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局長的邀請
我覺得由局長這個理由太過于牽強,于是直接問道:“對方是和中國警衛(wèi)較勁兒,我們派保安出場,對方會接受嗎?”</br>
由局長道:“這個你不用多慮,我會讓他們接受的。你來的時候,穿上保安制服,這樣,不至于讓特衛(wèi)局的領(lǐng)導(dǎo)們懷疑你的身份。這樣吧,要不我派人去接你?”</br>
我想了想,道:“不用。那樣會更浪費時間。我直接坐地鐵去,會節(jié)省很多時間。”</br>
由局長道:“這樣也好。千萬要記住,一定要穿上保安制服!”</br>
我苦笑道:“遵命。”</br>
掛斷電話后,我快步趕往保安隊,讓副隊長李群濤幫我找了一套保安制服。好長時間沒穿保安制服了,乍一換上還真有些不太習慣。</br>
李群濤不解地問我:“趙隊長,這是干什么去啊,穿的這么正規(guī)?”</br>
我皺眉埋怨道:“不該問的別瞎問!干什么去還得向你匯報?”</br>
李群濤吃了閉門羹,倒也沒再追問,而是幫我整理了一下裝束,翻翻衣領(lǐng)拽拽衣角,直至收拾利索后,李群濤才主動請纓道:“趙隊長放心,你走了,我們會帶好隊,要不要我派人送送你?”</br>
我笑著拍了一下李群濤的腦袋,道:“你以為我干什么去?告訴你,我出去辦點兒事兒,下午就接著回來了!”</br>
李群濤‘哦’了一聲,雖然心中不解,卻也沒再說話。</br>
我懷著無比復(fù)雜的心情,離開地下室,徑直去了望京地鐵站。</br>
乘坐的地鐵的時候,我對這件事情前前后后地思索了半天,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于泰山。這次去中南海,我既要代表中國警衛(wèi)與美國警衛(wèi)決戰(zhàn),又要面對那么多熟悉的戰(zhàn)友,當他們追問時,我該如何回答?在這種情況下,其實我不應(yīng)該再在特衛(wèi)局以及敏感地帶露面,那樣也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但是重任壓身,我能體諒由局長的難處,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會請我出山,去接受這樣一項臨時任務(wù)?</br>
細細想一想,自己從軍數(shù)年,也參與了大大小小幾十場警衛(wèi)之間的交流競技,雖然說不會怯場,但是我心里的苦楚,又有誰會理解?</br>
這次去中南海,我的心情,是萬分復(fù)雜的。</br>
我很希望見一個人,又怕見到她會產(chǎn)生誤會。我的愛人,我最思念的人,她會出現(xiàn)在中南海嗎?</br>
中途轉(zhuǎn)乘號線,我在地鐵站下車,從地鐵出口出來,望了望四周。</br>
熟悉的大會堂,映入眼簾,有種故友重逢的感覺。曾經(jīng),我無數(shù)次穿著軍裝或西裝,英姿颯爽地在廣場上留影,在大會堂里執(zhí)行警衛(wèi)任務(wù)。但是當我再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卻是穿了一身保安制服。</br>
可笑嗎?</br>
誰能想到,一個并不被人看好的保安,還能進得了中南海的大門嗎?</br>
理所當然地,我在中南海東門被哨兵攔了下來。那個哨兵倒是認識我,但是他也聽說了我退役的消息,于是很有禮貌地將我擋在門外,禮貌地道:“對不起趙秘書,請問你要找誰?”</br>
我只是苦笑,回道:“不找誰。接到由局長的邀請,他讓我過來辦點兒事。”</br>
哨兵道:“對不起趙秘書,請允許我打電話核實一下。”</br>
我點了點頭,在門外叼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確切地說,我心里發(fā)起了一陣牢騷,按照常理來說,由局長既然將我召來,應(yīng)該提前派人通知門衛(wèi)才對,但是他沒有,是他一時疏忽,還是故意如此?</br>
一分鐘后,哨兵從崗樓里出來,對我說道:“趙秘書稍等,一會兒齊處長出來接你。”</br>
我愣了一下:“齊處長?”</br>
哨兵道:“是的。由局長讓齊處長過來接你。”</br>
我淡然一笑,卻也自顧自地抽了幾口煙,靜待齊處長來接。</br>
五分鐘后,齊處長匆匆而來,一見面他就伸手欲跟我握手,我倒也伸手與他一握,見他正拿一雙奇異的眼神望著我,問了一句:“怎么穿保安制服來了?”</br>
幾個月不見,齊處長似乎變得成熟了一些,舉止之間也顯得更具領(lǐng)導(dǎo)威懾力。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肩膀上的一排星星異常刺目。</br>
我笑道:“當保安的不穿制服穿什么?”</br>
齊處長拍著我的肩膀道:“唉,你小子干什么不好,非得去當保安!這樣吧,去我屋里,換套像樣的衣服,別讓美國警衛(wèi)瞧不起咱們!”</br>
我謹記由局長的囑托,于是推辭道:“不必了齊處長,我穿保安制服穿習慣了,穿著得勁兒。”</br>
齊處長半開玩笑地道:“你是得勁兒了,要是讓中央首長見到有保安進了中南海,那還不亂套了?”</br>
我詼諧道:“你就說我是來友情客串一下子的。”</br>
隨齊處長來到他的辦公室,齊處長親自為我接了一杯礦泉水,開始問詢我現(xiàn)在的工作情況。我不想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太多的現(xiàn)狀,更何況,現(xiàn)在大任當肩,齊處長竟然還有閑心跟我嘮家常?于是我直截了當?shù)馗淖冊掝},追問道:“齊處長,咱們直接談?wù)聝喊桑@次由局長召我回來,我感到很驚訝,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特衛(wèi)局的人了,我可真有些擔心自己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br>
齊處長笑道:“趙秘書謙虛了,你一向都是這么謙虛。由局長這次召你回來,也是迫不得已。唉,自從你離開特衛(wèi)局之后,重要外賓來訪,外國警衛(wèi)人員向中國提出切磋交流的次數(shù)便越來越多。尤其是這次,美國警衛(wèi)的確是太囂張了,那個叫邁克的,簡直——”齊處長頓了頓,似乎是講到了什么敏感的話題,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轉(zhuǎn)變了角度,繼續(xù)道:“雖然現(xiàn)在趙秘書你已經(jīng)退出現(xiàn)役,但是你這次來助陣,也算得上是為國家,為特衛(wèi)局爭光添彩了。不過現(xiàn)在有一個難題,邁克他們都知道了你已經(jīng)退役,我們應(yīng)該怎么說服他同意你出場呢?”</br>
我笑道:“這是你們的事情,我這次來,只聽從安排,做友情客串,其它的細節(jié),我可是懶的操心了!”</br>
齊處長略顯尷尬地一笑,道:“趙秘書這幾個月變化好快啊!”</br>
我道:“是變化了點兒,但是還沒至于變質(zhì)。”</br>
齊處長撲哧笑了:“變幽默了!”</br>
我喝了一口水,站起來道:“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馬上去見由局長吧。”</br>
齊處長道:“別急別急。先喝口水再說。比試定在下午兩點鐘,還有時間,還有時間。”</br>
我將了齊處長一軍:“你們不急,我急!現(xiàn)在我只是你們臨時找來的槍手,你們指到哪兒我就得打到哪兒!你們有你們的任務(wù),我現(xiàn)在也有自己的工作!”</br>
齊處長上下打量我一番,倒是在心里思量開了:這個趙龍變化怎么這么大?當上了保安隊長,說話語氣竟然如此不友好,怪了,難道他真的被社會上的歪風邪氣給侵蝕到了?不應(yīng)該啊,趙龍想當初可是特衛(wèi)局的頭號警衛(wèi)干部,哪能輕易被腐蝕……只不過,他這變化的確是有些太快了,變得咄咄逼人,變得格外氣盛……</br>
通過齊處長的表情,我可以預(yù)感到他內(nèi)心的潛臺詞,但是我沒有點破,只是繼續(xù)催促道:“齊大處長,走吧?”</br>
齊處長提了提神兒,點了點頭道:“要不要換件衣服,先?”</br>
我搖頭:“不用。”</br>
在齊處長的陪伴下,我們一起到了由局長辦公室。</br>
令我沒想到的是,由局長的屋子里坐滿了人。粗略一數(shù),大約有七八位。其中有幾位副局長,甚至還有公安部的陳副部長總參謀部的魏副參謀長中央辦公廳的牛副主任。清一色地全是將軍級人物,這種陣勢,倒是讓我真正體會到了形勢的嚴峻性。如果不是情況特殊,哪能驚動得了這么多重量級人物?</br>
由局長見我到了,立刻停止了與諸位將軍們的交談,沖我一笑,一擺手,示意讓我坐下。</br>
但是我面對這么多重量級人物,理所當然地要客套一番,我覺得分別問好顯得太做作,于是干脆掃視一圈兒,一句問好全部囊括:“各位領(lǐng)導(dǎo)們好!”</br>
辦公廳的牛副主任推了推眼前的老花鏡,率先驚訝地說了一句:“咦,這不是你們特衛(wèi)局的趙秘書嗎,他……他怎么穿上了保安制服?”</br>
我趕快向牛副主任解釋道:“我早就不是什么警衛(wèi)秘書了,我現(xiàn)在是一名保安隊長。”</br>
牛主任直嘆道:“可惜了,可惜了一塊好材料。”</br>
我笑道:“可惜什么!我當了保安隊長,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兒,可比當什么警衛(wèi)秘書要強多了!”</br>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br>
諸位領(lǐng)導(dǎo)們皆為我的不祥之言感到驚訝。也許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中南海第一警衛(wèi),如今竟然變成了這般德性,當了一個保安隊長,說起話來竟然如此狂妄自大?</br>
唯有由局長明白我的用意。我之所以如此說,是故意強化自己的保安身份,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br>
在諸位領(lǐng)導(dǎo)的議論下,我坐了下來。</br>
討論繼續(xù)開始。</br>
總參謀部魏副參謀長不無憂慮地道:“這次軍委可是給我下了硬性指標,讓我不惜將全軍特種部隊挖個空,也要找出能對付美國警衛(wèi)的人選來。但是時間緊促,美國警衛(wèi)的實力不容小視,我先后推薦了兩個人選,結(jié)果還不如特衛(wèi)局的幾個中級警衛(wèi)。要是這次辱了使命,我這頂烏紗帽可真是要保不住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