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篇第549章:其實她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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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中的淚水忽然就掉落,無聲無息,卻是被孩子給看見了,看見她紅了一雙眼睛。莫紹譽(yù)也是無措起來,但是那緊抿的唇,還是有著不肯松懈的不甘。
“你原諒我媽媽,不要生媽媽的氣好嗎。”宋七月去握他的手,終于拉住了他,是柔軟的小手,在她的掌中她不敢用力。
宋七月輕聲道。“以后,以后媽媽會一直陪著你,會去參加你的家長會,會去學(xué)校接你放學(xué),周末的時候一起出去玩,媽媽會永遠(yuǎn)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了!”
“好嗎?”她詢問著,母子兩人注視著各自,她一聲聲詢問,“紹譽(yù),好不好?”
紹譽(yù)不曾點頭,但是卻也不曾再搖頭,天真的大眼睛。那眼底滿滿都是宋七月。
“你沒有回答,那媽媽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宋七月將他拉近懷里,徹底的擁抱他。
在分別兩年之久后,她第一次擁抱了孩子,這是她的兒子,襁褓之中抱過無數(shù)次,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大了,卻是太過久違的擁抱。那酸澀的眼眸更為發(fā)澀,但是心里卻是高興的,兩種情緒在交織,讓她像是要哭,卻又像是在笑。
母親的擁抱是陌生的。卻是帶著不一樣的香氣,紹譽(yù)就這么被她擁著。休名扔亡。
而那小公園的不遠(yuǎn)處小道上,莫征衍站在那樹蔭后,已經(jīng)站了一會兒,他瞧見了前方的一幕,是女人擁抱住了孩子。他背靠著大樹,低下頭來,手里還握著幾瓶礦泉水,他遲遲沒有走出。
“唔,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終于,孩子發(fā)出了抗議。
宋七月趕緊放開了手,急忙問道。“有沒有弄痛你?”
“沒有。”紹譽(yù)回道。
宋七月看向孩子,果真是沒事,又為他擦了擦汗水道,“不去那里坐嗎?”
“我要等爸爸回來。”
孩子要繼續(xù)等待,宋七月也就陪著他站著,她扭頭笑道,“你還記得那天在這里見過媽媽,我們紹譽(yù)的記性真好。”
“老師也這么說。爸爸說我可以當(dāng)數(shù)學(xué)家科學(xué)家。”孩子三句不離父親,等了一會兒沒見到父親折返,他不禁轉(zhuǎn)過身去看,“爸爸怎么還沒有回來。”
“口渴了吧。”宋七月微笑,“不然,媽媽帶你去看看?”
“不要。”孩子又拒絕了,“爸爸讓我在這里。”
這究竟是怎樣的教育才能讓孩子這么聽話,宋七月也是不禁一怔,耳畔又是響起孩子清亮的喊聲,“爸爸——!”
莫征衍已經(jīng)取了水折回,拿了三瓶水來,一瓶遞給了紹譽(yù),另外一瓶則是遞給宋七月。
宋七月道,“我不渴,不用了。”
之后也沒有再逗留太久,出了公園小道,車子分別停在兩處。莫征衍和宋七月兩人都是單獨開車過來的,孩子要坐誰的車,倒是成了一個問題。
宋七月笑著問道,“紹譽(yù),要不要坐媽媽的車,然后送你回家呢?”
孩子站在莫征衍身旁,抓著他的褲腿道,“我要坐爸爸的車!”
“那媽媽開車跟在你后面吧。”于是宋七月只能退了一步,莫征衍則是道,“你可以和紹譽(yù)一起坐后車座。”
坐他的車?宋七月的眸光冷漠,他讀了出來,她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紹譽(yù),媽媽和你坐后排,你愿意嗎?”莫征衍復(fù)又低頭問道。
這一次,孩子沒有拒絕,只是望著宋七月,那是一雙渴望的眼眸。
這讓宋七月不忍心回絕,“那媽媽和你一起坐。”
立刻的,孩子往全座椅上一坐。宋七月則是打了個電話,而后也上了車。
車子往莫家老宅開,宋七月瞧向一旁的兒子,乖巧坐著,看著窗外邊,她試圖找話題,“紹譽(yù),今天在學(xué)校里面都做了什么呢?”
“也沒有什么。”孩子回答。
“有沒有做游戲?中午吃了什么呢?你和班級里哪個小朋友玩的比較好?”宋七月又是詢問,但是孩子回答的很簡單,更是幾乎沉默。顯然,他還不曾真正接受。
“紹譽(yù),怎么不說話了?爸爸也在聽,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莫征衍也是發(fā)問了。
紹譽(yù)這才打開了話匣子,“早上的時候,老師教了我們兩首新的詩歌。”
“什么新的詩歌,你會背了嗎?”莫征衍繼續(xù)詢問。
“好多小朋友都不會,但是我會了。”小家伙驕傲的說著,他背誦起來,“一首是,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孩子背誦的一字不差,而且咬字格外清楚,宋七月還是第一次聽見孩子背詩,那自豪感也油然而生起來。
“背的很好喔。”她不禁稱贊夸獎,“老師上午教的,你就記住了嗎?”
“恩。”
“我們紹譽(yù)好厲害。”宋七月笑了,她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首詩歌是誰寫的?”
“不知道。”紹譽(yù)搖頭,宋七月道,“是一個叫王之渙的詩人,他寫的。那你又知不知道,這首詩歌是什么意思?”
“茹老師說想要看很遠(yuǎn)的風(fēng)景,那就要到高一點的樓上才可以。”孩子將老師的解釋道出。
宋七月道,“茹老師說的對,只有站高了,才能看的遠(yuǎn)。就像是想要學(xué)會更多的東西,就要付出努力,和爬樓一樣,一步一個腳印。今天紹譽(yù)會背這一首詩歌,明天再會一首,以后就會好多好多了。”
“喔。”
“那另外一首呢?”
“這一首我早就會了,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孩子背的十分流利,“這是駱賓王寫的。”
宋七月笑道,“駱賓王幾歲寫的,你知道嗎?”
“七歲,我知道。”
“他是怎么會寫下這首詩的,這你又知道嗎?”宋七月和他交談著,好奇寶寶上鉤了。
宋七月道,“小時候的駱賓王呢,住在一個小村子里。村外邊有一口池塘叫駱家塘,到了春天的時候,塘邊有柳樹,池水特別干凈,池子里還有鵝……”
這一路,車?yán)锊辉偈前察o的,充斥著女聲和孩子的童聲,莫征衍沉默不言,他不再出聲,只是開車,聆聽那聲音。
一邊聊著,也終于抵達(dá)了莫宅,宅子前方,另外一輛車已經(jīng)到了,等候在那里,看來是接宋七月的。
“門口停吧。”宋七月開了口,莫征衍將車停下了。
“紹譽(yù)。”宋七月又是回頭,“你看到家了,媽媽也要回去了,明天,媽媽再來接你放學(xué)好嗎。”
“還有這個,拿回家吃吧,每天吃一個。”宋七月將包里的棒棒糖拿出,放到了孩子的手里。
孩子一雙眼睛靈動,整個人卻是注視著他。宋七月笑了笑,她俯身過去,在兒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好了,媽媽走了,明天見。”
說完,宋七月下了車,在車外她和兒子揮手。
那車子載著紹譽(yù)進(jìn)了莫宅,莫征衍抬頭,瞧見宋七月還在后方,直至那道大門關(guān)上,她的身影消失不見。兒子正捧著那一罐棒棒糖,大概還有五六支棒棒糖。
“紹譽(yù),哪里來的棒棒糖?”一進(jìn)老宅,趙管家看見了他捧著的糖果笑著詢問。
姜姐也在,她笑道,“一定是爸爸買的吧?”
莫夫人將紹譽(yù)喚到了跟前,她問道,“來告訴奶奶,吃這么多糖好嗎?”
“會蛀牙。”孩子老實回答。
“那把糖給奶奶,不能拿這么多。”莫夫人嚴(yán)格控制著孩子的零食,她就要取走糖罐。
以往紹譽(yù)都是會乖乖交出糖果,但是今天卻是捧著不肯放手了,眾人狐疑,莫征衍道,“這些糖是他媽媽送給他的。”
原來是宋七月,莫夫人等人明白了。
莫征衍道,“媽媽對你說,每天吃一個,這里有五個棒棒糖,你要吃五天,知道了嗎?”
“好!”小家伙仰起頭來喊道。
夜里邊,紹譽(yù)還不肯入睡,莫征衍陪著他,他更是問起,“今天爸爸去拿礦泉水的時候,你和媽媽都聊了什么?”
“沒有什么。”孩子不愿意回答,卻又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錯事,“可是,媽媽她哭了。”
莫征衍一愣,悶了下道,“她哭了?”
“恩,就哭了一下下。”紹譽(yù)問道,“爸爸,她為什么要哭?是和姑姑一樣,有沙子進(jìn)了眼睛里面嗎?”
在紹譽(yù)的記憶里,父親不曾哭泣過,奶奶也沒有過,唯有姑姑蘇楠,她哭過,當(dāng)時姑姑就是這么說的。
“不是。”莫征衍微笑道,“是因為媽媽看見你太高興了。”
“高興不是應(yīng)該笑嗎?”
“如果太高興的話,就會哭的。”
孩子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莫征衍哄著他入睡,“該睡覺了。”
“爸爸,晚安。”孩子閉上了眼睛,小熊玩偶在手邊,莫征衍關(guān)燈,瞧見那糖罐放在床頭柜上。
書房里邊莫夫人正等著他,夜里邊他基本都會在,莫征衍瞧見書房的門沒關(guān)上,推開一瞧,莫夫人在里面,走過去坐下,莫夫人道,“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也見過了紹譽(yù)。聽紹譽(yù)說,今天還去了學(xué)校,陪他一起玩了一會兒,又送他回來的。”
莫征衍聽著,莫夫人道,“她這次來認(rèn)孩子,一定不會只想要看看孩子這么簡單。”
試問哪一個母親,會舍得放棄自己的孩子,莫夫人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她想孩子,孩子也需要媽媽在,我不會阻止她們母子相認(rèn)。”
莫夫人思量著,她應(yīng)道,“母子兩個,血緣關(guān)系是怎么也斷不了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吧。”
夜深人靜,書房內(nèi)很是安靜。莫征衍辦公完,靠向大班椅休息,他閉著眼睛,腦海里一片空無。卻是不知怎的,那黑暗里映現(xiàn)出畫面來,是那個屋檐,是雨水里她倔強(qiáng)的眼眸,還有那掉落的淚水。
滴答一下,落進(jìn)了雨水中。
眼前朦朦細(xì)雨不斷。
……
“咔擦——”酒店的臥室里,她剛剛洗過澡,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滴著水,只是手機(jī)免提放著,男人和她在通話,她一邊擦拭著,一邊應(yīng)著聲,忽而他問道,“你上了他的車?”
宋七月問道,“你以為我不會是么。”
“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
“作風(fēng)?”宋七月的聲音一輕,“是沒有骨氣吧,但是骨氣和孩子之間,我沒有第二個選擇。讓孩子能夠接受我,比什么都重要。”
他沉默了,也沒有再作聲,只是道,“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很快就會有人找上你。”
“我等著。”
果然,找上她的人的確是很多,柳秘書道,“宋董事,康氏企業(yè)的康總,他有來電約見,問您什么時候有空。”
“回執(zhí)過去,我暫時都沒有空,等空了會再聯(lián)系他。”
“還有,有一位周蘇赫先生,他在酒店的大廳,說是要見您。”
宋七月聽著她的匯報,她只是將衣服的領(lǐng)結(jié)打好,“車派好了沒有?”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酒店的大廳休息區(qū)里,清瘦英氣的男人坐等在那里,本就是為數(shù)不多的賓客,男人氣質(zhì)絕佳,只坐在那里便是一道風(fēng)景線。只是他似乎是在等著誰,所以一直盯著某一個方向,那方向?qū)?yīng)的是電梯出入口。
忽然,一抹身影映入男人的眼中,讓他凝了眸。
周蘇赫是在瞧,仔細(xì)的瞧,這個人果然是宋七月沒有錯。她的頭發(fā)比起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長了些許,一身褲裝干練颯爽,她帶著秘書助理而出,身影秀麗。就當(dāng)他還在注視的時候,她也是瞧見了他,忽然間,她朝他一笑,這讓他失神。
下一秒,卻是見到她徑自往酒店外走。
周蘇赫眉宇微蹙,坐在椅子里沒有動過,那位秘書筆直走了過來,“周先生,您好,宋董事說了,請您下午一點到景福軒一聚,她已經(jīng)定了包廂。”
正是說著,宋七月已經(jīng)走出了視線。
不知是否是錯覺,周蘇赫竟是覺得她有些冷漠,冷漠的像是一陣風(fēng)。
一點整的景福軒,周蘇赫早到了,宋七月還沒有來,他便被帶著去包廂又等了一會兒。準(zhǔn)時的點,宋七月終于出現(xiàn)在包廂里邊。揮退了秘書和助理,唯剩下他們。
宋七月淺笑著入座,更是開了口,“你的消息倒是很快。”
其實這才不過是三天,他卻是已經(jīng)到來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這對于周蘇赫而言其實并不難,有些消息是瞞不過的,更何況,他一直都有關(guān)注港城的動向。此刻,周蘇赫道,“我有留意。”
“我在想,你會不會有一天回來。”周蘇赫又是道。
“看來你是猜對了。”宋七月笑道,“還沒有點菜?”
“已經(jīng)點了,可以上了。”周蘇赫吩咐了一聲,服務(wù)生趕忙上了菜來,立刻的,一桌子的菜肴端了上來,一盤盤精致可口。
“東坡肉,你最喜歡吃的。”周蘇赫將轉(zhuǎn)盤轉(zhuǎn)到她面前,這一桌子菜都是她從前所愛。
宋七月也是不客氣,她夾了來吃,周蘇赫這一刻覺得,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兩人聊起了近況,他的公司,生活瑣事,周蘇赫道,“沒想到你回來就成了龍源的董事。”
“正好龍源需要資金,我就入了股,也是機(jī)緣巧合。”宋七月并不隱瞞。
“你也見過莫征衍了。”
“見了,慶功宴莫氏可是重頭。”
她說的坦然,絲毫瞧不出異樣,周蘇赫又是問道,“見過孩子了?”
“昨天有去學(xué)校接他放學(xué)。”
“孩子還認(rèn)識你?”
“不認(rèn)識,不過慢慢總是會好的。”談到了這里,宋七月放下了筷子,周蘇赫問道,“不吃了?”
“飽了,也不大餓。”宋七月說著,拿起餐巾抹了抹嘴。
“孩子都好?”
“挺好的,他很聰明,記性特別好。”談起兒子,宋七月微笑著。
那是為之驕傲的笑容,周蘇赫清楚分辨,他手邊的茶杯輕握住,“這兩年你去了哪里?當(dāng)時為什么不辭而別?”
提到這里,周蘇赫定睛,“我去找了那位陶小姐,她說你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為什么不說一聲,你難道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嗎?”
他凝聲詢問著,宋七月對上他,悄然低頭,只是從包里取出了東西。那是煙盒和打火機(jī),周蘇赫眸中愕然,她卻已經(jīng)取煙點上。那動作熟練,她拿煙的姿勢如此嫻熟。
“你會抽煙?你什么時候?qū)W了抽煙!”周蘇赫就要去奪過她的煙。
但是宋七月挪開了手,沒有讓他去碰,只是示意他不要再來搶,“不要這么歧視好不好。”
“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你是女人,你怎么能抽煙?”周蘇赫不悅。
“男人可以抽煙,女人怎么就不能了?我抽煙,也是我的自由。”宋七月回道,“而且,我早就會抽煙了,出了大學(xué)就會,你不是還在我住的地方看到過煙灰缸?”
周蘇赫此刻一聯(lián)想,記起了當(dāng)年來到港城時,去過她的公寓。那時候,他的確是瞧見過茶幾上的煙灰缸,但是她只說是用來放鑰匙的,而后他也沒有再多想。如今她一提起,又好似明白過來,真是如此。
周蘇赫蹙眉,“以前怎么沒見過你抽煙?”
“不湊巧,在你面前的時候沒抽過。”宋七月道,“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在你面前沒形象也不要緊。”
這根本不是形象問題,而是這樣的宋七月,對周蘇赫而言是陌生的,不曾認(rèn)識過的一面。
“這兩年我去了很多地方,美國,英國,歐洲,都有跑過。”她彈去一截?zé)熁遥爱?dāng)時走的時候有點急,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今天就當(dāng)是賠罪。”
就像是煞有其事,可她又何罪之有?周蘇赫卻不知為何,就是說不出話來。
“蘇赫,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不過你公司也忙,就不要一直留在這里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要忙的。空了再來,我還請你吃飯。”她幾句話說的緩緩,卻是要這一局散去,“今天我還有事,改天再聚吧。”
她說罷,指尖的煙捻滅在煙缸里,而后笑著起身,還是這樣的颯爽,“我先走了。”
不等他應(yīng)聲,她已然起身,一推開門,江森還在外邊,宋七月瞧著他,揶揄了一句,“阿森,兩年沒見,你的胸肌練的還是這么好。”
江森尷尬一笑,宋七月笑著走了,江森則是進(jìn)了包廂里,“蘇赫少爺,七月小姐還和以前一樣。”
一樣嗎?周蘇赫卻并不這樣覺得。
那煙缸里的一支煙蒂,證明早已經(jīng)變了,只是他不曾察覺而已。
快到傍晚放學(xué)的時間,孩子們還在歡樂玩耍,莫紹譽(yù)卻是頻頻望向門口,也不知道在盼望什么。直到門口閃現(xiàn)那一道身影,是宋七月朝他揮手在笑,“媽媽來早了,你再玩一會兒。”
紹譽(yù)看著她,也不出聲,只是默默回頭,卻是和孩子們鬧成了一團(tuán)。
……
海城宋氏匯謄,大班椅反轉(zhuǎn)著,宋向晚接了一通電話,“那塊地皮的持有者是誰?”
“向晚小姐,是……”下屬報出了那人的名字,讓宋向晚再次錯愕。
通話結(jié)束,宋向晚沉思著,卻是無法再坐定,這個項目由自己接洽,現(xiàn)在問題也出在她的手上,她立刻上了總經(jīng)辦。
宋連衡也是剛剛回到公司,瞧見宋向晚到來,他問道,“項目的地皮查到了?”
“查到了。”
“在誰手上。”
“我想大哥你不會想到。”宋向晚這么說著,宋連衡微瞇起了眼眸,她道出實情,“是宋七月。”
誰能想到,項目的地皮持有者,竟然會是她,竟然會是宋七月。
宋連衡也有一絲錯愕,隨即問道,“現(xiàn)在你的決定是?”
“這個項目是我從中接洽的,應(yīng)該由我負(fù)責(zé),地皮的事情我會去洽談,宋總,請交給我。”宋向晚已然請命。
“既然你這么說,那你就去吧。”宋連衡應(yīng)準(zhǔn),“記住,這個項目只準(zhǔn)成功,不許失敗。”
退出總經(jīng)辦,宋向晚立刻就詢問范海洋,要了那日慶功宴龍源的名片,“你別問了,給我就是。”
取得了號碼,宋向晚撥了過去,那頭是陌生的女人接聽,“您好,這里是宋董事的專線,請問您是哪位。”
這轉(zhuǎn)告的電話,由柳秘書立刻傳到了宋七月處,手機(jī)接聽起,“宋董事,剛剛宋氏匯謄的宋向晚主管來電,她說想約您見面談一筆生意,還說您知道她是誰,所以讓我立刻告訴。”
宋七月站在教室外邊,她的視線望著教室奔跑的孩子,“回執(zhí)過去,我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