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兩個女人一臺戲
而我突然間想起了一件特殊的事情,就是關(guān)于由夢的身份之事。其實,根據(jù)各種跡象表明,由夢極有可能是特衛(wèi)局一把手由局長的女兒!這個問題其實已經(jīng)纏繞在我心中很久了,我一直想問但沒有問出口,今天借這個機會,我要徹底弄清楚由夢的身世!</br>
確定了目標(biāo)后,我沖由夢問道:“由夢,你老實告訴我,你和由局長到底什么關(guān)系?”</br>
由夢臉色一變,隨即笑道:“你傻了?上下級關(guān)系唄!”</br>
我繼續(xù)追問:“就這么簡單?”</br>
由夢答非所問:“那能有多復(fù)雜?”</br>
我直接進入正題道:“你姓由,由局長也姓由;還有,不管局里要安排什么事情,你總是第一個未卜先知。就拿我的探親假來說,在由局長找我談話前沒人知道,但是你卻知道。如果你不是由局長的女兒或者親屬,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來。”</br>
由夢似乎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頭一低,干脆回道:“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唄,反正我不會告訴你的。”</br>
我不解地道:“為什么?是由局長的女兒又怎么了,你應(yīng)該感到光榮,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br>
由夢突然眼神犀利地望著我,強勢地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問本姑娘這個問題,我就不理你了!”</br>
我心里極為詫異,但是沒再追問。也許,雖然由夢沒有開口承認,但是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br>
或許,由夢不承認自己是由局長的女兒,里面暗藏著什么難以啟齒的苦衷?</br>
無從而論。</br>
此后由夢再也無語。</br>
我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br>
然后我又揀了塊瓦片,在魚塘里打了個漂亮的水漂后,跟由夢開始往家里走。</br>
說實話,此時我的心里涌進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想起黃老爺子的存在,我體內(nèi)的激情似乎就被狂熱地點燃起來。我是一個愛武成癡的人,也是一個力圖追求武術(shù)最高境界的癡迷者。再加上世界級高層警衛(wèi)交流會的因素,讓我對這個姓黃的老爺子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雖然看起來這老頭性格有些古怪,但是能學(xué)到東西一切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更何況,據(jù)說凡是身懷絕技的隱士高人,都有著十分怪異的脾氣和性格。僅此一點,就更能吻合由夢剛才的說法。</br>
懷著激動且興奮的心情,我們走進了家門。</br>
然而當(dāng)我剛想到側(cè)房拜會黃老爺子的時候,意外事情發(fā)生了!</br>
家里又突然來了一個人!</br>
一個我極不愿意再見到的人!</br>
來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我曾經(jīng)的初戀趙潔。</br>
她的出現(xiàn)令我很意外。</br>
當(dāng)時我和由夢剛剛走進大門,就聽到向后響起了一陣電動車的剎車聲。回頭一看,我頓時愣住了。</br>
只見趙潔穿著一身鮮艷時尚的秋季女裝,描眉畫目如同明星。她輕巧地從電動車上下來,喊了一聲:“趙龍!”</br>
身邊的由夢愣了一下,然后用胳膊輕輕碰我一下,細聲問道:“她是誰?”</br>
我如實相告:“趙潔。”</br>
由夢的臉色當(dāng)即一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了顆泡泡糖叼進嘴里,雙眼緊盯著朝近處走來的趙潔,俏眉緊皺。</br>
我問趙潔道:“你怎么來了?”</br>
趙潔將電動車停在門口,笑嘻嘻地道:“我們學(xué)校今天休息,所以我就回了一趟家,順便到你這里來看看。”</br>
趙潔解釋完,仔細瞄了由夢一眼,頓時露出一副特殊的神情。那種神情似驚訝似詫異,但更多的,也許是嫉妒。</br>
“這位美女是?”趙潔指著由夢問我道。</br>
還沒等我說話,由夢搶先前進了一步,響亮地答道:“我是趙龍的女朋友,你是誰?”</br>
趙潔的臉?biāo)⒌匾幌伦影琢耍@詫地望著我,半天才擠出話來:“趙龍,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跟你說。”</br>
由夢的出場讓我成了擺設(shè),趙潔話畢,由夢再一次走近趙潔,嚼著泡泡糖極富強勢地問道:“你就是趙潔是吧?”</br>
趙潔略顯怯懦地點頭道:“是,我是。”</br>
由夢冷笑一聲,眼睛直盯著趙潔道:“你這個負心負意的女人,你還好意思來找趙龍?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我告訴你,趙龍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誰跟我搶,我就跟誰急!”</br>
趙潔一愣,卻也開始反擊道:“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想告訴你,我的事兒不用你管,像你這種不懂禮貌的女人,趙龍是不會喜歡你的,你怎么會是趙龍的女朋友?鬼才相信!”</br>
由夢振振有詞地道:“禮貌?那得分誰。對你這種人用得著禮貌嗎?”</br>
趙潔強忍住氣憤,道:“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跟你說話。我找的人是趙龍,不是你!”</br>
由夢卻道:“趙龍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她做什么事都得經(jīng)過我批準(zhǔn)。我不允許他再搭理你!”然后由夢朝我使了個眼色,意在讓我配合她好好損一下這個負情負義的研究生。</br>
我只是苦笑。</br>
說實話,兩方我都不想得罪,一個是我曾經(jīng)的初戀情人,一個是我現(xiàn)在的冒牌情人。雖然趙潔曾經(jīng)傷害過我,但是我卻不想傷害她,既然彼此已經(jīng)注定無法走到一起,但我也絕不會落井下石,再將人家損一頓,那不是我的作風(fēng)。對于由夢,我自然能感覺出她是想為我出氣,但是我覺得這種方式似乎有些過激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戀愛原則,我們不能就此對趙潔進行人生攻擊或者任何傷害。于是我嘗試著勸說由夢道:“由夢,算了算了,趙潔現(xiàn)在是我同學(xué),讓她進來坐吧!”</br>
我是話里有話,表面上是說給由夢聽,實際上還是說給趙潔聽的,意在告訴她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只能保持在同學(xué)關(guān)系,不可能再恢復(fù)以前的情侶關(guān)系了。</br>
趙潔失望地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秀發(fā)被微風(fēng)吹拂,意欲遮掩雙目。她瞪著我道:“趙龍,難道你忘了我們的曾經(jīng)嗎?難道你忘了你當(dāng)兵時的那個晚上……”</br>
我一狂暈,心想趙潔怎么什么都亂說啊,雖然那個晚上我們之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卻仍然浮現(xiàn)在腦海。是啊,那個時候的趙潔還是深愛著我的,只是自從她上大學(xué)之后,漸漸變得事故了現(xiàn)實了,她喜歡的已經(jīng)不再是人,而是伴隨在人身邊的地位和物質(zhì)生活。</br>
趙潔隨便一說,由夢卻當(dāng)真了,急促地追問我道:“趙龍,那個晚上你們干什么了?”</br>
趙潔搶先回答道:“干什么了?你自己去想吧!”</br>
我皺眉對趙潔道:“趙潔,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沒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咱們之間還是好同學(xu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br>
趙潔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了死纏濫磨的功夫,或許是她不相信由夢是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或許她還盲目地認為我仍然愛著她放不下她,或許她現(xiàn)在真的很自信,自信自己能戰(zhàn)勝一切對手,重新回到我的懷抱。</br>
何苦呢!</br>
彼此在僵持著,兩個女人一臺戲。</br>
而我,充當(dāng)了這場戲唯一的男主角。</br>
由夢抱著胳膊,見趙潔依然沒有要走的樣子,皺著眉頭強勢地道:“這里不歡迎你,你到底走不走?”</br>
趙潔把眼神轉(zhuǎn)向我,咬著嘴唇道:“趙龍是這家的主人,你說了不算!”</br>
此情此景,最無奈的人便是我了。</br>
我不知道該幫誰說話,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場女人之間的糾紛。我只是覺得,自己仿佛很無助。</br>
就在兩個女孩為了我打嘴仗的時候,我母親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見此情景也愣了一下。</br>
還是由夢那丫頭機靈,甜甜地沖我母親叫了一聲‘媽’,道:“媽,您出來了。”</br>
我在心里向由夢豎起了大拇指。不為別的,就為她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br>
還別說,由夢這一聲‘媽’叫的,簡直比扇趙潔兩個耳朵還管用,趙潔見由夢和母親親切而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急驟變得蒼白。以至于終于低下頭,將電動車調(diào)了個頭,道:“阿姨我先走了。”</br>
母親追問:“不坐會兒了閨女?”</br>
趙潔搖頭間,已經(jīng)跨上電動車,擰開電鎖,走了。</br>
由夢仿佛得勝一般,晃蕩了一下漂亮的小腦袋,使勁兒地吹了個泡泡。</br>
我詼諧地心想:這丫頭可真能攪和。要是真娶這么個媳婦兒,以后想有外遇都難了。</br>
這段小風(fēng)波平息后,我去偏房拜見了那位神秘的黃老頭。</br>
喔,不,應(yīng)該稱之為黃師父。</br>
黃師父正在偏房里看書,見我進來,連頭都沒有抬,面無表情地繼續(xù)看書。</br>
他看的是一本武學(xué)書籍,好像叫<世界武學(xué)總匯>,很樸素的名字,但是我卻覺得很有份量。</br>
我率先問好道:“看書呢黃師父?”</br>
黃師父仍然目不斜視地盯著書籍,冷冷地道:“現(xiàn)在我還不是你師父。”</br>
我心里萌發(fā)了一絲涼意,心想這老頭怎么這樣啊。但還是恭敬地問了一句:“剛才聽由夢說過了,您是中國武術(shù)的權(quán)威,隱士高人,對此我很高興,希望黃師父多多指導(dǎo)。”</br>
黃師父這才合上書瞧了我一眼,但沒作聲。我識相地上前替他倒了一杯茶水,恭敬遞上。</br>
黃師父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趙龍,聽由局長說你是中南海最優(yōu)秀的散打王,但是據(jù)我端詳,你體不驚人貌不驚眾,甚至身上還有點兒書生意氣,這種形象怎么會是中南海第一警衛(wèi)?”(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