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誰不給雜家點兒面子,你倒是好大的架子
沖過去一拳把人打的倒向一邊兒,又腳尖一個外轉(zhuǎn),一拐子把人頂?shù)睦线h。然后低頭去看躺在八哥兒的懷里的暖香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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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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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搖頭,他也不太清楚,自己過來的時候,丫丫已經(jīng)昏過去了。不過,這事兒絕對和對面的那個所謂的公主脫不開干系。這筆賬他一定會給這位公主大人好好記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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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先把人送到五嶺那里去看看,你把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八哥兒見將軍大人過來,也不啰嗦,抱著人先走。郎嘉佑還欲說些什么,平瑞公主已經(jīng)叫囂起來,讓正在纏斗的眾人把人攔住,別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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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言,郎嘉佑眉眼低沉,這個公主正當自己是不敢辦了她么?郎家軍的營地里,還沒有敢不守紀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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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起身,揮手,讓原本只能做肉盾作用的親衛(wèi)兵們排陣,不過是些逞勇的豪奴罷了,戰(zhàn)前擾兵,軍法處置,全都給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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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紅衣灰鎧的親兵聞聲而動,抽出腰間的長刀,站在那里,幾陣刀光后,面前再無飛揚跋扈的公主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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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自詡還是見過世面的,但見這只在自己五丈外,自己身邊的近二十個隨從都身首異處,忍不住的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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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你!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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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戰(zhàn)前私斗,當殺!”郎嘉佑壓根兒不給平瑞公主一個眼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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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空中余下的六名和藍衫人斗的兇狠的暗紅錦衣人被這一聲呵斥,給震的身形一個不穩(wěn)。被藍衫人抓住機會,紛紛從半空中把他們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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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都給我殺。”郎嘉佑舉起手掌手腕往下一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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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藍衫人毫不遲疑。舉起手上的短匕,短劍等武器就要割下倒地的暗紅錦衣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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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都是我的手下,讓我來處置如何?”圍觀的眾人中走出來個將近五十歲的老人。面帶著笑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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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的沒有回話。也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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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藍衫人手上的動作沒停,果斷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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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人見狀飛手打出一把石子,雖說把藍二等人打的倒退了幾步,到底還是遲了一步,七個錦衣人,一個被郎嘉佑打的不死也殘了,余下的六個三個被割了脖子,余下的三個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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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好大的架子,老夫的面子都不給。”老人見自己手下的人傷殘大半。面上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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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廠公放任自己的手下在本將軍的營地里作威作福,難道本將軍就任由你們打臉?”郎嘉佑掃視了現(xiàn)場,朝在場的一個小隊長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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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隊長很有眼色的帶著人把場上的尸體都拖走。還從火頭房運來不少的草灰把血跡也掩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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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人狠厲的眼神的看過去,這還是頭一個不給他面子的將軍,連王爺都要給他三分顏面。莫不是仗著戰(zhàn)績輝煌就當自己是根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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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將軍這話說笑了,雜家都是給陛下辦事的何來打臉只說?這回過來也是有公務(wù)在身罷了,這公主過來找雜家借幾個人,將軍你說雜家能不借嗎?”老人聲音有些沙啞卻不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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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不言語,他本就不喜這群人,更不喜與他們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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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此情景,老人連擠出的笑都沒有了。恨恨的一拂袖,帶著歪歪倒倒的站起來的暗紅錦衣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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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公主的身邊還真是沒人了。除卻一個一出了事兒躲的比平瑞公主還快的公鴨嗓以外,就只氣的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的光桿司令公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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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前幾步,郎嘉佑考慮要不要把這人的腿腳也封住,免得再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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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遠處跑來一個面色比公主本人還要蒼白的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的青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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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不許,呼呼。呼呼。對公主無禮!”青衫公子喘著粗氣的攔在平瑞公主的面前和郎嘉佑對峙,這一根手指就能解決的人。郎嘉佑招手,讓親兵把這人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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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主乃千金之軀,你不過是一介平民,粗鄙之民,豈敢對公主無禮!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皇帝陛下在眼里?家父乃禮部大夫,你若是執(zhí)意如此,家父必……”青衫公子見狀急了,也顧不上喘氣了,就在那里說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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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把公主送回帳篷。”郎嘉佑打斷這人的話,朝巡邏過來的一支小隊吩咐后,帶著獵人一同往李五嶺的純白帳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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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王法?要用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人說過,等到不用的時候又跳出來礙事。不過是,這些所謂的皇族,貴族們用作標榜特權(quán)的遮羞布罷了,他是真的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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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無禮……”那青衫公子被拉走的途中還繼續(xù)的絮絮叨叨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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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純白帳篷里,正在加緊炮制傷藥的李五嶺被拉了過來,給丫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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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號了號脈,又扒拉了下丫丫的眼皮兒看了看。皺了眉,又檢查了好幾處,這才在丫丫的衣袍角,發(fā)現(xiàn)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沾了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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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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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兒,讓她睡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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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還很擔(dān)憂,抓著李五嶺的袖袍急切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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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的沒什么事兒嗎?我怎么叫她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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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努力的把自己的袖子想從八哥兒的手里的搶回來,當然沒事兒。這王小兄弟擺明了是中了自己的秘制的迷藥,還是十步倒,睡上一覺就好了。中了迷藥的,當然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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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什么事,她應(yīng)該是中了迷藥。”郎嘉佑掀開簾子進門來,但同時也不讓李五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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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是嗅出來暖香軟是中李五嶺的迷藥,十步倒和百步倒這才昏迷的,身上并沒有其余的傷。只是,這李五嶺的藥,怎么會下在暖香軟的身上?他過來是追問迷藥的去處,李五嶺把這迷藥交到誰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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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迷藥?”八哥兒聞言精明的眸子難得的迷惑了下,然后伸手去摸丫丫的袖口,然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下。他該說他摸到了兩個藥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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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昨兒上午,丫丫還特意過來托自己讓李五嶺制幾瓶迷藥出來。他記得自己好像是昨兒晚上強壓著李五嶺把東西給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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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過頭去看李五嶺,果不其然,李五嶺的眼神飄忽的看向別處,只是嘴角是憋笑憋的忍不住的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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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嘆口氣,八哥兒立馬就把事情給想明白了。丫丫估計是瞧見自己被平瑞公主抓住了,就打算撒迷藥,把人都給迷倒,結(jié)果迷藥全撒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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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面,郎嘉佑還在那里追問,李五嶺曾經(jīng)把制出的迷藥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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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當然不能說,自己制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藥粉給了王小兄弟,誰不知道將軍大人最不喜這些東西了。只能打著哈哈的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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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不動神色的把藥瓶摸到自己的袖口里裝著,李五嶺這么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將軍應(yīng)該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可不要累的丫丫又挨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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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營地搬遷這種事情很大,很吵,很熱鬧。中了兩個大半瓶迷藥的丫丫睡的人事不知,被抱著一路往中軍遷過去。郎家軍戰(zhàn)斗力驚人,離的太近,新皇陛下也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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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而搬的離中軍大本營并不近,約莫著是想著大戰(zhàn)時打頭陣做先鋒,退一萬步的講,若是對方再來偷襲,中軍嫡系扛不住了,再把人拉過來擋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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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此郎嘉佑毫無反應(yīng),離那些丑惡的嘴臉遠些,他也過的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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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佑,我就叫你,偶爾也打一打敗仗嘛,現(xiàn)在可好,咱除了領(lǐng)個先鋒的差事就什么都沒有了。挨中軍近了,還把人給嚇著了。”周聊話里是抱怨,語氣卻是輕快笑意焉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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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聞言不說話,內(nèi)里則是低笑。這個新皇,玩權(quán)術(shù)還玩上癮了,把他當最后的底牌?也不問問他愿不愿意當!不過真夠狠的下心的,杜老狐貍怎么說也是他的親外公,居然也能拿來做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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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可惜他要的是血債血償!當初你敢對郎家趕盡殺絕,今天他就能對你杜家趕盡殺絕。都是些浪費糧食的廢物,殺了還還了山河一片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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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家沉寂太久,總要打出些名頭,給他們心口的那根弦上上力。”郎嘉佑回道,又看了看眼手上的密報,這個所謂的太后,也該要下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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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站直身子,負手而立,白衫如雪站在郎嘉佑的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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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佑,待這些事都解決了,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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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低頭貌似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出一句讓周聊當場就趴在地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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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娶媳婦,生娃,再等著抱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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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仰頭看土黃色的帳篷頂,他記得以前聽自家的老頭子說過郎家的先祖,原本是山里的獵戶吧?原來阿佑長的與他阿爹的寫意****甚少相像是返祖的緣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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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許,自家追了八年的媳婦兒想要的也是這個?周聊天南地北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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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遠在梨州城蘇宅的蘇明月,把手上的衣物擱下,打了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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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在一邊的垂暮老老的蘇伯把手上的茶擱下,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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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姐,歇一歇吧,這戰(zhàn)事還有會兒子的功夫呢,現(xiàn)在趕著做,等姑爺回了說不準都得穿冬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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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姑爺”這兩個字,蘇明月面上一紅,卻意外的沒有的反駁,只是低頭看著手上的月白的袍子。(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