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我要重用你
我想推開她,但是沒有。</br>
只覺得從她身上溢出來的香奈爾5號香水的味道,越來越清晰,我甚至嘗試半閉上眼睛,將她想象成是另外一個人——由夢。</br>
確切地說,那種味道,很像。</br>
很真實很愜意的一種感覺,頓時將我推向了一種神奇的境界。</br>
齊夢燕依在我的懷中,倒是也沒說話,只是頭部輕輕地用力,抵在我的肩膀處,鼻子輕輕吸氣,像是在我身上吸取著什么。</br>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想結(jié)束這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曖昧,于是輕輕推開她,道:“行了由夢,大白天的,我們走吧。”</br>
齊夢燕足足驚愕了一分鐘,她望著我,眼睛里飽含委屈。</br>
齊夢燕問了一句:“你叫我由夢?你把我當(dāng)成是由夢了是吧?你還愛她,你仍然深深地愛著她?”</br>
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臉上一紅,趕快說了一句:“對不起。你身上的香水味兒,讓我記起了由夢。”</br>
齊夢燕興師問罪道:“所以你就把當(dāng)成是由夢?”</br>
我無言。</br>
齊夢燕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微微苦笑一聲,重復(fù)問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近似于由夢的替代品,對嗎?”</br>
我仍然無言,既然果真如此,我也不可能告訴她真相。</br>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齊夢燕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如果我寧愿被你當(dāng)成是由夢的替身,愿意替身一輩子,陪著你,你愿意嗎?”</br>
我略顯尷尬地一笑,道:“行了,別議論這些話題了,開車吧。”</br>
齊夢燕任性地搖了搖頭:“不開。”</br>
我道:“那我下車。”</br>
齊夢燕俏眉緊皺地拉住我的手,道:“行,本小姐不再煩你。現(xiàn)在快到你們公司了,我想,我想送你一件禮物,留個紀念。”</br>
我愣了一下,心想姐妹倆就是姐妹倆,臨走時都想送我禮物。</br>
正思索間,齊夢燕已經(jīng)從旁邊取過一個方形盒子。</br>
我問:“什么東西?”</br>
齊夢燕笑道:“打開看看。”</br>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見里面竟然是一條名貴的鱷魚皮帶。</br>
我開玩笑地道:“齊大小姐,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你不會是想讓我記得在濟南時,挨的吳全和那幾皮帶吧?我現(xiàn)在可是一見了皮帶,心里就發(fā)毛呢!”</br>
齊夢燕道:“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送你一條皮帶,是因為覺得你現(xiàn)在腰上扎的那條,太不合身份了。”</br>
哦?我腰上扎的,是那條跟了我好幾年的87式軍官腰帶。說實話,那條腰帶跟我很有感情,雖然說已經(jīng)由于歲月的風(fēng)霜,褪了色,甚至貼合部開了膠,但是我一直扎著它,它能時刻提醒我:我還是一名共和國軍人。</br>
但是直至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我突然在想:是齊夢燕看出什么破綻了么?</br>
自己在她面前,口口聲聲說自己多么痛恨軍隊,多么痛恨政府,結(jié)果腰上還扎了一條部隊上發(fā)的軍官腰帶,這不是自相矛盾嗎?</br>
我尷尬一笑,向齊夢燕解釋道:“我腰上的這條軍官腰帶,可是救過我的命。”</br>
齊夢燕一驚:“沒聽你說過。”</br>
我道:“那是我陪首長去出訪美國的時候,閑暇時我到美國的小飯館里吃飯喝酒,結(jié)果與當(dāng)?shù)氐膸讉€小流氓發(fā)生了磨擦。你是知道的,美國人基本上都有私人槍支,而我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帶槍。那些流氓們見打不過我,但掏出了槍對著我。當(dāng)時我心里有些發(fā)毛,但是靈機一動,迅速地抽出了腰上的腰帶,甩了過去……就這樣,美國人的槍被擊落,我也脫了險境。”</br>
齊夢燕眨著眼睛道:“像是在講故事。”</br>
我道:“就是一個故事。”</br>
齊夢燕饒有興趣地追問:“那么當(dāng)時你抽掉了腰帶,褲子沒有掉下來?”</br>
我詼諧地道:“掉下來了,但是沒有春光外泄。”</br>
齊夢燕爽朗地笑了。</br>
我也陪之一笑,趕快改變話題道:“好了,咱們應(yīng)該出發(fā)了。回去晚了我們老總會生氣的。”</br>
齊夢燕點了點頭,道:“好。這條腰帶你要收下,至少是本小姐的一片心意。還有,最好是能把你腰上那根土拉巴幾的軍用腰帶換下來,很不夠檔次,跟你的衣服著裝,都極不相配。”</br>
我點了點頭,道:“好的,我回去就換。”</br>
齊夢燕滿意地一笑,終于發(fā)動了車子,車子很快便提起速來,在繁華的大街上,疾速行駛。</br>
華泰保安公司基地門口。</br>
車輛停下。</br>
我問齊夢燕:“不進去坐坐?”</br>
齊夢燕搖了搖頭,道:“不進去了。有些事情,進去了就沒法做了。”</br>
我不明白齊夢燕的話意,但見她臉上綻放開了一絲羞怯。我道:“那好,謝謝你能送我過來,路上注意安全。”</br>
但是齊夢燕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道:“等一等。”</br>
我問:“還有什么事情?”</br>
齊夢燕道:“我突然想起了……張學(xué)友。”</br>
我更是疑惑地道:“哪個張學(xué)友?”</br>
齊夢燕道:“四大天王之一的那個。”話畢,她掏出手機,摁了一通后,手機里響起了一首好聽的歌曲: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br>
我正在思量著齊夢燕的奇怪舉動,卻見齊夢燕突然將腦袋湊了過來,她的唇,激情似火地壓在了我的唇上。</br>
我有種觸電的感覺,她那甜絲絲的唇,帶著溫度帶著熱情,帶著一種特殊的芳香。</br>
很短暫的一個吻,卻似是持續(xù)了一個世紀。</br>
她收回嘴唇的時候,我的嘴角處仍然留有余香。我想這一刻我的臉一定很紅,紅的出奇,紅的歉意。</br>
齊夢燕道:“對不起,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跟你……吻別。”</br>
我沒說話,只是猛然發(fā)現(xiàn),齊夢燕的眼睛里,竟然滲著淚滴。</br>
她的眼淚是真實的,晶瑩的濕潤,預(yù)示著一種或真實或夢幻的情感。</br>
我不知道應(yīng)該再說些什么,只是心里涌進了一股復(fù)雜的感受。我沒有責(zé)怪她,反而想輕輕地伸手過去安慰她幾句。</br>
但是沒有。</br>
我不可能背著由夢在別的女孩面前,主動表示曖昧。我并不是一個花心的男人,自從與由夢相戀之后,便已經(jīng)注定了我不會再為任何女孩兒動心。</br>
盡管齊夢燕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兒。</br>
沉默過后,我還是推開了車門,手里抓著她送我的皮帶,下了車。</br>
我在車外沖她一揮手,道:“路上注意安全。”</br>
齊夢燕用手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濕潤,道:“別忘了換下你那條土拉巴幾的軍用腰帶。以后,你每次見到這條腰帶,便是見到了我。我會想你的!”</br>
我回之一笑,轉(zhuǎn)身進入了華泰公司院內(nèi)。</br>
齊夢燕也啟動車子,在背后瘋狂的鳴笛——</br>
但她終究還是驅(qū)車而去。</br>
我能意識到:這次之別,并非永別……</br>
公司院內(nèi)站滿了人,付總站在中央位置,行政部后勤部運管部業(yè)務(wù)部和培訓(xùn)部的管理人員,排成兩隊站在兩側(cè)。</br>
我進入的一剎那,付總帶頭鼓掌,一陣響亮的掌聲響了起來,在空曠的院子里,產(chǎn)生了動聽的回音。</br>
付總迎了上來,與我握手道:“趙隊長,你終于回來了!”</br>
我回之一笑,問道:“這些經(jīng)理們出來干什么?”</br>
付總笑道:“當(dāng)然是歡迎英雄回歸啊!得知你回公司的消息,大家都很高興。”</br>
我心想不至于這么隆重吧,這才離開幾天,回來后,大家竟然如此熱情,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br>
行政部經(jīng)理趙光成不失時機地湊了過來,一邊撫著自己的中分發(fā)型,一邊神采奕奕地對我說道:“趙隊長我跟你說……”</br>
付總板著臉打斷趙經(jīng)理的話:“你先別說了,你要是說完了,我說什么?”</br>
趙經(jīng)理連連稱是。</br>
隨后付總邀我進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趙經(jīng)理也想跟進,卻被付總止住:“趙光成你該什么干什么去,我跟小趙談?wù)劇!?lt;/br>
趙經(jīng)理略顯尷尬,但還是回頭而去。</br>
在辦公室坐下,付總呵呵地笑問了幾句,然后一拍手,沖著側(cè)間屋的方向喊了一聲:“出來吧!”</br>
我不解地看去,須臾時間,從側(cè)間里走出來一個妙齡女子。</br>
她身穿時尚淡紅色旗袍,頭發(fā)被高高挽起,一支光芒閃閃的玉籫子插在秀發(fā)之中,恰到好處。緊身的旗袍將整個身體裹的緊緊的,身材很好,皮膚很白,一笑之下,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本事,卻也有傾倒一切男人的潛質(zhì)。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將手提于小腹處,站定,望著我說了一句:“趙先生,您還記得丹丹嗎?”</br>
我當(dāng)然記得她,她正是在洗浴中心幫我搓背按摩的女孩兒,丹丹。</br>
只是,讓我疑惑的是,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br>
難道她現(xiàn)在是付總的秘書?</br>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付總的老婆石云也在公司,她不可能慫恿付總配什么小秘的!</br>
正疑惑間,丹丹已經(jīng)倒了兩杯茶水,一杯給付總,一杯遞到了我的面前。</br>
倒完茶水,丹丹也坐在一角,雙手伏在大腿上,姿態(tài)端莊地望著付總。</br>
付總沖她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我,開口道:“小趙啊,這次辛苦你了。你回來之后,我要重用你。”</br>
我客套道:“付總言重了,我這次一點兒也不辛苦。”(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