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很“賢惠”的大狀元
,小秀才和大獵戶 !
“阿燦,你可曾想過這些?”
林安的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將張燦打的頭腦發(fā)脹,竟不得語。
林安看著張燦的模樣,也沒有多說,只吩咐了家仆,讓人親自把張燦送回華陽縣的張家。
誰知張燦帶來的小廝道:“回林大人,咱們少爺是和老太爺一起來的。現(xiàn)在就住在華安縣的別院。老太爺吩咐,不接到少奶奶,咱們就不回華陽縣。大人您讓人把咱們少爺送到別院就好了。”
林安不意張燦的祖父也來了,沉默片刻,才道:“那就把他送到別院。記住,見著人進(jìn)別院了,再回來。”
這才把發(fā)怔的張燦送走。
林安還想留白遠(yuǎn)幾日,哪知白遠(yuǎn)見自己帶來的東西都賣給林安了,還都賣了個好價錢,手里有了銀子,當(dāng)下心滿意足,見林安留他,也絲毫不理,只道:“現(xiàn)在天色還早著呢,安哥兒你讓你家小廝帶著我往熱鬧的街道走上一遭,我正好去逛一趟,買些東西,就直接回家了。”
聽白遠(yuǎn)說完,林安就瞪他:“我可要在華安縣待三年的,輕易不能離開。你就不能在這里頑幾日,當(dāng)陪陪我?”
甚么從小一起長大的?當(dāng)真不是開玩笑?
白遠(yuǎn)滿不在乎地?fù)]手道:“反正你都在這了,我什么時候有藥酒或藥丸子要賣了,趕著驢車就來找你了,說不得一月就要見一次,這有甚好待的?走了走了,別送我啦!”
白遠(yuǎn)走的相當(dāng)瀟灑,林安頭疼的把人送出大門,才返回來。
說起來,白遠(yuǎn)年紀(jì)和他差不多,只是白遠(yuǎn)向來醉心醫(yī)術(shù),用白遠(yuǎn)的話來說,他的時間用在追求醫(yī)道和行醫(yī)上還不夠用,哪里還有時間用在娶妻生子上?
再加上白遠(yuǎn)確實不開竅,又常常把上門去的媒婆給趕走,次數(shù)多了,也沒人給他介紹媳婦兒了。
林安有一次倒是去問白遠(yuǎn)是不是也想找個男的,結(jié)果也被白遠(yuǎn)給趕了出來,從此就不管白遠(yuǎn)的事情了。
反正白遠(yuǎn)才二十出頭,還年輕的很。現(xiàn)下既不愿意找媳婦兒,那就過幾年再說好了。
林安想罷,就不再操心白遠(yuǎn)的事情,在月亮門處徘徊許久,才抬步進(jìn)去。
因前一任的華安縣縣令有妻有子有女,因此縣衙后面的院落打理的很是漂亮,有秋千也有池塘假山,很是精致。
林安進(jìn)去的時候,就見林姝正帶著兩個小的在池塘邊喂魚,林婉則坐在秋千架上,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們。
林安停頓了一下,就走到林婉身邊的秋千架上,擰眉看了一會,才坐在秋千上,側(cè)頭看了林婉一眼。
林婉看見哥哥就笑,笑容溫婉,人如其名。
林安登時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林婉這門婚事,是他當(dāng)初決定的。當(dāng)初他們因守孝三年,出孝后,林婉就十九歲了。這個年齡在古代是絕對的大齡。而且林安那時還顧忌著老宅那邊故意用林婉的婚事拿捏他,再加上林婉之前還結(jié)過一門親,后來推掉,這才不得不選了當(dāng)時看起來很好的張家。
張燦和他是同窗,性子雖癡,可是也只在個別事情上如此,平日里機(jī)靈活潑,既肯用功學(xué)習(xí),又愿意放下.身段,打理家中生意,脾氣又好。張家那時的誠意給的也足,既承諾了三十之前不納妾,又足足等了林婉一年多的時間,這才上門迎娶。
林安那時覺得,這門親事就算算不得最好,也能算的上乘。
可是誰料到林婉出嫁堪堪一年而已,張家就逼著林婉喝下那種虎狼之藥。
林安對林婉,很是愧疚。
林婉卻是先開口道:“哥哥想多了,張家待我,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至于那種易孕的湯藥,婆母也說,她當(dāng)年就是吃了幾年那種藥,才會有孕生子。我瞧著婆母的神態(tài),怕是這件事是真的。”
林婉說的是實話。張家其實對她算是不錯的了。婆母雖然沒把張家的管家權(quán)給她,但是但凡她小院的事情,全都由她做主,吃飯也是除了晚飯是一大家子一起吃,早飯午飯,都由著林婉自己在小院里吃,平日里也不需要林婉立什么規(guī)矩,很是和善。
就連張燦曾祖、祖父和父親,對她也很和善。
就是此刻,林婉也只以為張家是求子心切,才給她喝了藥效有些大的藥,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藥。
林安聽了卻又開始皺眉。
林婉道:“哥哥畢竟是男子,或許不知。出嫁的婦人,常常為著求子求神拜佛喝符水,即便是村子里的婦人,也會為此喝藥,更不要說是有些銀錢的人家,為了求子,喝上三兩年湯藥的都有。張家也只是不能免俗而已。”
林安沉吟一會,卻是問道:“婉兒,你與哥哥說實話,阿燦待你究竟如何?若哥哥讓你二人和離,你可會不舍?”
張燦喜歡林婉,這個林安是知道的。可是,林婉對張燦感情如何,林安心中卻是不太清楚。
林婉沒想到林安會問她這兩個問題。聽到第一個問題時,她面頰微微染了桃色,可等聽到第二個問題時,林婉怔了怔,才道:“和離?為甚要和離?”
林安不語。
林婉卻已經(jīng)想到了答案,臉色開始發(fā)白:“哥哥素來疼我,若非不得已,不會讓我和離。哥哥這樣說。可是、可是張家讓我喝的湯藥有問題?可是我的身體……”
林安道:“無妨。還好婉兒聰明,沒有真的乖乖喝藥。白遠(yuǎn)說了,你還年輕,身體底子也還好,只要照他的方子吃藥,半年之內(nèi)不能行房,一年之內(nèi)不能有孕。想來一年后,身體也就能恢復(fù),和常人無異。”
林婉面色依舊沒有好轉(zhuǎn),她堅持問道:“那、那如果我當(dāng)初真的喝了那藥,那我會……”
林安照實說:“這種藥若堅持喝上數(shù)月,的確能懷孕。只是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還是這等虎狼之藥。喝下這種藥的婦人,大多會折壽一二十年,而喝下這種藥生下的孩子大多是男子,男子長大后,會因藥的緣故,很難使女子有孕。”
林婉本就不笨,聽林安這樣一說,再思及張家數(shù)代單傳,且家中主母素來早亡。就像現(xiàn)在,張燦的祖父和曾祖猶在,可是祖母和曾祖母卻早早去世。而張燦的母親雖然看起來身子不錯,但就林婉所知,這位婆母雖沒有常年吃藥,卻每日都用燕窩人參的養(yǎng)著的。一旦生個小病,沒個十天半月都養(yǎng)不回來。
就算是這樣,婆母還不到五十,保養(yǎng)的仿佛三十大幾,卻已經(jīng)不能伺候舅公,舅公身邊,正有兩個丫頭伺候著。
林婉兩手抓著秋千繩,越抓越緊:“張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件事?他、他們,只將這件事情,瞞著我一個?”
“張燦應(yīng)當(dāng)不知。張家?guī)讉€男子長輩,應(yīng)當(dāng)都知道。至于你婆母——”林安頓了頓,“我猜不到。”
他只見過林婉的婆母幾次,每次都看她衣著華貴,慈眉善目,眉眼間也沒甚愁容,顯見是過得不錯——而對古代婦人而言,過得不錯,就意味著對丈夫和兒子滿意。張燦如何且不提,張?zhí)羰菍Ψ蚓凉M意的話,那必然是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古代女子雖需要依附男子生活,可是身為大家主母,還是兒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主母,必然是不會對一個狠心折了她一二十年壽數(shù)的男人滿意的。
林婉顯然也猜到了這一點。她和林安還不同,林安只能從見過張?zhí)膸酌胬锿茰y,林婉卻是日日都要見張?zhí)匀恢缽執(zhí)钦娴暮軡M意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如此推測,張?zhí)拇_不知道那種藥的藥性究竟有多大。
“不過就算如此,張家還是男人做主。”林安道,“張家人品性不好,不宜為伍。我不放心你再回張家。”
林婉怔怔發(fā)呆。她有些不明白,原本看上去還算不錯的生活,怎的一轉(zhuǎn)眼,就全都變了模樣。仿佛她從前就跟瞎子似的,過得日子,都是旁人說給她聽。旁人說什么,她就過什么。
林安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
“你且好好想一想。總之哥哥無論如何,都要留你在家里過上一年。這一年里,你好好想清楚,若要和離,自有哥哥出面;若不和離……哥哥也會想法子,讓張燦去治病。只是婉兒,你當(dāng)知道,若是旁的病癥,男子大都會勤快的去看病。可是這等病癥……”
當(dāng)然,如果張燦不愿意,或是治不好病……那就算林婉要嫁,林安也會堅決的棒打鴛鴦的。
林安跟林婉說完話,就起身離開。
縣衙的院子不算大,獵戶不方便住在縣衙里,于是就在離縣衙大概兩三百米遠(yuǎn)的地方,買了一處三進(jìn)的宅院。
只是宅院里現(xiàn)下只有頭一個院落能住,后面兩個院落,其中一個正在挖池塘,獵戶打算在里面種蓮花,蓮花池對面再建一個亭子,周遭種上花花草草,架上葡萄架,夏日的時候,他就可以和小狐貍在這里吃飯消暑;另一個院落,則是建了練武場。
獵戶還把林安可能喜歡的屋子的窗戶,都換成了玻璃的,洗澡間和廁所也換成了在林家村的那種,想讓林安喜歡這個地方。
林安換了常服,就出門了。
他雖然做了華安縣的縣令,可是華安縣平安富足,案子并不算多,就算是有,也是百姓先遞訴狀,然后再由他和縣丞、縣尉以及主簿一起審理,至于其余事務(wù),并不算著急,倒也讓他有些時間,跑去看獵戶的房子修的如何。
獵戶比誰都要著急修房子的事情。
他的小狐貍脾氣怪,看著這里的房子不合心意,就不太愿意從縣衙搬出來,和他一起住。
所以獵戶只好努力把這里的房子修的更好,讓小狐貍喜歡,然后才能讓搬出來和自己住。
林安跑過來轉(zhuǎn)了一圈,建這里的院子房子,都是照著他的喜好修的,心下一動,就有些歉意的看向獵戶。
其實他也不是單純的脾氣怪,因為房子不好,就不樂意和獵戶一起住。只是縣衙距離這邊還真的是有一段距離——雖然只有幾百米遠(yuǎn),但是如果他搬過來和獵戶住了,那林婉林姝她們怎么辦?
讓她們單獨(dú)住在縣衙里么?
林安想想這件事,就開始頭疼。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縣衙的差役,說是有些功夫,也大多是花拳繡腿,嚇唬嚇唬人還行,要真?zhèn)€兒出了事情,指望那些人,還不如指望家里被獵戶訓(xùn)練的家仆靠譜一些。
可是換句話說,家里只有家仆和林婉幾個主子,林安就更不放心了。
“三哥,隔壁的院子是誰家的?我從旁邊過來,看他們家的房子好像是空著的。”林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就打起了隔壁房子的主意。
獵戶默默地看了林安一眼,默默地放下手里頭的工具,默默地拉著林安去房間里,拿出一份房契給林安。
林安:“……三哥把隔壁也買下來了?這、這個,三哥我太喜歡你了!”
林安忍不住就抓著獵戶的衣領(lǐng),往下使勁一拽,就重重的親了獵戶一口。
他就知道,他的獵戶,他的三哥,對他最好最好了!
獵戶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兩只黑漆漆的眼珠里,只剩下林安一人。
獵戶原本就膽大心細(xì),否則也不會在軍中,幫著自己哥哥立下諸多功勞,最后還能獨(dú)善其身。更何況林安是獵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些林安沒有想到的,獵戶都能搶在林安前面,幫林安想到,更何況是那些林安心中本就惦念的事情呢?
獵戶知道林安心軟,對著自己的弟妹甚至是那個連獵戶自己都不在乎的小侄子秦茂,林安都能很認(rèn)真的照看。這次若真的讓林安和他住在一起,林安的弟妹幾個住在縣衙,獵戶想,他的小狐貍估計能整晚都睡不著覺。
罷了罷了,他喜歡上林安的時候,就知道林安是怎樣的脾氣了。他原本也是喜歡林安這樣子的,不是么?
更何況,他現(xiàn)下開了南北商路,手里頭有了錢,買房子之后,還剩下足夠的錢去討林安的喜歡,養(yǎng)活他的林安。這就足夠了。
隔壁的房子也是三進(jìn)院落,只是比獵戶的房子更加寬敞一些,各項布置也更精致。
林安去轉(zhuǎn)了一圈,見這個房子幾乎是可以立刻入住的那種,心下就滿意了幾分。
林婉住最后面的院子,林姝住中間的院子,前面的院子留一個他的房間,主要還是給林平和秦茂二人來住。
林平和秦茂雖然還小,但也已經(jīng)有七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林安也不好讓他們在住在后面,只能把他們搬到前院,安排了書房。
至于二人讀書的事情,先前在京中不便,都是林安給二人布置任務(wù),林姝看著他們讀書。現(xiàn)在來了華安縣,而且估計一待就要三年,林安不肯耽誤了二人的功課,早早就找了華安縣最好的書院,將人送了過去。
林姝和林婉那邊,因著林安在京城的時候,就給林婉請了一位女夫子,教琴藝和畫技、書法、制香,那女夫子因是自梳女,這次也跟著他們來到華安縣。林安就給女夫子加了束脩,讓她連帶著也教了留在家里的林婉,省的林婉太過悠閑,想得太多。
林安想罷這些,就打算等再過些日子,把家里的事情都安頓好,官府事務(wù)也上了手,便把他的書坊、麻辣燙鋪子、火鍋鋪子、冰鋪都開起來。
他的這些賺錢的營生里,書坊是為了名聲,賺些倒在其次,好在有了活字印刷術(shù),薄利多銷,一家書坊現(xiàn)下每月倒也能賺上二三十兩銀子;至于麻辣燙和火鍋鋪子,林安卻只挑了熱鬧的街市,找那種看著不起眼、但是門外卻能擺開數(shù)張桌椅的鋪子,每條熱鬧的街道都開上一家,到時像他在州府一樣,開上個四五家,一月也能賺上百兩銀子;冰鋪的話,則是林安賺錢的大頭。
林安會用硝石制冰,而制冰除了用硝石,再用的就是水。再加上硝石可以重復(fù)使用,制冰這件事,林安所付出的最大花費(fèi),也只是人力而已。賣冰的錢,幾乎就是他賺的錢。
現(xiàn)下已是四五月份,等到六七月份,天氣開始炎熱,他的冰鋪和各種冰果鋪子開起來,那才是賺錢的大頭。從前在華陽縣時,他還只是個小秀才,因種種緣故不敢放開了手腳去賺錢,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他是華安縣的縣令,身邊的那個男人更是圣上新封的忠勇伯,有了這兩個身份,他就算在華安縣怎么鬧,也不敢有人欺了他的鋪子去。
因此林安打算這兩個月先令人治病,等到六月份,再令人去熱鬧的街市租幾家鋪子,賣冰。如此一來,雖然這冰賣到九月份,大約就要關(guān)了,但也足夠林安賺上幾百兩銀子了。
林安在心里算完這筆賬,再想想他在華安縣的食肆和書坊,每月能賺四五十兩,在州府的麻辣燙和火鍋鋪子因開得多,每月能賺上百兩銀子,再加上夏日開的冰鋪,如此把三個地方的鋪子加起來,林安每月也能有幾百兩銀子的入賬了。
這還是沒算田地的出息。
這些銀子開著不少,可是如果跟獵戶比……林安想到獵戶開的南北通商的鋪子,每次單單賺南北差價,就能賺比他多得多的銀子,心中一陣郁悶。
罷了罷了,再等一等。家里剛剛采買好的奴仆,還要再調(diào).教一番,才知道好不好用。一旦調(diào).教好了,就令人去研究養(yǎng)珍珠的事情。到時候事情做好了,他也能比獵戶賺的還多了。
林安這樣想著,心中一陣可樂。
獵戶看他的小狐貍高興,他也高興,看著小狐貍就彎著眼睛笑。
林安原本還自顧自的樂著,沒打算理獵戶,結(jié)果獵戶認(rèn)了死理,只盯著林安瞧,直把林安給瞧得半點都不能忽視,林安才不得不抬頭瞪他。
“看甚么看?你不是每日都看,還沒看夠?”
獵戶伸手就摸了林安的臉頰,笑道:“你是三哥媳婦兒,三哥要看一輩子的。現(xiàn)在怎么能看得夠?”
林安再瞪獵戶,獵戶還是只笑。林安就生不起氣來了。
他自個兒郁悶一會,就倚在獵戶身上,低聲道:“我問過了,華安縣比華陽縣還要小一些,咱們住的縣衙這邊,騎馬一炷香的時間,就有城門。城門外不遠(yuǎn)處,就有幾個村子,有山。從那個山到咱們住的地方,三哥騎馬快,來回也就用半個時辰多一些的時間就到了。過幾日咱們在那幾個村子附近看看,看能不能買下個小莊子下來,三哥上山打獵,下山時天色若晚了,也好有個地方歇腳。若是不能,也要買下幾畝田地種菜,讓他們每天往這里送新鮮的菜蔬,再自己蓋個房子,等我休沐,也好和三哥一道去那里玩。”
這件事情,全然就是為獵戶一人打算的。
獵戶的心,本就在鄉(xiāng)野。雖然因他的緣故,要和住在縣里,可是林安卻不肯束縛了獵戶,獵戶既喜歡鄉(xiāng)野山林,那在他忙的顧不上陪獵戶的時候,就讓獵戶帶著訓(xùn)練好的家仆,和獵戶一起上山去耍,等他得閑了,再和獵戶一起上山。
雖不能像從前在林家村時,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可是兩人都有各自喜歡的事情做,平日……至少晚上還住在一起,林安已經(jīng)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法子了。
獵戶驀地就把他的小狐貍抱緊。
他也曾想過打聽山林的事情。只是最近在忙修房子的事情,一時抽不出空閑來,這才沒空去想別的。
只是他沒想到,他沒空去想的,他的小狐貍已經(jīng)為他想好了。
“媳婦兒。”
“嗯?”
“天快黑了。”
“唔,不是還……”
“咱們現(xiàn)下就行周公之禮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