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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董事，剛剛莫氏集團的秘書長致電，錢秘書說莫總會在上午十點抵達辦事處，詢問宋董事您有沒有空。”柳秘書來電。
    宋七月正在用早餐。手里的湯匙輕握，“回執(zhí)莫氏，就說時間上不能夠確定，不過很歡迎莫總前來做客。”
    “還有，他來或者不來，都不用再告訴我。”她更是吩咐。
    “是。”
    上午十點，開元大廈外宋向晚坐在車子里等候。突然，她定睛以對，因為看見了一輛車停下。一行人下了車來。
    那是——
    “莫征衍。”宋向晚動了動唇，輕輕念出。
    “宋主管，是莫氏的總經(jīng)理！”前方的助理也是呼喊。
    沒有錯，那正是莫征衍，他帶著特助齊簡相隨，只身而來，進了開元去。
    宋向晚心里狐疑著，為什么莫征衍會到這里，難道他也是？
    叮咚。
    膝上放著的筆記本，那屏幕里顯示的聊天窗口，來自于范海洋。他發(fā)送過來：莫氏現(xiàn)在手上一個地產(chǎn)項目，需要的地皮就是新城城北這一塊。
    果然是這樣！
    宋向晚定睛，她側(cè)目望向了一側(cè)的大廈。
    開元的第二十八層。莫征衍的到來，讓龍源這邊大為轟動。莫家大少親臨，這絕對是讓人矚目。柳秘書趕忙出來相迎，“莫總，您好。”
    “你好，柳秘書。”莫征衍微笑，“之前錢秘書在電話里聯(lián)系過，不知道現(xiàn)在宋董事在不在公司。”
    “抱歉，莫總。宋董事還沒有回來。”柳秘書道。
    “沒關(guān)系，那我就等等她吧。”莫征衍回道。
    “莫總，您這邊請。”柳秘書立刻將他迎向會客室里。
    港城酒店里，宋七月正在練習(xí)鋼琴，從九點半一直到了十一點半，而那琴身上，手機還安然放置著，仿佛是在等待另外一人的電話。不過多久，有人聯(lián)系了她。
    “紹譽媽媽，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空的，方便的話，可以一起吃飯聊一聊。”
    “謝謝茹老師，那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吧。”
    宋七月一直想要私下約見姚曉茹老師，只是茹老師一直騰不出時間來，好不容易今天她休假，于是就等著她的電話。宋七月接過電話，立刻驅(qū)車趕過去，在那小餐館里，茹老師已經(jīng)在了。
    姚曉茹朝她揮手，示意她自己在這里，宋七月走過去，“茹老師，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剛來一會兒，而且是你趕過來，我也沒有趕路。”茹老師笑著道。
    菜一邊上來，兩人也是一邊聊著，宋七月道，“茹老師，我想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情況，我也不想隱瞞，我和紹譽的父親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所以已經(jīng)分開了。也因為我自己的緣故，這兩年來我沒有做到一個母親應(yīng)該盡的責(zé)任，也沒有給予孩子關(guān)愛，所以今天找茹老師出來，也希望茹老師能跟我多說一些孩子的事情。”
    姚曉茹作為老師，那也是應(yīng)該告知學(xué)生父母的，“紹譽媽媽，謝謝你對我坦白，我想作為母親，你也不想離開孩子，否則你也不會再回來后就立刻來看紹譽了。”
    “紹譽這個孩子，你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也可以察覺出來，他很聰明，特別是他的記憶力，比起普通的孩子都要好很多。在學(xué)校里一般一首兒歌，別的小朋友可能要教幾天才能記住，他一天就能記下了。不管是兒歌，還是跳舞的動作，或者是老師說過的話，他都能記的特別快。”
    茹老師夸贊的優(yōu)點，宋七月已經(jīng)深知，那時在小公園里他才見過她，后來就記得了。而且，教導(dǎo)鋼琴的孟老師也是這么說，紹譽記憶力特別好。
    “只是——”茹老師頓了下。
    宋七月笑著接話，“只是他不是太用心學(xué)是么。”
    “是，是這樣沒有錯，紹譽媽媽，你也發(fā)現(xiàn)了？”
    “前幾天我和紹譽的鋼琴老師見過面，她也是這么說。”宋七月回道。
    “原來是這樣。”茹老師明白了，她笑道，“雖然孩子沒有用心，但是他就已經(jīng)這么聰明了，我想他要是認真的話，一定很厲害。”
    “其實我沒有想要他多么厲害，只是希望他能每天都開心。”宋七月應(yīng)聲道，這是她最大的希望。
    “當(dāng)然了，媽媽都喜歡孩子開心每一天。”
    “茹老師，那紹譽在學(xué)校里和老師小朋友們相處的怎么樣？”盡管這幾天每天都有去學(xué)校接孩子，也有看到孩子相處的情況，可宋七月還是問道。
    茹老師道，“紹譽他很懂事很聽話，我想莫先生家里的家教一定很好，不然的話，孩子是不會這么有禮貌的，他見到每個老師都會喊人，不管是洗手吃飯還是玩游戲，也從來不會和別的小朋友爭搶，寧愿自己最后，也不會去爭先恐后。”
    “不過有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紹譽不和別的孩子搶東西玩，我也會覺得他其實根本就不想這么做，好像是不在意吧。”談到這點，茹老師也有些煩惱，“舉個例子，從紹譽入學(xué)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是帶他的老師，可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紹譽特別喜歡什么，也沒有見到他特別想要什么。”
    “你問他喜歡嗎，他會說可以還好……”茹老師笑著蹙眉。
    宋七月補充，“還有一般般。”
    “對，這個詞他也會說，就像個小大人一樣。”茹老師點頭，“但是總覺得，這個樣子，好像少了點什么。”
    茹老師沉思著，該如何去描繪，她抬眸道，“少了點孩子應(yīng)該有的任性頑皮吧。”
    聽著老師的話語，宋七月的眼前浮現(xiàn)起兒子那張?zhí)煺胬寺男∧槪ζ饋淼臅r候燦爛可愛，可是他確實不大愛鬧，任性頑皮之類更是談不上。冬估見號。
    沒有特別喜歡什么，也沒有特別想要什么，她的兒子，紹譽，竟會讓她想到那一個人來。
    仿佛，他也是這樣，在那兒時時光里。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父子一脈？
    這一餐談了很多，茹老師訴說著關(guān)于紹譽的一切，那些點點滴滴都讓宋七月仔細聆聽。
    “茹老師，謝謝你，謝謝你這樣用心教育照顧他。”告別的時候，宋七月真心道謝。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茹老師年輕的臉龐上一抹靦腆笑容，更是充滿了動力。
    這邊宋七月就要離去，茹老師喊住了她，“紹譽媽媽！”
    宋七月回頭，只見年輕的老師望著她道，“其實你回來后，我看得出來，紹譽很高興！你能回來，對紹譽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情了！”
    在茹老師的微笑揮手中，宋七月點頭離開。
    下午兩點多，宋七月趕回了開元大廈。她的車子在停車位上停下，就往大廈走入，身后處有人呼喊，“宋董事！”
    宋七月不用去瞧，也聽出了那人的聲音，是宋向晚沒有錯，她奔走過來，擋在了前方，“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時間，希望能夠談一談。”
    “恐怕還是沒有。”宋七月回道，“基于我們以前的情分，我勸你一句，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宋七月！今天如果不是我來找你，你就肯談這塊地皮了是嗎！”
    宋七月卻是理也沒理，轉(zhuǎn)身直接進了大廈，宋向晚站在午后的陽光下，刺目的無法睜開眼睛。
    “宋董事，您來了……”宋七月一進辦事處，前臺助理問候，這邊經(jīng)過秘書室，柳秘書跟了進來。
    宋七月問道，“莫氏的人走了？”
    “還沒有！”柳秘書給了否定答案，讓宋七月凝眉，“你是說十點到現(xiàn)在，還沒有走？”
    “是，沒有離開過。”
    “那他們都不用去吃飯的？”
    “中午的時候，那位齊特助找上我，問我如果方便多叫一份快餐，后來齊特助就先走了，現(xiàn)在莫總還在會客室里等著。”
    宋七月聽聞，她也是一凝，隨即一笑沉眸開口道，“去請莫總進來。”
    會客室內(nèi)莫征衍還在等候著，柳秘書一進去，就瞧見他氣定神閑的看著雜志，更甚至是微笑回道，“不用招呼我，柳秘書。”
    柳秘書著實怔了下，而后道，“莫總，剛剛宋董事回來了，請您去辦公室。”
    莫征衍緩緩放下雜志，他起身了，“辛苦你了。”
    柳秘書迎著莫征衍移步，當(dāng)她相迎完退走，回想起方才，她這才明白莫家大少的魄力，這里到底是旁人的地盤，還是自己的地盤，那一瞬間還真是分不清。
    諾大的辦公室里，宋七月微笑道，“莫總，讓你久等了。”
    “我想宋董事一定是很忙，所以才會沒有時間。現(xiàn)在這個點趕回來，大概也是怕我再等。”莫征衍上前，談話之際入了座。
    那茶水上來了，宋七月道，“莫總請用。”
    “宋董事這里的辦事處剛剛建成，聽說少了很多東西，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了咖啡和茶葉，明天就能送到這里。”莫征衍道。
    “莫總太客氣了。”
    “哪里，也是地主之誼。”
    “我想這聽說，大概是從楚副總那里聽來的吧。”宋七月問道，“楚總今天怎么不過來串門了。”
    “串門什么時候都可以，可是這生意迫在眉睫。”莫征衍從容道。
    “莫總什么時候成了地產(chǎn)部的負責(zé)人。”宋七月笑問，卻是在挑釁一般。
    “楚總是地產(chǎn)部的負責(zé)人沒有錯，不過宋董事不是要請總負責(zé)人？”莫征衍回道。
    他還真是能夠抓著話語里的錯詞漏洞，宋七月笑道，“只是一塊地皮的買賣，能讓莫總這么大駕光臨還等了這么久，我心里還真是過意不去。”
    “我想要表示誠意，在這里等上幾個小時也不算什么。”他抬眸瞧著她，兩人一言一語對應(yīng)著，卻是誰都沒有退讓分毫。
    “莫總的誠意我看到了。”宋七月應(yīng)道，“今天莫總來的目的，和楚總的一樣，是為了新城城北的地皮。”
    “我這邊就等宋董事的一句話了。”他將抉擇權(quán)丟給她。
    宋七月笑道，“莫總是要開什么價？”
    “這該讓宋董事先定才對，畢竟，女士優(yōu)先。”他將紳士本色發(fā)揮極致。
    “我來定？”宋七月?lián)P眉，“不知道楚總回去后，有沒有告訴莫總，我定了什么價？”
    “他說宋董事和他開了個玩笑。”
    “如果是楚總來，拿自己的所有身家來買，我可以考慮。”宋七月直視他，“現(xiàn)在是莫總來了，以莫總的身份，這個價就太低了。”
    “那么宋董事認為我值什么價。”莫征衍問道。
    宋七月笑的灑脫，她微微瞇起眼眸來，舉起了一根手指，“一分錢。”
    就在莫征衍的注視里，她笑著道，“也不值。”
    她的眸光冷厲，對上他的時候，那種絕烈清楚，莫征衍和她對視了良久，才開口道，“這么說來，宋董事是愿意一分錢也不要，就愿意割愛了？”
    “莫總真是會開玩笑。”宋七月應(yīng)道，“以莫總的身份，當(dāng)然是無價了，又怎么能用金錢來衡量，所以我才會這么說。”
    “原來我在你的眼中，是無價。”他將這一錢不值，換了另一種意思來。
    “既然是無價，那就不能談價錢了，談不了價錢，還談什么買賣？”話題繞了一個圈，又兜轉(zhuǎn)回原地，她的意思明確，根本不想和他談買賣。
    “沒有圜轉(zhuǎn)的余地了？”莫征衍問道。
    “莫總要是這么想要這塊地皮，不如就先開個價，我要是覺得合適，那就再考慮，也不勞煩莫總這么過來等，畢竟莫總是日理萬機的，我不想耽誤。”宋七月已經(jīng)是下了逐客令了，輕易的打發(fā)，“莫總，這樣我想沒有問題吧。”
    “是沒有問題。”莫征衍溫聲應(yīng)著。
    “那就不久留莫總了。”宋七月回道。
    卻是在下一秒，莫征衍突然道，“宋七月，其實你恨我，是么。”
    原本好好的在談買賣，他突兀的一句話沖了過來，將那僵持的世界劃開，好似要劈開到過往里去。這一瞬定格著，宋七月微笑的臉龐上，笑容那樣恬淡，“莫總應(yīng)該不會這么公私不分才對。”
    “不管怎么樣，當(dāng)年是我送你入獄，在法庭上，我們對峙，你是被告，我是原告，我們的身份，你怎么會不恨。”他專注于她，好似這一刻，他們又回到那法庭上，如此對立的身份。
    回憶總是無孔不入，特別是在被提起的時候，還看著這張面孔，就會格外的清楚起來，宋七月道，“別人都說我演技好，我為家人報仇，一點也看不出我事先不知情。但是要論演技，你一點也不遜色，將計就計，很是出色。”
    “我輸了，甘拜下風(fēng)。”她對那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投降，早就已經(jīng)認清，她坦蕩接受。
    “輸了。”莫征衍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得出那結(jié)論來，“所以，你恨我。”
    就在定睛中宋七月輕輕一笑，揚起的嘴角一如她的笑聲，這樣的無畏，“恨一個人，要值得才行，一錢都不值，有需要恨？”
    “只是莫總，你這么運籌帷幄，當(dāng)年打了這么漂亮的一仗，你就該再狠一點。”宋七月的聲音笑著，卻也冷凝，“不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怎么能放手。生命力有時候比想象更加頑強，春風(fēng)一吹又生了。”
    “如果當(dāng)時莫總沒有放手，那么現(xiàn)在我怎么會坐在這里，又怎么會有你登門拜訪我的一天？”宋七月問詢著，她朝著他笑，“莫總，我要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再多的錢也買不來的一課，也是無價。”
    “你受用就好，不用道謝。”莫征衍道，“那我就先告辭了，靜候佳音。”
    宋七月點頭目送，莫征衍起身之際，她又道，“還有，今天我想單獨去接紹譽放學(xué)，當(dāng)然，前提是如果他愿意。”
    “如果孩子不肯讓你接走，到時候老師會通知我母親。”莫征衍則是道。
    “可以。”
    ……
    放學(xué)的學(xué)校里是最熱鬧的時候，孩子們都放松了下來，吵鬧玩耍著，老師們也即將接班，將孩子交托給家長。今天茹老師休息，唯有丁老師和另外一位老師在。班級里孩子們都在等候父母到來，丁老師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來自于莫先生的。
    而后丁老師找到了莫紹譽，將他喚到跟前來，“紹譽，你爸爸的電話。”
    紹譽便拿過了老師的手機，那頭果然是父親的聲音，“紹譽。”
    “爸爸。”
    “爸爸今天有事要忙，不能來接你了，但是媽媽會來接你。如果你不想讓媽媽一個人來接你回家，那你就讓老師打電話給奶奶，奶奶會過來。”莫征衍詢問，“聽見了么？”
    “喔。”孩子應(yīng)聲，電話又回到了老師手里，丁老師聽著，她也是回道，“好，我知道了，沒有問題……”
    陸續(xù)的有孩子被接走，直到有老師過來喊，“莫紹譽，你媽媽來了。”
    紹譽早就背好了書包等著，聽到呼喊，他慢慢起身而出。
    教學(xué)樓外邊，宋七月?lián)沃鴤阏驹谀抢铮⑿Φ群蛑鴥鹤幼呦蜃约海敖裉煸趯W(xué)校里有沒有乖乖聽老師的話？”
    “恩。”孩子點頭，卻是有些遲疑。
    丁老師道，“宋女士，剛剛莫先生有打電話過來，他說他今天有事情要忙，所以沒有辦法來接紹譽了……”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來送孩子回家。”宋七月應(yīng)著，她低頭看向兒子，“紹譽，今天爸爸在忙，媽媽接你放學(xué)好嗎？媽媽也已經(jīng)跟爸爸說過了，怎么樣？”
    孩子依舊沒有立刻答應(yīng)，宋七月彎腰半蹲而下，她的手攤開在他的面前，“媽媽帶你去買糖果吧，那家糖果店里有好多好多的糖果。”
    許是被糖果誘惑到了，又也許是母親的手正朝向自己，紹譽沉默里，主動將小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這還是母子兩人第一次單獨出行，開車趕赴那家糖果店，私駕里特意安裝了兒童安全座椅，紹譽坐在后邊，宋七月就開著車，此刻倒像是回到了從前，“你小時也是坐在后邊，媽媽開車，你最喜歡坐在車里了，一開車你就不哭了。”
    “是嗎？為什么我不記得了呢？”
    “因為你還小，所以不記得。”
    “我坐過媽媽的車？”
    “當(dāng)然了。”
    “什么時候？”
    “你還很小很小的時候……”
    糖果店里邊，零星的客人出入，宋七月牽著兒子的手走進，這么多的糖果，那是孩子們的天堂，別的小朋友都在興奮著，然而紹譽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宋七月拉著他來到棒棒糖那一個櫥柜，她指著柜子道，“你看，這里好多棒棒糖，有很多味道，你喜歡哪一種？”
    “好多小熊！”對上了那棒棒糖，紹譽終于有了些興趣。
    “紹譽，很喜歡小熊嗎？”宋七月注意到了。
    紹譽道，“我有一個小熊，每天晚上都有和我一起睡覺。”
    “是不是咖啡色，毛茸茸的，脖子里系著藍色的帶子，打了個蝴蝶結(jié)？”宋七月急忙追問，卻是詳細描述道出。
    “你怎么會知道？”孩子困惑詫異。
    宋七月輕聲道，“因為那是媽媽送給你的禮物，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不過，那個時候你也還很小很小，所以也不記得了。”
    “因為媽媽也很喜歡小熊，所以也送了一個給你，希望小熊一直陪在你身邊。”她微笑著說，輕撫他的臉頰，將他擁抱，“小熊有好好陪著你嗎？”
    孩子被她擁入懷抱，他輕聲說，“它每天都很乖。”
    “那就好。”
    擁著孩子，宋七月舍不得放手，紹譽靜靜的不掙扎，突然他輕聲問道，“以后你還去出差嗎，還會走嗎？”
    “以后媽媽就算去出差，也一定會回來，就算要走，也一定會帶你一起走。”宋七月向他許諾。
    “真的嗎？”孩子似乎還在疑問，宋七月道，“媽媽向你保證，我們來拉鉤！”
    “拉鉤！”孩子一口答應(yīng)，大拇指對上了小拇指按下印章。
    ……
    莫氏的總經(jīng)辦，燈火還亮著，楚笑信這邊也是加班，剛剛才要走，得知總經(jīng)理沒有離開，他過來轉(zhuǎn)了一圈，“今天不用當(dāng)三好爸爸了，不用去接孩子？”
    “沒看見我在加班？而且，她已經(jīng)去了。”莫征衍道。
    楚笑信蹙眉，“你們兩個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我還真是看不懂了。只不過這一次，這塊地皮她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放。我看她是恨死你了，你好自為之。”
    “是么。”莫征衍反問了一聲，卻是應(yīng)道，“那就好。”
    楚笑信眉頭皺的更緊，好什么，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