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翩翩起舞
我有些懷疑,她是在為我洗腦。在整個天龍公司,都充斥著這么一種氛圍。</br>
我望著齊夢燕,試探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肚子的逆反思想?”</br>
齊夢燕扭頭與我對視:“怎么,你不覺得嗎?以前我從不關(guān)心什么政治軍事,還有經(jīng)濟。但是前幾天我看了一下我們家的經(jīng)濟支出表,深受感慨。別看我們齊家表面上看起來財大氣粗,在北京在全國都有地位有勢力,但是我們?yōu)榱税l(fā)展為了爭取項目,每年都要向政府交納上千億的稅收,向那些所謂的高官們,交納千億的活動經(jīng)費。政府還千方百計地逼迫我們搞公益慈善,搞募捐,實際上,這些錢,大部分都裝進了他們的口袋!”</br>
我見齊夢燕一下子變得如此深沉和不滿,不失時機地笑了笑,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我拍了一下齊夢燕的肩膀,道:“你怎么一下子變成憤青了?這些事,沒必要去想,反正錢夠花有吃有喝有玩兒的,就行了。咱們沒必要沉浸在別人的錯誤中哭泣,別人不給我們樂趣,我們自尋其樂。”</br>
齊夢燕象是如夢初醒一般,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主要是年齡大了,考慮的問題了多了。”</br>
我望著她的臉,道:“年齡多大?看你的樣子,大有種憂國憂民的慷慨。”</br>
齊夢燕笑道:“憂國何用!憂國,也許會被,被貫以反動者的頭銜。國家現(xiàn)在根本不讓我們講真話,抵制民主。什么事,都是共產(chǎn)黨說了算!”</br>
我們莫名其妙地聊了一些所謂的經(jīng)濟問題,齊夢燕的話雖然偏激,但卻有一定的見解。我雖不太予以茍同,卻也裝作深有同感的樣子,唏噓附和。</br>
當(dāng)一陣節(jié)奏感極強的音樂,響了起來,大廳里有很多人開始站起身,邁開步子,上了舞池。</br>
現(xiàn)場的男女們開始隨機配對,翩翩起舞。</br>
優(yōu)美的音樂聲中,他們舞步飛揚,輕盈曼妙的身姿,隨著音樂泉水的噴發(fā)搖曳著。那美麗的噴泉,是音樂的結(jié)晶,人們仿佛能聽到,音樂來自于泉水,它們時而奔放時而矜持,將人類的藝術(shù)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的水平。</br>
碩大的舞池,已經(jīng)無法用奢華二字來形容,達官顯貴們扭捏著身姿,男士女士配合默契,輕舞飛揚,好一片和諧美妙的景象。</br>
齊夢燕拉著我下了樓,到了大廳。</br>
我們先是坐下來喝了點兒飲料,觀瞧著舞池里的動靜。</br>
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跳舞的交際作用,看來金鈴是對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交際離不開舞蹈。無法想象,這些達官顯貴們,是怎么學(xué)會那么多舞蹈的,看起來那么熟練,那么高深。</br>
而我們的惡搞女神齊夢娜小姐,不知從哪里找了個帥哥舞伴,帥哥矜持,她張揚。兩個人死活跳不到一塊。齊夢娜簡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耍酒瘋。</br>
齊夢燕望著妹妹捧腹而笑:“這個夢娜在干什么,這哪里是跳舞呀,明明就是在練武!”</br>
她笑過之后,拎著我的胳膊,示意道:“走,咱們上去給她做個示范!跳舞,不是這么跳的!”</br>
我搖頭:“我勸你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不要讓我當(dāng)你的舞伴。”</br>
齊夢燕笑問:“為什么?”</br>
我道:“你的腳,會腫!”</br>
齊夢燕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雙腳,疑惑地望著我:“為什么會腫?跳舞怎么會”她沒說完,便馬上意識到了什么。</br>
我一笑,催促她道:“找個會跳的跳吧,我不會。”</br>
齊夢燕上前拎著我的手,道:“沒關(guān)系。我也不怎么會。我們,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我愕然,敢情毛主席的名言,還能用在這里?</br>
我沒有再拒絕齊夢燕,而是抱著一種特殊的想法,與她走進了舞池。</br>
我們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翩翩起舞。音樂聲曼妙悠揚,可我的心情卻怎么也振奮不起來。</br>
我望了一眼大廳四周,一片和諧的景象。英姿颯爽的保安們,在墻角處如同雕塑一樣站立,目光炯炯,海視四方。</br>
而齊光仁夫婦,則正和陳富生夫婦,坐在一個顯眼的位置,侃侃而談。我聽不到他們在談什么,但從他們的笑聲中可以判斷,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br>
我?guī)缀鯇⒚總€人瞧了個遍,卻沒有發(fā)現(xiàn)特衛(wèi)局派人過來。也就是說,由局長這次,并沒有接受齊光仁的邀請,參會安保。我覺得這也沒什么不妥,特衛(wèi)局肩負著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警衛(wèi)任務(wù),若是總為這些達官顯貴們服務(wù),豈不是玷污了中央特衛(wèi)的威名?</br>
也許是我心思太重,一時失腳,齊夢燕遭殃。她‘啊’地一聲,蹲下身子喊腳疼。</br>
我心想活該,是你不聽勸。但臉上卻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焦急,攙扶起她,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br>
她輕輕揉弄著那只受傷的腳,無辜地望著我:“你踩到過多少人的腳了?”</br>
我笑道:“沒數(shù)過!不清楚。你好像得排到十位數(shù)以后了吧!”</br>
齊夢燕憤慨,嘖嘖抨擊。</br>
宴會繼續(xù)進行,一切都是按照事先的流程進行的!</br>
在我看來,與金鈴的宴會,沒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只不過是更奢華一些,更浩瀚一些。而已。</br>
而我卻在音樂聲中,突然記起了一個人!金鈴!</br>
金鈴怎么沒來?</br>
正這樣想著,門口突然響起一陣問候的聲音。</br>
竟然是,竟然是金鈴來了!</br>
真的,有時候真的懷疑,山東人就是上帝派來的使者。說曹操曹操就到,是我們山東人的專利。</br>
金鈴今天穿戴的相當(dāng)嬌艷,一套合體的深色衣裝,肩膀上是個淡紅色的披肩,映襯之下,盡顯高貴。那青春氣息與巾幗氣宇并存的韻味,頓時讓大廳里的明燈,黯淡了許多。</br>
我和齊夢燕共同迎上去,齊夢燕一拐一拐,我扶著她的胳膊,湊近。</br>
客套幾句后,金鈴奉上禮物,走了進來。</br>
她沒有帶保鏢,看樣子是只身而來。</br>
我問金鈴:“怎么才來?”</br>
金鈴道:“路上堵車!”</br>
我沒再追問。堵車,一向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化。尤其是北京,哪天不堵車,天下便可太平。</br>
舞會仍在繼續(xù),金鈴剛坐下來,就有個衣裝款款的中年男子迎上來,沖金鈴道:“金董,賞不賞臉一起跳支舞?”</br>
金鈴略顯猶豫,而后指著我道:“對不起方總,我已經(jīng)有舞伴了!”</br>
我愣了一下,齊夢燕也用眼睛鳴不平,仿佛在抗議金鈴的蠻橫霸道,告誡她:趙龍是我的舞伴。</br>
那位方老板道:“這位是?”</br>
金鈴道:“我的朋友,趙龍。”然后向我介紹:“這位是天華置業(yè),方董方老板。”</br>
我象征性地與他握了握手,一笑示禮。</br>
方老板上下瞧了瞧我,追問:“趙先生年輕有為,不知道在哪里高就?”</br>
我笑道:“在保安公司,當(dāng)隊長。”</br>
方老板臉上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保安隊長,會被邀請參加這種規(guī)模的宴會。</br>
金鈴補充道:“是在,是在陳先生的保安公司,負責(zé)一個大隊。趙龍可是天龍公司的重量級人物,身負重擔(dān)啊!”</br>
方老板這才陪笑般地望著我,又伸過來手握了第二遍,贊嘆道:“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吶。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互相幫助一下。”</br>
他恭敬地遞來他的名片,用兩只手各捏一個角,低微著身子奉上。</br>
我有些受寵若驚。真的有些意外,天龍公司這個名號,會這么好使。</br>
方老板吃了閉門羹繼續(xù)尋找舞伴,但是舞會現(xiàn)場本來就是僧多粥少,男多女少,找了半天沒找著,方老板只能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喝起了咖啡。</br>
而金鈴則伸出一只手,邀請我跳支舞。</br>
我望了一眼齊夢燕,她似是有些不樂意。</br>
但我還是伸出一只手,與金鈴握在一起。</br>
齊夢燕呼道:“剛跳傷了一個,你還想跳傷第二個?”</br>
我故意打擊齊夢燕道:“但我偏偏和金鈴比較默契,傷不了!”</br>
這樣一說,金鈴略顯尷尬地瞧了瞧腳下,似有余悸。</br>
我們牽手進了舞池,隨著悠揚的音樂聲,翩翩起舞。金鈴不失時機地沖我說道:“這次千萬別踩我腳了,我穿的鞋子軟,經(jīng)不起你踩。”(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