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震懾
萬般無奈之下,我鼓起了勇氣,給金鈴下了最后通碟:“如果你不放人,那別怪我硬搶了!”</br>
此言一出,還未等金鈴開口,就見旁邊的兩個男子變了臉色,其中一個厲聲沖我道:“有本事你搶搶試試!”</br>
另外一名男子,則已經(jīng)撥通了一番號碼。估計是在請援。</br>
萬千種疑團在腦海里不斷地翻騰著,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今天晚上所遇到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兒。</br>
先是在金總的辦公室遇到襲擊,后來又發(fā)現(xiàn)付圣冰被金鈴綁架,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呢?</br>
難不成,金鈴本就是組織的成員,她在與我的交往中發(fā)現(xiàn)了破綻,試圖置我于死地?</br>
然而她綁架付圣冰,難道僅僅是為了替妹妹出氣?</br>
腦子有點兒亂了,理不清思路。</br>
我突然間覺得金鈴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神秘的女人,甚至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女人。</br>
但是此時此刻,我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退路。</br>
也許我能預感到,金鈴有可能還會再對我展開行動……</br>
果不其然,沒出幾分鐘,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br>
正是那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內(nèi)保主管陳加南,帶著他的一幫兄弟。</br>
十幾個人將小屋團團圍住,水泄不通。</br>
一系列的變故,令我皺緊了眉頭,我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了……</br>
金鈴見此情景,倒是也愣了一下,但是她馬上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我身上,輕聲道:“趙隊長,這里沒你的事兒,你先回去休息。”</br>
我冷哼了一聲,一邊暗中加強了警惕,一邊再瞄了一眼被綁的付圣冰,從嘴角處崩出極為堅定的三個字:“不可能。”</br>
金鈴咬了咬嘴唇,俏眉緊皺地道:“這么說,你要執(zhí)意跟我過不去了?”</br>
我笑道:“金總乃是堂堂的伊士東酒店董事長,何必跟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嘔這份氣?再說了,她是我的朋友,既然今天碰到了,還請金總行個方便,給我?guī)追直∶妫屛規(guī)Ц妒ケ厝ァ!?lt;/br>
金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從她的表情中可以發(fā)現(xiàn),其實她并不想與我發(fā)生什么沖突,但是她又不能容忍我攪和了她的好戲。她畢竟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董事長,視顏面如生命,因此她很堅定地說了一句:“不可能!我金鈴最討厭別人非要扭轉(zhuǎn)我的意志,包括你在內(nèi)。”金鈴將‘包括你在內(nèi)’五個字吐的十分清晰,似乎也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含義。</br>
我問:“那么,金總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付圣冰?金總應該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是一種違法行為。如果及時收手,還有挽回的可能。否則——”</br>
金鈴強勢地追問:“否則怎樣?”</br>
我道:“否則你會后悔!”</br>
金鈴一撫被束起的長發(fā),盯著我道:“在我金鈴的字眼兒里,好像還沒有后悔二字。”</br>
我道:“那這二字會從此出現(xiàn)在你的字典里。”</br>
金鈴略顯郁悶地吐了一口氣,口氣將腮前的幾根細發(fā)吹拂的微微飄揚,俊俏的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無奈。盡管不易察覺,卻已經(jīng)清晰地印證在她的舉止當中。</br>
金鈴畢竟是金鈴,盡管這段時間,她曾與我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她仍然無法在我面前掩飾自己那好勝要強的個性。她抿了一下嘴唇,道:“趙隊長,別以為咱們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緩和,你就以為我會給你面子,面子是自己爭取的,如果往你臉上貼金你不要,那么我只有幫你毀容了!”金鈴做了一個形象的比喻,然后沖陳加南狠狠地下了命令:“陳主管,如果有人敢在我炫酷鬧事兒搶人,就讓他知道一下后果。”</br>
陳加南因為剛才與我之間的角逐,臉上似乎顯得很沒底氣。他甚至不敢直視于我的目光,眼神閃爍地打腫臉充胖子道:“是,金總。”他率先朝前走了一步,眾位兄弟也紛紛效仿,一時間所有的內(nèi)保人員,都已經(jīng)是整裝待發(fā),劍拔弩張。</br>
見金鈴此時已經(jīng)充滿了火藥味兒,我知道用和平的方式是解決不了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拼一拼。然而,對方人多勢眾,即使我真的救了付圣冰,恐怕也難逃的出炫酷的大門。</br>
那該如何是好?</br>
金鈴緊盯著我的神色,仿佛是在等我做決定。正所謂強龍斗不過地頭蛇,她看起來對自己穩(wěn)操勝券。</br>
但是我趙龍畢竟是趙龍,金鈴想讓我棄難而逃,絕對辦不到。我是不會按照常規(guī)出牌的!</br>
于是我一邊提高了警惕,一邊緩緩地向被綁的付圣冰移步。</br>
暗中我的手已經(jīng)觸到了袖子里深藏的幾張撲克牌,我確信此時此刻,這將是我最為有利的殺傷性武器。</br>
確切地說,我也有些緊張——</br>
但畢竟是金鈴有令在先,因此陳加南雖然剛才吃了虧,卻也必須要迎難而上。在我移步至距離付圣冰還有三四步遠的時候,陳加南號令眾內(nèi)保兄弟,一齊沖了過來。</br>
我在距離付圣冰一米的地方回轉(zhuǎn)過身來,面向眾敵。金鈴此時已經(jīng)站在眾人中央,正拿一雙特殊的眼神刺向我。</br>
這眼神里,具備多重含義。</br>
我能看的出來,她并不想與我為敵,但是又不得不如此。</br>
我手腕一抖,將袖中的幾張撲克牌拎在手中,沖陳加南等人說了一句:“我勸你們還是躲的遠一點兒!”</br>
金鈴頓時臉色一變,陳加南和眾兄弟卻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陳加南諷刺道:“怎么,你以為自己是賭王啊,都什么時候了手里還揣著紙牌想賭一把?”</br>
我直盯著陳加南道:“賭一把又何妨!咱們打個賭如何?”</br>
陳加南厲聲道:“我告訴你,別耍什么花招!說吧,賭什么?”</br>
我將其中一張紙牌捏在兩指之間,笑道:“你信不信我手上的這幾張牌,能讓你們所有的人在幾秒鐘之內(nèi),全部倒下?”</br>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br>
笑我天真,笑我大言不慚!</br>
唯獨金鈴沒笑,而是繃緊了眉頭。</br>
當初伊士東酒店遇到黑社會鬧事兒的時候,我曾經(jīng)用撲克牌絕技化險為夷,金鈴見到過,她知道撲克牌在我手中的威力!</br>
因此金鈴沖陳加南等人罵了一句:“別笑了!你以為他是說著玩兒嗎?”</br>
陳加南道:“金總,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他這種鬼把戲!他是在嚇唬我們,這個世界上,哪有能用撲克牌傷人的?”</br>
金鈴沖他罵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了!”</br>
我發(fā)現(xiàn)金鈴的手迅速伸進了后腰間,須臾功夫,竟然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槍!</br>
這令我深深地吃了一驚。</br>
我沒想到金鈴會有槍。</br>
因此當她掏出手槍的那一剎那,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峻性,已經(jīng)遠遠地超越了我的想像。</br>
我低估她了!</br>
金鈴持槍,槍口對準我,說了一句:“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br>
我強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道:“你的小手槍真漂亮,是哪國產(chǎn)的?不像是中國的手槍。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別人手里的槍,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廢鐵!”</br>
金鈴呵呵地笑了起來:“怎么,你覺得我不敢開槍?”</br>
我道:“我沒那樣認為。難道金總忘記了,那天在伊士東酒店,半邊兒腦袋的手腕是怎么受傷的?”</br>
金鈴再吃了一驚,也許是想到了什么,持槍的手突然耷拉了下來。</br>
或許是她真的記起了那天的場景:當時可謂是千鈞一發(fā),半邊兒腦袋用手槍指著我,正得意間,我用一張小小的撲克牌,率先擊中了他的手腕,便得槍支落地,半邊兒腦袋捂手呻吟。</br>
金鈴似是再思索片刻,嘗試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趙隊長,我決定了,賣給你一個人情。人,你現(xiàn)在可以帶走了!”</br>
此言一出,令陳加南等人瞬間驚呆了!</br>
當然,也令我感到了震驚。</br>
陳加南問金鈴道:“金總,就這么放了他?”</br>
金鈴皺眉道:“我實在找不到傷他的理由。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br>
金鈴說了一句極為深奧的話,令眾位內(nèi)保兄弟們意會良久。</br>
我覺得金鈴此言并非虛假。其實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來說,即使我身手再好,也難逃炫酷,對方人多勢眾,金鈴又有私槍,十幾個人圍在門口,我縱有翅膀,也難穿越重圍。</br>
金鈴,的確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她的舉動,令人摸不著套路。</br>
我湊近付圣冰,害怕他們會耍花招,我一直保持著警惕,不敢有絲毫懈怠。</br>
將付圣冰嘴中的布條抽出來,然后為她松了綁。付圣冰如同解放了一樣,渾身扭捏了幾下,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哭了起來。</br>
我沒想到她會哭,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她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不哭才怪。</br>
我將付圣冰推開,輕聲說了句:“咱們走吧。”</br>
付圣冰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轉(zhuǎn)而目視著金鈴,憤憤地道:“你今天對我的關(guān)照,我深深記下了,這個仇,我早晚會報!”</br>
金鈴倒也微微一笑,道:“隨時奉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一個女孩子,別那么陰毒。否則吃虧的時候還在后面!”</br>
付圣冰冷哼道:“用不著你管!”</br>
金鈴緊接著又警告了一句:“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以后再欺負金蕊,那就不會像今天這么簡單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