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有沒有包袱
他的突然妥協(xié),讓我微微地吃了一驚。我進(jìn)一步道:“你可想好了,這個,可沒后悔藥可賣。”</br>
孫玉敏咂摸了一下嘴巴,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好了!我沒有別的選擇!”</br>
我愣了一下:“你還是覺得有包袱?”</br>
孫玉敏道:“有沒有包袱,那是我的事。你放心,既然我決定了,肯定不會再做傻事。社會很現(xiàn)實(shí)很殘酷,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好。那我回去就轉(zhuǎn)告眉姐,盡量早些安排你的工作問題。”</br>
孫玉敏淡然一笑,沒再說話。</br>
金鈴再次打破僵硬的氣氛,舉起手中的酒杯,與我們共飲。</br>
我敷衍地再喝了幾杯后,抓緊吃了幾口菜,然后告辭。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心里挺堵得慌,而且不是一般的堵。</br>
金鈴和孫玉敏送我出來,在我上車的時候,金鈴湊到我身邊,央求道:“孫玉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他,真的挺可憐。我真的希望,你們倆能冰釋前嫌,成為好朋友。”</br>
我苦笑道:“我倒想,但他呢?金鈴,謝謝你的關(guān)照,我會記下的!”</br>
上車,驅(qū)動,駛出伊士東酒店東門。</br>
我在一合適位置停下車子,徑直向眉姐做了匯報。</br>
眉姐說,關(guān)于孫玉敏的事情,待她和陳富生商量一下,春節(jié)過后再具體安排。</br>
我感到了一絲欣慰,心里暗暗祈禱:但愿孫玉敏這次進(jìn)了天龍,能夠吸取教訓(xùn),多攢點(diǎn)兒錢,少惹點(diǎn)兒事。</br>
返回到大隊部,這時候望京大隊的各項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馬上就要過年了,骨干正帶領(lǐng)著大家為隊里增磚添瓦,布置,設(shè)計,規(guī)劃。</br>
我坐在辦公室,叼了一支煙,靜心思量了一下有沒有疏漏的工作,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了起來。</br>
我打開一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竟然又是那個該死的牛得柱打來的電話!</br>
我憤憤地接聽,還沒等說話,那邊便傳來了牛得柱興師問罪的謾罵:趙龍你他媽的倒是玩兒起了清心,是不是?大家都在輪流給蘇茜陪床,你小子干什么?你很忙是吧,你有我忙?你有孫濤,有楊可寧忙?蘇茜出事,跟你有很大的關(guān)系,你有推卸不開的責(zé)任。你倒好,玩兒起失蹤來了,我們商量了,你今天下午要是再趕不過來,我們一齊過去把你綁過來,沒見過你這么沒責(zé)任心沒同情心的……</br>
他滔滔不絕地埋怨了一大通,直聽的我耳膜發(fā)炎。我不失時機(jī)地打斷了他的話,罵道:牛得柱,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diǎn)兒!現(xiàn)在,我再重申一遍,蘇茜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我不希望你拿這個當(dāng)借口,三番五次地找我茬兒,惹我生氣,有你好果子吃!</br>
牛得柱冷哼道:哈,口氣不小呢!怎么,你還有理了?</br>
我怒道:閉上你那張臭嘴!</br>
然后兀自地掛斷了電話!我可真是服了這幫同學(xué)們了,尤其是這個牛得柱,簡直無理取鬧!難道,非要凌駕于別人之上,他才覺得自己活的有價值?</br>
荒唐,可笑!</br>
但是處于一種同情心,我還是讓丹丹準(zhǔn)備了一些水果和補(bǔ)品,驅(qū)車前往醫(yī)院。</br>
我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又讓牛得柱抓住了一次埋汰別人抬高自己的機(jī)會。他甚至還虛張聲勢地沖我罵了幾句。</br>
蘇茜還躺在病床上,且不管她傷勢究竟如何,我也始終是強(qiáng)忍著憤怒,默默地承受著牛得柱的挖苦和諷刺……但是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在牛得柱進(jìn)一步將‘你媽個,操你媽的’等口頭語帶出來的話,我終于忍無可忍了!</br>
我先是近乎平和地將牛得柱拉到了過道里,然后遞給他一支煙,沖他追問:“很爽嗎,在這么多人面前罵我?”</br>
牛得柱啪地將我遞的煙扔到地上,罵道:“你小子就是欠罵!怎么著?”</br>
他個頭很高,比我足足高半頭。相比之下,外形條件的確是差了很多,牛得柱也顯得很自信,他如同一只笨重的狗熊一般,拍打了一下胸脯,劍拔弩張。</br>
我很平淡地道:“把煙揀起來!”</br>
牛得柱蠻橫道:“不揀!就不揀!怎么,想打架了?我可不想欺負(fù)你!”</br>
我冷笑道:“牛得柱,你不就是給中石油領(lǐng)導(dǎo)開車的嗎?你有什么值得炫耀值得牛逼的?別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你啊,其實(shí)什么都不是!低調(diào),你得低調(diào)點(diǎn)兒!”</br>
牛得柱皺眉問:“我什么都不是,那你算什么?”</br>
我道:“我算什么?跟我過來你就知道了!”說完后我率先啟步,朝樓梯處走去。</br>
醫(yī)院的一側(cè)樓梯被做了安全通道使用,這里人走動的頻率比較少,因此比較適合密談,或者是打架。</br>
我再叼了一支煙,皺眉瞧著牛得柱,那種同學(xué)的友情再次將我籠罩,我有些不忍心對他動手。但是憶及這家伙對我的惡劣行徑,我實(shí)在是無法平靜。</br>
沒想到牛得柱竟然率先開了口:“趙龍,你叫我干什么?我知道你小子能打,但是你打我試試,你試試看!”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br>
我冷哼道:“打架,是一種很低級的行為方式。牛得柱,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給誰開車,也不管你多么有錢有勢,記住我的話,不要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你覺得自己越高,便會摔的越慘!”</br>
牛得柱愣了一下,冷笑道:“你在教育我?”</br>
我接著道:“我能看的出來,你這人喜歡出風(fēng)頭,喜歡在別人面前顯擺,其實(shí),真正動真格的,你未必能行。”</br>
牛得柱有些生氣:“你你在小瞧我?”</br>
我道:“小瞧別人,是你牛得柱的專利。我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除非,你做的事,太過分!”</br>
牛得柱臉色通紅,原地猶豫了一下,竟然湊上前來,試圖抓我的衣領(lǐng)。</br>
我沒反抗也沒躲閃,只是很鎮(zhèn)定地望著他。他個子比我高,需要讓我仰望。</br>
牛得柱手上一用力,推了我一把。</br>
我紋絲不動。</br>
他愣了一下,又揮著拳頭迎上來。</br>
我覺得可笑,仍然是不加躲閃,待他揮拳而來,我一抬手,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順勢一擰,他便像是一只被擒的猴子,呻吟著軟下了身子。</br>
我松開他,他還想跟我較勁兒,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頂至墻角上,道:“牛得柱我告訴你,我給你的面子,已經(jīng)夠足了,你不要不識好歹!”</br>
牛得柱‘呸’了一下:“怕你?有本事你松開我,松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我再次松開了他,但他卻佇立原地,眼神撲朔地望著我,不敢再做什么舉動。</br>
這時候我聽到外面有人喊我和牛得柱的名字,知道是孫濤他們害怕我們起沖突,出來找我們了。</br>
我一拍手,率先打開安全通道的門,走了出去。</br>
孫濤迎了上來,沖我急促地追問:“那誰,牛得柱呢,你打他了?”</br>
我笑道:“打他,就他,他配讓我打嗎?”</br>
孫濤一愣,他身后的楊可寧等人,也愣了一下。</br>
牛得柱略顯狼狽地跟在后面,走出來。孫濤等人迎了過去,一陣追問。</br>
我淡然一笑,頭也不回地道:“你們照顧好蘇茜,我先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br>
牛得柱沒發(fā)一言,片刻的沉默之后,孫濤沖我喊了一句:“趙龍,常聯(lián)系。蘇茜出院的時候,我們一起為她慶祝!”</br>
我道:“好!”</br>
我徑直走出了醫(yī)院,上車,驅(qū)動,回返。</br>
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我瞧了瞧,打開了免提。</br>
自從離開特衛(wèi)局后,我的手機(jī)總是特別忙,幾乎天天都能接到幾十個電話。</br>
電話是齊夢燕打來的,我接聽后按了免提,那邊傳來了齊夢燕急促的聲音:趙龍啊趕快回來吧,打起來了,就快打起來了!</br>
我苦笑道:誰和誰?</br>
齊夢燕道:夢娜和付圣冰。她們倆,她們倆正在天龍大廈,樓下會戰(zhàn)呢。趕快過來看看吧,那陣勢,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點(diǎn)兒像降龍有悔。</br>
什么亂七八糟,連降龍十八掌都搬出來了!</br>
我皺眉埋怨:你到底還是把齊夢娜給弄過來了,唉,過年了,讓她過來干什么?影響情緒。夢燕,拜托,看好你這個雷死人不償命的妹妹好不好,這個大活寶,不管走到哪里,哪里就會產(chǎn)生一場災(zāi)難。</br>
齊夢燕笑道:沒那么嚴(yán)重吧?我覺得夢娜有時候挺好的,挺有正義感。</br>
我汗顏。其實(shí)這件事也怪我,我當(dāng)初就不該在齊夢娜面前提到付圣冰,我本以為這二女是臭味相投,誰想她們竟然是水火不相容。</br>
兀自地掛斷電話,我開始驅(qū)車往回趕。</br>
一路上飚到10多邁,很快便殺出重圍,駛到了天龍大廈停車場。</br>
果然,齊夢娜還在和付圣冰進(jìn)行罵戰(zhàn)。天龍大廈樓下,這二位不良少女,擼著袖子開戰(zhàn)。而且,周圍人氣爆滿,附近的居民,甚至是保安保潔,都湊過來看熱鬧。</br>
齊夢燕則抱著胳膊在一旁靜觀,見我到來,趕快迎了過來,頗顯自豪地道:“瞧瞧,瞧瞧,夢娜把付圣冰罵的跟臭襪子似的,替我報了一箭之仇。”(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