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不該發(fā)生的錯誤
我知道她想問什么,因此毫不猶豫地回答:“有。”</br>
付圣冰拿一雙特殊的眼神望著我,憤恨也許降低了不少,我看不出她這眼神里傳遞過來的信息,只是身感負罪地靜待暴風雨的來臨。</br>
石云也被氣的咬牙切齒,她伸出一只手指畫著我道:“你——趙龍你竟然玷污了圣冰,你竟然玷污了她……你膽子真夠大的!”她只是一味地罵著,我洗耳恭聽。</br>
但是我突然覺得有些蹊蹺,這個老板娘怎么突然之間冒出來闖進付圣冰的臥室呢,難道昨天晚上沒有回家?</br>
正疑惑間,卻聽付圣冰沖石云問了一句:“你昨天晚上沒回家?”</br>
付圣冰望石云的表情并不友好,我突然記起了付圣冰說過的一些事情,付圣依曾經(jīng)告訴我,姐姐和這個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后媽’很不對脾氣,經(jīng)常會發(fā)生沖突,也許付總之所以把付圣冰姐妹倆單獨在望京生活,正是處于這方面的考慮吧。</br>
石云心不在焉地道:“你喝多了,我害怕出什么事情,所以就留了下來!”</br>
付圣冰接著問道:“你在哪個房間睡的?”</br>
石云支吾道:“我在……圣依的屋子里……圣冰,我現(xiàn)在就給你父親打電話,讓他好好修理一下趙龍!這個**,這個無恥之徒!竟然……”</br>
石云義憤填膺地瞪了我一眼,兀自地掏出了手機。</br>
但是付圣冰仍然朝她追問了一句:“那趙光成呢?”</br>
石云一驚,道:“他回家了,昨天晚上喝完酒就回了!”</br>
我發(fā)現(xiàn)付圣冰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我猜測出這里面定有什么蹊蹺之處!然而站在‘母女’之間的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鼓起勇氣,我對石云道:“嫂子,我跟你回公司去見一下付總,我會把這件事情跟他解釋清楚的!”</br>
石云冷哼了一聲:“醫(yī)冠禽獸!別叫我嫂子!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玷污了圣冰,我的女兒……”</br>
‘女兒’二字從她嘴里叫出來,顯得格外不和諧,畢竟她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歲的樣子,她平時不會稱付圣冰‘女兒’的,這次也許是比較特殊吧。</br>
但是付圣冰卻板著臉沖石云道:“我不是你的女兒,請你注意自己的稱呼!”</br>
從付圣冰和石云的談話中,我可以發(fā)現(xiàn),這一對‘母女’之間的矛盾,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我這次醉酒對付圣冰造成的傷害,因為即使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付圣冰仍然在跟石云打冷戰(zhàn)。</br>
此時此刻我真想找個縫隙鉆進去,暫時躲避一下這突來的驟變,我象是一個罪人,見不得光,見不得人。</br>
這時候只聽付圣冰沖石云再說了一句:“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就算是告訴老爸,也輪不到你!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走開!”</br>
石云略顯尷尬地嘆了一口氣,對付圣冰道:“圣冰我知道你對我有點兒誤會,但是我現(xiàn)在嫁給了你爸爸,我們之間就存在著不能割舍的親情,我是真心真意想去關(guān)心你,愛護你……”</br>
付圣冰嘖嘖地打斷石云的話,皺眉道:“去去去!我不用你假惺惺的這樣!你還好意思說,你干的那些破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沒告訴老爸已經(jīng)是對你很寬容了,你如果再不走開,我現(xiàn)在就把你和……”</br>
石云也許是真的怕了,不怎么心甘情愿地點了點頭,道:“好好,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圣冰,你要想開點兒,想開點兒,別做傻事兒……”</br>
石云在臨走的時候,還特意望了我一眼,似乎想再罵兩句,但是沒有。</br>
一陣關(guān)門聲之后,這個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付圣冰。</br>
我感覺空氣在凝固,現(xiàn)實象是一把利劍,摧殘著我原來剛強的心。我并不脆弱,但是即成的事實,已經(jīng)讓我難以去面對。</br>
付圣冰裹在毯子里愣了愣,然后突然掀起毯子,光溜溜地鉆了出來,開始穿衣服。</br>
我趕快回過身去,臉漲的通紅。</br>
昨夜那些記憶的碎片又閃現(xiàn)在腦海,我想忘記,但是忘不掉,我想時光能夠倒轉(zhuǎn),但是不可能。</br>
付圣冰一邊穿衣服一邊冷哼道:“轉(zhuǎn)什么身啊你,我的身體都給了你,你還避諱什么?”</br>
聽到付圣冰的話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這話里的玄機,我目不斜視地問了一句:“圣冰,你是不是很恨我?”</br>
付圣冰很快穿戴完畢,坐在床頭,說道:“何止是恨你,簡直想殺了你!我沒想到自己會把身體給了一個保安,一個保安隊長!”</br>
我繼續(xù)道歉:“圣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喝完酒以后竟然走進了你的房間……”實際上,我隱隱約約記得,酒場過后,是齊夢燕扶我回房的!一想到齊夢燕,我頓時想到了很多,我突然覺得這個事件發(fā)生的很蹊蹺,表面上看起來無可厚非甚至是純屬巧合,但是仔細分析了一下,卻似乎包涵了一個天才策劃者的非凡心計……</br>
我叼了一支煙,盡量理清思緒,面對現(xiàn)實。</br>
付圣冰突然站了起來,徑直到了我的身后,我看到了一只纖纖細手,伸到了我的臉前,從我嘴角里搶過去那支煙。</br>
我回頭一看,見付圣冰滿面愁緒地將煙叼進了自己嘴里,狠狠地吸了兩口。</br>
付圣冰吸煙的樣子帶著一種憂郁之美,涂了指甲油的纖手夾著那支煙,輕盈地往嘴里送,也勉強算是一道俏美的風景。然而在此之前,我對女人吸煙有著很強烈的反感,但是付圣冰不同,我甚至覺得她吸煙的樣子有些楚楚可憐——這也許是我內(nèi)心的歉意在作怪,對付圣冰的歉意,使得我覺得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以至于我甚至在心里徹底地顛覆了付圣冰的形象,她的惡搞她的討厭甚至是她的狠毒,都已經(jīng)被拋到了九霄云外!</br>
我不知道付圣冰為什么在暴風雨之后會突然顯得如此安靜,她叼著一支煙安靜地吸著,難道是為了排遣內(nèi)心的煩燥?</br>
付圣冰吸了幾口煙,突然間淡淡地說了一句:“放心吧,我不會告訴老爸的!”</br>
此言一出,我懷疑自己是穿越了!她說什么?她說她不會告訴她老爸?她付圣冰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仁慈起來?</br>
付圣冰的包容,讓我有些感動,也有些意外,甚至是有些驚喜。但是事情真的會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偃旗息鼓嗎?</br>
我覺得沒那么簡單。</br>
我凝望著付圣冰那安靜的樣子,香煙叼在她嘴里,顯得有些極不自然,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動靜地吸著,仿佛是在用這樣一種動作掩飾內(nèi)心的一切。</br>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xù)安慰她,抑或是應該讓她一個人靜一靜?</br>
正在猶豫間,付圣冰突然轉(zhuǎn)過身去,徑直走到了床邊兒上,她拿起毛毯,象是在尋找著什么。</br>
突然之間,我發(fā)現(xiàn)了白色床單上的零星印記,鮮紅鮮紅的,像是一抹白色中點綴的幾朵小花……我當然知道這些紅點兒意味著什么,不由得又是一陣懊悔與自責。</br>
付圣冰安靜地轉(zhuǎn)過身,輕輕地望著我,問了一句:“昨天晚上,你有意識嗎?”</br>
我臉上一片紅潤,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搪塞道:“沒,沒意識,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確切地說,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付圣冰的提問,她的提問似乎顯得很多余。</br>
付圣冰嘴角處崩發(fā)出一絲苦笑:“也就是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對嗎?”她拿一雙興師問罪般的眼神望著我,似乎對我的這個回答相當不滿意。</br>
我在她的表情和臉色中體會到了什么,支吾道:“圣冰你別多想,其實……我……”遇到了這種事情,我的大腦變得非常遲鈍,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付圣冰的追問。</br>
付圣冰輕輕兩步走近我身邊,突然間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被動地跟著她走到了床邊兒處,付圣冰盯著床單上的印記,輕啟嘴唇說道:“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你抵不了賴!那里就是證據(jù)!”</br>
我不明白付圣冰這樣說是何用意,臉上一陣熱辣。我也不由自主地望著那處象征純潔的紅色印記,復雜的想象仍然在腦海里泛濫。那處紅色印記印證著付圣冰從女孩兒到女人的轉(zhuǎn)變,而幫助她達到這次轉(zhuǎn)變的人,竟然是我趙龍!</br>
付圣冰仍然很安靜,她坐在了床上,再瞧了那處紅色一眼,轉(zhuǎn)而望著我又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后悔了?”</br>
我心想付圣冰這是問的什么話,趕快回了一句:“嗯,我后悔自己不該喝那么酒,不該喝了酒就迷糊,不該稀里糊涂地走進了你的房間……”我陳訴著自己的罪狀,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對面的付圣冰,她仍然是一副平靜。</br>
付圣冰突然冷哼了一聲,道:“現(xiàn)在你不用后悔了,我已經(jīng)告訴過我,我不會讓老爸追究你的過錯,也許我不應該怪你,怪只怪——”她眼睛輕眨著,似乎藏著無盡的秘密,但是她仍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再深吸了幾口煙。</br>
香煙的霧氣在臉前環(huán)繞,將她俏美的臉龐映襯的如詩如畫!這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付圣冰竟然生的那般動人那般美麗,我不知道這種發(fā)現(xiàn)是不是帶有了歉意和贖罪的成分在其中,但是實際上,我在突然間感悟出了很多道理,我覺得每個女人都戴著一個面具,也許表面上溫柔的,不一定真的溫柔;表面上兇惡無理的,內(nèi)心卻能是如此包容如此仁慈。(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