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必吃醋
在全國大賽臨近之際,遠山曉曦繁忙之余終于操起了她的“老本行”——直播。
雖然在這個觸屏手機還沒普及的年代,直播行業(yè)幾乎是連這個概念都很少有,但她已經(jīng)能足以想到未來幾年電競行業(yè)發(fā)展迅猛,直播業(yè)內(nèi)人數(shù)爆炸式增長。既然重生一次偷來了幾年時光,不好好利用一下來自未來的情報就可惜了。
于是遠山曉曦很快就準備好攝像頭,并聯(lián)系游戲大神鶴田茜一起開始偉大的開創(chuàng)游戲直播的壯舉!
神操作游戲大神搭配神吐槽毒舌解說,遠山曉曦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未來的事業(yè)是多么輝煌!
……不要問她為何突發(fā)奇想。為網(wǎng)球服務(wù)已經(jīng)那么累了,如果不讓她毒舌一下被鶴田大神打得落花流水的菜雞她會憋死的。
再次全方位嘲諷完一波,遠山曉曦全身舒暢,關(guān)了攝像頭沒形象地伸懶腰——上一世她完全不漂亮自然不會露臉,現(xiàn)在自身條件這么好,她自然要利用起來——露鼻子以下半張臉。
“姐姐。”遠山曉夜推開房門探頭,使勁眨眼試圖賣萌,“明天能帶我去嗎?”
明天,全國大賽總決賽。
至于為何總決賽前一天她還在直播……
她絕對沒有在緊張。
遠山曉曦點頭:“當然可以。”相信也沒有哪個鬼怪敢接近沐浴在紅光外溢的體育館。
說到紅光,遠山曉夜不得不對自家姐姐身上的金光提出疑問:為啥無論是多強的紅光姐姐身上的金光都能分庭抗禮?遇強則強也可以用在金手指上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遠山曉夜開心得歪頭笑道:“那姐姐早點休息!”
“小夜也是,早點睡。”
見遠山曉夜關(guān)上了門,遠山曉曦臉上的柔和消失,椅子轉(zhuǎn)向桌子一側(cè),伸手從一摞書中抽出平平無奇的普通記事本,慢慢翻動。
初二的第一學(xué)期都結(jié)束了……
將本子前十幾頁翻過,食指劃動停在中文寫著的【八月修學(xué)旅行去了沖繩】
【同月全國大賽立海大二連冠】
【龍馬出場前立海大最后一次全國冠軍】
若是懂中文的人看到這個本子,定會驚訝后面數(shù)十頁關(guān)于未來的精準預(yù)測。
剛穿越過來時,她正好要完結(jié)立海大同人正要開青學(xué)同人的坑,對于劇情和許多公式書上的設(shè)定記得還很清楚。她用了兩個多星期時間,寫了滿滿兩本記憶中的設(shè)定。
若是現(xiàn)在,她一定遺忘了許多劇情細節(jié)。
除了這本劇情時間軸,她還記下了一本人物設(shè)定。
即便是穿越來一年多了,她依舊記得屬于幸村精市的那幾頁,其中的一句。
【十月在部活結(jié)束的時候病發(fā)倒在車站前】
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啊……
遠山曉曦斜在座椅中,緩緩閉上眼。
*
第二天遠山曉曦起了個大早,快速做好早飯跑去將曉夜從被窩里扯出來。
雖說遠山曉夜不是網(wǎng)球部成員,但在立海大男網(wǎng)沒教練沒監(jiān)督的情況下,依著經(jīng)理妹妹這層關(guān)系,遠山曉夜成功坐上了載正選去賽場的巴士。
遠山曉曦難得扎了個馬尾,筆帽抵住下巴,膝上攤開上次比賽的記錄分析。
“不用這么嚴肅吧經(jīng)理?”待不住的切原赤也探頭望過來,挑眉,自信滿滿,“看我擊潰他們!”
遠山曉曦手腕一轉(zhuǎn),筆帽敲敲記錄本:“和四天寶寺的比賽贏得并不容易。”
四天寶寺也進了四強,在準決賽的時候撞上,還是毛利壽三郎毫不費力的擊敗忍足謙也,為立海大扳回了士氣。
這么看來,果然新網(wǎng)王那群非人類比網(wǎng)球王子強一些。
就是不知道之后還有沒有人遇見德川和也那神他媽發(fā)光的網(wǎng)球,搞得再有人對網(wǎng)球的科學(xué)性產(chǎn)生疑問而被許廢抹殺,讓穿越者占據(jù)了身體。
不知道少女的思緒已經(jīng)飄遠的柳蓮二點頭評價:“四天寶寺的部長白石君值得關(guān)注。”
腦內(nèi)痛罵了許廢一頓的遠山曉曦暗自嘆息。值得關(guān)注的可不止是四天寶寺啊。
車子停在體育館門口,遠山曉曦深呼了一口氣。對于這場命運中屬于立海大并最后一次屬于立海大的全國冠軍,她心情并不平靜。使勁揉了揉頭發(fā),甩甩頭清醒了下,才將東西都收好提著包下車。
來的還很早,還有休息和熱身的時間。盡管知道了結(jié)果,遠山曉曦還是認真地思考怎么讓這些家伙的球技更進步,邊下車邊思考,連有人叫自己都沒有聽見。
“……曦。曉曦。”
肩頭被人拍了拍,遠山曉曦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
少女無奈地想著三次元她絕對不會想事情入神到這種忘我的程度,果然是越來越適應(yīng)這個世界了嗎。內(nèi)心聳肩,扭頭看去。
是白石藏之介。
雖然輸?shù)袅吮荣悾@群人貫徹動漫中對大阪人角色添加的固有熱情屬性,笑容燦爛地對贏了他們的立海大眾揮手:“呦。”
“白石君。”
白石綁著繃帶的手揮了揮:“既然贏了我們就不要輸給別人。”
出現(xiàn)了!少年漫運動番的必備臺詞出現(xiàn)了!
少女摸著下巴努力回想,明年這個時候白石是不是對青學(xué)說了一樣的話……
幸村精市瞥了眼盯著白石的臉沉思的少女,風(fēng)輕云淡點頭:“當然。”
白石也沒有多聊,轉(zhuǎn)頭認真地看著扎著馬尾的少女,在她疑惑地眨眼時微微一笑。
抬手探向少女的脖頸后,被少女揉亂而落下的一縷黑發(fā)纏在沒有繃帶的手指間,白石沒有幫她束到馬尾里,而是有禮紳士地示意少女看過后退后一步。
“曉曦重新梳一下頭發(fā)吧。”
遠山曉曦略尷尬地彎腰致謝:“多謝白石君提醒。”
“真是不成樣子啊。”華麗的聲線漸近。跡部高傲地抬起下巴,筆直路過。話是對著遠山曉曦說的,只是越過他們前,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在曉夜身上一瞬。
遠山曉曦微笑:“真想領(lǐng)教一下從加拿大集訓(xùn)回來后的跡部君進步如何了。”
迷之敗給過少女的跡部臉上的高傲出現(xiàn)一絲裂痕。
她有女主光環(huán)她怕誰。
遠山少女得意洋洋地揚眉,將落下的一縷發(fā)絲隨意纏上馬尾,轉(zhuǎn)頭看向自家看熱鬧的部員:“快點去休息室吧……啊。”
小聲驚呼,走在前方的跡部和白石紛紛回頭看來。
難得扎起的馬尾散落開來,前一刻還束著頭發(fā)的發(fā)圈被幸村勾在指尖。目光平靜地迎上白石看來的視線,數(shù)秒后,才低下頭對少女微笑道:“進去吧。”
敏銳地感知到殺氣,遠山曉曦縮縮脖子,不敢反駁。不敢惹微笑的部長,立海大一行人目不斜視霸氣側(cè)漏走向?qū)儆谒麄兊男菹⑹摇?br />
目睹了全過程的忍足謙也挑眉:“誒——部長你被挑釁了。”
教練渡邊修也湊過來:“球場輸了情場可不能再輸。”
金色小春建議:“愛要勇敢說出來。”說著深情款款地看向一氏裕次:“裕次~”
一氏裕次回望:“小春~”
白石藏之介額角青筋狂跳:“不想看比賽就回去!”
休息室內(nèi),一行人很有眼色地將東西飛快收拾好,就連單細胞海帶君都沒有多言,提著網(wǎng)球包熱身去了。
遠山曉夜早就脫離隊伍,和鶴田茜一起去了觀眾席。
休息室內(nèi)只剩下了兩個人。
遠山曉曦揉揉鼻子,干笑兩聲,扯了扯幸村的衣角:“生氣了?”
幸村揉揉她的發(fā)頂:“沒有。”見少女松了口氣,又慢悠悠補充,“吃醋了。”
……咦?
少女呆滯的表情取悅了幸村。將她帶到座椅上坐下,自己則站到了她的身后,發(fā)繩套在手腕上,手指穿過發(fā)絲,替她梳起頭發(fā)來。
溫?zé)岬氖终拼┻^發(fā)絲,遠山曉曦被撩得頭皮發(fā)麻,僵坐著任由幸村挽發(fā),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還好她昨晚洗頭了……
很快,一個整齊的馬尾新鮮出爐。這熟練程度……
遠山曉曦想了想,問:“精市經(jīng)常給妹妹梳頭嗎?”
幸村精市一怔,眼眸倏地深邃。他很確定他沒有說過他有一個妹妹。聲音平穩(wěn):“還好,不算很經(jīng)常。”
撥了撥兩邊的鬢角,遠山少女手掌并攏扇了扇風(fēng)。夏天果然扎起頭發(fā)最好啊。
幸村視線落在平日不會露出的白皙后頸,優(yōu)美的弧度延至后領(lǐng)內(nèi),從上能隱約俯視到一點點后背。
唇瓣微抿,幸村淡淡道:“果然還是散著頭發(fā)吧。”
怕熱的遠山曉曦驚恐抱頭:“才不要!”
*
全國大賽總決賽。來自全日本的選拔出的初中生里最頂尖的網(wǎng)球選手,匯聚在這個體育館內(nèi)。
觀眾席到處都是熟悉的面孔。
遠山曉曦的心情在真正比賽的這一刻,徹底平靜。
尤其是如去年一般,在幸村上場時,她不過一個經(jīng)理,卻落坐在教練席。
“精市。”遠山曉曦叫住正要上場的幸村,十指捏緊,緊緊盯著他,“比完賽……你贏了我們就去約會吧?”
心臟像是要跳出喉嚨,被赤眸緊緊盯著幸村的怔了一下,隨后那極致的容顏笑了開來,少女耳邊傳來花開的聲音:“好好想想去哪里。”
遠山曉曦注視著那道袖口揚起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不過一個背影,所散發(fā)的強大便震撼得人動彈不得。
是啊。無論未來如何,都是他們拼盡全力的結(jié)果。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看著他們。
將加油聲傳達過去。
除此外,別無其他。
精市,我的少年,請好好享受這場比賽吧。
“加油——”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手臂揮出,一道黃色的殘影劃過,對面選手的球拍距離網(wǎng)球還差一厘米的距離。
遠山曉曦捂住劇烈跳動的心口,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果然,王子還是打網(wǎng)球的時候最帥了。
“恭喜。”
將水杯遞過去,遠山曉曦伸出手主動替幸村擦了擦從額角滑落的汗水。
見幸村將水咽下去,才眨眨眼開口:“我想了想,”突然揚眉狡黠笑道,“我想去精市的家里。”
“……”
偷聽的正選們一個踉蹌,正經(jīng)的真田終于聽不下去,第一次挺身而出:“幸村,去領(lǐng)獎了。”
遠山曉曦似笑非笑瞥過去一眼。
果然是近墨者黑,連真田都學(xué)會當電燈泡了么。
既然贏了比賽,又是在假期期間,一行人并沒打算回家,早就決定好了在東京住一晚玩一圈明天再回神奈川。
遠山少女將重色輕友四個字發(fā)揚光大。拋棄了可愛的妹妹和好基友鶴田茜,在戲謔的目光下理直氣壯地拽著幸村出門逛街了。
那氣勢,那得意的模樣,就差把“我有對象我牛逼,單身狗自己玩去吧”寫臉上了,欠揍得很。
不過有幸村大魔王在旁邊,誰也不敢真去揍她。
鶴田茜咬牙:有男朋友了不起哦。
遠山曉曦翹鼻子:有男朋友沒什么,但有精市當男朋友就是了不起。怎么樣,你來咬我啊?
遠山曉夜:我的姐姐好欠揍,手好癢,怎么辦,在線等。
八月份的東京無疑是熱鬧的。
先不提網(wǎng)球比賽就聚集了多少人來東京,就是不遠處的大天|朝也正值暑假。尤其是九月份才大學(xué)開學(xué),有多少高考后的學(xué)生趕緊出來旅游就不用提了……
起碼就走了這一條街上,遠山曉曦就聽到起碼三撥人在用漢語對話。分外親切。
果然,雖然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幅標準二次元姬發(fā)式美女的殼子,內(nèi)在還是那個高考前學(xué)習(xí)到崩潰的天|朝人啊。
“曉曦?”
遠山曉曦回過神來,望著之前只能隔著冰冷屏幕看到的美顏,粲然笑道:“精市,你家里人都喜歡什么?第一次見面總要備禮。”
雖然公式書上有介紹家庭成員,但絕對不會把家庭成員的喜好也設(shè)定出來的!
“你真的要去?”
“當然!”
得到了肯定答復(fù),幸村眉眼柔和,聲音清越細細和她講解他的家庭狀況。
遠山曉曦聽得極為認真,順便買了兩個冰淇淋,塞到幸村手里一個。
眼睛時不時打量著周圍有什么符合未來婆家人喜好的事物。
這廝甚至還不要臉地想到未來她要改名叫幸村曉曦。
Yukimura Kyohi
嗯……果然不太好聽……
正沒邊際沒節(jié)操地想著各種事情,被暖意包圍的赤眸掃過一個攤位,隨后猛地一頓,視線急忙移了回去。
是一只小倉鼠。
遠山曉曦顧不得旁邊的幸村,匆匆拽了把他的袖子,大踏步走到賣倉鼠的寵物店前。
“你……”
“吱吱!”
倉鼠見到她像是見到什么救世主一樣,兩只小爪子扒住籠子,死命地從縫隙中往她的方向伸脖子。
“吱吱!”
少女目光復(fù)雜,食指抵上倉鼠的小腦袋,聲音哽咽著極輕:“Kyo……”咬了咬下唇,改口,“……紗織?”
“吱!”
倉鼠奮力往縫隙外拱。
心臟猛地收縮,墜入無盡的黑暗幽深地獄,下沉,下沉,冰冷黑暗侵蝕全身,而她只能僵住動彈不得。
靈魂抽離,眼前的光芒漸漸遠離,所有的一切被剝離,無數(shù)只手拖拽著她往下,再往下,眼前最后的光芒泯滅。
“曉曦。”
身體驟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女怔怔仰頭,幸村從身后環(huán)住她,目露擔(dān)憂。
張了張嘴,喉嚨仿佛許多年未說話般發(fā)不出聲來。少女狠狠閉了閉眼,才平復(fù)下心情,赤眸一片疏離。
“老板,這只倉鼠多少錢?”
和幸村說了聲不舒服,便提前回賓館了。第二天一早,少女對幸村深深鞠躬,赤眸恢復(fù)了亮度,只是載滿了歉意。
“對不起精市,我有些事必須馬上解決。只能過一陣再去你家了。”
幸村盯著她,角度刁鉆問:“和那只倉鼠有關(guān)?”
“嗯。”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不過不用擔(dān)心,沒什么事。只是和……我父母有關(guān),很快就好了。”
幸村敏銳地察覺少女在說“我父母”的時候有一瞬的澀滯。
但終究,他只是將疑問放在心底,通情達理說了聲好。
昨晚——
少女本是和遠山曉夜一個房間的,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是另開了一間房,帶著倉鼠進去了,將房門牢牢關(guān)緊。
深呼吸,再深呼吸,少女艱難地發(fā)聲:“Kyohi(曉曦)?”
“吱!”
倉鼠上下點頭。
十指攥緊,少女穩(wěn)了穩(wěn)又問:“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垃圾女主光環(huán)!你他媽給我搞那么多事倒是讓我通一門寵物語言啊!要求不高,倉鼠話就行!
女主光環(huán):呵呵。
少女極為頭痛,揉著太陽穴,問了個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直截了當:“你還能回到這個身體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吱吱。”
倉鼠搖了搖頭。
少女瞬間松了口氣。同時慶幸日本和中國同樣是點頭代表肯定搖頭是否定,要是遠山曉曦(真)是印度長大的,搖頭代表肯定,她就得瘋了……
遠山曉曦(假)想了想,提議:“這樣,我問你問題,肯定就吱一聲點頭,否定就吱兩聲搖頭。”她怕這孩子穿越到松鼠體內(nèi)不適應(yīng),沒有雙重保障誤解了怎么辦。
“吱!”遠山曉曦(真)點頭。
“你是剛進入這個倉鼠體內(nèi)?”
“吱!”點頭。
“你全部的靈魂都在這個身體里?”
“吱!”點頭。
“你能再換個身體嗎?”
“吱吱!”搖頭。
“當初你是真的死了?”
“吱!”點頭。
“你的靈魂一直跟在我……你的身體身邊?”
“吱吱!”搖頭。
“你是重生嗎?”
“吱吱!”搖頭。
“是……額,因為我體內(nèi)的金光保護了你的靈魂,才讓你沒有被這個世界徹底抹殺?”她只能想到是女主光環(huán)作祟了。
“吱!”點頭。
少女終于了悟了。懸著的心一點點放下,就像馬上要一腳踩空了懸崖,卻及時后仰了身體。雖然心臟仍然后怕地砰砰跳動,但到底是沒掉下去,驚險一場罷了。
赤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少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小夜……我是說你的妹妹遠山曉夜。她……還是她嗎?”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這是什么意思。
“哦。”少女恍然大悟,“是不是你沒看到她?我?guī)闳ヒ娨娦∫拱伞D憔湍苤滥莻€是不是你的妹妹了。”
“吱吱!”倉鼠果斷搖頭。
“……”所以你剛剛吱那一串到底是什么意思!垃圾女主光環(huán)!
女主光環(huán)無辜躺槍。
“算了。”揉揉額頭,看來這個問題注定是時間到了她才能知道了。轉(zhuǎn)而看向遠山曉曦(真):“你……想和父……嗯,你的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嗎?”
“吱!”倉鼠瘋狂點頭。
“吱!”
“吱!”
“吱!”
“好。”少女順毛,歪頭笑道,“那我回去就把你送去你爸媽那里去。唔,就叫紗織怎么樣?”
倉鼠眼睛慢慢滲出淚來。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