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敲詐
話說的比棒棒糖都甜,金鈴可謂是軟硬兼施,想讓我跟她一起做通陳隊長的工作。</br>
確切地說,我不想做。</br>
我現(xiàn)在潛入保安公司,雖然是一名保安隊長,但是我的真實身份,仍然是名軍人。我怎能為了一絲利益,幫助商家拉攏國家公務(wù)人員?</br>
簡直是笑談!</br>
于是我很果斷地告訴金鈴:“對不起金總,這件事情我?guī)筒涣四恪!?lt;/br>
金鈴猛地一愣:“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比如說在費(fèi)用方面,我們還可以再商量……”</br>
我堅定地道:“我決定的事情,一般是不會改變的!”</br>
金鈴倒是也頗有魄力,左右環(huán)顧片刻,從坤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幾筆過后,遞了過來。</br>
我微微一瞧,上面的數(shù)額很有可能是十萬,但是沒等看清,我便將支票推了回去:“對不起金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這種事情,我做不來。”</br>
如此一來,倒是讓金鈴特別氣憤,但她仍然顯出一副和藹的樣子,追問道:“沒有商量的余地?”</br>
我點頭道:“沒有。”</br>
金鈴在原地沉默片刻,終于不再掩飾對我的不滿,皺眉道:“趙隊長,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很不知趣。”</br>
我笑道:“隨你怎么說。我就是我,我不想做的事情,別人別想勉強(qiáng)我。”</br>
金鈴道:“你真有性格。不過我必須要提醒你,有些時候,總是由著自己的性格做事,要吃虧的!”</br>
我不再理會她,只是淡淡一笑。</br>
最終金鈴憤憤而去,只留下一句自言自語的埋怨,飄灑在了大廳之內(nèi):“不識抬舉!”</br>
嗒嗒嗒的腳步聲,充滿了對我的怨怒。</br>
我不怪她。也許是我太過于執(zhí)著了,這種忙她本以為我會很欣然去做,但是她沒想到我會拒絕,因此才如此氣憤。</br>
也許,命中注定,我與金鈴之間的糾葛,沒那么輕易得到化解。</br>
我知趣地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準(zhǔn)備從大廳撤離。</br>
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外面沖來了十幾個穿著各異的青年,有的身上紋著龍,有的提著鎬把子。幾個保安在后面追趕,但是卻被其中兩人回頭便打,一腳踹飛了出去。</br>
我猛地一驚,意識到酒店里肯定又要發(fā)生什么流血事件了。</br>
這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了大廳正門。</br>
我躲在大廳門口一側(cè),靜觀動靜。</br>
這時候大廳里的值班內(nèi)保迅速迎了過來,而其他的服務(wù)人員客戶都亂成了一團(tuán)。</br>
而且,保安部何經(jīng)理,在接到門衛(wèi)的通知后,已經(jīng)帶了十幾個內(nèi)保,拿著警棍跑了過來。</br>
通過其中一個內(nèi)保,我才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和來龍去脈。</br>
原來,一個小時之前,有個的客人在包房里喝多了酒,鬧事兒,結(jié)果被內(nèi)保們狂揙了一頓。誰想到這個鬧事兒的家伙還挺有背景,找了這一幫黑社會過來報復(fù)。</br>
其實像這類事情,在娛樂場所經(jīng)常發(fā)生,我也見過多次了。</br>
這十幾個混混都不是什么善茬兒,一進(jìn)大廳就將里面的桌椅亂砸一通,內(nèi)保們見狀,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紛紛在何經(jīng)理的指示之下,沖上前去。</br>
倒是內(nèi)保人數(shù)眾多,又大多是退伍軍人出身,于是沒出多久,那十幾個來搗亂的家伙便被修理的狼狽不堪,最后不得不棄之而逃。</br>
但是即使如此,我們也能猜到,事情不會就此結(jié)束。</br>
何經(jīng)理打電話報了案,但是派出所只派出兩個警員過來視察一番,便匆匆而去。</br>
事情往往比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br>
雖然保安部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應(yīng)急準(zhǔn)備,二十幾名內(nèi)保人員整裝待發(fā),隨時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的到來,但是十幾分鐘后,注定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br>
十幾輛金杯車瘋狂地闖進(jìn)了伊士東大酒店,停在了內(nèi)廳門口,剎那間,一百多個黑社會份子提著家伙奔了下來。</br>
這場面,簡直將伊士東酒店的所有人,嚇壞了。</br>
這近二百名黑社會的兩個頭目更是駭人,其中一個只有大半個腦袋,三分之一的腦殼似乎早就被砍掉了,樣子十分恐怖,且特別有大哥風(fēng)范;還有一個只有一條胳膊,但他的神情卻比正常人還要傲慢很多。半截腦袋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操著東北口音,淡然地沖里面問了一句:“叫你們老總出來!”</br>
沒人應(yīng)。</br>
沒胳膊的大哥又緊接著厲聲說了一句:“叫你們管事兒的出來!”</br>
何經(jīng)理此時已經(jīng)嚇的不成樣子,二十幾個內(nèi)保也沒有了剛才的神勇。誰會想到,那位在包房里鬧事兒的家伙,會有這么深厚的背景,竟然叫了這么多黑社會人員過來問罪。</br>
我放眼一瞧,黑壓壓的一片,近二百名黑社會,一直排到了大廳外面。</br>
這時候只聽咔咔咔咔一陣騷亂,有幾張客桌,被黑社會份子用手中的硬物砸爛。</br>
何經(jīng)理一看形勢難以控制,只好給金鈴打了電話。</br>
而這幫黑社會更是囂張的不得了,各自找了一個座位,瞬間將整個大廳坐的滿滿的。</br>
幾分鐘后,金鈴果然從樓上下來,見此情景,她也被嚇到了。</br>
我沒工夫再多想,即刻打電話通知了李群濤副隊長,讓他帶領(lǐng)沒上班的所有保安,換上便裝,打車趕到伊士東酒店助陣。</br>
然后打電話給陳隊長,接到電話后陳隊長倒是表現(xiàn)的極為淡然,他對我道:“這件事情暫時先不用管,放心,沒事兒的!”</br>
我道:“難道出了事情,你們警察也袖手旁觀?”</br>
陳隊長道:“這不是袖手旁觀,對方那么多人,該躲一躲就躲一躲。再說了,這是黑吃黑,我們沒必要去管。趙兄弟,你趕快離開現(xiàn)場吧,免得自己也遭殃。”</br>
我憤憤地道:“飯桶!”</br>
然后掛斷了電話。</br>
確切地說,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管一管。既然我們?nèi)A泰公司與伊士東酒店合作,就應(yīng)該對伊士東的安全負(fù)責(zé)任。眼下出了事兒,豈能袖手旁觀?當(dāng)然,在華泰與伊士東的合同里明確標(biāo)出一條,注明華泰保安不參與甲方的仇殺打架等暴力事件,只負(fù)責(zé)酒店外圍和臨時崗位維持秩序。至少這種突發(fā)事件的處理,應(yīng)該屬于內(nèi)保們的本職,與我們無關(guān)。只是,我又怎能對這種惡劣事件視若無睹?</br>
于是我緩緩地站在金鈴一旁,金鈴卻轉(zhuǎn)頭沖我道:“趙隊長,這里沒有你的事兒,傷了你,我也擔(dān)待不起!”</br>
我微微笑道:“伊士東酒店是我們的安保目標(biāo),我不希望它受到任何損失!”</br>
金鈴感激地一聲苦笑,然后繼續(xù)面向那兩位面目猙獰的黑社會老大,裝作從容地道:“事情已經(jīng)出了,而且是你們的人先在客房里鬧事兒,你們想怎么處理?”</br>
半邊腦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在手上把玩了一通,才強(qiáng)勢地道:“怎么處理?我一個兄弟被你們把肋骨打折了,你們還打傷了我們十幾個兄弟,你說該怎么處理?”</br>
金鈴冷笑一聲,道:“我可以同意付給你們一定的補(bǔ)償。你們開個數(shù)吧!”</br>
半邊腦袋豎起槍口,輕吹兩口,道:“一百萬!我想一百萬對你們來說,應(yīng)該并不困難!”</br>
金鈴冷哼一聲,道:“你們干脆明搶算了,一百萬,你兄弟的肋骨也太值錢了吧?”</br>
半邊腦袋道:“不賠錢也可以。我們不差錢兒,就是想為兄弟爭口氣。如果你們不想賠錢,那也好辦,讓我把你的肋骨打折,咱們算是頂平了,怎么樣?”</br>
金鈴氣的臉色通紅,支吾起來。</br>
何經(jīng)理趕快上前來替金鈴圓場,奉迎地笑道:“咱們好商量好商量嘛,別傷了和氣。”然后湊到金鈴耳邊說了幾句私語,金鈴連忙搖頭:“不行,絕對不行!”</br>
就在這時候,一陣警鈴聲響起,兩輛警車停在了門口。</br>
我和金鈴等人不由得皆是松了一口氣。</br>
但是沒想到的是,警車上的警察下車后一見這陣勢,都嚇的臉色蒼白,趕快返回車?yán)铮?qū)車而去。</br>
真不知道他們是去搬救兵去了,還是直接逃之夭夭了?</br>
此時的情形,異常緊張。</br>
也許是110民警的離去,更是助長了這些黑社會分子的囂張氣焰,半邊兒腦袋朝后面一揮手,他的兄弟們都忙活開來,對著大廳里的桌椅又是一通破壞,咔咔咔咔,亂套了……</br>
此時此刻,我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br>
于是向前一步,挺身而出,對半邊兒腦袋道:“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br>
一語驚醒夢中人,半邊兒腦袋冷笑一聲,倒是號令手下停止了破壞,轉(zhuǎn)而凝視于我,挑眉問道:“你是哪山出來的毛猴?”</br>
我道:“我是伊士東酒店的保安隊長。”</br>
半邊兒腦袋刷地笑了:“保安,原來是個保安?你牛逼!”半邊兒腦袋頗具諷刺意味兒地沖我豎起大拇指,然后對身后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道:“保安都敢在咱們面前牛逼,上去消消他的銳氣!”</br>
確切地說,我不想與他們發(fā)生沖突,我現(xiàn)在在等待李艷群等人的到來,我手下有三百多個保安隊員,除去正在執(zhí)勤的,將近三百個保安換上便衣,至少也能威懾一下他們了。</br>
胖子悠閑地湊上前來,試圖拎住我的衣領(lǐng)。</br>
倒是金鈴在關(guān)鍵時候還算有良心,拉著我的胳膊,想要將我拉到身后,同時向胖子解釋道:“這里不關(guān)他的事情,他只是一個外部的保安而已!”(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