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魂35
    舒雅淇其時應是正虛邪戀，若是過度補益，恐怕閉門留寇，際此正氣稍復而邪勢未盛之時，若稍事攻邪，而又分寸得當?shù)脑挘墒盏绞掳牍Ρ吨АＫ裕ι髟诼犃寺槿送f用“吐”法時，雖略感方證頗有難合之處，但一顆心還是蠢蠢欲動；更何況，關于此病的成功案例是一例沒有，這也是促使姚慎下此決心的一個原因。棋諺云：“走不好的地方不走”，意思就是：當在一個地方頗感為難而又糾纏不清時，干脆將它放下來，去走其他地方，待大局一定時，就會發(fā)現(xiàn)，原來看不清參不透的地方其實根本就沒什么。
    主意既定，剩下的就是用藥的問題了。古人有用藥如用兵之言，此一說主要是提醒為醫(yī)者需嚴格的把握好扶正與攻邪的尺度，如是辨證準確，但攻伐太過，損耗人體正氣，不獨祛邪不能，反致引賊入內，罪莫大焉。吐之一法，近世所以少用，固然是因為吐易耗傷胃氣，另一個原因恐怕是過度吐瀉易致亡陰亡陽。故醫(yī)圣仲景云：“諸亡血虛家，不可與瓜蒂散。”姚慎心下不敢怠慢，方書言瓜蒂散的用量為“一錢匕”，姚慎干脆就用指甲挑了少許藥末用溫熱的淡豆豉湯沖服，“不吐者，稍稍加”。那淡豆豉湯自有一股芳香濃郁之氣，此時舒雅淇胃口稍開，對之也不是特反感，只是在服藥的時候故意皺著眉頭，用手捏了可愛的小鼻子，眼睛一閉就喝下去了。一直到服到第三次時，舒雅淇才禁受不住藥力，跑到廁所里吐了十余次，嘔出了些清稀痰涎，而舒雅淇也顯出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姚慎在與舒母扶她上床時，覺得她身上衣物微微汗?jié)瘛?br/>     中醫(yī)讓西醫(yī)想不通的是，只不過服用一點黃黑的藥汁，或是讓病人出一點汗，或是讓病人解下大便，病人的病情竟然能奇跡般的減輕，如果把病人服用的湯藥拿去做細菌培養(yǎng)，也許會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東西竟然是細菌的良好培養(yǎng)基，但病人的病卻就在服用這“培養(yǎng)基”一類的東西而逐漸好轉。西醫(yī)在臨床上的特點是對癥治療，比如瀉下的病人就要止瀉，但中醫(yī)卻有“通因通用”一法，用枳實導滯丸甚或大承氣湯以瀉結止瀉。讓舒雅淇吐出一些痰涎，在西醫(yī)看來，不過是含有一些na+、ci-、hco3-等離子的胃液，這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都有的東西，象這樣的方法對于白血病來說應該無用，甚至會導致水電解質平衡失調，引發(fā)其他毛病，如危醫(yī)生在身旁，那肯定是要阻止這種做法的。但說來奇怪，舒雅淇在嘔吐之后卻感覺胸口處舒坦很多，躺了一會兒便即沉沉睡去。
    吐的目的是開胸散結以恢復氣機運行之道，盡管姚慎還有些懷疑病人是否有結，但病人的反應還不錯，應該沒有大謬。接下來當如何調護姚慎十分清楚，既然吐傷陽氣陰津，那么顧護陰陽的既濟湯就是上選了，當下回辦公室讓黃靖開了單子，只等舒雅淇醒來時服用。科室里恰是危醫(yī)生當班，見姚慎來了便直嘿嘿冷笑，估計是去藥房看過姚慎的處方。姚慎也不做解釋，這幾天來一天變一個方子，再不是以前的兩方輪服，看來便似方寸大亂，但姚慎自覺思路謹嚴，也就不需顧慮其他了。
    舒雅淇可說是姚慎所管的幾個icu病人里癥狀最輕的了，兩天前還蹦蹦跳跳的這兩天開始開始服用中藥，姚慎便刻意交代她不可亂動。但她又可說是最重的病勢急驟，如一個用藥不當，便是萬劫不復。但她也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一個，一副渾不在乎的樣子，只在每次姚慎進來時臉色略紅一下。但24日這天早上，舒雅淇卻垂喪著臉，舒母則是一臉焦急，看著姚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姚慎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再上前切了一下脈，覺得脈象平實有力，心下更有了把握，這才問道：“感覺有什么不舒服嗎？”謝菲頗為困惑的答道：“昨日吐后覺得有點疲倦，后面再吃點中藥就沒什么事了，早上起來時還覺得手足暖陽陽的，比以往覺得有力些了，但臉卻變成了這樣子。真煩人啊。”舒母在旁邊也道：“我早上看這妮子就不對頭，一片紅一片青一片白的，花不溜丟，醫(yī)生，這不是出了什么問題吧？”姚慎暗笑，你不是連死都不怕，還怕變花臉，但面上可得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她這是好現(xiàn)象呢，你看她的臉，雖然是有點花，但仔細看一下，白色比以前少多了，潤紅內隱，雖然多了點青色，不過那是病毒給逼出來了，是好現(xiàn)象。”大媽還自不信，但見姚慎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只好罷了。等姚慎出來時，舒雅淇還不放心的跑出來問：“真的沒事？”姚慎篤定的說道：“真的沒事，你的病快好了。”
    中醫(yī)“望、聞、問、切”四診中的“望”診，主要是看病人的臉色。色分有五：青、白、黃、黑、赤，其中青屬肝、主風、主痛，白屬肺、主燥，黃屬脾、主濕，黑屬腎、主寒，赤屬心主火，不管臉現(xiàn)何色，都要以光澤內潤為佳。舒雅淇雖面現(xiàn)三色，但總歸是光澤內蘊，況且脈象平實有力，應是正氣欲鼓邪外出、交爭于面所致，這時如果來一副扶正攻邪兼顧的方子，肯定效果不錯。一念及此，姚慎的腦中便蹦出一個方來，這方子是《傷寒論》中治傷寒誤下之后出現(xiàn)的“上熱下寒”變證，叫麻黃升麻湯，張錫純因嫌其扶正不力而制作了參赭鎮(zhèn)氣湯，但把它用到這里，豈不是恰到好處？雖然方書對它的評論似乎不怎么合適眼前，但用“溫升涼降”的原則一分析，就不會有什么顧慮了。當下開方取藥不提，下午舒雅淇服用后出了一身汗，臉上原來的蒼白之色已不見，代之而起的是淡淡的暈紅之色，給人一種似有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這是陽欲外露了，急服一開始服用的參赭鎮(zhèn)氣湯。不過，姚慎也知道，第一輪的“聯(lián)方”終于服完，也終于可以喘口大氣了。
    科室里不時可見手拿攝像機話筒之類的記者前來采訪，姚慎對此一概以無可奉告回絕了。這本來是一句實話，舒雅淇的感覺癥狀是日見減輕，但血常規(guī)化驗卻是無明顯變化，一直維持著在醫(yī)大附一那邊出院時的狀態(tài)，白細胞不見增多也不見減少，但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關鍵的檢查還是在骨髓穿刺上，骨穿的感覺可不是那么好受，為了減輕病人痛苦，姚慎準備待需要時，也就是等第一輪“聯(lián)方”服完時再予化驗。那些記者到姚慎這里套不出什么東西，就愈發(fā)的好奇，多是糾纏了危醫(yī)生、黃靖、謝菲以及值班的護士來采訪，于是采訪的結果更是莫衷是一，這樣報導出來的結果反倒更令那些讀者看客們對此事的關注了。
    7月31日晚《笑熬糨糊.中西論道》節(jié)目現(xiàn)場
    “7月23日用瓜蒂散催吐、既濟湯調補陰陽；7月24日，病人的面色再不是單調的蒼白之色，而是紅、白、青諸色互見之色，也就是說病人變成了花臉，當時病人及家屬很驚慌，以為是病情惡化所導致。我當時分析，經(jīng)過扶正與攻邪，現(xiàn)在病人正處于正氣欲復未復、邪氣將退未退之際，所以在臉上出現(xiàn)正邪交爭之色，這應是好現(xiàn)象，此時若再服用扶正與攻邪并重的湯藥，肯定是一鼓作氣藥到病除了。于是便對病人這般解釋了，她們當時是將信將疑，不過在服用了一劑麻黃升麻湯后，她們就有點相信了，那時候病人的臉上以不見了紅白間夾的花色，代之而起的是一淡淡的白色。這白色與病人入院時的蒼白色不同，在淡白之中紅暈隱隱，為正氣欲復、即將康復的征兆，做骨穿檢查，果然是陰性。”姚慎略帶疲憊的說道：“當時我還怕是病人緩解期內的表現(xiàn)，也是病人體質確實虛弱，便繼續(xù)調理了一周，經(jīng)再次檢查，骨髓化驗還是正常，而病人原本偏低的比如血紅蛋白等，均有不同程度上升。如果我所料無差的話，那么，這個病人應該是痊愈了。”近兩周來，姚慎耗費心力與白血病“斗智斗勇”，其中的兇險之處卻難以一言盡述，整個過程累計用了五個方子，而每個方子無不是深思熟慮而得，是故雖不需要花什么體力，但的確感到累得不行，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低沉沙啞。
    觀眾席上一陣沉默，大家都是驚疑不定的，白血病號稱血癌，難道就這么好治？
    黃主持這時帶上一個美麗而又是光著頭的少女，并介紹說道：“這就是舒雅淇小姐，她的頭發(fā)在做化療時就落得差不多了，上次大家見到她時是一頭長發(fā)，其實那是戴著的假發(fā)，現(xiàn)在她把假發(fā)拿掉了，大家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變化嗎？”
    只見臺上的舒雅淇笑容可掬，眼中流光溢彩的，又哪有一個血癌病人應有的喪氣模樣？沒戴假發(fā)的她比起戴著假發(fā)時的樣子確實遜色不少，但面上光澤熒熒的，又哪是一臉病態(tài)時所能比擬的？觀眾不由一齊鼓起掌來。
    舒雅淇在觀眾的掌聲中走到姚慎面前，低頭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說道：“謝謝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然后回轉身來對著觀眾說道：“也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給我的關心。”說畢走到臺下滿面淚花的母親面前，哽咽的說道：“也謝謝你，親愛的媽媽。”觀眾們的掌聲更是響亮，有的觀眾甚至已情不自禁的流下感動的淚水。
    而姚慎則是斜靠在沙發(fā)上，閉著雙目，強忍住眼中便欲噴薄而出的酸脹。
    如此真情流露，恁誰能不動容？
    待掌聲平息下來后，黃主持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伸手擦了一把臉，說道：“真令人感動。”但出人意料的，觀眾里沒人發(fā)笑，黃主持只得無奈的說道：“身體康復、母子平安，大家難道不為她們高興嗎？來一點掌聲呀！”觀眾這才哈哈笑出聲來，當然掌聲也是如潮涌至。黃記這時卻又把手一壓，煞有介事的說道：“剛才要你們鼓掌你們不鼓掌，現(xiàn)在不要了你們卻來了。你們有沒有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白血病、白血病竟然能在兩周內就給治好，這算不算一個重大的發(fā)現(xiàn)？弄不好我們這是在跟一個諾貝爾獎得主在說話呢，你們說這令不令人興奮？我們讓請姚先生為我們說點什么，好嗎？”不可攀越的白血病如能在兩周內治愈，那肯定能當?shù)弥Z貝爾獎得主了，中國可是一直未出過醫(yī)學諾貝爾啊。觀眾們更是興奮的鼓起掌來，有些觀眾由于過于賣力，把手掌都拍得發(fā)紅生痛。
    姚慎接過話筒，思慮片刻，說道：“對于舒小姐是否痊愈我不敢保證，還需要跟蹤追查一段時間，等過得一年半載的，骨髓穿刺還沒問題的話，那基本上就可以說是痊愈了，但我至少可以保證一點，那就是用中藥也可以達到化療的效果，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用中藥不會令病人那般痛苦。”掌聲。姚慎在掌聲中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我記得上次有位觀眾朋友說中醫(yī)不是現(xiàn)代科學，只能做為現(xiàn)代醫(yī)學的一個分支，我現(xiàn)在就用這次比武的兩例病案來分析一下，在中醫(yī)西醫(yī)兩者里究竟是哪一個該給哪一個做分支吧。”
    作為這次比武的勝者，是完全有資格說這一番話的。白血病雖未最終揭曉，但眼前能與西醫(yī)一般的效果，就已是勝利了。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中西論道、評彈中西吧，觀眾不由都屏了聲息來聽。姚慎體內的麻人旺也裂嘴贊道：“有長進，孺子可教啊。”姚慎只要他不搗亂，又哪有閑暇理他？當下繼續(xù)說道：“在認識一件事物前，它（事物）總是云遮霧罩的，由不知到認知，這需要一個過程。西醫(yī)對于疾病的認知是建立在各項現(xiàn)代檢測手段上的，比如血小板減少就叫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白細胞過多或過少就叫白血病；而中醫(yī)則不然，憑的是病人全身的表現(xiàn)，從中間抓住一個主要的癥狀作為治療的依據(jù)，比如惡寒發(fā)熱就是外感，其中又以發(fā)熱與惡寒的輕重分為傷寒和中風。哲學上有句話叫做‘放之四海皆準’，意思是說用一個準則來看天下事物這肯定是不行的。西醫(yī)在白血病的認知上抓住了它的一個表象白細胞的多與寡來作為治療的參照，就象對感染性疾病一樣，采用化療藥物來殺滅白細胞，而血小板減少的治療就是生血小板，至于它們發(fā)病的真正原因，西醫(yī)雖然耗費巨大人力物力，但寫在教科書上的病因仍然是按照統(tǒng)計學得來的結果，措辭上也是以可能、或許之類的詞語，從這一點看來，任西醫(yī)的科技如何發(fā)達，在病因的認知上面就不見得比中醫(yī)高明吧。”
    說道這里，姚慎頓了頓，給自己，也給觀眾一個考慮的時間。
    “至于治療，在這兩例病人中，我完全沒有依照西醫(yī)的那一套，血小板減少的病人沒有用一味生血藥，白血病白細胞增多也沒用殺白細胞的藥物在中醫(yī)里是沒有‘殺’這個詞匯的，但兩例病人卻都好轉，甚至痊愈；而西醫(yī)呢？血小板減少就輸血小板，甚至準備進行脾切除，白細胞多就用化療藥物殺滅，就象用老鼠藥一般用老鼠藥的結果大家都知道，老鼠的增多是由于生態(tài)平衡被打破，而不是平白無故的就多了，用老鼠藥的結果能殺得完老鼠嗎？其結果就是讓老鼠的天敵也跟著減少，老鼠反而越殺越多。這里的化療藥物也是這樣，白細胞是殺了不少，但沒解決根本問題不說，把人體正常的機能也破壞了，我們可以看見病人落發(fā)、厭食、消瘦等，這能治療疾病嗎？”
    看著臺下沉思的觀眾，姚慎展顏一笑，道：“當然，我這里不是全盤否定西醫(yī)的檢測，畢竟白血病就憑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旋即又石破天驚的說道：“但治療上就不敢茍同了。舒小姐如果沒經(jīng)過化療的話，我應該用不了那么多方子，因為，在我看來，那只不過是感冒！，一種與普通感冒不同的感冒罷了。”
    此言一出，舉眾皆驚！
    麻人旺則是狂叫道：“小子，你出師了！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姚慎也不看眾人，只是以一種落寞的聲音道：“看看西醫(yī)對白血病病因的認知：病毒感染、電離輻射、化學因素、遺傳因素等，除了電離輻射和化學因素，其他的致病原因在幾千年來，我們的祖先也會碰到，也會患上這樣的疾病，但為什么在幾千年來卻沒有相關論述呢？因為那根本就是感冒后用西醫(yī)誤治后的變癥！”
    舒雅淇一案中，姚慎在后面用的麻黃升麻湯就是張仲景用以治療傷寒誤治之后的變證的，當時姚慎就想，白血病是不是西醫(yī)誤治的變證呢？如果病人沒經(jīng)化療，用這方子豈不十分恰當？雖然姚慎對自己的直覺向來自信，但未經(jīng)驗證的揣測實際上始終只能是揣測而已，就如當初張錫純在解剖學剛流入中國時的諸般揣測一般，最后有可能是一相情愿的謬誤，但不知為何，姚慎一想到那位胖小伙的發(fā)言，心頭就有一種莫名之火，促使他把自己的揣測之詞說了出來，縱使面對千夫所指，也毫不在乎！
    “對于‘中醫(yī)把幾百年前古人寫的書當做圣典的學科你能說她科學嗎’一說，我想說的是，現(xiàn)代醫(yī)學，甚至現(xiàn)代科學，無不是建立在物理、數(shù)學、生化研究的基礎上的，那這些數(shù)學的、物理的生化的理論是從何而來？還不是幾百年前古人所說的，現(xiàn)代科學把他們當作圣典，那現(xiàn)代科學究竟是不是科學？據(jù)考古報道說，伽利略的自由落體實驗、鐘擺定律都是伽利略在斗室里臆想所得，對這我們暫且不說，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光學定律呢？有什么一定就能證明他所說的一定就是正確的。如果說是現(xiàn)在的運用都能證明，那中醫(yī)經(jīng)過千百年的運用還不能證明嗎？世界上就只能有一個愛因斯坦一個天才，就不能允許有一個幾百年幾千年前的張仲景嗎？”
    臺下一片嘩然。今晚姚慎帶來的“驚喜”多多，但最令人吃驚的莫過于對現(xiàn)代科學的一番言論了，這對現(xiàn)代人的理念來說，幾乎就是完全的顛覆！
    麻人旺在姚慎說出那驚人的言論之后一直沉默，到此時似乎想通了一般，興奮的在姚慎心里大叫：“強，你小子強！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這一點連我也沒想到。”
    姚慎也不理會諸人的反應，徑自說道：“最后，我想給在電視機前的中醫(yī)學員、中醫(yī)人們說一句話：不要迷信現(xiàn)代醫(yī)學，也不要迷信圣人專家，如果你熱愛他（中醫(yī)），就先信任他、全盤接受他，然后充分發(fā)揮你的想象象每一個圣人那樣，想象！不久的將來，你也許就成為下一個圣人。我要說的話說完了，謝謝。”
    臺下的觀眾愕然。
    沒有掌聲。
    但姚慎還是很禮貌的鞠了一躬。
    沒有掌聲，這又有什么？
    姚慎從梅城出來時本就兩手空空，無全無錢無勢，大不了被打回原形，最后也就是無勸無錢無勢。
    縱然明日對千夫所指，那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