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金鈴的拋棄
我道:“行,沒問題。反正就扮演一天,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就是了。”</br>
金鈴伸出食指擋在嘴邊兒‘噓’了一聲,輕聲道:“趕快進入角色,別露餡了!”</br>
我‘哦’了一聲,金鈴挽著我的胳膊,繼續(xù)朝里走去。</br>
進入別墅大廳。我被其奢華程度震住了,只見巨大寬廣的令人無法想象的大廳中金碧輝煌,五光十色,無數(shù)衣冠楚楚的名流人士正聚集一起。廳的正中騰出一塊巨大的舞池,在廳角一組樂隊的演奏下,舞池中有十幾對男女正翩翩起舞。四周各處擺著鋪上雪白布墊的長桌,桌上琳瑯滿目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自助美食,許多身穿白衣黑褲的侍者手托盤子,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們的盤子上擺著各種美酒,隨時為貴賓們奉送。</br>
宴會之豪華和奢侈已超出了我能想象的范圍,我再次為這些富人的奢侈生活感到驚嘆。</br>
剛剛進入,就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兒迎上了來,一見面先是瞟了我兩眼,然后拉住了金鈴的手,笑道:“鈴姐,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br>
金鈴在女孩兒臉上笑盈盈地捏了一下,道:“你不也是嘛,都長成大姑娘了。”</br>
女孩兒再次將目光瞟向我,悄悄地伸手觸碰了一下金鈴的胳膊,滿懷興趣地問道:“這位哥哥是?”</br>
金鈴眨著眼睛望我一眼,笑道:“趙龍。他是我的……未婚夫。”</br>
未婚夫?我詫異了一下,心想這個稱呼也太羞人了吧?</br>
女孩兒贊嘆道:“鈴姐有眼光。恭喜恭喜啊,在我老舅的連環(huán)壓力之下,你終于完成了他老人家的一個最大的心愿。趙龍趙姐夫,好啊,有風度有氣派!”女孩兒伸出一只手,想與我相握。</br>
我猶豫了一下,倒也與她握了握手。</br>
女孩兒再瞟我一眼,問金鈴道:“姐夫在哪兒高就啊?”</br>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想現(xiàn)在的人真怪,見面總喜歡問對方的職業(yè)甚至是年齡收入。這些問題其實在國外都是忌諱,也只有中國人將這些作為攀比閑聊的話題吧。</br>
金鈴倒是搪塞了一句:“他是內部人士。”一句話便含沙射影地饒開了女孩兒的疑問,卻又讓對方不好再繼續(xù)深問。</br>
姐妹倆聊起來沒完,從她們的談話中,我得知了這個女孩兒的身份,她是金鈴的表妹,也就是金鈴姑姑的女兒。</br>
姐妹倆繼續(xù)聊著,我則趁機環(huán)視了一下大廳里的名流人士,有很多都是我所知道的人。其中有導演娛樂圈兒明星體育明星政界風云人物,商場大亨曲藝名角外國友人港臺名流等等。還有一些我沒見到過的人物,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佼佼者。這是一個名人名流聚會的場面,是一個典型的富人圈子,在這個圈子里,大家彼此熟識或者是剛剛結識,如此再三,富人的圈子越來越大,富人只可能認識富人,一級一級的延續(xù)……</br>
五分鐘后,金鈴結束了與表妹的交談,繼續(xù)挽著我的胳膊,相視著前來參加宴會的友人,碰到熟悉的便打個招呼,也許是金鈴的朋友太多了,她還真有些應接不暇了。</br>
“金鈴!”突然一陣響亮的男音喊了一句。</br>
我和金鈴同時朝聲音處望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挽著一個漂亮的女士朝這邊走來。</br>
金鈴頓時皺緊了眉頭,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陳遠澤,他怎么來了?”</br>
我趁這位男子還沒走近,朝金鈴追問道:“陳遠澤是誰?”</br>
金鈴道:“他是天龍公司大老板陳富生的公子,也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br>
我頓時吃了一驚,望著這位陳家公子走近,心里倒是思量開了。</br>
這位陳遠澤長相倒算是說的過去,氣質也很高雅,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她手上挽的那個女孩兒,穿了一套粉紅色露肩晚禮服,看起來和金鈴差不多年紀,面容尚好,頭發(fā)夸張地焗成了全紅,一步一扭,姿態(tài)風騷。總體上也算得上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br>
但是這陳遠澤身上,卻不自然間流露出一些富家公子的氣勢,她手中挽著的女郎,更是頗為妖艷,濃壯艷抹,嘴唇上涂的唇油,估計能有半厘米厚。</br>
這也難怪,陳富生是什么人物?那絕對是整個北京城甚至全中國最富聲威的商界巨亨,別說是金氏集團,就連齊氏集團也無法與之相提并論。陳富生創(chuàng)建了天龍保安公司,以一種并不被富人認可的行業(yè),創(chuàng)造了商界的傳奇,而陳富生,也以保安界領軍人物的身份,令商界大亨們望塵莫及。他在中國的威望,比起當年跟政協(xié)主席李瑞環(huán)飚車的喬四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一個人物,他的公子哥,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br>
不過,我卻由此想到許多。這個陳遠澤,畢竟曾經是金鈴的男朋友。</br>
很有戲劇性,也令人琢磨不已。</br>
不過我倒是看的出來,金鈴對陳遠澤似乎顯得有些排斥,她的眉頭緊皺著,舒展不開。</br>
待陳遠澤走到身邊停住,他身邊的紅毛女郎與金鈴之間互相對望了起來。而陳遠澤卻將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br>
還是陳遠澤率先開口,對金鈴道:“金鈴,這個人就是現(xiàn)在的男朋友?”</br>
金鈴微微一揚頭,頗帶強勢地道:“不錯。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趙龍。”</br>
陳遠澤微微一笑,道:“金鈴你倒是挺會傍帥哥啊,這個趙龍在哪兒發(fā)財?”</br>
金鈴皺眉道:“用不著陳先生這么關心,你關心好你身邊的這位就行了!”</br>
陳遠澤笑道:“我身邊的這位?記得在她之前的之前的之前,我身邊的人可是金鈴你啊,現(xiàn)在時過變遷,一對鴛鴦過早地散去,可惜了,可惜了!”</br>
我沒想到這個陳遠澤看似儀表堂堂,說起話來卻是如此刺人,不由得暗暗攥緊了拳頭,真想抽他兩個耳光。像他這種德性,也怪不得當初金鈴會離開他,他根本不配做金鈴的男朋友!</br>
倒是陳遠澤身邊的紅發(fā)女郎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老公,這個人就是金老爺子的大女兒吧,聽說她曾經是你的婆娘?”</br>
聽聞‘婆娘’二字,金鈴被氣的小臉兒通紅,雖然她知道在中國的某些地區(qū),‘婆娘’就是妻子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意思,但是在這女郎的口里說出來,諷刺意味兒十足,令人氣憤難消。</br>
陳遠澤附和了紅毛女郎一句:“那都是過去式了,我現(xiàn)在的婆娘,不是你嗎?”</br>
紅衣女郎斜倚在陳遠澤身上,風騷地望著金鈴,突然又說了一句:“老公,你以前的眼光真差耶!”</br>
這不是明顯的挑釁嗎?</br>
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出現(xiàn),讓金鈴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極點,憤怒寫滿她的俏臉,她甚至想沖上前去煽這個紅毛婊子一巴掌,以泄心頭之憤。</br>
但她沒有。她是一個有修養(yǎng)的人,這又是一個特殊的場合,她不能這樣做。</br>
金鈴故意岔開話題,掩著憤怒向我介紹道:“趙龍我還沒給你介紹呢,這位先生是陳遠澤,他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他的婆娘。”金鈴倒是不失時機地回諷了一句,頗為玄妙。</br>
我這個局外人也被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無禮氣的不清,但是我也能明白金鈴的意思,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以客套的方式,過早地結束這次談話。她作為今老壽星的女兒,肯定不能與客人之間發(fā)生沖突,因此她選擇了忍耐。</br>
看著陳遠澤那神氣的樣子和紅毛女郎的傲慢神情,我突然繃緊臉色,沖金鈴罵道:“要打招呼的朋友還很多,以后象這種無關緊要又沒有修養(yǎng)的人,不要介紹給我認識,煩不煩?”</br>
金鈴當然明白我‘指桑罵槐’的本意,當即悄悄地竊笑起來,嘴上卻親密地說了一句:“知道了親愛的,下次再也不會了。”</br>
一聲‘親愛的’,雖然只是金鈴想造勢氣氣陳遠澤二人,但卻讓我感到很不適應,甚至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br>
陳遠澤二人被氣的滿臉通紅,相視憤然,正當他們準備開口還擊的時候,我已經領著金鈴的手,離開了此地。</br>
金鈴悄悄地回頭望了望,臉上的欣喜神色溢于言表,她緊了緊挽著我的手臂,贊嘆道:“沒想到你這么機智呢,幸虧你替我出了一口氣!否則我真得被他們氣死!”</br>
我笑道:“象他們那種人,我沒削他們,已經算是很給他們面子了!”</br>
金鈴得意地朝我的肩膀上偎依了一下:“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br>
我沒再說話,兀自地一回頭,頓時愣了一下。</br>
我看到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孫紅星,竟然徑直走到了陳遠澤身邊,和他親切地交談了起來。</br>
他們也認識?</br>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br>
=陳遠澤自然對我的諷刺懷恨在心,其實他雖然和金鈴早已分手,但他仍然是喜歡著金鈴,而且是深深地喜歡著。</br>
象金鈴那種風華絕代,分手之后,他自然心有不甘。想當初,金鈴與他是第一次戀愛,可陳遠澤已經是第次了,他本來對金鈴并不怎么在乎,他覺得漂亮女人只不過是個玩物,玩兒膩了再扔掉,換新的。但是通過交往他發(fā)現(xiàn),金鈴算得上世間少有的女人,這種女人對男人有著持續(xù)的吸引力,因此他一直渴望著將金鈴生米煮成熟飯,只可惜金鈴不同于一般的女性,根本不給他煮飯的機會。也許女人正是因為這種矜持,才更加吸引著男人。陳遠澤馬不停蹄地帶著一腔豪情,接二連三地想對金鈴實施‘占有’戰(zhàn)略,誰想最后卻換來了金鈴的拋棄。(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