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二章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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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咳,咳,你這到底是什么藥啊?咳咳,苦死了,我不喝!”丫丫把遞過來的帕子搶過來,一邊擦著下巴上的藥汁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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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盯著手上的碗,沒有應(yīng)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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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此習(xí)以為常的丫丫這時(shí)候也顧不上追問了。把頭撇向一邊,呸呸的試圖把嘴里的苦味吐出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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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里怒氣更大了,你說家里的那伙人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事兒,錯(cuò)把自己出鼻血當(dāng)成吐血就算了。木頭叔明明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居然還灌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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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藥三分毒的沒聽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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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越想越覺著心里蹭蹭的冒火,就死命的使勁兒推自己面前的胸膛。水滴還能石穿呢,難不成自己就是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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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很糾結(jié),到底要怎么喂藥才好?喝吧,暖香軟不喝,灌吧,又灌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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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把藥喝了,我把這個(gè)給你。”想來想去,郎嘉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掛的那顆血玉,這是郎家世代傳給女主人的信物。當(dāng)年娘親奔走周轉(zhuǎn)到最后,自己還是落了個(gè)流放的結(jié)果后,就把這血玉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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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整張臉皺成了包子,這藥怎么那么苦?苦的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聽到木頭叔開口,只吐著舌頭扭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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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月光下只看得見微紅的一小塊東西,不感興趣的搖頭。張嘴欲說,一個(gè)濕漉漉的軟軟的東西就堵了上來,一層一層的刷著自己的口腔,舌面,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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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被嘴里的東西堵得喘不過氣來的丫丫意外的發(fā)現(xiàn)嘴里的苦味變淡了。難道苦味是會(huì)兩個(gè)人分擔(dān)后就變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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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的夜視能力極好,暖香軟愁眉苦臉的。伸出的小舌尖上還有黑色。看來藥里的好藥材確實(shí)是加的多了些,他也略通藥理,又覺著暖香軟身子這段日子太瘦了,就在五嶺的方子上又多加了幾味溫和的補(b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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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古良藥苦口的,這藥太良了,那就更苦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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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于這種能減淡嘴里的滅絕人性的苦味的事兒。丫丫自是沒有抵抗。小舌頭乖乖的躺好。任由外來者一遍遍的洗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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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過了多久,丫丫深吸一口氣,剛剛忘記吸氣了。可還沒緩過神來呢,對(duì)方又堵了過來。并且這回不是過來幫著減淡苦味的,而是裹了一口藥汁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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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丫丫想起來咬緊牙關(guān)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太遲了。苦澀的藥汁統(tǒng)統(tǒng)灌進(jìn)口腔里。苦的丫丫眼淚一下子就全都冒了出來。手立馬去捶木頭叔的胸口。這人太壞了,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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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口一口的藥汁的喝完后,丫丫眼淚嘩啦啦的流。她身體倍兒棒的。為什么要喝這苦的打不開嘴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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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瞅著那被眼淚洗刷的更加水潤(rùn)的眼睛,很是無可奈何的僵硬著手臂的去輕拍那能摸著脊椎骨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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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乖。”嘴里輕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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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苦死了!”丫丫邊摧殘木頭叔懷里的衣衫,邊氣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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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垂首,剛剛自己明明把苦味都吸過來了啊,難道還苦?便一手托著暖香軟的后腦勺,對(duì)著那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的粉唇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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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舌進(jìn)去溜達(dá)了一圈兒,就遭到小舌的奮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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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對(duì)此毫不在意。仔細(xì)的探明了暖香軟口腔的每一個(gè)角落后,又把一直試圖擋著自己的暖香軟的小舌里里外外的也刷了一邊。覺著苦味都沒有了。這才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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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死命的抓著木頭叔的胸襟,臉通紅通紅的,一旦木頭叔離開后,就大口的呼氣。原本不反抗的時(shí)候就被憋的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就更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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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分開的兩人嘴角還帶著****的銀絲,看的丫丫的臉上又紅了一層,偷瞄木頭叔,依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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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不過是喂藥罷了,大概是沒什么的。木頭叔也許根本就沒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上的。丫丫低頭做鴕鳥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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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碗藥喝完,郎嘉佑依舊如往常一般的摟著人睡覺,渀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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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靠在木頭叔滾燙的懷里,不停的自我催眠,其實(shí)沒什么的,其實(shí)沒什么的,最后還是抵不住睡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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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睡夢(mèng)中總覺著自己的嘴上有什么東西,揮手去擦又什么都沒有。不堪騷擾的丫丫側(cè)身整個(gè)臉都埋到身邊的滑順的衣襟里去。貼著那塊滾燙的略微有些彈性的鐵板,總算是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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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眠,早上丫丫照常醒來,迷迷糊糊的穿衣,洗漱,梳妝。只是銅鏡里的那個(gè)香腸嘴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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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動(dòng)作太大,一把撲到銅鏡面前想看個(gè)仔細(xì)。架子上的圓形銅鏡微微晃了幾下,終于不負(fù)眾望的滾了下來。原本愣愣的看著自己香腸嘴的丫丫驚呼一聲撲過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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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動(dòng)靜把磨牙的六丫給吵醒了,撐起上半身的六丫迷糊的掃視了一眼。就瞧見床下的丫丫的背影,便咕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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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早上要切泡蘿卜,我想吃。”然后又倒下接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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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拍拍胸口,壓壓驚后,丫丫銅鏡拾起又放回到架子上。一邊梳妝一邊看著自己的香腸嘴。昨兒也就喝了一碗藥啊,怎么會(huì)就腫成這個(gè)樣子,今兒要怎么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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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于是整個(gè)早上做早飯的時(shí)候,丫丫都舀著浸了井水的帕子涼敷嘴唇,希望能早些消下去。只是,木頭叔半個(gè)晚上的奮斗成果能這么快就消下去么?當(dāng)然不能,丫丫便又過了一回當(dāng)初被謹(jǐn)瑄表哥打掉牙時(shí)的蒙面超人的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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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好昨兒才用的上火出鼻血的由頭,借著說上火嘴上長(zhǎng)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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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見丫丫今兒看起來依舊懨懨的,便想起來云真表姨說分給丫丫的五萬兩銀子。想來丫丫最是愛錢了這個(gè)總能讓她心情好些。在丫丫的屋子里找到人,就把裝了銀票的匣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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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給我的?”丫丫看了看面前的紅木雕花匣子有些納悶兒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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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笑笑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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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本昨兒就要給你的,是表姨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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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面紗下的香腸嘴扁了扁,表姨給自己什么東西?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摞寫滿了字的紙。丫丫細(xì)細(xì)的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是銀票,把手伸進(jìn)匣子里面摸了摸,還好大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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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頓時(shí)大大的眼睛就笑成了彎月形,這么多銀票,那得多少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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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像是猜到丫丫的心思一般,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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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里有五萬兩,是買下你想的絲絹花法子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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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倒吸一口涼氣,五萬兩?這換成銅板豈不是要堆滿整個(gè)院子?立馬就覺著手上的匣子重了不少。財(cái)迷的低頭去看,愛不釋手的摩挲著銀票表面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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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過了一會(huì)兒,丫丫放光的雙眼又冷靜了下來。自己那絲絹花的法子哪里能賣這么多錢,表姨怎么會(huì)突然給了這么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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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想起來表哥說的,八哥兒去城里借銀子的事情,難道表姨是故意給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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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這銀子不能收,表姨定是覺著你去借銀子,怕還不上,這才尋了個(gè)由頭把銀子送過來的。”丫丫雖然有些不舍,還是把匣子又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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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看著丫丫,眼里的笑意越發(fā)的溫和了。這匣子就放在丫丫這里很好,她從來都不是個(gè)貪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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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七姐,我借的可遠(yuǎn)不止這個(gè)數(shù),這些你就收下吧。表姨做的銀樓的生意,絲絹花想必賣的也是皇城華城的貴族夫人們。她們的銀子是最好賺的,這個(gè)法子值這個(gè)數(shù)。”八哥兒故意湊到丫丫耳邊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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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無外乎的看到丫丫震驚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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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遠(yuǎn)不止這個(gè)數(shù)!丫丫眼睛的瞪的圓圓的,八哥兒到底是借了多少銀子?這么些銀子都去買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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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震驚過后,丫丫就憂心起來。八哥兒可不聰明,又一腔子熱血,可別做了錯(cuò)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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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你快去把銀子都還回去,這么些銀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丫丫見八哥兒那不為所動(dòng)的樣子,心里涌出股子怒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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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八哥兒,聽話,把銀子都還回去。糧價(jià)被壓低這么大的事情,背后肯定有說不清惹不起的大山,咱們可不能瞎干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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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言,八哥兒溫和的看過來,也不反駁,也不惱怒,只看著,面上還露出些淡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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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家里的大人都怎么回事兒,八哥兒鬧這么大的事兒怎么都不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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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勸了好久,八哥兒只淡笑,不反駁也不解釋,油鹽不進(jì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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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最后只能退后一步的,把手上的匣子遞到八哥兒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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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非要做,也不能去借銀子啊。去把表姨的銀子還回去,這個(gè)不是表姨說給我的嗎?你把這個(gè)舀去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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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這個(gè),八哥兒面上的淡笑僵了僵,緩緩的低頭去看自己懷里的匣子。然后猛地伸手把還欲說什么的丫丫緊緊的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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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糧價(jià)有的時(shí)候是掙銀子有的時(shí)候就是人命了。他用戰(zhàn)亂將起的蛛絲馬跡說服了表姨,他用收購(gòu)糧食比官府每斤多兩個(gè)銅板既能掙銀子,又能造福普通百姓說服了阿爹,和祖母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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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有七姐,他什么緣由都沒說,她也什么都沒問。只勸說,勸的自己心里暖暖。最后還把已經(jīng)是她自己的銀子舀出來,哪怕是賠了也不讓自己欠銀子。(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dòng)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