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 都是我的錯
齊夢燕搖頭:“不怎么樣。”</br>
我也附和:“是不怎么樣!趙光成雖然資格比較老,但是缺乏威信。讓他掌舵,還不如讓……”我大腦以奔騰四處理器的速度高速運轉(zhuǎn)了半天,卻也沒想出合適的人選來,不由得尷尬地止住了后話。</br>
齊夢燕出乎意料地為我接了下文:“不如讓李樹田操盤!”</br>
陳富生搖頭道:“不行!李樹田有自己的任務(wù)。就趙光成吧,至少他老練一些,閱歷也豐富一些。”</br>
我皺眉在心里埋怨:明明自己拿定了主意,還非要跟我們商量干什么?</br>
陳富生接著對女秘書道:“你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督總部各個部門主官的工作,一有情況馬上向我匯報!再就是,重點管好財務(wù),財務(wù)后勤是保障,財務(wù)上,絕不能亂!”</br>
女秘書點頭道:“放心吧陳先生,我一定按您說的做。”</br>
隨后,陳富生讓齊夢燕和女秘書回避,跟我私聊。說是私聊,其實也沒什么隱諱內(nèi)容,只不過是陳富生拉攏人心的一種心理方式罷了!跟我聊了十分鐘左右,陳富生又讓我回避,與齊夢燕私聊了一番。</br>
完之后,陳富生特意囑咐我和齊夢燕,要搞好團結(jié)!很明顯,他已經(jīng)看出了我和齊夢燕的冷戰(zhàn)。</br>
陳富生提出中午會安排飯局,我和齊夢燕走出辦公室,準(zhǔn)備消遣一下中午前的這段時間。我們相距三米遠(yuǎn),我顧左,齊夢燕盼右。正欲分道揚鑣之際,我發(fā)揚了一下風(fēng)格,準(zhǔn)備與齊夢燕和談。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矛盾,只是因為那一場讓我哭笑不得的鴛鴦浴風(fēng)波。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那次齊夢燕竟然動了真格。而我卻對她百般猜疑,以至于將齊夢燕置于了相當(dāng)尷尬的境地。</br>
站在齊夢燕面前,齊夢燕繃著眼神,根本不看我一眼。</br>
我強擠出笑來,試問:“怎么,準(zhǔn)備一輩子都不搭理我了,一輩子跟我玩兒冷戰(zhàn)?”</br>
齊夢燕吮了吮棒棒糖,冷哼道:“你值得本小姐這么做嗎?”</br>
我一怔,當(dāng)然聽出了齊夢燕話語之中的諷刺。但我還是笑了笑:“不值得!正因為不值得,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一直以這樣的態(tài)度,對我!”</br>
齊夢燕以一種教訓(xùn)的口氣道:“要想讓別人對你態(tài)度好,首先你要對別人態(tài)度好。但是你是怎么對我的呢?我一心一意地對你好,甚至不惜……可你卻以自己的高風(fēng)亮節(jié),把我給涮了一頓!我不是羊肉,不喜歡被人涮!”</br>
我苦笑道:“我沒拿你當(dāng)羊肉,也沒想要涮你!我承認(rèn),是我小肚雞腸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錯!”</br>
齊夢燕冷冷地道:“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千不該萬不該,喜歡上,喜歡上你!”齊夢燕提高了音量,嘴中的棒棒糖,竟然被硬生生地咬斷。她隨即扭過頭去,快步走開。</br>
她竟然恨我恨到了這種程度!</br>
我敗了再戰(zhàn),緊隨其后。伸手?jǐn)r住她的去路:“等等夢燕兒!”</br>
齊夢燕皺眉問我:“你想干什么?”</br>
我道:“沒想干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原諒我!剛才陳先生都說了,讓我們搞好關(guān)系,搞好團結(jié)!”</br>
齊夢燕冷冷地一笑,反問:“如果你是我,你會原諒一個像你一樣的人嗎?好好想想吧,趙龍。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越是喜歡你,就會越受到傷害。我為什么還要一傷再傷呢?我沒那么傻!也沒那么花癡!”</br>
我伸手?jǐn)堖^齊夢燕的肩膀,焦急地道:“夢燕,別這樣!你這樣讓我覺得很陌生!”</br>
齊夢燕道:“陌生就對了!我們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br>
我再無語,心想看來齊夢燕已經(jīng)決定,一輩子都要跟我打冷戰(zhàn)了!是啊,她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女孩。對于我那天的舉動,怎能不讓她憤恨一生?</br>
我目送齊夢燕踩著輕盈且傷感的腳步,緩緩離去。她的步速比平時慢了很多,像是在有意享受鞋子與地面的敲擊聲。那種聲音并不悠揚,相反,帶著足夠的心事和情愫。有些凄涼,又有些幽怨。</br>
齊夢燕在大門口停了下來,她始終沒有回頭望我一眼,而是若有所思地耷拉著腦袋,踢踏著雙腳,在原地轉(zhuǎn)圈兒。</br>
我駐足觀望了一分鐘,然后堅定地走向了訓(xùn)練場。訓(xùn)練場上呼號震天,‘一二三四’的口號,像是軍營里的剛勁旋律。教官們分批帶著隊員們,進(jìn)行著各式各樣的適應(yīng)性軍事訓(xùn)練。我在這些帶隊的教官當(dāng)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喬靈的影子。而實際上,喬靈正抱著胳膊站在一棵大垂柳下,遙控指揮。</br>
穿著特制迷彩服的喬靈,別有一番嫵媚。那種軍人似的挺拔身姿,那種英姿颯爽的神態(tài),令人瞧之暗暗贊美。</br>
我叼著一根煙走了過去,站在喬靈面前。喬靈沖我笑了笑:“師兄,要不要給這幫新隊員們注入點兒激素?”</br>
我一愣:“什么激素?”</br>
喬靈放開抱在胸前的胳膊,伸手在空中瀟灑地一比劃:“就是激情的元素嘍!也就是訓(xùn)練熱情!你看這些人都病央央的,打不起精神來!我看著都沒勁兒!”</br>
我掃視了一圈兒隊伍,道:“挺好啊!這不都挺精神的嗎?”</br>
喬靈道:“假象!都是裝出來的!”</br>
我道:“我沒看出來是裝的!那誰,李樹田呢,他沒過來訓(xùn)練?”</br>
喬靈道:“李教官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兼顧訓(xùn)練啊!他現(xiàn)在正在辦公室里研究管理方案呢!下一步陳先生計劃再招幾百個新隊員,基地要人滿為患吶!”</br>
我笑道:“那是好事兒!這證明咱們天龍公司,正在蓬勃地發(fā)展著。”</br>
喬靈沒說什么,只是一笑。</br>
五分鐘后,喬靈讓值班教官吹哨,集合了隊伍。</br>
隊伍聚成了一個整齊的長方形,一字排開,準(zhǔn)備聆聽喬靈的指示。我粗略地數(shù)了數(shù),足有一千五六百人!</br>
喬靈繼續(xù)抱起胳膊,很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地講了幾句話。還別說,她這一動員,大家的訓(xùn)練熱情馬上就被調(diào)動起來了!</br>
然后喬靈讓各隊帶開分訓(xùn)。我們站在垂柳旁邊,談天,說地。喬靈活像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女將軍,瀟灑自如,指點江山。那種鎮(zhèn)定與巾幗豪情,令我由衷地敬佩。她稱得上是當(dāng)今時代的花木蘭了!</br>
喬靈問我:“師兄,師父的那本書,研究的怎么樣了?”</br>
我笑道:“看了看,太高深了,還沒研究透徹。”</br>
喬靈道:“師兄謙虛了吧?憑你的武學(xué)造詣,會研究不透。你肯定是偷懶了,小心我給師父打小報告!”</br>
我刺激她道:“打吧打吧!我巴不得呢!”</br>
喬靈撲哧笑了:“有時間的話,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呢!師父可是分配了任務(wù)的,你每天寫武學(xué)筆記嗎?”</br>
我道:“寫什么呀。都寫在腦子里了!”</br>
喬靈道:“偷懶!”</br>
我搖頭:“不是偷懶,這年頭,誰還用筆寫字,都用電腦了!”</br>
正和喬靈談話的工夫,陳富生的女秘書遠(yuǎn)遠(yuǎn)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趙大隊長,時間到了,陳先生在門口等你呢!”</br>
我趕快與喬靈告辭,小跑著隨女秘書而去。</br>
大門口,陳富生和眉姐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齊夢燕站在眉姐身邊,一只右腳在地上畫著圈圈兒,腦袋斜瞧著右下角,嘴巴里仍然叼著一根棒棒糖。</br>
女秘書送我到大門口,便轉(zhuǎn)身回去。眉姐笑盈盈地沖我招了招手,笑道:“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吶!”</br>
我押韻地笑答了一句:“我思想沒問題,是眉姐你們太積極!”</br>
眉姐撲哧笑了:“有才!”</br>
其實今天眉姐的裝扮相當(dāng)高雅,一身黑色貴婦裝,身材凹凸精致,面目白皙光澤,穿戴金飾不多,卻恰到好處。試問天底下,還有誰能如此高貴不凡?</br>
吃飯,永遠(yuǎn)是個老套而新鮮的課題。陳富生很瀟灑地將一把車鑰匙從空中扔給我,說了句:“開越野吧,空間大!”</br>
我左手捏了鑰匙,走近了那輛三菱越野。</br>
齊夢燕知趣地給陳富生和眉姐拉開車門,等他們上車后,她稍一猶豫,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上了副駕駛位置。我能看的出來,她似是很不樂意跟我坐在一排。但是眼下實在沒辦法,她可沒愚蠢到坐在后排去當(dāng)陳富生和眉姐的電燈泡。</br>
我啟動了車子,駛出大門,按喇叭,向值班保安回禮。我們徑直去了一家叫‘春城酒家’的四星級酒店,找了個單間,陳富生親自點了幾個特色菜。</br>
中午陳富生沒讓喝酒,足以證明他想讓我們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他要為我們灌充某些思想了!其實也沒什么,無非是一些索然小事。倒是眉姐想的比較周到,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張地圖,讓陳富生標(biāo)出出發(fā)順序和地點。</br>
我在心里暗暗佩服眉姐,姜還是老的辣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呢?這樣一來,根本不用冒什么風(fēng)險去做詳細(xì)紀(jì)錄了,一張地圖,全然搞定。組織的各個分部,一目了然地在地圖上表現(xiàn)了出來。</br>
總之,這個午餐吃的很詭異,陳富生做事一向如此,他竟然利用午飯的時間,粗略地講解了一下行程,并強調(diào)此行紀(jì)律。(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