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憤怒
由夢皺眉問我道:“趙龍你笑什么?”</br>
我嘲笑她道:“你吃雪糕的樣子真淑女,奶油都快吃進(jìn)鼻孔里去了!”</br>
由夢趕快拿出紙巾來擦拭了一下嘴巴,又用小舌頭伸出來一陣搜刮,這才盯著我問道:“現(xiàn)在還有嗎?”</br>
我笑著搖頭:“沒了沒了。”</br>
由夢這才如釋重負(fù),但是再吃幾口雪糕,那嘴唇上又重新沾滿了奶油……</br>
微風(fēng)徐起,將由夢輕柔的長發(fā)吹起,散發(fā)出陣陣清香,我猛吸了一口,頓時心里一陣清涼的感覺。</br>
我問由夢:“你用的什么洗發(fā)水,這么香!”</br>
由夢得意地笑道:“本姑娘一直用藩婷!”</br>
我摸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也用藩婷,怎么感覺不到這種香味兒?”</br>
由夢嘲笑我道:“洗發(fā)水也要看誰用啊,有些人,就是跳進(jìn)洗發(fā)水水池里,也洗不香的,比如說就像你,再洗也是臭味兒十足呢!”</br>
見由夢嘲笑我,我猛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罵道:“哼,竟然諷刺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br>
由夢蠻不講理地道:“收拾我?咱們走著瞧,看看到底是誰收拾誰,嘿嘿!”</br>
說完后擺出一副野蠻公主的樣子,用極具殺傷力的眼神向我示威。</br>
我們邊走邊聊天,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婚事……由夢挽著我的胳膊道:“反正現(xiàn)在老爸不媽不再阻攔了,咱們執(zhí)行完這次任務(wù)就訂婚,訂婚之后就結(jié)婚。我呀,必須要先拴住你,否則你以后移情別戀了怎么辦?”</br>
我道:“你對我這么沒信心啊?”</br>
由夢道:“以防不測唄。現(xiàn)在的男人啊,變的可快了!”</br>
我道:“你放心,我對你的感情,一萬年不變!”</br>
由夢悠著我的胳膊道:“說的好聽,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呢!”</br>
我指著天邊的那輪彎月,詼諧地道:“除非月球爆炸,否則我對你的感情,永遠(yuǎn)不變!”</br>
由夢脫口笑道:“還挺浪漫的呢!”</br>
然后斜倚在我的肩膀上,無限幸福。</br>
我和由夢在外面吹著小風(fēng),逛了很久,直到晚上十點(diǎn)鐘,才回到酒店套房。</br>
瑪瑞詩亞還沒睡,她正斜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我們回來,她趕快穿上鞋子,坐了起來,招呼道:“你們倆到哪兒去玩兒了?”</br>
我道:“隨便溜達(dá)了一下。”</br>
瑪瑞詩亞滿懷感慨地道:“戀愛的滋味兒不錯吧?羨慕,好羨慕你們!”</br>
由夢將她一軍道:“羨慕什么!也沒人攔著你談戀愛!”</br>
瑪瑞詩亞聞聽此言,立刻陷入了遐思之中,她的眼睛里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憧憬,直盯著電視屏幕,眼睛撲朔著,似乎在心里祈禱著什么。</br>
我和由夢坐了下來,由夢為了我削了一個蘋果,我剛想吃,瑪瑞詩亞就吃起醋來,向由夢興師問罪道:“哼,用你們中國一句話來形容,你這是重色輕友,為什么只給趙秘書削蘋果吃,我可吃醋了!”</br>
我被瑪瑞詩亞的可愛逗的笑出聲來,將蘋果遞到她的嘴邊兒,調(diào)戲她道:“來,吃一口!”</br>
瑪瑞詩亞盯著我手中的蘋果,噘著嘴巴道:“你以為我不敢吃嗎?”</br>
我趕快將蘋果收回,狠狠地咬了一口,無限幸福地道:“這是我們家由夢削給我的!要吃啊,自己去削!”</br>
瑪瑞詩亞一拍大腿,兀自地站起來,自嘲道:“看來,還是應(yīng)了你們國家的毛澤東毛主席一句話了!”</br>
我追問:“什么話?”</br>
瑪瑞詩亞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一邊說著,一邊去冰箱里取了個蘋果,自己動手削了起來。</br>
只不過瑪瑞詩亞削蘋果的水平實(shí)在不值得恭維,一顆好好的蘋果被她削的面目全非。</br>
但是瑪瑞詩亞仍然吃的津津有味。</br>
由夢嚼著泡泡糖竊笑著,洋洋得意地道:“還是本姑娘削蘋果技術(shù)高呢!”</br>
我打擊她道:“你也就是削蘋果為人民服務(wù)的命唄!”</br>
由夢瞪著眼,擰著我的耳朵興師問罪道:“你說什么?”</br>
我趕快掩飾道:“沒什么,我說你削蘋果的技術(shù)超厲害,你簡直就是蘋果超人!”</br>
我們?nèi)齻€人在沙發(fā)上邊說邊笑,邊看電視,一直到了十一點(diǎn)半。</br>
由夢伸展了一下懶腰,打了個哈欠,對我和瑪瑞詩亞道:“都休息去吧,明天還要去機(jī)場接站。”</br>
瑪瑞詩亞搖頭道:“你先去睡吧,我先看完這個相親節(jié)目!”</br>
此時電視上正演著河北電視臺的一個相親節(jié)目,里面有個叫秦積才的極品男,相當(dāng)有才,如果用幾年之后的某一個人來形容他,那就是‘鳳姐’!真的,我覺得鳳姐那超自信的才華,應(yīng)該就是緣于這位006年參加相親節(jié)目的秦積才,他的自信模式簡直與幾年后的鳳姐竟然異常的驚人相似,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秦積才和鳳姐簡直是絕配。其實(shí),06年的相親節(jié)目還比較少,但是那時候足以映襯出了人們對這類節(jié)目的喜愛,很多人甚至是外國人都非常喜歡看河北電視臺的那個相親節(jié)目。</br>
由夢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我則直奔洗澡間好好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diǎn)有余。</br>
這時候瑪瑞詩亞還在看那個相親節(jié)目,不時笑的前仰后合。</br>
她見我洗完澡出來,笑著招呼道:“快,快來看,那個秦積才簡直太有才了!”</br>
我搖頭道:“不看了,我得睡覺去了。”說罷打了個哈欠。</br>
瑪瑞詩亞略有失望地望著我,道:“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br>
我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嗎?”</br>
瑪瑞詩亞神秘地道:“很重要的事情,關(guān)于你和由夢的!”</br>
我疑惑地湊了過去,坐在沙發(fā)上,追問道:“說吧,我和由夢怎么了?”</br>
瑪瑞詩亞眼睛在屋內(nèi)東瞄西瞄,忽而轉(zhuǎn)眼望著我,輕聲道:“你和由夢現(xiàn)在……”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卻又話鋒一轉(zhuǎn),道:“你和由夢為什么不住一個房間?”</br>
聞聽此言,我頓時羞的臉色通紅,我埋怨著瑪瑞詩亞的多管閑事,開口道:“什么意思?”</br>
瑪瑞詩亞道:“你們倆都好了這么久了,還分居呢?”</br>
我汗顏地舉起雙手沖瑪瑞詩亞一抱腕兒,道:“拜托拜托,不要誘導(dǎo)我犯錯誤,我和由夢還沒結(jié)婚呢!”</br>
瑪瑞詩亞冷哼一聲,壞笑道:“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這么封建啊?現(xiàn)在誰還等到結(jié)婚再……現(xiàn)在都是流行先同居后結(jié)婚,你已經(jīng)跟上不時代了!”</br>
我趕快沖瑪瑞詩亞道:“打住,趕快打住!”</br>
瑪瑞詩亞道:“你作為由夢的男朋友,你就忍心讓由夢獨(dú)自承受夜的寂寞?”</br>
我隨口道:“寂寞了二十幾年了,再寂寞個一年半載又何妨?”</br>
嘴上這樣說,心里卻覺得詫異,這個瑪瑞詩亞這樣勸我們,究竟是何意圖?她是想極力促成我們,還是聲東擊西地搞破壞?</br>
無從找到答案。</br>
瑪瑞詩亞道:“想不到你們中國軍人這么固執(zhí)這么封建,趙秘書,其實(shí)女人有時候會很寂寞很需要男友的陪伴,你們之間不應(yīng)該只停留在這種狀態(tài)上,該突破的時候就要突破。這是維持愛情鞏固愛情的佐料!你應(yīng)該將中國的傳統(tǒng)觀念摒棄掉,知道嗎?”</br>
我追問:“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br>
瑪瑞詩亞閃爍著眼睛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和由夢有個好的結(jié)果。我只是見你們倆好像都很保守,給你提一個……一個參考性的建議。”</br>
我心情復(fù)雜地沖瑪瑞詩亞說了句‘謝了’,然后站起身來,走回了自己的臥室。</br>
今夜心情有些復(fù)雜,瑪瑞詩亞的話盤旋在耳邊,我感到心里一陣陣的異樣感覺,由衷的強(qiáng)烈。</br>
我捫心自問:是自己太封建了嗎?</br>
無從判斷。</br>
但是確切地說,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時候也曾無恥地想過與由夢之間有些實(shí)質(zhì)性的突破,但是每每都這種想法,我都會不斷地自責(zé),我無法拒絕良心的譴責(zé),我簡直就是一個矛盾的結(jié)合體,我無法從這種矛盾的境界中跋涉出來。</br>
一夜復(fù)雜的想象,直到凌晨三點(diǎn)鐘,我才睡著,但是卻做了很多奇怪的夢。</br>
男人的心事,在心底蕩漾著,卻只能成為秘密。</br>
次日上午八點(diǎn)鐘,瑪瑞詩亞留守,我和由夢驅(qū)車趕往首都機(jī)場。</br>
九點(diǎn)鐘,伊塔芬麗小姐一行人準(zhǔn)時下飛機(jī)。</br>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擔(dān)負(fù)這次隨行護(hù)衛(wèi)任務(wù)的,竟然是——</br>
凱瑟夫!</br>
怎么會是他?</br>
剎那間我感覺頭腦一片混沌,我覺得這是國對中國的蔑視!</br>
早知如此,我和由夢肯定不會接手這次外賓警衛(wèi)任務(wù)。</br>
怪不得在問瑪瑞詩亞隨行警衛(wèi)是誰的時候,瑪瑞詩亞有些言辭閃爍,似乎在有意地掩飾。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凱瑟夫!</br>
何等的戲劇!何等的荒唐!</br>
伊塔芬麗小姐見到我們,顯得格外高興,她穿了一件漂亮的白色連體裙,頭上束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許久不見,她看起來似乎成熟了一些,身高也像是長了不少。</br>
伊塔芬麗向我和由夢擁抱示禮,激動地道:“真高興,又見到了你們!真的很想你們。趙師父,你這段時間還好嗎?”</br>
我點(diǎn)頭道:“我很好,謝謝伊塔芬麗小姐關(guān)心。”隨后我將目光定格在凱瑟夫身上,心里卻因?yàn)樗某霈F(xiàn),騰起了一陣陣憤怒的浪花。(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