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蘇培盛頂著自家爺?shù)牧鑵栆暰€,一時有些卡殼,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半晌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奴才打小入……咳咳,打小就入府伺候,怕是沒有機會與姑娘相識。”
他為了撇干凈,差點把自己入宮的事都給說出來了。
胤禛聽了趕緊看向春嬌,就見她眉尖輕蹙,有些疑惑的在兩人之間掃視,口中念念不停:“四,蘇培盛,蘇培盛,四……”
耳熟的令人不敢置信,她往紫禁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覺得自己想太多,定然是不可能的。
雖然在京城能有一套三進的院子已經(jīng)是人生贏家了,但是也不可否認一個事實,這么老破小的地方,那么尊貴的人,是不可能來的。
“蘇培盛……”她又念叨了一遍。
蘇培盛:……
他覺得姑娘若是再念叨幾次,自己就能原地去世了。
胤禛薄唇輕抿,不滿的開口:“行了,約莫你記錯了吧。”
要不然這事真解釋不清,他非常確認,他們兩人之間幼時不可能見過,畢竟他幼時從未出過宮。
他凌厲的視線又看向蘇培盛,難不成兩人幼時真的相識?
一時間他心里頭轉(zhuǎn)了無數(shù)念頭,卻都被他給壓下了,沒有多說什么。
春嬌覺得他這一刻有些陰沉,卻又不太明白,這樣的小事怎么會讓他反應(yīng)這么大。
目送他離去之后,她更是莫名其妙,卻懶得想太多。
卻不知道,這是一場危機。
胤禛回自己院子之后,看向蘇培盛的眼神,就格外的難看了。
“你和姑娘之間,是否幼時相識?”他轉(zhuǎn)著手上扳指,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蘇培盛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辯解:“奴才打小家里窮,后來碰上蝗災(zāi),一路向北,這父母家人都在路上死絕了,無奈之下,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原本是做家丁,后來被賣進宮做太監(jiān)去了。
“這樣的奴才,并無半分和姑娘相識的機會,還請爺辨?zhèn)€分明。”
那些黑暗的童年過往,是他不愿意提及的,可今兒話已經(jīng)說到這了,他垂眸將這些一一道出。
胤禛審視的看著他,半晌才點頭,表示接受他這個說法。
蘇培盛一臉后怕的起身離去,恨不得直接瞬移消失在爺跟前,縱然爺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那么一瞬間你,他還是猜到了爺?shù)南敕ā?br />
若姑娘說的兩人幼時相識成立的話,那么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對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小院,恰巧就這么出現(xiàn)在爺跟前。
爺這是懷疑,這是他設(shè)的局,這樣的話,女人爺可能會留,他的命運就不一定了。
姑娘真真害人不淺。
可他什么都不能說,這只能就這么咽下了,畢竟這事跟姑娘也沒有干系,不過是爺多疑罷了。
可姑娘為什么會覺得他名字耳熟,瞧她的樣子,并不是作假。
他在心中認真思索,細細的捋一遍自己的履歷,又捋了一遍姑娘的履歷,還是沒發(fā)現(xiàn)有重合的地方,不由得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有人和他名字類似,被姑娘記岔了,也是可能的。
好在,主子相信了他的說辭,要不然,這一回他真的危險了。
而胤禛心情就有些復(fù)雜了,他其實有些半信半疑的,可沒有理由的,就像蘇培盛能捋清自己的履歷,那么要在他跟前伺候,他對對方的履歷自然也是如數(shù)家珍的,了解的清楚明白。
然而方才小東西的表情那么認真,肯定是真的覺得耳熟,那么為什么會覺得耳熟,其中定然是有緣由的。
光這點事,不光這主仆倆糾結(jié)的沒辦法,就連春嬌也有些想不明白,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必須得想明白那種。
認真的思索很久,她轉(zhuǎn)身看向奶母,有些疑惑的問:“蘇培盛這個名字,你覺得耳熟嗎?”
奶母見她神色鄭重,也認真的想了半天,她不確定的說:“往常隔壁家是有一家姓蘇的,沒幾個月就搬走了,可人家書香門第,不可能打小做伺候人的事。”
現(xiàn)今好像還好好的,家道又沒中落,更是不可能走這一步了。
奶母細細思索半天,還是猶豫著開口:“蘇佩雯?”她不確定是不是叫這個名,就笑著搖頭:“您呀,別想了,說不得只是記岔了。”
春嬌成功被她帶到溝里,她越想越覺得是,這輩子認識的人,她還真沒怎么忘記,難道是前世認識的人?
她皺眉思索半晌,還是不記得自己在那里看過這個名字,難不成是在電視里頭?
這個解釋,讓她能接受許多,畢竟中華上下五千年,重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不再想這事之后,她總覺得怪怪的,有一種錯過很多的感覺。
可一時想不起,她也不是為難自己的人,瞬間就撂開手,不再多想。
轉(zhuǎn)眼忙碌起來,她把這事徹底的給忘記了,偶爾念叨一下,蘇培盛、四之后,就不再多想。
又過了兩日,四郎一直沒來,她便想著,許是也跟著忙起來,剛開始建立起來的那點子熟悉感、依賴感又消失了。
自自在在的吃完晚飯,細細的沐浴,由著秀青用細棉布給她擦拭著滴水的頭發(fā),一邊閑閑的聊著天:“馬上就是年節(jié)了,可要回老宅一趟,先去祭拜了,省的到時候……”
話還未說完,就見胤禛大踏步走了進來,春嬌皺了皺眉,這起子丫鬟不得了,敢直接把人放進來了。
“四郎來了。”她含笑起身,攏了攏松垮的寢衣,略有些羞澀的垂眸。
他在的時候,她總是穿的嚴嚴實實的,而只有自己的時候,三根綁帶就綁了那么一根,里頭也沒穿肚兜,可以說非常的清涼。
好在外頭還有小襖,算是遮了遮。
卻不知越是這樣,越是有幾分欲說還休的媚意嬌羞,惹得胤禛眸色深沉,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著。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骨相自然是極美的,皮相也好,肌膚又白又細,真真白膩如脂。
這玲瓏身段猶抱琵琶半遮面,更是讓人想親手把那障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