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天涯何處不相逢
一邊說著,我心里一邊暗暗得意:孫玉敏,雖然你曾經(jīng)是我的恩師,但是想跟我斗,你未免還遜了點兒!</br>
孫玉敏愣在原地,面色尷尬,幾次鼓起勇氣,卻未能如愿。也許他心里清楚,他效仿不來,他沒有那么靈活的指力!</br>
陳富生見他遲疑,笑問:“怎么,有難度?”</br>
孫玉敏正要說話,眉姐卻替他解了圍:“算了算了,這些小節(jié)目是助興的,我們是來吃飯的,有時間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這樣吧,孫玉敏抽時間教教我,讓我也露兩手!”</br>
而受到眉姐的啟發(fā),孫玉敏突然來了主意,巧妙地將這燙手的山藥,丟給了李樹田:“既然這樣,我和趙隊長都表演了,給大家助了興,剩下的時間,就交給李樹田李教官了!李教官當初也是特衛(wèi)局的佼佼者,硬氣功擒拿格斗,樣樣出彩。”</br>
李樹田聽后,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把孫玉敏狂揍一頓。但是表面上,他卻裝出幾分和諧,沖孫玉敏道:“孫隊長,剛剛被陳先生任命為特保隊隊長,就學會推卸了?剛才趙隊長揭了你的密,禮尚往來,趙隊長的密,輪不到我來揭。這個機會,還是理應(yīng)由你孫隊長來把握。我們,很期待。是不是啊?”李樹田還虛張聲勢地調(diào)動了一下大家的熱情,更是將職場上的勾心斗角之功力,演繹到了極限。</br>
孫玉敏臉上繃發(fā)出幾絲冷汗,見李樹田又將炸彈丟給了自己,不由得沒了主意。</br>
這種尷尬,是他自找的!如果不是他剛才故意放我鴿子公報私仇,我又怎會對他進行如此一番報復(fù)?</br>
陳富生這種大人物當然能看出其中隱藏的紛爭,他不失時機地開口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兒,改天,我要好好欣賞一下,你們還有哪些本事!”</br>
孫玉敏這才如釋重負,感激地望著陳富生。</br>
李樹田嘴角處發(fā)出一陣嘲諷之笑。</br>
而我卻突然覺得這一幕相當有戲劇性:我孫玉敏李樹田,簡直成了三足鼎立。互不相讓,互為敵手。</br>
當然,從我內(nèi)心深處來講,我并不怎么希望我們會成為敵人。畢竟都是‘同門師兄弟’,相煎何太急?只是這二位,一直都在想方設(shè)法地拆我的臺,與我作對,我何必還要忍讓?</br>
陳富生端杯與我們共飲了一杯后,道:“剛才的舉手表決,我覺得現(xiàn)在可以敲定一下。公司的重要高層,今天到場一半,趙光成,潛龍,圣鳳,幾個沒在,不過我之前也跟他們溝通了一下,他們基本上是認可的!所以,根據(jù)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原則,我宣布,孫玉敏任職一事正式通過,稍后會由我的秘書擬發(fā)任命書。當然,我覺得剛才趙大隊長的話也不無道理,因此,孫玉敏現(xiàn)職,擬加三個月試用期。試用期滿后,薪資待遇具體職權(quán),再進行進一步的增設(shè)。另外,關(guān)于趙大隊長,我對他的工作很認可,從今天開始,你正式兼兩職,天龍公司四總教官之一,兼望京大隊大隊長。這就要求,你每周至少要抽出三天來回基地布置工作,我會劃給你二十個教官,一個綜合性訓練場地,還有一個助手。喬靈喬教官,負責對你這位師兄進行某些方面的協(xié)調(diào)和熟悉工作。”</br>
陳富生的這番話,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統(tǒng)籌能力。他既實現(xiàn)了自己的**,又巧妙地化解了我對這次提拔的阻攔。</br>
而且,我能意會到這番話中的潛臺詞。這意味著,我將要更深入地進入天龍公司組織的內(nèi)部,總教官這個職務(wù)是面兒上的,真正的作用,應(yīng)該是在組織。</br>
宣布完之后,陳富生分別望了我和喬靈一眼,問:“有問題嗎?”</br>
我搖頭:“沒問題。”</br>
喬靈也附和:“我也沒問題。”</br>
陳富生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希望咱們各司其職,共同為天龍公司的發(fā)展,貢獻力量。還有,今年的分紅,我準備給你們提高0個百分點,華夏這個爛攤子,通貨膨脹的厲害。你們付出了那么多,再不給你們加點兒薪,我心里過意不去。”</br>
陳富生提杯,我們紛紛附和。還是李樹田會見風使舵,帶頭站了起來,用夸張的馬屁表達了對陳富生的感激之情:“陳先生對我們簡直,簡直太好了!您說的極是。華夏現(xiàn)在管理混亂,貪污成風,政府巧斂豪奪,老百姓的口袋都快被搜刮干凈了。舉個例子,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三十萬塊錢能買套小一點的房子,到了004年,勉強能買個車庫,到現(xiàn)在,恐怕連個儲藏室都買不了了。陳先生給我們提高0個點兒,都快趕上通貨膨脹的速度了!”</br>
李樹田不失時機地用這種幽默的方式拍了一下馬屁,我們當然也不能干坐著,只好陸續(xù)地站了起來,一齊舉杯感謝陳富生的厚愛。</br>
陳富生笑望著李樹田:“李教官啊,你啊簡直就一憤青!整天憤世嫉俗的!說出這番話,小心政府派特工暗殺你!政府現(xiàn)在就聽不得人民說實話,更聽不得人民說政府無能!我們的政府,還躺在四九年的溫床上,睡大覺。天塌下來,都沒他的事兒。”</br>
陳富生與我們共飲了三杯啤酒后,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笑。</br>
他伸出那只戴了玉扳指的手,沖伺在一旁的服務(wù)生輕揮了一下。</br>
女服務(wù)生笑盈盈地湊近:“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br>
陳富生道:“辣爆虎肉!”</br>
女服務(wù)生愣了一下:“對不起先生,您能說清楚一些嗎?我沒,沒聽清楚!”</br>
李樹田充當了翻譯的角色,一字一字地重復(fù)性吐出:“辣爆虎肉!要一盤,香辣老虎肉!快!”</br>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沖坐在自己左側(cè)的喬靈輕聲追問了一句:“這個辣爆虎肉,是什么做的?”</br>
喬靈輕聲道:“老虎肉,當然是老虎肉啦!師兄,你今天是怎么了?”</br>
我驚愕:“是真的老虎肉?”</br>
喬靈點頭:“當然是真的!”她繼續(xù)壓低了音量,湊在我耳邊道:“上次我們和陳先生來這里吃過一回,一千二一小盤兒,一萬塊一斤!”</br>
我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孤陋寡聞了。眼下國家對這些‘野味兒’監(jiān)控的相當嚴格,但總是有一些不法商販冒著危險跟法律對著干,借野味兒來謀取暴利。只是,我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人敢賣老虎肉這太夸張了吧?</br>
我盡力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卻見那女服務(wù)員卻像是被嚇了一跳似的,沖陳富生解釋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這里沒有,沒有老虎肉。老虎是國家重點保護動物,誰敢知法犯法啊!”</br>
李樹田一聽這話急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扯淡!上次我們過來吃過一回!”</br>
女服務(wù)員委屈地道:“不可能,我們真的,真的沒有。”</br>
李樹田又要發(fā)火,陳富生沖他一擺手:“算了,你跟她計較什么,叫他們老板過來就是了!”</br>
李樹田這才壓抑住火氣,沖女服務(wù)員道:“叫你們老板過來!”</br>
女服務(wù)員道:“我們經(jīng)理不在。”</br>
李樹田被氣的滿臉鐵青:“叫你們老板,姓孫的那小子!不是叫你們經(jīng)理!”</br>
女服務(wù)員原地遲疑,李樹田直接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br>
三分鐘后,包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br>
一個年輕但穿著體面的男子,匆匆地走了進來。這個男子穿了一套名貴的淡灰色西裝,頭發(fā)剛勁明亮,單單是領(lǐng)口處扎的那束領(lǐng)結(jié),估計就能有上千元價值。</br>
只不過,他的到來,頓時讓我深深地吃了一驚。</br>
正所謂天涯何處不相逢啊!</br>
然而,他的出現(xiàn),顯得非常不合邏輯。</br>
我在片刻之間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也實在是想不出,他出現(xiàn)在這家四星級大酒店的理由……</br>
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是我曾經(jīng)的同學孫濤!</br>
確切地說,在上次蘇茜被撞以后,孫濤一直和我保持著聯(lián)系,但從未提及到這家酒店。莫非,他真的就是這家酒店的老板?</br>
詫異的我,也不失時機地站了起來。孫濤見是我,也愣了一下,沖我笑了笑,卻沒相認。</br>
李樹田皺眉望著孫濤,咄咄逼人地道:“孫總,今天不地道啊,上菜沒有,怎么回事?”</br>
孫濤趕緊拎過那個服務(wù)員,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這個服務(wù)生是新來的!她不知道我們這里的一些情況。”解釋完之后,孫濤又轉(zhuǎn)而對那女服務(wù)員道:“我告訴你,這幾位都是咱們酒店的貴賓,一級貴賓!”</br>
李樹田興師問罪:“派個新服務(wù)員過來敷衍我們,是不是?”(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