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永遠學(xué)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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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板對來人的身份頗為好奇,他低頭瞧了一眼名片,對方老板的名諱在業(yè)界并不熟悉,“看來你們老板不是港城人。()”
“的確不是,我們老板也不在港城,所以就派我來和高老板談這筆生意。鄙人姓江,單名一個森字。”江森做了自我介紹,只說自己是特助。
“原來是江特助。”高老板招呼著他,他愈發(fā)感到好奇。
這位江特助背后的上司費了周折來邀他到這里會面,偏偏又不是本人出現(xiàn),而是派了下屬過來,這來頭似乎不小。
高老板愈發(fā)有了興致,他開口問道,“那你們老板,是中意哪塊地皮呢?”
江森將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一塊平板電腦來,他打開系統(tǒng),里面顯示出地圖來。
“就是這一塊。”江森定位了地理位置,他低聲回道。
高老板探頭一瞧,那卻是城東的地皮,正是屬于自己名下。
說起這塊地皮,高老板卻是一目了然。
地皮買下的時候,價格不高,后期因為周遭都是廠區(qū)建設(shè)的十分繁華,建設(shè)廠區(qū)的成立將這塊地皮的價格也炒了起來,一翻再翻。高老板混了多年商界,一塊地皮是否還有升值空間,他當(dāng)然是清楚。
高老板壓著這塊地不肯脫手,前幾年里不斷有買家來買這塊地,他也遲遲沒有肯轉(zhuǎn)讓。
只因為一點,價格談不攏。
于是,這塊城東的地皮就一直擱著,他怎么也不肯作罷。
那些本來有意投資的人一看價格抬高的離譜,也就不再寄予希望,紛紛轉(zhuǎn)戰(zhàn)其他地皮。
而后這兩年來,漸漸就無人問津了,空缺在那里成了一塊冷水地。但是沒人前來詢問價錢,不代表這塊地皮不是風(fēng)水寶地。
這不,高老板意識到,賺錢的機會來了。
高老板笑著問道,“江特助,那你們老板心理價位是多少?”
“老板當(dāng)然是希望在合理的情況下買下這塊地皮了,不過價格方面,還是要看高老板的定價了。”江森緩緩說道,“高老板,您看,您出個價,我看看我們老板能接受嗎?”
高老板眼眸一垂,他微笑著,抬眸之間,他舉手抬出一個數(shù)來。
江森一瞧,這個數(shù)比起這塊地皮的市價可是要高上許多,不過如果能夠順利買下,也是可以。
江森此次前來,就是要速戰(zhàn)速決的。
“高老板,這個數(shù)不能再少了?”江森問道。
“當(dāng)然是不能了,這個數(shù)也不算多。”
“如果我們老板同意買下,高老板什么時候能簽合同?”
“那就先問問你們老板同不同意。”
高老板如此回著,江森則是道,“高老板,那我們先吃飯吧,慢慢再談。”
“地皮放在那里也不會跑,飯是要先吃的。”
餐桌上立刻上了菜來,兩人喝著酒漫無目的聊著天。高老板拐彎抹角打聽起江森背后老板的情況,更是問起這塊地皮買走后要做什么,江森也繞著彎應(yīng)他,簡單告知他是用來建廠。
期間,江森暫時離開了一下,他來到無人的回廊盡頭,打電話給周蘇赫。江森將方才和高老板會面的情況逐一轉(zhuǎn)述,請示問道,“蘇赫少爺,您看要不要立刻買下?”
周蘇赫一聽這個情形,他垂眸道,“不用,你先回來。”
江森遵照著周蘇赫的指示,沒有立刻和高老板接著去談地皮的買賣。會別了高老板,江森輾轉(zhuǎn)來到了一處商業(yè)樓盤。
今日,周蘇赫來到合作方公司洽談。
江森在樓下等候了一會兒,瞧見周蘇赫帶著秘書而出,他立刻走上前去。
一行人分別上了兩輛車。
江森開車,載著周蘇赫一并離去。
一行人輾轉(zhuǎn)回到了四季酒店。
進了酒店書房后,江森困惑問道,“蘇赫少爺,為什么不立刻買下那塊地皮?”
“你以為,這位高老板會這么簡單就賣給你?”周蘇赫沉聲反問,緩緩說道,“他報的數(shù),不過是底價。等你一同意,他就立刻會抬價。”
高老板手上的這塊地皮,為何一直沒有賣出,其實有些事情說穿了,不過就是兩個字——貪婪。
“那要怎么做?”
“現(xiàn)在回電過去,同意依照他的價格成交。等他抬價,你就壓掉三分之一。”
周蘇赫一吩咐,江森立刻照做了。
而事實情況,和周蘇赫所說的一樣,高老板果然坐地起價,足足翻了個倍。于電話里一番交涉后,江森最后壓了三分之一的價格,“高老板,這是我們老板給出的最高價了,您可以考慮看看。我在港城還會留三天,三天里等您的消息。”
江森掛了線,“蘇赫少爺,這三天里要怎么做?”
周蘇赫沉下眼眸,“什么也不做,冷他三天。”
江森將手機收起,周蘇赫的聲音溫漠,“這個價格,她是不可能拿出的。”
周蘇赫口中的她是指誰,江森自然知道。但是,他也同樣不明白,“七月小姐現(xiàn)在正是遇到難題的時候,您買下了她想要的地皮,是打算私下悄悄再賣給她嗎。”
江森以為,周蘇赫是想要幫宋七月。
“賣給她?我沒這個打算。”周蘇赫卻是回道。
江森眼里有一抹狐疑。
周蘇赫望著他微笑著道,“阿森,你還記得小時候去野外宿營嗎。”
江森當(dāng)然記得,那一次年少,他們一起去野外游玩,更是露宿在山林里。
宋七月從小就膽子大,她在山林里亂竄,帶領(lǐng)他們的向?qū)Ф啻翁嵝阉灰獊y走,因為會迷路。宋七月卻是不信服,最后時候,眾人玩起了野外求生的游戲,小伙伴們都走散了,靠自己的能力找到出口。
如果中途放棄,那么可以拿對講機,按下指示按鈕,那么就可以讓向?qū)扇巳フ业剿麄儭?br/>
當(dāng)時,宋七月和宋向晚一組,兩人一起走。
宋向晚害怕率先放棄,宋七月卻依舊固執(zhí)獨自前行,不肯等在原地。
那一天,等到天色泛黑,眾人全都在出口等待宋七月,卻還是沒有找到她。
一直到天黑,向?qū)裾f了好久,宋七月也不肯按信號燈標明地標。
最后,周蘇赫和江森一起,陪伴的還有向?qū)У热耍宦泛退纹咴抡f話,一路進山林找尋她。
在他說了許久后,宋七月這才肯舉手投降。
她那樣可憐兮兮的聲音,她說:蘇赫,我認輸了,我不玩了。
此刻,回憶起往事來,周蘇赫卻是笑了,記起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如今還能讓他會心一笑。
周蘇赫微笑著說,“不到窮途末路,她永遠也學(xué)不乖。”
江森忽然明白,他沉默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周蘇赫喚了一聲,“進來。”
門打開來,宋向晚的身影閃現(xiàn)。
江森呼喊,“向晚小姐。”
宋向晚朝他笑了笑,走了進來,“蘇赫,聽方助理說你回來了,今天這么早?”
江森退了出去,周蘇赫道,“今天的會議結(jié)束的早,就早回來了。”
“一切都還順利嗎?”宋向晚走過去,她來到他的身邊。
周蘇赫笑道,“還好。”
宋向晚見他似乎心情很愉悅的樣子,她不禁問道,“瞧你好像很高興,是有什么開心的事嗎?”
“這次來辦事,大概很快就能成了,我當(dāng)然高興。”他溫聲說著。
“那真是太好了。”宋向晚也替他高興,轉(zhuǎn)念又是一想,“你說事情很快就能辦成了,那我們空了約七月出來碰個面?”
縱然宋向晚心里并不愿意和宋七月見面,但是在所難免,他們總是會相見。
宋向晚低頭瞧著周蘇赫的反應(yīng),他依舊平靜。
周蘇赫說,“不急,過幾天。”
“恩?”
“我想她最近一定很忙。”周蘇赫微笑著說。
“也是。”宋向晚看著他的笑容,她應(yīng)了一聲。只是心里有個疑問,她沒有問出口。
蘇赫,你又是怎么知道她最近很忙?
你們私底下有過聯(lián)系嗎。
……
“高老板,是我,宋七月呀,中午的時候,你說你要陪客戶,陪完了沒有嘛?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鼎鑫辦公室里,宋七月坐在大班椅上,她反轉(zhuǎn)著椅子,手里拿著話機繞著線嬌柔通話。
這幾日以來,高老板對她都是言聽計從獻媚討好,但是當(dāng)下,他卻又是道,“今天晚上大概是不行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宋七月眉宇微蹙,卻還是在微笑著,“高老板,到底是什么事情嘛,我今天可是等了你一天,就想等到晚上和你一起吃頓飯。”
“哎,我這邊臨時有點棘手的事,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行了。等我回頭處理完了,一定來找你,好,就這樣。”高老板這么說著,他就將電話給掛了。
這下子,宋七月感到莫名了。她悻悻然將話機放回機座,心里卻也是有些狐疑。
這位高老板對她的用意那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是人都明白。
宋七月更是明白,但是這又如何,她并不在意,如果能成功拿下地皮,那么對她而言,這就是成功。
但是現(xiàn)在,這位高老板一反常態(tài)又是什么情況?
快到下班時間,邵飛敲了敲門進來,“車我替你開回去了。”
“不用啦,我自己開。”宋七月制止了他。
邵飛詫異,“你喝了酒怎么開車?”
宋七月直接道,“我今天晚上又沒有人約,怎么會喝酒呢?”
“那位高老板放你鴿子了?”
“嗨,本來就沒約定時間好不好?”宋七月單手支頭,望著他道,“不過,我剛剛倒是有打電話約他,可惜了,人家高老板貴人事忙,抽不出時間來,所以下次咯。”
“這還不是放你鴿子?”邵飛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都說人有三急,沒準真是急事呢。”宋七月打趣著。
邵飛可沒心情和她玩笑,“你小心這次又撲了個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哪來的夫人,哪來的折兵?”
“陪了那個高老板這么多天,不是賠了夫人?又耗費了這么多時間,不是折兵?”
“哇,我家飛兒就是厲害!這比喻相當(dāng)?shù)暮茫 彼纹咴鹿恼疲埏w皺眉,“那你今天晚上呢?”
“回家睡覺啊,飛兒,我要和你睡。”
“……”
應(yīng)酬客戶,這當(dāng)然是一件會讓人疲累的事情。
只是可惜,宋七月一直籌謀著要和高老板談地皮的事情,這廂還沒有來得及,卻又有新的消息爆出——
“聽說高老板投資出現(xiàn)危機,他現(xiàn)在要變賣手上的資產(chǎn)來保自己,只怕是要破產(chǎn)啊。”
“怎么會破產(chǎn)呢?”
“好像是投資不利吧,太急功近利了,就把自己給套進去了。誰知道具體怎么個回事,反正聽說懸。”
公司里邊有關(guān)于高老板的破產(chǎn)傳說不斷,真是熱鬧。
謠言再是傳一傳,就演變成,“就說狐貍精厲害,迷上她的人,都會倒霉。”
“可不是啊,你說說五洲那位唐大少,沒準也是被她迷上了。后來可不倒了霉,就這樣被她給出賣了!”
眾人如此議論著,還說的煞有其事,仿佛是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這下子,你還真是成了妲己了!”邵飛沒好氣道。
宋七月擺弄著自己的手,精心呵護著,“妲己就妲己唄,誰讓紂王垂涎她的美色,亡國也是活該。其實啊,怪不得妲己,都是自作自受,誰讓紂王拜祭女媧娘娘廟的時候,還這么大膽,竟然敢非禮女媧娘娘的金身。”
邵飛被她說的給愣了一下,“你說的是什么?”
“啊?你沒看過那個版本的嘛?電視劇里就是這么演的。”
她是在說電視劇?邵飛緩過神來,“懶得跟你說,我看你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宋七月卻是笑了,“傳聞雖然會夸大其詞,但是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無憑無據(jù)。”
“所以?”
“調(diào)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們不是正好去把那塊地皮給買下來?高老板投資不利,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缺錢吧。”
邵飛眼目一明,“沒錯。”
“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宋七月?lián)]了揮手。
事實證明,傳聞果然不完全是空穴來風(fēng),高老板的確是投資失敗,眼下急需要資金回攏來保本。
“天助我也,這真是天助我也,哈!”宋七月樂了。
邵飛見她笑的這么高興,他有些受不了,“你是恨不得人家直接破產(chǎn)吧!”
“那倒不會,他要是破產(chǎn)了,資產(chǎn)要去法院公開拍賣,那么多人競爭,還能讓我拿下?”宋七月晃動著食指,她不疾不徐起身,卻是拿過了挎包。
“你要去哪里?”邵飛問道。
宋七月撩開散落的頭發(fā)至后背,“這幾天高老板一定為了投資失敗的事情鬧的很煩心,我想我要去關(guān)心他一下。”
“你是狐貍給雞拜年!”
絕對是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