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性情兇暴的平瑞公主
他攔不下那個女人的鞭子?八哥兒心底嗤笑一聲,面上神色就冷了下來。當(dāng)初雙方約定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他不否認(rèn)丫丫能發(fā)揮出一定的作用是對的,這世道利益才是根本。但是,利用的如此徹底,一點(diǎn)情分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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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夠了,你現(xiàn)在做給誰看?把你的內(nèi)力耗光她也恢復(fù)不了。還是你打算頭一回上戰(zhàn)場就有去無回,讓替你做擋箭牌的她死無葬身之地?”八哥兒滿滿的諷刺意味在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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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正在集中精力輸送內(nèi)力給丫丫療傷的郎嘉佑動作頓了頓,然后收了回來。他必須要保持巔峰的戰(zhàn)斗力上戰(zhàn)場,刀劍無眼,一旦他出了事,郎家軍就被動無比,暖香軟也會陷入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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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郎嘉佑定定的看了會兒丫丫后,轉(zhuǎn)頭欲對八哥兒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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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八哥兒直言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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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會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把人帶走,我想你知道那是個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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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閉了嘴,垂頭繼續(xù)去看躺在床上,被自己點(diǎn)昏過去的丫丫。他不會讓王小寶有這樣的機(jī)會的,絕對不會!立馬盤腿開始調(diào)息,他要足夠強(qiáng),強(qiáng)到誰都不敢輕易的動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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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伸腿踢了踢在那里裝兔子的李五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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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不快去抓藥治病,你不是大夫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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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張張嘴,想開口說說,其實(shí)八哥兒你腿上的傷也挺重的不宜發(fā)力。在八哥兒怒氣沖天的眸子掃視下。縮縮脖子,還是多用幾次蒸療法吧,唉,他去抓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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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過了一會兒。安頓好公主一行人的周聊也掀開簾子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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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連頭都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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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獵人。把人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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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直在屋子里當(dāng)背景的獵人點(diǎn)點(diǎn)頭,大步的走過去,抓著周聊的衣領(lǐng),往外一扔,然后才回到他方才的位置,繼續(xù)做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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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的臉漲的通紅,從地上爬起來后,又掀開簾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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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可以解釋——”張嘴說道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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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似笑非笑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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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聽說周軍師有個未婚妻,是七姐的夫子。姓蘇名靜雅。現(xiàn)在化名叫做蘇明月?據(jù)說,還住在我家的隔壁吧,記得我還去拜訪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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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張張嘴。嗓子眼兒的話吐不出來了。他窘迫的搓搓手,看看床榻上昏睡的丫丫。扭頭對八哥兒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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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只能說聲很抱歉,但我這樣做是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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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拉了獵人的手,借助獵人的力量避開了周聊的大禮。原諒?體諒?不好意思,他的字典里壓根兒就沒有這類的詞匯。傷了他在意的人嘴上說說歉意?即便是行動上表歉意他都不會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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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姐她是看起來傻乎乎的,沒什么心眼兒。但是,她看得比誰都清楚。”八哥兒話一出口周聊面上表情一僵,連在一旁打坐的郎嘉佑也睜開了眼。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床榻上的人,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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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哼,不能直接打擊你們。讓你們愧疚愧疚也好。最好,讓七姐對你死心,這樣我就能把人帶回去,這里的太過骯臟黑暗,一點(diǎn)兒都不適合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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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衣服背后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連盔甲都破了。原來戰(zhàn)士們的盔甲一點(diǎn)兒都不擋事兒的。丫丫坐起身來,垂頭嘆氣。唉,還說八哥兒不聽話呢,這轉(zhuǎn)眼的功夫,自己也躺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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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的帳篷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明明四處都碼滿了藥材,偏生就是沒有味道。帳篷里連皮革的味道都沒有特別干凈清新,八哥兒又被獵人扶著出去散散步了,她的傷還輕些呢,憑什么就不許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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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從床上爬起來,后背上只有一條紅痕,連皮兒都沒破,就啥事兒都沒有的人一樣。就是走的快了動作大了,胸口一口氣兒喘不上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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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這個藥架子上面好多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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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著木頭架子走過去,丫丫湊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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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癢癢粉,媚兒香,狐臭粉?腳臭粉?發(fā)黑粉?迷魂香,男人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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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啊,李五嶺這神醫(yī)到底在鼓搗些啥的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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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管了,統(tǒng)統(tǒng)收到自己的懷里,陰人的玩意兒,哼哼,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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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帳篷外,李五嶺眼淚汪汪,八哥兒老壞了。非逼著他連夜趕制出這些東西,最主要的是,這些東西是要去整那個兇巴巴的公主的!天,若是被知道了,他會不會也被那公主抽成兩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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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朝獵人丟過去一個眼色,把這只老兔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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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獵人收到訊息,抬手就把蹲在帳篷外的李五嶺后衣領(lǐng)抓住,一手扶著八哥兒,一手拎著李五嶺,外出去散散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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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懷里鼓鼓囊囊的揣了一大包,丫丫看是盤算著要怎么用這些必殺技,用誰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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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這人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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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帳篷外響起多人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尖細(xì)的公鴨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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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公主,就是這個兒,那個賤人就被送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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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哼,這個賤人莫須說的就是我?丫丫咬牙,這個公主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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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一馬當(dāng)先,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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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瞧見躺在床上的丫丫氣血翻涌,兩頰顴紅,下巴高抬的離床一丈遠(yuǎn)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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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后的人機(jī)靈的把搬來把椅子拿袖子擦了擦凳面,給平瑞公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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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就是那個阿郎最近玩兒小哥兒?王小九?”平瑞公主脊背挺的筆直,露出些不屑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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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郎?莫非說的木頭叔?記得木頭叔他已經(jīng)二十九了,難道這個女人也有二十九?她是貨真價實(shí)的妹子,絕對不是小哥兒。而且,她才不叫王小九呢,她老七,八哥兒明明比她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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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不答話,平瑞公主就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語氣愈發(fā)的輕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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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不會以為阿郎對你是真心的吧,不過是個小哥兒,玩玩而已。況且本公主已經(jīng)與他定了親,等回開陽后,就會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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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定親?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的。丫丫抬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平瑞公主的額,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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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對,定親這樣的大事不可能一點(diǎn)點(diǎn)消息都沒有,而且這位公主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木頭數(shù)的菜啊。雖說心里這樣自我安慰著,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丫丫的心里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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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勸你現(xiàn)在自行乖乖的離去,還能保的全性命,可別等到時候落到本公主的手里,到時候,嗯?”平瑞公主低下頭狠厲的警告了丫丫一眼,這才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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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我只想留在將軍身邊,服侍,服侍將軍。”丫丫被方才的消息驚的許久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原先是想過公主會過來示威的,鼓搗出的一個白蓮花對策,傷怯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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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皺了眉,正欲繼續(xù)開口,一旁的侍從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公主聞言嘴角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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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膽,竟然敢在本公主的面前稱我,沒有規(guī)矩的東西,來人!給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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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呃?她說了“我”了么?丫丫努力的回憶了下,不記得了,老娘說了兩輩子的我了,難道為了里這個么破女人就得改稱奴婢?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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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骨氣歸骨氣,現(xiàn)在這被這么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人圍著,好像不太妙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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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往后退了退,誰知這床榻后邊兒竟然還空出了一人寬的位置,驚呼一聲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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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撞的氣息又是一陣的翻騰,他奶‘奶的,怎么她碰到的這個公主,三言兩語還沒說完呢就開始動手的?自己動手還不上算,還要手下的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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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磕把額頭上給刮破了,一縷腥紅的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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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瑞公主雖說是性情殘暴,但到底不是傻子。這小子一旦死在她手上,阿郎是不會輕易原諒她,她的本意是把這小子逼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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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算你今兒走運(yùn),我們走!”平瑞公主見那額頭上的血一直往下流,也不多做停留,立馬帶著她的一批浩浩蕩蕩的隨從轉(zhuǎn)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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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待到人都走了,丫丫用手撐著地上的軟墊子。摸摸額頭上往下流的鮮血,面上露出些嫌棄的神色來。對著身后的帳篷外扁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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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呀,味道一點(diǎn)兒都不好聞。”說著就伸手把頭盔給摘下來,里面貼著一個小紅包,這時候已經(jīng)癟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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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低頭檢查著呢,帳篷口的簾子被人大力的掀開,一身戎裝的木頭叔沖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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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到丫丫的頭上的那些血跡,立馬把人撈起來抱在懷里,一手貼在丫丫的背后,輸送內(nèi)力。嘴上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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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五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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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一邊抹著丫丫臉上的血跡,一邊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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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暖香軟,沒事兒,別怕,你不會有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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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嘴角抽搐了起來,暖香軟?這是個什么稱呼?貌似木頭叔就是這么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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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疼,不疼。”郎嘉佑見暖香軟面色“痛苦”低頭過去親吻在暖香軟的唇上,溫聲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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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不疼,真的!就是這人造血粘在額頭上很不舒服,還有味道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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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深深的親吻了幾下,就把人緊緊的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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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有種放棄報仇的沖動,他怕暖香軟等不起,等到大仇已報,沒了暖香軟又有什么用?(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