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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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帶路弟子還怕凌夏受刺激不夠,那里不帶感情地說:“澆灌暮靄草水必須是山上靈氣充裕愈明泉泉水,尋常水是不行,記住一棵暮靄草要澆一瓢水,不能多也不能少?!?br/>
“……謝師兄指導?!绷柘纳钗跉猓淹澳闷饋?,按照他說方向往山上趕去。
擦!光讓馬趕路還不讓馬吃草!知道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凌夏索性不緊不慢地趕路,看見能吃果子就拽下來果腹。
終于找到那眼泉水時候凌夏還是很驚喜,泉水清澈透明富含靈氣,入口甘甜,似乎還有解乏補充體力作用,他一氣喝了大半瓢,又把兩只木桶灌滿了。
那兩只桶很大,凌夏不熟練地擔著,雖然不太費力但是不免晃晃悠悠,走回去時那水差不多灑出去了四分之一。
凌夏看看旁邊負責監(jiān)督管事弟子陰沉臉,趕緊彎腰細心澆起水來。他這個宅男愛好之一就是養(yǎng)些花花草草,家里陽臺上足足養(yǎng)了十幾盆。這暮靄草聞著有股自然馨香,綠瑩瑩十分喜人,凌夏逐漸做興味起來,不過等到兩桶水都沒了,一行也沒有澆完。
凌夏直起腰擦了把汗,其他弟子也都藥田忙碌,有除草,有栽種。那個管事廣旭子倒是悠閑,遠遠坐涼亭下吃著茶點,一副萬惡包工頭嘴臉,凌夏暗暗朝他豎豎中指。
如此來來回回幾趟已到了中午,凌夏衣服都濕透了累得筋疲力,那塊地也就澆了十分之一而已。
吃飯鈴聲響起,其他弟子都洗手去了,凌夏苦逼臉地揉揉空空肚子。一個管事弟子路過,見他停下來立刻皺眉喝道:“動作些!沒完成之前一天都不準吃飯!”
凌夏只得忍氣吞聲地擔著空桶繼續(xù)上山了,反正那些人都去吃飯了,那眼泉水下是條小河,他準備去偷偷捉些魚烤來吃。
到了河邊,凌夏挽起褲腿跳下去,這具身體靈敏度還是很高,很就捉了兩條尺長草魚。只是平時烤魚活都是宋小虎做,凌夏不大會生火,好容易才把火攏了起來,被嗆得連連咳嗽,后魚也烤焦了。
凌夏食不知味地吃了,忍不住長吁短嘆,他還以為自己平時多關(guān)心那兩孩子呢,現(xiàn)看來,其實被關(guān)照一直是自己吧……
不遠處草叢里突然傳來簌簌聲響,凌夏趕緊抬頭,一只全身雪白毛茸茸小動物正不遠處瞇著眼睛看著他。凌夏還以為是兔子,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像野貓模樣,只是耳朵有些長。長長毛十分光澤,一看就讓人想摸一把。
難道是被烤魚味道吸引來?凌夏思忖著,他半天沒人說話也是寂寞了,就把手里那條魚表皮焦皮揭了,把里面尚好魚肉伸過去,招招手笑道:“過來啊。”
那動物琥珀色大眼瞥了他一下,隱帶不屑,似乎頗有靈性。凌夏一呆,這小動物眼神居然讓他想起了御之絕,心里不由地好笑。
正這時,后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凌夏一驚回頭,卻見低處袁輝和另外一個叫做袁明弟子正朝他這個方向走來。他慌亂之下趕緊站起來,眼前白光一閃,手里魚不見了,那奇怪小動物也很跳到草叢里消失了。
凌夏一愣,趕緊用水把那火堆澆滅。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袁明已經(jīng)眼尖地看見了地上殘留灰燼,遠遠就叫了起來:“你好大膽!居然敢自己偷吃東西!”
等到凌夏跟著兩人下山后,廣旭子已經(jīng)陰沉著臉翹著腿坐殿門口多時了,迎仙閣幾十名弟子也都院里站著,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凌夏“偷吃”事情,或許是路上袁輝他們用傳信符告知了緣故。
看見三人回來,廣旭子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笑道:“甚好甚好!我迎仙閣還從來沒有過如此膽大妄為弟子!你可知我這迎仙閣第十三條門規(guī)是什么?”
凌夏被強制跪地上,心里那個憋屈啊,聽見這話就抬起頭直視著廣旭子:“弟子昨日才到,尚不知門規(guī),亦無師兄們教導,還請師叔辛苦示下了?!?br/>
廣旭子頓時笑道:“嗯,還不服氣,這倒是我這個做師叔不是了。袁鑫,你把第十三條門規(guī)給你凌師弟背上一背,好讓他銘記心?!?br/>
一個二十來歲年輕人站了出來,果然嗓門頗是響亮,吐字字字清晰:“目無尊長命令者,賜棒三十。”
凌夏一驚,臉色頓時變了。本來以為也就是抄抄門規(guī)事兒,書里主角也這里被罰過,無非是死干活,有一次是罰抄寫門規(guī),因為宋小虎不識字,依葫蘆畫瓢也畫不好,書里這段描寫凌夏記得很清楚。
擦,特么輪到自己就成屁股開花了!果然是炮灰命!
凌夏心里發(fā)憷,現(xiàn)這情景強硬下去也是自己受苦。畢竟“目無尊長”這四個字內(nèi)容,是可大可小……他趕緊低下頭把語調(diào)放柔和了:“弟子愚鈍,下次不敢犯了!回去一定牢記師叔教導,多向師兄弟們請教,牢記門規(guī),再不犯錯!”
廣旭子得意一笑,不過三十棒下去,恐怕這單薄少年不死也要半殘,畢竟才送來兩天,到時候不好向上面交代。但是暗地收了胥偃兩千能量幣,也不能不辦事……
他裝模作樣咳了一聲,語氣慈祥道:“念你年幼初犯,那棒刑就減免為一半吧。袁明、袁輝,還不行刑?”
已經(jīng)有人把板凳拉了出來放凌夏身后,凌夏看看那支自己身旁兩根粗硬木棒,深吸口氣慢慢趴板凳上。擦!他早晚要報這個仇!
袁輝把一根圓溜溜小木棍塞凌夏嘴里,低聲道:“凌師弟,可對不住了?!彼缽V旭子收受賄賂故意作弄凌夏事情,但是事不關(guān)己,也不便多言。何況賄賂人是本派有名劍修前輩莫元子徒弟,他是惹不起,只能說這個少年太倒霉了,來就惹了個難纏狠毒家伙……
凌夏影視劇也看了不少,知道這是為了防止痛極了咬傷舌頭,當下對袁輝感激一笑,心里七上八下地默默咬住了。艸!老子為什么不是QD男?!
第一下落下時候凌夏背脊重重一跳,眼淚不由自主都飆出來了,無聲慘叫被堵嗓子眼上,身體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艸,疼死老子了!他小時候調(diào)皮被他老爹揍屁股,比起這個簡直就是撫摸啊a!
但是來不及回神,第二下、第三下又重重地落了下來!
凌夏下意識地就弓起背脊想躲開,卻被人牢牢按住了,那木棒還是一下一下落下來,打他屁股上、腿上,很臀部衣衫都被血染紅了。
等到十五下打完時候,凌夏臉色慘白如紙,全身*,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眼神都渙散了,疼只是喘氣。管如此,他還是得掙扎著站起來,困難地伏地朝廣旭子行了一個禮:“多謝師叔教誨!”
老子謝你十八輩祖宗??!
廣旭子滿意地點點頭,揮手道:“嗯,記得就好,你這幾日就柴房好好養(yǎng)傷吧,養(yǎng)好傷后暫時柴房劈柴吧?!?br/>
幸虧有兩人攙著把他送了回去,這兩名弟子也是剛和凌夏一起被分來了,見他慘樣不免兔死狐悲,還給凌夏倒了一碗熱水。
凌夏只覺得頭輕飄飄,身上也是疼受不了,趴床鋪上舔著干裂嘴唇一氣喝了,沙啞著聲音朝那兩人道了謝。
等到柴房里只有凌夏一個人時,他忍不住咬著下唇發(fā)出幾聲難受喘息。
那傷處他不用看,深藍衣服都被染成近乎黑紅顏色了。他也怕傷口血漬干了衣服粘上面不好辦,反正迎仙閣都是男人,他也不怕丟臉,當下就把殘破衣服脫了丟一邊,露出打血跡斑斑腰臀部。
幸虧之前楓落之前贈傷藥還有一點,他忍著痛摸索著自己敷上了,昏昏沉沉地居然也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也不踏實,噩夢連連,全身跟著火了一樣十分難受,喘口氣都似乎要把喉嚨燒著。
期間廣旭子也是怕凌夏真死了,派人給他送了些湯藥,凌夏一聲不吭端起來就喝,喝完又是迷迷糊糊地躺下。這些藥就遠不及楓落贈好了,藥效十分一般。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幾天,凌夏睜開模糊眼睛,習慣地摸枕邊盛著涼水碗,摸索了兩下,很有人把碗放他手中。
他以為是那迎仙閣那幾個人,沙啞地道謝后一氣灌了下去,只是喝道口里他才察覺異樣,這水居然頗是清甜,干渴喉部頓時得到了滋潤,高熱額頭似乎也舒服了不少。
凌夏詫異地順著黑色衣角往上看,頓時看見一張熟悉稚氣臉,不由大吃一驚:“阿絕?你怎么來了?”
御之絕半蹲地上,用力咬著唇,平時就很少笑清秀小臉此時是陰沉,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著他裸|露腰臀部流連著,正打量他身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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