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艱巨的任務(wù)
這只陰險的老狐貍,不會是想用上屋抽梯那一招吧,等我給他做完了事情,他再處理我?</br>
但我還是裝作樂意效勞的樣子,沖陳富生追問:“陳先生盡管說,我一定盡力去做。”</br>
陳富生道:“你先休整,休整兩天。不急,不急。這次讓你受到了驚嚇,得壓壓驚!”</br>
我捏著鼻子大氣凜然地道:“這點兒事情算得了什么,就當(dāng)是換了個環(huán)境呆呆,無所謂!”</br>
陳富生道:“趙龍不愧是趙龍,就是與眾不同!”</br>
我以笑代答。</br>
就這樣,很富傳神色彩地,陳富生帶著我,走出了這個被塵封的小屋。</br>
也不知道上了多少個階梯之后,我們走出了陰暗的天地,一道小門,直通外面,一束陽光照進(jìn)來,我的眼睛微微有些不適應(yīng),我揉捏了兩下,隨即恢復(fù)。</br>
外面停著一輛奧迪8,兩個黑衣男子迅速地迎過來,將我和陳富生禮讓上車。</br>
看來,這些,陳富生早就安排好了!</br>
陳富生和我坐在后排座位上,他瀟灑地別著腿,望了望窗外。</br>
駕駛位置上的司機向后一回首,陳富生一擺手,車子穩(wěn)穩(wěn)地起步,前行。</br>
坐到了車上,我才更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兒,那不是一般的臭味兒,更不是一般的汗臭,而應(yīng)該是冷汗臭。</br>
但陳富生卻沒有嫌棄我身上的味道,他將一只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有說有笑。</br>
這氣氛,似乎變化也太快了吧?</br>
二十分鐘后,我們徑直到了大隊部。</br>
一進(jìn)門,我一眼看到了停在停車場上的那輛豐田凱美瑞——沒錯,是我的車!</br>
它怎么會在這兒?</br>
難道是陳富生找人開過來的?</br>
陳富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解釋道:“是你的車!今天早上,我讓李樹田去望京拿了你的車鑰匙,開過來的!”</br>
我反問:“他怎么會知道我的車鑰匙放在哪兒?”</br>
陳富生神秘地笑道:“秘密!”</br>
我‘哦’了一聲,不再說話。</br>
車子停在樓門口,我和陳富生相繼下車。</br>
陳富生拎了拎外套的紐扣處,笑道:“環(huán)境變得太快,能適應(yīng)?”</br>
我道:“差不多吧!這樣,陳先生,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吧。雖然——雖然——”</br>
陳富生一揮手:“有些事就不要提了!就當(dāng)是,就當(dāng)是上天給我們開了一個荒唐的玩笑!走,上辦公室,談事!”</br>
我猶豫了一下,倒也從命。</br>
跟隨陳富生上了辦公室,坐下,我微閉著眼睛,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情緒。</br>
我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面對陳富生。</br>
這個剛剛還派人用槍頂著我腦袋的家伙,突然之間卻將我敬為上賓,我實在是有些適應(yīng)不了!</br>
但我還得裝,裝的跟沒事兒一樣。</br>
陳富生仍然是用中指敲擊著桌面,一副很深沉的樣子。</br>
片刻的沉默后,陳富生開口道:“昨天的事,你們那些大隊長都不知道真相。只有你一個人知道。”</br>
我能讀懂陳富生這話的潛臺詞,趕快道:“請陳先生放心,這件事,將來,永遠(yuǎn)都會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們,永遠(yuǎn)不會知道!”</br>
陳富生笑道:“如果你的手下問你,怎么回答,不用我教了吧?”</br>
我道:“這個容易,不勞陳先生費心。”</br>
陳富生點了點頭,道:“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你也看出來了,集團畢竟是個不太能見光的組織,對這個集團的管理,馬虎不得。所以我才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至于對你的特赦,我希望自己沒有做錯。更希望你能消除對我的戒心,只要你好好工作,為集團貢獻(xiàn)力量,那么,我將會為你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未來。”</br>
陳富生的話里仍然藏著玄機。他這話,無非是對我一個試探。如果我答‘是’,那么,就意味著我答應(yīng)了他,同意加入組織。</br>
因此我猶豫著,思慮半天后才道:“陳先生放心,我會加倍努力的!”</br>
陳富生撲哧一笑,停止了敲擊桌面,望著我道:“那我看你的行動!”</br>
我點了點頭。</br>
陳富生斜倚在輪椅上轉(zhuǎn)了個圈兒,轉(zhuǎn)而再沖我道:“還有一個任務(wù)要交給你去做!”</br>
我道:“請陳先生吩咐!”</br>
陳富生道:“可能說,剛剛讓你受到了這么一個驚嚇,再派任務(wù)給你,未免顯得有些不盡人情。但是眼下,我們還有一些尚未掌握的資料,需要你幫忙才能實現(xiàn)。這些資料,對我們很重要。”</br>
我一愣:“什么資料?”</br>
陳富生站了起來,倒背著手,那中指上的玉扳指一反光,幾乎刺傷了我的眼睛。</br>
陳富生背對著我說道:“這次任務(wù),就相當(dāng)于你正式加入集團的一項考核。有沒有信心完成?”</br>
我支吾地道:“您還沒說是什么任務(wù)呢,陳先生。”</br>
陳富生笑道:“我想讓你去一趟老由家,一周后,幾個國家重要首長,要去北戴河開一個會。這個會叫做‘秘第17號會議’,我想要的是,這個會議的警衛(wèi)部署方案。”</br>
聞聽此言,我猛地吃了一驚。</br>
很明顯,陳富生又要搞什么動作了!</br>
我略顯遲疑地道:“陳先生,您是知道的,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役了,別說是離開部隊了,就是在部隊,這種機密的東西,我也只有執(zhí)行的份兒,由老頭根本不可能,不可能把這個給我看!這個任務(wù),恐怕,我恐怕是沒有十足的把握!”</br>
陳富生臉色一變,道:“你太謙虛了趙龍!誰不知道你是老由的女婿?所以,有些事情,你出面要好辦的多!我只想告訴你,這個方案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你自己考慮考慮。”</br>
我支吾道:“陳先生,能不能換個任務(wù)給我?”</br>
陳富生笑望著我:“討價還價,可不是你趙龍的一慣作風(fēng)!”</br>
陰險的老狐貍,他究竟是安的什么心!</br>
我暗自地思量了片刻,實在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br>
這個任務(wù)對于我來說,也許不是難事。但若是實施起來,也許會犧牲很大。</br>
暗暗思忖后,我對陳富生道:“好吧陳先生,我試試看。”</br>
陳富生終于露出了一絲滿意之笑:“那我祝你馬到功成!你先等一下,一會兒再走!”</br>
我點了點頭。</br>
陳富生摸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br>
陳富生直截了當(dāng)?shù)貙χ娫挼溃鹤屫攧?wù)部拿張十萬元的支票過來,馬上!</br>
我詫異,心想陳富生要支票干什么?</br>
不會是給我的吧?</br>
兩分鐘后,財務(wù)部經(jīng)理許子超捏了一張支票急匆匆地趕了進(jìn)來。</br>
陳富生見他來,馬上道:“把支票給趙大隊長!”</br>
許子超一愣,我也一愣。</br>
但許子超還是將支票遞到了我的面前。</br>
我猶豫未接,陳富生笑道:“去見老丈人,總得買點兒禮物疏通一下感情吧?”</br>
我釋然地點了點頭,略顯尷尬地接過支票。</br>
敢情這陳富生辦事,都是用錢來衡量的!不過也好,假公謀私一下,倒也不錯。只不過陳富生交辦的這項任務(wù)太艱巨了,我真害怕有些力不從心。</br>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陳富生帶出了‘牢房’又莫名其妙地接受了這樣一個艱巨的任務(wù)之后,我走出了陳富生的辦公室,下樓,小跑著到了停車場,準(zhǔn)備驅(qū)車返回。</br>
但是說來也邪門兒了,剛開鎖要上車的時候,我又遇到了李樹田。</br>
他是我的煞星,還是救星?</br>
我對李樹田沒什么好感,但考慮到他在陳富生面前替我求情,我還是象征性地沖他說了句:“謝謝!”盡管這二字說出口,竟然是那般苦澀無力。</br>
李樹田冷視于我,冷笑道:“謝謝?收回你的謝謝吧!你以為我真是為了幫你?”</br>
我一愣,追問:“那是為了什么?”</br>
李樹田道:“我是不想失去一個還算有些競爭能力的對手!你知道的,沒有對手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找個敵人斗一斗,會讓自己的生活很瀟灑,很充實。現(xiàn)在好了,你又可以繼續(xù)留在天龍,做我的斗爭對象了!”</br>
我愕然地盯著李樹田,不知道是他真的這么陰險,還是他在故意氣我。</br>
總之,李樹田絕對不屬于受我歡迎的類型。</br>
我冷笑道:“那倒也好,我也是同樣的想法。想斗什么,我奉陪。”</br>
李樹田將手插進(jìn)口袋里,道:“等著接鏢吧!咱們的斗爭,永遠(yuǎn)不會結(jié)束。就像周瑜和諸葛亮,直到有人死為止!”</br>
我問:“那你告訴我,誰是周瑜,誰是諸葛亮?”</br>
李樹田哈哈一笑:“誰先報銷,誰就是周瑜!”</br>
我愕然。</br>
但我突然覺得,李樹田這小子不光是一介武夫,他的嘴皮子功夫,也是相當(dāng)了得!</br>
李樹田哼著得意的小調(diào),揚長而去。</br>
我望著他的背影思慮片刻,轉(zhuǎn)而迅速地鉆進(jìn)車子里,啟動,調(diào)頭,轉(zhuǎn)向。</br>
剛剛要駛出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門外!</br>
是齊夢燕!她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在車前停住。</br>
我微微一愣,趕緊按了一下喇叭。</br>
齊夢燕的反應(yīng)速度那是相當(dāng)了得,她轉(zhuǎn)而一側(cè)身,拉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鉆了上來。</br>
她穿的挺清涼,一身性感的緊身裝束。但她的臉上,卻浸出了微汗。(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