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殺神什么的,真的不可信
這就是當(dāng)初的那支借道西北,一路殺過來的萬人蠻人騎兵中出來的隊(duì)伍。而大臻國(guó)的將士一直都以為,這支萬人大隊(duì),已經(jīng)被他們趕回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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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想到,對(duì)方故作疑陣,且戰(zhàn)且敗的那支隊(duì)伍其實(shí)這是障眼法,真正的大部隊(duì)一直隱藏在大后方,準(zhǔn)備給皇帳來一個(gè)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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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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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八千人蠻人騎兵剛剛沖到皇帳給跟前,一只隊(duì)伍如同神兵天將一般的從他們的大后方如同尖刀一般的刺了過來。為首的青年將領(lǐng)風(fēng)塵仆仆卻精神集中,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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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面無表情的青年,宛若殺神一般的,一柄長(zhǎng)刀舞的出神入化,在戰(zhàn)場(chǎng)上宰割敵人的性命讓鮮血都將胯下的戰(zhàn)馬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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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默默的站在帳篷門口,聽著難得的不知道怎么混上戰(zhàn)場(chǎng)的李五嶺牛皮吹得滿天飛。然后又看向帳篷里,那位李五嶺口中的威風(fēng)凜凜,大殺四方的青年這時(shí)候正瞠目結(jié)舌,然后,絮絮叨叨的開始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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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你怎么這么不懂事,膽子這么大。還敢跑到東邊這戰(zhàn)場(chǎng)上來,多危險(xiǎn)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過來的,祖母知道不?娘親,阿爹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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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不認(rèn)識(shí)這個(gè)人,可能曾經(jīng)的王小寶是這個(gè)青年帶大的。但是現(xiàn)在,對(duì)于他來說,這個(gè)面容憨厚的怎么看都和李五嶺嘴里的殺神不相符的青年只是個(gè)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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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跑出來的。而且,才不只我一個(gè)呢,八哥兒也過來的了!”丫丫不樂意的嘟著嘴。不過近一年的時(shí)間沒見,大哥怎么變得這么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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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八哥兒也跟著跑出來了!他人在哪兒?這個(gè)臭小子,膽子更大了!”王武頓時(shí)提高了音量,那個(gè)混蛋小胖子可是個(gè)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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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本著一個(gè)人遭殃不如兩個(gè)人一起遭殃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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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吼的一縮肩的丫丫很熱心的指了指帳篷口。她方才聽見李五嶺喋喋不休的在外頭嘮叨了。李五嶺肯定是在和八哥兒顯擺,聽他說話的那個(gè)得意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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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很給力的沖了過去,然后拎著八哥兒的后衣領(lǐng)子比方才更加氣憤的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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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說你怎么也跑出來了?外頭兵荒馬亂的不在家好好呆著。丫丫胡鬧,你也跟著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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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直沒有吱聲兒的八哥兒嘴角突然彎了彎。這就是他的大哥王武嗎?看來他的家人比他想象的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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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我錯(cuò)了。”八哥兒干脆得承認(rèn)錯(cuò)誤,然后在王武還要開口訓(xùn)斥之前,換上亮晶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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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李五嶺說的是真的吧!大哥昨天晚上威風(fēng)八面,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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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到嘴邊兒的話又咽了回去。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昨晚兒也沒有很厲害了。就是追著這群兔崽子追了一路,看著他們?yōu)榉亲鞔酢龤屄印4蠹一飪憾亲永锒急锪艘欢亲拥臍猓薏坏冒讶舜笮栋藟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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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靠坐在床上,看著八哥兒的表情,心里惡寒,大哥是不是要倒霉了?八哥兒還會(huì)這種表情?她以為八哥兒只會(huì)幽幽的笑,笑的人從頭到腳的發(f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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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聽說,你昨天晚上一刀一顆人頭,一刀把人劈成兩半,還一刀斜著切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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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甭說丫丫了。就是王武都覺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八哥兒這是在夸他的是吧,瞧那雙比起以前大上不少的眼睛里滿滿的崇拜之情,為什么聽著他這么像是殺人狂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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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等,誒!你小子怎么穿的是都尉的戰(zhàn)袍?”王武正準(zhǔn)備一個(gè)栗子敲在還喋喋不休的八哥兒的頭上。這一瞧八哥兒的頭上的頭盔,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方才他就覺著什么忘記了。這么一瞧仔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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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才升上千夫長(zhǎng)呢。這小子就成了都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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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起這個(gè),八哥兒笑的更是眉眼彎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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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我可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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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糾結(jié)了,丫丫不好意思了。八哥兒這個(gè)都尉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說來還是因?yàn)楫?dāng)初八哥兒和木頭叔因?yàn)槟臣P(guān)于她的但她不知道的事情一番爭(zhēng)論后,木頭叔報(bào)上去的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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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還記得當(dāng)初木頭叔被八哥兒說的一臉的無可奈何。最后還是親手給八哥兒戴上了象征都尉的官職的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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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咳,大哥,千夫長(zhǎng)見到都尉是應(yīng)該行禮的對(duì)吧?”八哥兒負(fù)手站在那里,順便偷偷給丫丫一個(gè)上挑的眼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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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王武一個(gè)巴掌拍在八哥兒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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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論你做了什么官兒,大哥還是你的大哥。別想扯開話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丫丫怎么會(huì)跑到東北的戰(zhàn)場(chǎng)上來?還有你小子,應(yīng)該是追過來的吧?干得不錯(cuò),比大哥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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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這些年在郎家軍這種不是人類該待的地方摸爬滾打,哪里是這么隨便的就上了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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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郎家軍中就以大力士聞名的王武,這一巴掌,差點(diǎn)兒把八哥兒給拍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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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姐是被蠻人擄走的,而我是一路找過來。”既然是避不開,這是大哥,有些事情也不必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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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趕緊的躺下,然后拿被子蒙住頭。被擄這件事兒準(zhǔn)會(huì)被大哥念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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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被擄走?當(dāng)時(shí)蠻軍過境的時(shí)候,在梨州并沒有大肆擄人,傷人。你們?cè)诩覒?yīng)該不會(huì)出事才對(duì)。”王武一直跟著蠻人軍隊(duì),對(duì)于他們的所作所為,自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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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因?yàn)橹芮嘤瘢撬哑呓恪卑烁鐑翰艅傞_口道一半,就被丫丫著急的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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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丫丫急呼,這個(gè)和青玉沒關(guān)系,當(dāng)初青玉也是想救她的,再說了,誰知道一出去正好碰到蠻人軍隊(du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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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冷不丁的聽到青玉的名字,王武一愣,繼而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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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你把事情和我說說。我相信青玉黑絲不會(huì)有意的害丫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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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趕緊從被子里爬出來,怎么會(huì)扯到這上面兒。現(xiàn)在好了,大哥是不念叨她了,但是事情更不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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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八哥兒應(yīng)了一聲,撇頭看向一邊。不是有意的,哼,難道殺了人也可以用不是故意的來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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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干笑兩聲,轉(zhuǎn)移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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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呵,大哥,昨兒你這么神風(fēng)凜凜的,會(huì)不會(huì)有戰(zhàn)功?會(huì)不會(huì)有賞賜?你這該算是護(hù)駕有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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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的嘉獎(jiǎng)令已經(jīng)下來了。”郎嘉佑適時(shí)的掀開簾子進(jìn)來,手上還拿著一本朱紅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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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頭叔,你真是出現(xiàn)的太及時(s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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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抬眼就遞過去個(gè)感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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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回一個(gè)眼神,不用。揮手免了王武和八哥兒的行禮,然后在王武震驚的瞪著老大的眼睛下,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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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伸手摸摸暖香軟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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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前方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我們的隊(duì)伍要去主戰(zhàn)場(chǎng)上,你在駐地里好好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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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習(xí)慣性的往木頭叔的懷里靠著,額間頂頂木頭叔的堅(jiān)毅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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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我在駐地里等你回來,你自己在戰(zhàn)場(chǎng)上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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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點(diǎn)頭,厚實(shí)的手掌輕拍丫丫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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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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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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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沒什么大的反應(yīng),他過來原本就是來提醒丫丫的。他們大隊(duì)人馬都要上戰(zhàn)場(chǎng)去,駐地里雖然留了人駐守,但是依舊要小心謹(jǐn)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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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王武雙手捧著朱紅色的嘉獎(jiǎng)令,手抖的不成一樣子。整個(gè)人都呆住了,誰能把他從夢(mèng)里面叫醒!一定是他睡覺的方式不對(duì),他要醒了再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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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很想知道郎將軍和丫丫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能夠這么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做出這個(gè),額,親密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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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好好的休息,不要亂跑。”郎嘉佑又囑咐了一番后,這才帶著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八哥兒以及讓八哥兒拉著的整個(gè)一難以置信的臉的王武,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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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頗為無語的看著大哥王武的那吃驚的找不到自己的嘴模樣,他的這位大哥到底是有多沒注意到?七姐住的帳篷是將軍主帳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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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家軍的駐地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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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戳戳自己釀造的青梅酒壇子,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gè)多月。等到他們回了梨州一口烤肉一杯青梅酒,保準(zhǔn)是味道好。最主要的是自己還能撈到這么一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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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不過是十來日的功夫,丫丫已經(jīng)從原本的早上外出去溜達(dá)溜達(dá),改為整日的賴在主帳里,不肯挪動(dòng)腳步了。沒有人每天吵著鬧著要吃她做的魚,她都沒有再做飯的動(dòng)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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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來,在駐地里研究了這么些時(shí)間魚,她好像又試出了好幾種做魚的方法。正好現(xiàn)在有空,不如寫進(jìn)她那本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全魚宴》,把這些寫上去,應(yīng)該就算是完成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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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一種東西,總是在我們要找它的時(shí)候怎么也找不到。丫丫奮力的各種擱放公文,書冊(cè)的箱子里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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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四處張望了下后跪在地上鋪著的皮革找找自己沒有看到的死角,誒,書桌腳下似乎還有個(gè)小匣子。說不準(zhǔn)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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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蹲在書桌底下,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總算是把這個(gè)藏的嚴(yán)實(shí)的小匣子給扒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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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嘖嘖,上頭居然還有一層薄灰。看來她打掃衛(wèi)生一點(diǎn)兒都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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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打開木頭匣子,里頭是一卷一卷的只有手掌大小的羊皮紙卷兒。(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dòng)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