,就沒你的好了。識相點(diǎn)兒,是好事。”
我笑道:“年輕人,最好不要這么囂張拔戽,會吃虧的!”
墨鏡男被氣的直咬牙,他終于忍受不了我的挑釁,沖身后一個保鏢指示道:“孫安然,把他拉下去教育教育!瘋子,今天遇到了個瘋子!”
那個受了命令的孫安然接受了命令,果真氣勢凜人地朝前走了一步,怒視于我,就要伸手抓我的衣領(lǐng)。
我左手一揮,擋開了他的侵犯,然后后退一步,道:“要動手?不是我小瞧你們,就你們這幾個人,哈哈,再練幾年吧!”我故意激怒他們,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
幾個男子蠢蠢欲動,我掏出手機(jī),迅速地?fù)芡艘粋€號碼,率先道:“出來一下,我在門外。”
諸男子相視一愣,墨鏡男瞧著我,皺眉自言自語了一句。
片刻工夫,一個穿著時尚的美麗女人拉開門,朝外瞧了瞧。
正是影視歌三棲巨星----柳怡飛。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果然是她!
但是明察秋毫的我卻發(fā)現(xiàn),柳怡飛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柳怡飛見到我,像是愣了一下,但隨即繃發(fā)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我率先沖她道:“柳大小姐,今天搞的場面好大呀,這么多人把門兒!”
幾位保鏢紛紛愣住了,領(lǐng)頭的墨鏡男情不自禁地輕聲沖我問了一句:“你認(rèn)識我們柳小姐?”
我沒回話,而是朝前走了兩步,幾個保鏢呆在面前,不知所措。
柳怡飛迎了過來,湊到我面前,道:“趙隊(duì)長,你可是稀客呢!聽金總說你現(xiàn)在混到大隊(duì)長了,真厲害。”
我笑道:“別夸獎我,容易驕傲!”
這時候金鈴也走了出來,見到我后也是吃了一驚,沖我笑道:“趙龍,過來找柳大明星呢?”
柳怡飛回頭抨擊道:“金總你說什么呢,趙隊(duì)長又不知道我在這兒。”
金鈴笑道:“那你們肯定是串通好了唄!”
雖然二女見到我之后的語氣很平和也很友好,但是總覺得她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像是在掩飾什么。
而那幾位自恃清高的保鏢見此情景,都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那位領(lǐng)頭的墨鏡男,更是呆呆地望著我,生怕我會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們的主人。
我雖然不喜歡落井下石,但還是含沙射影地沖柳怡飛問了一句:“什么時候請了這么多保鏢?”
柳怡飛苦笑道:“如果當(dāng)初你肯幫我,我怎么會招這么多人。唉,趙隊(duì)長,進(jìn)屋吧。”
我從柳怡飛的話語當(dāng)中,體會到了一絲無奈,甚至是埋怨。
在幾位保鏢近乎膜拜的注視下,我隨金鈴和柳怡飛進(jìn)了屋,行至門口,我再沖柳怡飛問了一句:“這些保鏢是從哪里請來的?”
柳怡飛道:“是在星河特衛(wèi)安全技術(shù)服務(wù)公司臨時找的,簽了一個月。”
我頓時恍然大悟,故意加大音量道:“原來是些臨時的!我還以為-----”我沒有說下去,而是順眼瞧了一下領(lǐng)頭的墨鏡男子。
墨鏡男子尷尬地一笑,我估計他羞的撞墻的心都有了!
進(jìn)了屋子,金鈴請我坐下,然后親自給我拿了一灌飲料,沖我笑道:“趙大隊(duì)長,最近很風(fēng)光呢,聽說望京這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安保項(xiàng)目,都?xì)w你管!你現(xiàn)在可是真的今非昔比了。”
我皺眉道:“我怎么聽著有一種諷刺的味道?”
金鈴道:“別!我可沒諷刺你!你別亂想!”
我笑著望了望坐在我身邊的柳怡飛,改變話題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用不用幫忙?”
此言一出,二女紛紛地嘆起氣來。
尤其是柳怡飛,噘著嘴巴望著我,一臉委屈。
(二)
我甚至察覺到柳怡飛的眼眶里擠出一些白亮。金鈴湊過去,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地安慰她,我再催促地追問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金鈴對柳怡飛道:“跟趙龍講一講吧,說不定他真的能幫上忙。”
柳怡飛拉緊金鈴的手,遲疑地道:“這---這-----那好吧,你跟他說一下吧。”低下了腦袋,只是不停地嘆氣。
我左右瞧了瞧,沖金鈴再問了一句:“對了金鈴,心潔她干什么去了?”
金鈴道:“心潔和蕊蕊出去玩兒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瞧著金鈴和柳怡飛,頓時覺得此時的氣氛變得相當(dāng)凝重。
金鈴?fù)送w,嘴唇輕啟道:“怡飛遇到麻煩了!你沒見她新雇了這么多保鏢嗎。她現(xiàn)在遇到了大麻煩!”
我試探地問了一句:“不會是有人要----要?dú)⑺桑俊?br/>
柳怡飛近乎抽泣地道:“比那個還要可怕!”
我頓時愣了一下,且見金鈴湊到我身邊坐下,解釋道:“怡飛遭遇到了威脅和恐嚇。有個----有個----”金鈴說著說著突然又頓住了,撓著腦袋道:“我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唉。是這樣的,怡飛她---她接到了一個威脅電話,有個不知道身份的人想----想----”
我見金鈴總是支支吾吾,聽的有些心煩了,打斷她的話道:“不就是受到了威脅么?報警,報警不就行了?用得著這么害怕嗎?”
金鈴道:“關(guān)鍵是----關(guān)鍵是不能報警。要是報了警,怡飛就----就完了!”
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沖金鈴埋怨道:“你以前不是這么吞吞吐吐的!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保留。老是讓我在這里聽半截話,耳朵難受。”我捏了一下左耳,再瞧了一眼柳怡飛,在我的印象中,她第一次表現(xiàn)的這般安靜,愁容滿面,不時地咬著嘴唇。
金鈴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斜瞧了一眼柳怡飛,然后鼓起勇氣道:“是這樣的,你也看到了,怡飛她請了這么多保鏢。她前段時間到海淀區(qū)拍攝代言廣告,在索希亞酒店下榻,被----不知道被誰給偷拍了。”
我汗顏地道:“大明星被偷拍很正常啊,不然的話那些八卦記者們?nèi)ズ任鞅憋L(fēng)?”
金鈴道:“不是記者干的!你聽我說完,這不是一般的偷拍,這本身就是一個陰謀!后來,有個陌生的人聯(lián)系怡飛,說是要----要讓她陪他睡一晚上,否則他就要把偷拍到的視頻發(fā)布到網(wǎng)上,公諸于世。”
我道:“他們偷拍到了什么?我還是沒聽明白。”
金鈴皺眉道:“我說的很明白了,就是,就是怡飛她接到了威脅電話,電話里的人讓怡飛明天晚上開車去他指定的地點(diǎn),否則他就會把偷拍到的東西公諸于世。他們在酒店套房里安裝了攝相頭,偷拍了怡飛洗澡還有那什么什么的鏡頭----”
金鈴說的支支吾吾,我聽的耳朵都長了繭了。我心想金鈴這是怎么了,她說話一向干脆利落,怎么今天卻如此支吾?
柳怡飛也聽的有些心煩了,接過金鈴的話茬兒,抬起頭來道:“我來說!這幾天有個人聯(lián)系我,說是手上有我的裸露視頻還有私生活視頻,我一開始不信,后來他在網(wǎng)上發(fā)個片段給我,我看出那是我在索希亞酒店的時候開的房間。那個人還說,他對我垂涎很久了,所以就開始想辦法得到我,他沒有過多的要求,就是想讓我陪他一晚上。他給我兩個選擇,要么是同意他的條件,向他獻(xiàn)身,他會毀掉相關(guān)的視頻;要么是不同意他的條件,他會將視頻公布出去,我將聲名掃地,從此-----”說著說著,柳怡飛有些嗚咽了,她憤憤地咬著牙齒,一只小手早已攥的緊緊的。
我這才聽明白了大意。
其實(shí)這種事情并不少見,明星越大牌,越容易遇到種種的偷拍和威脅。細(xì)數(shù)港臺、大陸那些紅的發(fā)紫的大明星,哪個沒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我不知道柳怡飛是裝純還是真純,聽了她這番解釋后我覺得有些可笑。當(dāng)然,也的確有些同情。
我對柳怡飛道:“這只能證明你用的安保人員責(zé)任心不強(qiáng),要是你們住進(jìn)酒店的時候能仔細(xì)檢查檢查,就不會讓別人有機(jī)可乘了。”
柳怡飛哀嘆道:“是啊。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我道:“報警吧,讓警察幫你調(diào)查調(diào)查那個人的底細(xì),把他揪出來,用法律的手段來解決這種卑鄙小人!”
柳怡飛急道:“報警?我要是報了警-----你覺得會是什么后果?”
金鈴道:“就是啊!要是報了警,怡飛的一切隱私視頻都會被公布出來,那怡飛以后還怎么在娛樂圈兒里混?”
我道:“別人正是利用了你們的這種心理,才有恃無恐的!依我看,最好是直接將對方引出來,用武力告訴他不應(yīng)該這樣做!”
金鈴和柳怡飛面面相覷,卻沒再說話。
我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世界太瘋狂,遇到這種事,沒折。”
我站了起來,覺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對金鈴道:“等一下吧,等心潔回來,我接她過去過年。”
柳怡飛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焦急地道:“怎么,你不管我?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怎么能這樣?”
金鈴也附和道:“是啊,怡飛是相信你才把這些告訴你,是想讓你給出出主意。可是你------趙龍,我知道你最有辦法了,你就幫幫怡飛吧。幫她就等于幫我。”
我道:“娛樂圈兒的事情太復(fù)雜,你要我怎么幫?”
金鈴的臉色刷地變了,但是卻沒再說話,柳怡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沖金鈴怨責(zé)道:“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不如剛才不說。”
金鈴道:“趙龍不是外人。”
柳怡飛呆呆地盯著我,似是期待我再說些什么。
但是我卻沒說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思考了一番,一個重大決定油然而生。
(三)
實(shí)際上,我的確想出手幫她。
但是眼下實(shí)在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可言。這種事相當(dāng)棘手,非人力所能解決。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特殊的預(yù)感。正是在這種預(yù)感的驅(qū)使下,使我很想出手幫助柳怡飛,弄清事情的真相。
柳怡飛和金鈴對我的漠然有些失望,我甚至沒有安慰她幾句。但實(shí)際上,我心里有數(shù)。
二十分鐘之后,程心潔和金蕊雙雙回來,她們對我的到來很是意外,尤其是程心潔,她近乎失控地?fù)淞诉^來,趴在我的肩膀上埋怨道:“姐夫你真不仁義,我還以為你拋棄心潔了呢,這么久也不過來看看心潔。”
我笑道:“我今天就是要過來接你的!接你跟我一起過年,歡度春節(jié)。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回家過年,我送你回去。”
程心潔道:“我不回家過年,我要跟姐夫一起過年!”
我笑道:“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你必須得想辦法動員一下你由夢姐,讓她也一起過來過年。今年我做東,你們都跟我過年。”
程心潔恍然大悟地道:“原來你是想利用我呢!嘿嘿,不過也好,我也很長時間沒見過夢夢姐了。”
我發(fā)現(xiàn)程心潔的笑有些僵硬,似乎是掩飾著什么。
與程心潔簡單地聊了幾句,達(dá)到共識之后,我將金鈴叫到一旁,叼著煙對她道:“等我走后,你轉(zhuǎn)告柳怡飛,我決定幫她。我這人愛管閑事,很想會會這件事情的幕后主角。”
金鈴臉上流露出一絲欣慰,但她還是追問道:“你打算怎么個幫法?”
我笑道:“挖出幕后主角,直接斬草除根。”
金鈴愣了一下:“怎么,你要?dú)⑷耍俊?br/>
我道:“肯定不會。這樣吧,你讓柳怡飛明天上午去大隊(duì)部找我一趟,我跟她詳談。”
金鈴反問道:“你為什么不直接跟她說?”
我笑道:“我這是給你賣個人情。讓她知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決定幫她的。”
金鈴受寵若驚地望著我,道:“這是你說的最讓我暖心的一句話!呵呵,不過說實(shí)話,趙龍,你總是給女人一種很強(qiáng)烈的安全感,不知道為什么,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覺得你能解決。你不是人,是神。”
我愣了一下,笑道:“神?我什么時候成的神?我怎么不知道。”
金鈴道:“神之所以是神,是因?yàn)樗茏龅狡胀ㄈ俗霾坏降氖虑椤!?br/>
這句臺詞,聽著那么耳熟?
再聊了幾句后,金鈴非要留我在家里吃飯,我婉言拒絕。
程心潔迅速收拾好了行頭,換了一身很漂亮的裝束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道:“走吧姐夫,跟你走!”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金鈴和柳怡飛辭別。
金鈴和柳怡飛送我們出來,在門口守衛(wèi)的幾個保鏢見到我后,已經(jīng)不是剛才的那副德行,而是奉承般地陪笑討好,將中國的送客禮儀一一表演了出來。
我不失時機(jī)地回頭沖柳怡飛提醒了一句:“沒必要安排這么多保鏢,越是這樣,越是適得其反。建議你靜下心來,別拿這件事太當(dāng)回事。”
柳怡飛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不表態(tài)。
她肯定還在心里責(zé)怪我。
隨后,我驅(qū)車載著程心潔,直接趕回了大隊(duì)部。
此時此刻,我還沒有意識到,柳怡飛事件,究竟意味著什么-----
大隊(duì)部。
程心潔初來,對什么都很好奇,在丹丹的陪伴下,她四處參觀了一下,不由得感慨萬千,連連夸贊我成就斐然,非同凡響。
丹丹和程心潔倒是很投脾氣,也許是丹丹孤獨(dú)慣了,有個女孩兒過來,她感到格外開心。吃過晚飯之后,丹丹拉著程心潔找到我,主動請纓道:“趙大哥,讓心潔跟我一起睡吧。我的床好大,一個人睡,太浪費(fèi)。”
程心潔嘻嘻地望著我,悄悄地在丹丹身后捏了一把,以示友好和熟識。
我頓時愣了一下,但還是點(diǎn)頭道:“好吧好吧,我沒意見。”
丹丹急忙解釋道:“趙大哥你可千萬別誤會,別往不好的方面想。”
我汗顏地道:“我往什么不好的方面想?”說畢后才恍然大悟地明白了丹丹的話意。
女孩子啊,總是太敏感。
當(dāng)天晚上七點(diǎn)半,我去臨時禮堂里瞧了一下齊夢燕彩排節(jié)目,齊夢燕跟我匯報了自己這一天的工作。真的,有些事情是不服不行,齊夢燕在文藝方面的天賦,被完美地釋放。幾乎只用了這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將春節(jié)晚會的節(jié)目編排出了雛形,近百名男女隊(duì)員在齊夢燕的統(tǒng)籌之下,正在緊鑼密鼓地排練節(jié)目。那種氣氛很融洽也很溫馨,相信中央電視臺春節(jié)晚會彩排現(xiàn)場也不過如此。
我表揚(yáng)了齊夢燕一番,齊夢燕得意地叼著棒棒糖,炫耀道:“放心吧趙大隊(duì)長,在本政委的帶領(lǐng)下,大年三十一定為兩千名隊(duì)員奉上一場有營養(yǎng)有質(zhì)量的晚會!”
本政委?政委----這個稱呼怎么越聽越別扭?
虧他陳富生想的出來!保安隊(duì)的編制是完全模仿部隊(duì),骨干職務(wù)也跟部隊(duì)無異。
不過也好,這樣的確是利于管理。
當(dāng)然,李群濤和金彪那邊也沒閑著,他們正組織各級骨干進(jìn)行廣泛的談心活動。畢竟,春節(jié)臨近,很多隊(duì)員都想回家過年,為了防止春節(jié)值班受到重大影響,骨干們開始主動進(jìn)行摸底,鼓勵大家春節(jié)留守,并根據(jù)每個隊(duì)員的不同情況,有針對性地安排春節(jié)假期。
我突然覺得,下屬和副手們個個都能獨(dú)擋一面,我倒像是有些多余了!
次日上午八點(diǎn)鐘,柳怡飛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驅(qū)車趕到了大隊(duì)部。
接到電話后,我出門迎接,見柳怡飛把能遮掩自己的衣物和配飾全武裝上了。帽子、墨鏡、圍巾將頭部遮掩的格外嚴(yán)實(shí),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別說是路人,相信就是柳怡飛她的父母見了,第一眼也絕對認(rèn)不出她來。
我心想做明星真難,做漂亮的大牌女明星更難。時刻得警惕,要防媒體防色狼防潛規(guī)則,一步走錯步步錯,很多女明星都默認(rèn)了命運(yùn),只有少數(shù)幾人出淤泥而不染。不知道她柳怡飛,算不算是其中的一個?
邀請柳怡飛進(jìn)了我的辦公室,柳怡飛的兩個貼身保鏢開始警惕地觀望屋里的各個角落。
柳怡飛不由得沖他們苦笑地罵道:“早干什么去了?在這兒不用這么麻煩。”
兩個保鏢立即停止了動作。
我也覺得有些好笑。
我率先沖柳怡飛問了一句:“你昨天的那幾個保鏢呢?”
柳怡飛道:“散伙了,解約了。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現(xiàn)在-----”柳怡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揮手,讓兩個保鏢出去后,才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都要瘋了,這件事情,讓我很頭疼。現(xiàn)在我很想知道,你真的能幫我?”
我不由得將了柳怡飛一軍:“我不敢給你打包票,但是至少能保證你不受侵害。”
柳怡飛略一遲疑,眼神閃爍地道:“足夠了,那也足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昨天為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你想幫我。而是讓金鈴轉(zhuǎn)告給我?”
我道:“沒有為什么。你再詳細(xì)把事情說一遍,我?guī)湍惴治鲆幌拢取!?br/>
柳怡飛猶豫了一下,瞧了一眼我臥室的門,道:“能不能,能不能到里面去說?”
我開玩笑地道:“怎么,你就不怕我臥室里布了機(jī)關(guān)?”
柳怡飛也略顯尷尬地笑了笑,率先站了起來,也幽了一默道:“我不怕。如果連你也這樣做,那我干脆自殺算了!”
進(jìn)了臥室,我讓柳怡飛坐了下來,柳怡飛將此事的細(xì)節(jié)透露了一番,我讓她掏出手機(jī),道:“找一找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柳怡飛焦急地道:“沒用的!他每次打電話過來,都是顯示八個零。”
我頓時愣了一下,越來越覺得此事的蹊蹺。一般情況下,國家的重要保密單位,才有資格使用這種隱號電話,比如說特衛(wèi)局、公安部的某些特殊部門,等等。照這樣推想下去,那么設(shè)計偷拍柳怡飛并逼近她就范的人,難道是特衛(wèi)局或者是公安部的人?或者也有可能是其它保密單位里的人員?
我看了一下柳怡飛手機(jī)里的通話記錄,一個‘00000000’的隱號,給柳怡飛撥打過三次電話。
這件事情,看起來越來越復(fù)雜了。我甚至把它同TL組織的行動聯(lián)系到了一起。盡管有些荒謬,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柳怡飛瞧出了我的異樣,追問了一句:“是不是很棘手?我現(xiàn)在特別驚恐,更不敢報警,好像覺得老是有人天天在跟蹤著我---”
我皺眉道:“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了!”
柳怡飛追問:“什么辦法?”
我脫口道:“引蛇出洞!挖出那個幕后主角!”
柳怡飛不明其意,呆呆地望著我,俏眉緊皺。
其實(shí)我的心里有諸多思量,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很不樂意去插手娛樂圈兒里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特殊的感應(yīng),促使我想幫助一下柳怡飛。尤其是當(dāng)柳怡飛告訴我,對方的電話總是顯示八個零的時候,我更是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會牽扯出國家和政府要員。
表面上,這是在娛樂圈兒里很普通的一件事,政府官員、富豪或者是黑社會,想盡千方百計威脅、包養(yǎng)女明星的事情層出不窮,有的有曝光,有的直接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只是,柳怡飛遇到的這個人物,似乎越來越顯得神秘了。
那個幕后的主角究竟是誰?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