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兒媳婦兒
我看過李小龍的專題片和相關(guān)介紹,知道李小龍有一位生死對頭叫黃皮小子,屢次刁難李小龍,最后被李小龍感化……黃老爺子也姓黃,難道他就是當(dāng)年的‘黃皮小子’?</br>
剛剛這么猜測,我突然有些暗笑自己的敏感。</br>
那怎么可能呢!</br>
在黃老爺子滔滔不絕地講述完畢后,我開始委婉地問及了幾點(diǎn)關(guān)于他的事情,其一便是他與李小龍之間的關(guān)系;其二便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帕布羅克口中的那個黃老爺子。</br>
但是黃老爺子閉口不答,反而責(zé)怪我道:“不該知道的,不要亂問!”</br>
我既無奈又覺遺憾。</br>
一個神秘的師父,讓人既高興又掃興。</br>
高興的是他的確有真本事,掃興的是他的脾氣太過于古怪,讓人難以與之溝通。</br>
這天在河灘上,黃師父給我大篇幅地講了一些李小龍的格斗思想和技巧,我聽的如癡如醉。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中國功夫,將世界格斗術(shù)講的這么繪聲繪色,而且理論性超強(qiáng)。包括我在特衛(wèi)隊(duì)里遇到的孫隊(duì)長,雖然身懷絕技,卻對中國武術(shù)世界武術(shù)掌握甚淺,他所了解的,只是部隊(duì)里傳下來的傳統(tǒng)格斗術(shù),以及幾項(xiàng)特殊技能。真正對格斗理論和實(shí)踐異常精通的,還是如今的這位黃老爺子。</br>
真的,在聽黃老爺子講述的時候,我真有一種穿越到武俠小說里拜師的感覺,黃老爺子舉止投足間,盡顯武學(xué)大師風(fēng)采,他的格斗動作,更是精準(zhǔn)曼妙,變化無窮,對世界各種格斗術(shù)都了解的非常透徹。</br>
有了這么一個師父,我一下子變得胸有成竹起來。</br>
我對明年月份的世界級交流會,充滿信心。</br>
天漸漸黑了下來,但是當(dāng)人沉浸在一種特殊的興趣當(dāng)中的時候,是很容易忽略時間的。</br>
因此,當(dāng)我們往家里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八點(diǎn)了。</br>
母親把飯又重新熱過,我和黃老爺子開始進(jìn)餐。</br>
吃飯的過程中,黃老爺子不時地插講幾段關(guān)于武術(shù)格斗方面的事情,我聽的神采飛揚(yáng),連連點(diǎn)頭。</br>
吃過飯,我本想繼續(xù)找黃老爺子‘取經(jīng)’,但是母親卻將我叫到了里屋,神情有些異常地望著我,半天沒開口說話。</br>
我不解地問:“媽,怎么了,找我有事兒?”</br>
母親的眼神有些撲朔,似乎有些話很難說出口但又必須說出來。半天她才開口問道:“龍兒,你,你,你現(xiàn)在跟兒媳婦發(fā)展的怎么樣了?”</br>
我苦笑道:“這才哪跟哪兒啊,兒媳婦先叫上了!”同時我的心里掠過一陣蒼涼的感覺,看著母親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我心里涌入了一股強(qiáng)烈的負(fù)罪感。我在問自己,我該不該設(shè)計這樣一場騙局來欺騙父母呢?他們那蒼老的容顏里,飽含著對兒子深情的愛與期待,但他們的兒子,卻拿一個冒牌的女朋友來哄騙他們……我是不是太混蛋了?想著想著,我的心里有些濕潤,我突然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找個女朋友了,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父母啊。</br>
我不能背一個不孝的罪名啊!</br>
只聽母親接著道:“龍兒,你跟媽說,你們處了多久了?”</br>
我埋怨道:“媽,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發(fā)現(xiàn)母親的神韻里,似乎蘊(yùn)含著一種抑或不信任抑或不放心的因素。</br>
母親道:“可能有些事情媽不該問,但是又不得不問。龍兒,告訴媽好嗎?”</br>
我隨便編了一句:“媽,我和由夢早就好了,四年前她不是來我們這里接兵嗎,回去之后我們就一直聯(lián)系著,工作也在一起,算起來能處了兩三年了吧!”說謊的時候我的臉顯得有些紅的發(fā)燙,負(fù)罪感也急劇地擾亂著我的思維,身體里有另外一種聲音正在發(fā)表強(qiáng)烈譴責(zé)。</br>
母親接著道:“龍兒,你老實(shí)告訴媽,你和由夢到底發(fā)展到一步了?”</br>
我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媽,八字才剛剛一撇呢。”</br>
母親追問:“那,那,那你們倆有過不?”</br>
我愣了一下:“有過什么啊,媽,你什么時候說話也這么朦朧了?”</br>
母親嘆了一口氣,咂摸了一下嘴唇,才鼓起勇氣問道:“就是,就是,就是你們……你們住在一起了沒有?”</br>
我羞的差點(diǎn)兒找個老鼠洞鉆進(jìn)去。</br>
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埋怨道:“媽,看你說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一個屋,她一個屋,黃師父一個屋,住沒住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br>
母親又問:“現(xiàn)在是沒住一起。那你們,在北京,難道就……難道就沒……”母親試量了好幾次,還是沒能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但她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她問這些話已經(jīng)是鼓了好大的勇氣了。</br>
我剛想說話,母親又接著道:“龍兒啊,可能有些話媽不好說出口,但是也得提前囑咐囑咐你,你跟由夢平時都要注意著點(diǎn)兒,千萬別……別過火了……剛才我還跟你爸商量,該不該跟你說這些,但是為了你和由夢,媽不得不拉下這張老臉,龍兒,你明白就好。跟由夢在一塊的時候,千萬要注意……你知道陳二狗家的媳婦兒麗萍吧?她就是因?yàn)榻Y(jié)婚前流過兩次產(chǎn),后來不光生不了孩子了,還染上了一身婦科病。趙家的趙四兒,他媳婦兒也是,婚前流了一次產(chǎn),結(jié)婚后也要不了孩子。這個,這個……媽就你這一個兒子,由夢這個兒媳婦也不錯,你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能用點(diǎn)兒辦法就用點(diǎn)兒辦法,要不以后后悔也來不及了,知道不?”</br>
我敢說,這是有史以來,我在父母面前最尷尬的一次。</br>
如果我面前有一個老鼠洞,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鉆進(jìn)去!</br>
我甚至有些埋怨,母親怎么能將這么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呢?</br>
誰都能聽明白是什么意思,母親是在暗示我,跟由夢親熱的時候要注意保險措施,以免婚前懷孕流產(chǎn)……</br>
但是仔細(xì)想一想,我也能明白母親的一番良苦用心。</br>
正所謂:天下父母心啊!</br>
我羞的滿臉通紅,我雖然不是個非常保守封建的青年,但是對于這些事情挺敏感的,跟女孩子說話有的時候都臉紅。此時此刻,我卻沒有別的選擇,我只能附和著母親的話連連點(diǎn)頭,但心里卻在叫屈不止:我跟由夢才哪兒跟哪兒啊,不知道啥年啥月才能發(fā)展到那一步……</br>
又好笑又尷尬,這便是我此時的真實(shí)感受。</br>
話畢我徑直去由夢的房間找到了她,將母親的這番話宛轉(zhuǎn)地跟她說了一遍。</br>
由夢聽后瞪大了眼睛,揚(yáng)著下巴叫苦道:“有沒有搞錯,看來,我在你父母心里的印象,早就破壞了!”</br>
我道:“這有什么破壞的?”</br>
由夢噘著嘴巴道:“他們還以為,以為我們……”后面的話沒說出來。</br>
但其實(shí)她已經(jīng)羞的紅的臉。</br>
由夢這丫頭,表面上看起來很外向很潑辣,實(shí)際上臉皮也挺薄的。</br>
我最了解她了。</br>
由夢嚼了一口口香糖,雙手扶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保持著沉默的姿勢。</br>
我望著她的俏美模樣,忍不住產(chǎn)生了些許莫名的想法,我突然想,如果由夢果真是我女朋友該多好啊,此生有這么漂亮善良的一個紅顏知己為伴,夫復(fù)何求?</br>
由夢雖然喜歡惡作劇,行事上潑辣了一些,但是麻辣的背后,隱藏著一顆善良的心靈。在與她共事的這段時間里,我早已對她這個人了解的相當(dāng)透徹。她算得上世界上難尋的女孩,論文論武論風(fēng)采,沒有人能夠比擬。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而我卻無法越過去牽她的手。盡管我已經(jīng)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由夢對我的好感,但是卻一直保持著矜持的態(tài)度,似懂非懂,似是而非。</br>
人生中最躊躇的事情莫過于此。</br>
進(jìn),不能;退,也猶豫。</br>
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半天我才主動打破沉寂道:“由夢,你明天也跟我一起去黃河灘吧?”</br>
說這話句實(shí)在是無中生有,沒話找話說。</br>
由夢身子前傾了一下,眨巴著眼睛笑問道:“去黃河灘干什么,抓魚去?”</br>
我道:“從明天開始,黃師父就要開始教我功夫了,你不想跟著學(xué)學(xué)?”</br>
由夢搖晃著漂亮的小腦袋笑道:“那當(dāng)然要去了,還用說嗎!本姑娘必須得去!”</br>
我笑道:“你要是去了,我就是練的再累也不覺得累了。”</br>
由夢追問:“為什么?”</br>
我壞壞地道:“男女搭配,練功不累嘛!”</br>
由夢指著我的鼻尖笑罵道:“貧嘴大王!”</br>
由夢手上的香氣浸的我心神不定,呼吸緊張,不知道是她身上天然體香,還是擦的化妝品味道。但是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我很喜歡這味道。</br>
何嘗不希望,將這一種熟悉的香味據(jù)為己有,永遠(yuǎn)將它留在自己的身邊。</br>
但這只是一種天真的幻想。(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