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人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的,可花是順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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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百六十五章人應(yīng)該是喜歡自己的,可花是順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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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周聊抬眼看了坐在對(duì)面的阿佑一眼,對(duì)方面無表情中。馬車拐上了官道速度快了起來,周聊又看了一眼阿佑,狅顛的馬車?yán)镆琅f坐的四平八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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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約是周聊的目光太過明顯了,郎嘉佑一直閉著養(yǎng)神的雙目微睜,朝周聊看了過去。用眼神詢問,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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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瞅見郎嘉佑那一本正經(jīng)的眼神,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也顧不上抓住馬車座椅一邊的木棱穩(wěn)住身子了。伸出手指向郎嘉佑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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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那懷里抱著的個(gè)小手籃是什么東西?”周聊心里還補(bǔ)上一句,大哥,你這么大個(gè)的人了,抱著還包了花邊的小手籃真心不合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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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的花。”郎嘉佑低頭,看了看懷里只有自己巴掌大的東西,臉上僵硬的神情柔和了許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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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周聊使勁兒搓了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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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安好都送花你了?難道你追求成了,她也喜歡你?”周聊真想以頭搶地,想他自己為了追自己的媳婦兒,可是從開陽(yáng)一直追到了梨州到現(xiàn)在還沒到手呢,這阿佑和小安好才碰了幾面就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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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到暖香軟朝自己挪過來的時(shí)候,郎嘉佑又瞇起了眼睛,這是小安好喜歡自己的意思么?只是手里這花,是自己把人送回閨房的時(shí)候順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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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郎嘉佑頭回答應(yīng)的時(shí)候有些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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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馬車的車轱轆磕上了一塊小石頭,因而大幅的跳動(dòng)了一下,郎嘉佑沒什么反應(yīng)依舊坐的穩(wěn)穩(wěn)的。周聊就可憐了“咚”的一頭栽倒座位下面去。好在他對(duì)趕車小哥的水平已經(jīng)有過領(lǐng)教,當(dāng)下抱頭抱阿佑的大腿,躺在座位底下,果真比坐在位子上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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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郎嘉佑閉目,暖香軟的事情要往后放一放,皇城里的布局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大仇未報(bào)定是不能娶暖香軟的,若是暖香軟為此受到了牽連危險(xiǎn)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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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馬車一路往南去,帶起一股翻飛的灰煙,一直往南,似乎要沖向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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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茉莉的花期長(zhǎng),丫丫為此白日里一直都耗在花圃里。將盛放的***都采摘下來,然后又在一旁打下手的幫著曬干花制茶。丫丫看看掛在正空中的日頭,幸好現(xiàn)在還不太熱,等熱的時(shí)候若是還要采摘***,自己定是要去求一求娘親去和美人祖母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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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新摘下來的***都是要洗凈的,竹筒盛著的清水折射著光滴落在潔白的***瓣上。美是很美吶,不過洗洗花而已用得著這么精細(xì)么?丫丫又想起那日美人祖母說起這十多年未做男衫時(shí)的落寞,難道美人祖母是太寂寞了所以想找點(diǎn)兒事做做?畢竟老人似乎都很喜歡人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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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了想,丫丫把碧河喚過來。記得自己從城里回來的時(shí)候是帶了棋子回來的,讓碧河找出來。這樣待會(huì)兒等美人祖母洗完了,就把人請(qǐng)過去下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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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會(huì)下棋?”老王氏看著丫丫把洗凈的半開的花苞挨個(gè)兒的晾曬在架棚子上把水曬干,聽到丫丫問話有些驚奇的回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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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的,祖母。在城里表姨為我請(qǐng)了夫子,我是和夫子學(xué)的。”丫丫把花苞都分開曬了,然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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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手里端起杯清茶,刮了后抿了一口,示意丫丫坐了,這才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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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云真倒是有心了,說說你都學(xué)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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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稟祖母,夫子教了琴棋書畫,孫女只略懂皮毛。”丫丫不好意思的垂了頭,說起來她似乎是真的一無是處了。字也寫的沒有六丫好,琴也只會(huì)彈一曲,白瞎了姨丈的好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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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還會(huì)琴藝?彈來我看看。”老王氏把手里的杯盞擱下,面上露出些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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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忙讓匆匆拿來棋盒的碧河回去,讓她和碧海兩人把琴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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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用抬出來了,我們過去看看。碧水,你在這里看著這些花等水曬干就就收起來。”老王氏難得的有了心思去看一看,便站起身來準(zhǔn)備抄手游廊,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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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過程不一樣,但結(jié)果是一樣的。反正都是能偷懶的不用在外面干體力活兒了。丫丫的心情好了起來,步履輕快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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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見到擺上琴架的古琴,伸手輕撫了上去。多少年沒有再見過這位老朋友了,朱顏辭鏡,物是人非,它卻依舊是那般模樣,亦或是更加醇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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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不會(huì)撫琴?”華衣俊美少年一臉吃驚的看著紅裙少女,仿佛是見到什么決不會(huì)發(fā)生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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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我會(huì)跳舞,我跳舞跳的比如月還要好。”紅裙少女手?jǐn)€住了裙角,低垂著頭有些羞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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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喝花酒不就是聽人唱曲兒的么?你怎么不會(huì)撫琴不會(huì)唱曲兒呢?”華衣俊美少年裝模作樣的搖頭晃腦的說道。只言語(yǔ)中****了他才剛剛成年到**樓里尋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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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紅裙少女一張絕美的臉低垂了下去,他定是忘了年前的“一披”的事情了,只自己還記得清清楚楚么?貝齒死死的咬著紅唇,臉上露出決絕之色來。不就是撫琴唱曲么?她從此不再舞了,定要將琴學(xué)的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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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過神來的老王氏才發(fā)覺丫丫正好奇的看著自己,微微暗嘆,到底是老了。人老了就發(fā)覺早年的事情常常會(huì)不時(shí)的冒出來,冒出來后就再也記不起了。等到所有曾經(jīng)的回憶都忘記了,怕是也該去黃土里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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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彈一彈,讓我聽聽。”老王氏指指琴架后的琴凳,面色的神色愈發(fā)的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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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丫丫不敢有疑惑,忙坐下來去彈蘇夫子先前教的說自己還能拿出去看的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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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閉目的聽著,越聽,眼底的笑意越足。這孩子和當(dāng)初自己初練琴的時(shí)候一般模樣呢,換指的時(shí)候總是慢半拍,這首曲子換了八回指,就慢了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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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收回手指,丫丫長(zhǎng)呼一口氣,撫琴什么的確實(shí)是一大難事。這么多的琴弦,一個(gè)不小心就撥錯(cuò)了,或是不注意的帶上了就出了雜音。而且,前世聽多了多種樂器合奏,總覺著光是琴音有些單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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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瞧見丫丫的模樣,老王氏微微一笑。她當(dāng)初在樓里選的時(shí)候選的就是跳舞,也是覺著撫琴太多無聊了,不就那幾根琴弦,難道能撫出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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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琴音的變化有百千萬(wàn)種,你來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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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坐在了丫丫讓開的琴凳上,雙手輕合又用力上翻,兩只手手指固定,但手背卻是彎到了一個(gè)不可思議的弧度。讓丫丫目瞪口呆,這還是人的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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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在兩個(gè)食指上綁上了護(hù)甲,然后試撥了幾根琴弦后才開始動(dòng)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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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那鏗鏘的琴音,丫丫直接怔住了。原來她以為慢悠悠的古琴其實(shí)這樣的么,十面埋伏,兩軍對(duì)戰(zhàn),刀戟相碰,士兵沖殺,嗷嗷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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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琴音咋頓,接著又急促的響起,越來越高昂,越來越緊密。這是兩軍首領(lǐng)對(duì)陣么?高昂到了極致后又猛地頓住,這是英雄的末路,接著就是一陣廝殺,轟鳴,最后變成了哀鳴。丫丫垂目看過去,分不清是琴弦的哀鳴,亦或是戰(zhàn)敗后凄涼的戰(zhàn)場(chǎng)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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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樣激烈的琴音在這個(gè)初夏的午后震驚了所有的人,當(dāng)余音過去很久很久后,丫丫才發(fā)覺自己太過緊張了,手心都是通紅通紅的指甲印,若不是攥著繡帕,估計(jì)這時(shí)候手心已經(jīng)被自己掐出了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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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祖母——”丫丫張了幾回嘴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只是才開口就被老王氏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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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不用學(xué)這個(gè),琴只為陶冶心性罷了。”說罷老王氏起身,慢慢的踱了出去,她也太久太久沒有撫過琴了,當(dāng)年的千金一首梨月曲,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安好不需要學(xué)這個(gè),她有整個(gè)王家在身后,將來可以相夫教子過著女子該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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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老王氏離開很久后,丫丫都呆呆的看著古琴,她以前從未想過美人祖母是做什么的。這時(shí)候的女子不需要做什么,生養(yǎng)在自己父母家,成年后又養(yǎng)生在丈夫家。可是這樣的琴音出現(xiàn)在王家這么一個(gè)小戶里總是有些違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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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云真表姨也是,好像在無私的對(duì)自家好一般,可就是太好了反而不真實(shí)。多少嫁出去的女兒即便是早年在家被寵的昏天暗地,嫁出去后一心一意的對(duì)娘家好的人又有多少?更何況,云真表姨只是王家的表姑娘,早年有沒有養(yǎng)在王家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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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院門口,胖成球兒的八哥兒沖了進(jìn)來,方才他在前院園子里和朋友斗蟈蟈呢,斗著斗著就后院里就傳來琴音。聽得人骨頭發(fā)緊的,連蟈蟈都縮在草籠子底下不敢動(dòng)了。好一會(huì)兒待琴音過去了后,他軟掉的腿才有些力氣。環(huán)顧四周,大家伙兒都是這番模樣,頓時(shí)也不覺著丟臉了,開始賣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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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大家伙兒都不信,他也有些犯嘀咕,便想到后院去問問驗(yàn)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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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是祖母彈的?”八哥兒覺著自己原本才有些力氣的軟腿又軟了下去。(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dòng)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