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諷刺
付圣依冷哼道:“誰讓你這么壞來著?我就說,我偏說!”說完后付圣依將嘴巴湊到了我的耳邊,如是一番解釋后,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差點兒被雷暈過去。</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
相信這種事情,也只有雷不死人誓不罷休的付圣冰能做的出來了!</br>
全天底下,在我認識的女孩子當中,也只有付圣冰和齊夢燕的妹妹齊夢娜,能做出那種雷死人不償命的事情!</br>
付圣依告訴我說:“姐姐上完廁所擦屁股沒擦干凈,衛(wèi)生紙破了個洞,她那根手指就是嘿嘿,你知道什么意思,她拿那根蘸了巴巴(一切臟東西的俗稱)的手指頭追我,非要讓我聞!”</br>
聽到付圣依的解釋后,我真有一種缺氧的感覺。以前我只知道付圣冰雷人,卻怎會想到她能雷人雷到這種程度!</br>
而付圣冰聽了妹妹告狀之后,臉上羞的通紅,沖付圣依罵道:“臭丫頭,瞎說什么!你怎么能在能在老趙面前這樣說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晚上小心我拿臭襪子塞你嘴里!等著吧!”付圣冰一邊威脅妹妹,一邊將那根‘特殊’的手指頭藏在身后。</br>
付圣依見姐姐威脅自己,忍不住地往我身邊藏,抓著我的胳膊,指劃著付圣冰道:“不害臊!你不害臊!做錯了事情還威脅別人,還不讓人家說!哼,我偏說,我就是偏說!讓你在趙大哥面前丟丑!”說完后付圣依沖姐姐扮了一個鬼臉,然后抓我的手稍微一用力,開始向我求援:趙哥哥救命,趙哥哥救命,我姐要打我了!</br>
此時的我被如此情景弄的極其尷尬,我立在原地,心想這是什么事啊,這姐妹倆玩兒的也太過火了吧?</br>
而付圣冰仍然怒不可遏地瞪著付圣依,不由得掐起了腰,沖她再次威脅道:“圣依你個臭丫頭,快過來乖乖接招,不然的話,以后你沒有好日子過!”</br>
付圣依小鳥依人一般地藏在我的身后,倒也不嘴軟,嘻嘻笑道:“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br>
付圣冰快要被氣瘋了,倒是突然將戰(zhàn)火燒到了我身上,橫眉沖我警示道:“老趙讓開!”</br>
我仍然是呆立不動,像拜觀音菩薩一樣地望著付圣冰,期望這場惡作劇早點兒結束,免得自己也受到牽連。</br>
但是付圣冰哪里肯罷戰(zhàn)?她氣勢洶洶地湊到我面前,猶豫了一下,將那根手指頭在我臉前一亮,壞壞地瞧著我,再次警告道:“讓開,不然的話,嘿嘿,讓你也嘗嘗我這一陽指的厲害!”</br>
付圣依在我身后沖姐姐道:“姐你太不懂事兒了!哪有你這樣的,趕快去洗洗手吧。”</br>
付圣冰強勢且咄咄逼人地連聲道:“就不洗就不洗!洗了以后就沒有讓你們俯首稱臣的資本了!”她拿那根手指頭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圈兒,然后像一個攔路搶劫的女強盜,長腿一橫,面色猥瑣地望著我,發(fā)出最后通碟:“讓,還是不讓?”說話的工夫,那根手指已經在我眼前晃蕩了起來。</br>
倒是善良的付圣依見此情景,趕快從我背后鉆到了前面,噘著嘴巴沖姐姐道:“姐,趙哥哥來了,你就別鬧了好不好,哪有你這樣當姐姐的,哼,不合格。”</br>
付圣冰一揚頭,仍然強勢地道:“就這樣啊,怎么地吧?乖乖地讓我用這根手指頭在你臉上劃一下,我就去洗手!”</br>
付圣依委屈地道:“臟死啦!姐,你太欺負人了!”</br>
付圣冰蠻不講理地道:“就是欺負你,怎么了?你能奈我何?”</br>
望著付圣冰甩起了小性,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雖然說心里有些生氣,但還是強壓住,沒有發(fā)泄出來。畢竟,付圣冰對我有恩,況且,我這次過來是有求于她。關鍵時候,還是要特殊對待。</br>
付圣依像一只受傷的小天鵝,委屈地望著姐姐,倒是也主動朝前湊了一下,用手捂住嘴巴,閉上眼睛,然后大氣凜然地往付圣冰面前一橫,咬著牙道:“你要是想劃就劃吧,我認輸了,讓你劃一下。大不了用香皂洗洗臉!”</br>
此時的付圣依,真有一種英雄就義的感覺。</br>
我更是哭笑不得地望著付圣冰,既想制止她的惡劣行為,又想瞧個究竟,看看她會不會真的向付圣依下‘毒手’。</br>
然而付圣冰雖然雷人,卻也終究沒有做出太過火的舉動,她拿那根手指頭在空中劃了個弧,然后撲哧笑了:“圣依,你姐沒你想象的那么壞!就是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然后嘻嘻地望著我,突然禮貌起來:“老趙,你先坐,鄙人先去洗手,回見!”</br>
鄙人?她又換了一種自稱?</br>
這付圣冰,真有將中國所有的自稱用個遍的苗頭,在此之前,她已經自稱為‘本小姐’‘本姑娘’‘哀家’‘本人’,現(xiàn)在自稱為‘鄙人’,是謙虛了,還是處于過渡期?</br>
付圣依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笑容,可愛地吐了一口舌頭,嘻嘻地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姐,你都快趕上周星馳了,這么喜歡惡作劇!”</br>
付圣冰得意地一搖腦袋,轉身像天外飛仙一樣鉆進了洗漱室。</br>
付圣依趕忙招呼我坐下,又是倒水又是上水果。我突然回憶起了第一次跟付圣依來這里時的情景,心里竟然生出幾分追憶。</br>
付圣依忙活了半天自己才坐下來,為我剝了一只桔子,恭敬地呈上,笑問道:“趙哥哥,吃個桔子吧,挺甜的。”</br>
我倒也沒拒絕她的好意,吃了兩口,果真香甜無比。付圣依先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然后突然耷拉下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br>
時不我待,我的眼睛始終盯著洗漱室,期待著付圣冰早點兒洗完手,我好趕快提車,出發(fā)。</br>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由夢了!況且,正值這種狀況之下,我更是顯得有些急不可耐。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由夢家里,將真相一舉揭開。但是我同時也能意識得到:這其中肯定蘊藏著驚人的秘密,甚至是殘酷的現(xiàn)實。</br>
付圣依仍然像是個天真的孩子一樣,托著腮望著我,率先開口道:“趙哥哥,你你也別怪我姐,她雖然任性,但是心地卻挺善良的,嘿嘿,你不知道呀,她可擔心你了,一個勁兒地念叨著,非要拉著我出去找你呢。她害怕你被爸爸抓到!唉,爸爸怎么這樣啊,我們都拿他沒辦法!但是我姐她她已經盡力了,她一直在想辦法勸說爸爸,但是沒用。我爸那人就是固執(zhí)”付圣依嘖嘖地講了好一通,似乎是害怕我責怪付圣冰的淘氣和惡搞,因此急著替她姐在我面前說好話。</br>
我只是敷衍地笑了笑,也沒回話。</br>
洗漱室的水聲戛然而止,付圣冰又在里面不知道忙活了一些什么,然后才大搖大擺地走回了客廳。</br>
她的手里,拿了一卷一卷用了半截的手紙。</br>
付圣冰在我們面前站定,一副尤其生氣的樣子,她將那卷手紙狠狠地撕弄了一下,罵道:“現(xiàn)在的商品,真是越來越不合格了,就連手紙都不能用了!悲哀啊,悲哀!”</br>
付圣冰像一位詩人一樣地感慨著,一副感觸良深的樣子。</br>
付圣依俏眉緊皺地望著姐姐,苦笑道:“姐,你就別在那里發(fā)表感慨了,趕快坐下來吧。一卷手紙值得你這樣嗎?”</br>
付圣冰振振有詞地將一只腳踩到旁邊的一個小凳上,擺出一副思想者的姿勢,強勢地問道:“怎么不值得?”她將那根已經用香皂洗了好幾遍的手指伸出來,憤憤地道:“告訴你,別看這手紙是小東西,作用可大了,要是沒有它,你拉了屎用什么擦屁股,用它?”付圣冰的手指兀自地在空中旋轉了幾下,一副大氣凜然的樣子。</br>
我想撞墻!</br>
虧她付圣冰還是個女孩子,這種話題怎么能擺上桌面呢?</br>
也幸虧我已經被她雷習慣了,不至于達到暈厥的地步。但是實際上,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我哪里有閑心聽她在這里發(fā)表這種感慨?</br>
因此我皺眉沖付圣冰說了一句:“趕快坐下吧,別瞎扯了!”</br>
付圣冰沖我嘻嘻地一笑,倒是果斷地將那卷手紙往旁邊一扔,徑直坐了下來。</br>
但是坐下來還沒算完,她繼續(xù)開始發(fā)起了牢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那玩意兒為什么叫‘手紙’了,這是一種諷刺,一種碩大的諷刺!”</br>
我和付圣依既無奈又疑惑地望著付圣冰,真懷疑她是剛從精神病醫(yī)院里跑出來的。</br>
這手紙有什么值得諷刺的?</br>
付圣依輕嘆了一口氣,沖我苦笑道:“我姐都要成了詩人了!什么事情都得感慨一番。”</br>
且見付圣冰眼神朝上粗略地瞟了兩眼,然后咂摸了一下嘴巴,雙手輕拍茶幾,鄭重地道:“你們想啊,手紙,手指!”付圣冰指劃了一下被扔在一旁的手紙,又伸出一根手指來比劃了一下,才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的手紙這么沒韌性,質量這么不過頭,生產商給它取了這么個名字手紙無非是想提醒人們,如果手紙不好使,擦屁股的時候摳破了,我們的手指還可以取代它的作用!因此,手紙和手指在上廁所的時候,具有相同相似的功能,我初步懷疑,古代的人們,就是一直用手指來擦屁股的,然后有了手紙,就取了個諧音叫手紙”(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