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十年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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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那看守的警員前來呼喊,“被告宋七月,時間到了。該出發(fā)了。”
宋七月早就醒來洗漱過了,她好似等待這一刻,也是等待了許久。她起身迎向那扇被打開的門,拖著腳銬邁了出去。
同一時刻,莫氏老宅里莫征衍率人亦是駛離了別墅。
一路上車子往法院而去。齊簡駕車,何桑桑在側(cè)。只透過那前車鏡,不時的望過去。可以瞧見后車座的他。一臉的肅穆。那等待已久的時刻就要到來,他的神情如此沉靜卻是安然。
這是本案的第四次開庭,和前三次一樣,還是原先的法院,就連庭號也是一樣。只是時間,卻是從下午換成了上午。上午九點三十分。本案將會準時開庭。眾人又是紛紛到來,入座各自的席位,像是往常每一次一樣。
康氏到了,康子文作為原告的康氏代表被請進了后方的休息室。
龍源一行也是到了,李承逸則是護送程青寧到來,警方帶了程青寧也要往后庭而去,就在分別前,李承逸微笑說道,“請等一下。我太太身體有點不舒服。”
李承逸輕輕護住程青寧,好似是在關(guān)心她是否不適。但是旁人不知道的是,他垂眸那一瞬,注視著她的眼睛道,“青寧,該說的,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是他的話語,如同警告,程青寧對上他的眼睛,如此的深沉。
“好了,不舒服就告訴警員,他們都會照顧你。”李承逸又是叮嚀著,他回頭朝警員道。
喬晨曦終究也還是到來,她遇上了楚笑信,楚笑信見她一人,便是打了招呼,“進去吧。”
喬晨曦點了個頭,一向性子高傲活潑的她,今日卻是不怎么愛說話,明艷如她也瞧上去有些憔悴,不知為了什么而牽絆住了,所以才會如此的沉默。在進去后,只見莫征衍還未到,楚笑信坐了一側(cè),喬晨曦靜靜鄰座而坐。
莫柏堯和莫斯年在之后到來。
今日,孫穎滋以及陸展顏一行不曾再出現(xiàn)。孫氏高盛集團的大廈里,孫穎滋剛剛進辦公室,她前來上班。她卻遲遲靜不下心來,于是按下內(nèi)線將陸展顏喚了來,“真的不去嗎?”
陸展顏蹙眉,“還是不去了。”
“可是……”孫穎滋的眉頭蹙的更緊,道了聲后卻是沒了話,陸展顏道,“我們?nèi)チ耍膊荒芙鉀Q什么,就在這里等待結(jié)果吧。”
更何況,先前秦世錦已經(jīng)說了,不許再過問。
“那蘇楠去了嗎?”孫穎滋又是問道。
陸展顏回道,“剛剛我打過電話去藍天了,她也到公司上班了。”
就連蘇楠都沒有去,孫穎滋也是只得安靜坐了下來,“那就等結(jié)果吧。”
至于那結(jié)果究竟是什么,卻是懸心無比。
一旁的時鐘,已經(jīng)即將走向羅馬數(shù)字“VI”!
就在九點三十分即將到來之前,幾輛車子抵達法庭。那是宋家一行,宋家人入了法庭再次入座。
此時,庭上已經(jīng)漸漸坐滿了人。
只是瞧向那一側(cè),卻是原告方的主角,莫家的大少莫征衍沒有在列。
今日的庭審,莫征衍作為原告方莫氏集團將會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于原告席,所以他不在旁聽席上。
那庭后的休息室里,莫征衍坐等著,時間的指針慢慢游走,就在寂靜里走向了那下垂的九十度數(shù)字。
“莫先生,請您上庭。”警員通知。
莫征衍微笑頜首,他起身上庭。
庭上,原告方代表莫征衍先生入席。他緩緩而至,從容的步伐讓人感覺他好似不是在庭上,不過是在出席一場會晤。
緊接著,本案主要被告人之一宋七月也被帶上了庭。這一次的出現(xiàn),宋七月沒有笑容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像是早就麻木了,所以這樣的面無表情。只是這份麻木里,竟有一種肆意的灑脫來,好似再也無所顧忌。
就在九點三十分的準點,準時的開庭時間,就在原告被告律師都在位后,法官和陪審團們上庭入了席,在職人員也都是一一在位這一次的庭審,和往日一樣,卻又有些不同來,這種凝重的氣氛更是富有壓迫感。
“本次開庭,是就731商業(yè)罪案進行的第四次公開審訊,現(xiàn)在確準被告原告等人是否屬實本人……”
那開庭的程序早就熟悉,所以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庭上激烈的辯論陳述著,其余被告等人也被一一傳訊,龍源一行上來了,又下了庭去,邵飛也是上了庭,在一番提問質(zhì)疑反復(fù)后,他的情緒激動起來,似乎是無法再繼續(xù)溝通,也深覺已經(jīng)沒有出路沒有了可能,他怒喊著,“宋七月!你是瘋了!你說的話都是瘋話!法官,陪審團,她沒有這么做過,她神志不清,她是瘋了!”
喬晨曦在座席上看著邵飛怒喊著,她憔悴的臉龐上那份沉默終于破裂,這樣的凝著。
由于邵飛的言行太過激動,所以最終法官讓警員帶他下了庭,在被一路帶走的時候,邵飛還在喊,“宋七月,你瘋了嗎!你是不想活了嗎!”
原告律師道,“現(xiàn)在我方出示一份醫(yī)院的證明,證明被告宋七月女士精神狀況無恙。”
那證明被呈上法庭,是宋七月的健康報告,不僅是身體上更是心理上的,原告律師又道,“被告身心健康,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異樣情況,所以她在庭上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具有法律效益!”
在看過精神鑒定書后,庭上又請出了博納的負責(zé)人另一位被告程青寧,程青寧上了庭,律師詢問,“被告程女士,現(xiàn)在在庭上,請你誠實回答,在本案里你究竟有沒有出賣自己的公司,做違法的勾當(dāng)?”
“我沒有!”她斬釘截鐵道。
“那么你的簽名又是怎么回事?”布以叨亡。
“那是我被蒙蔽了,我根本就不知情!”
“現(xiàn)在資金已經(jīng)被卷走了,而你和另一位被告,就是當(dāng)庭的宋女士,你們是兩家公司的各自負責(zé)人,現(xiàn)在對宋女士,你有怎樣的看法?”律師又是詢問。
這問題提的委婉,但是實質(zhì)就是在質(zhì)疑,作為被告的程青寧,是否認為宋七月就是本案的主使。當(dāng)下,問題又拋了出來,程青寧當(dāng)庭一瞬沉默。庭外坐席里,李承逸看著她,他眼眸緊緊瞇起,等待著她的回答。
“程女士,請你回答。”律師又是呼喊。
這一刻,程青寧面對著宋七月,她們兩個女人,原本應(yīng)該是互不相識,人海中不會有牽扯的兩人,卻因為同一個男子,同一個項目站立于此。有過糾葛,有過沖突,但是此刻,程青寧面對良心的譴責(zé),面對最真實的自我,她的心中也是漸漸沉靜。
在短暫的沉默后,程青寧出了聲,“在這個案子里,她有沒有做過,我確實不知道。但是從項目開啟前,到項目落實跟進,這一路里我看到了她在項目上的努力,這份堅持不懈讓人感動。”
“如果你要問我,她是不是主謀,我無法給出回答。我只是覺得,一個用心對待過自己一手完成項目的人,是舍不得將這一切毀于一旦的。”程青寧的聲音清幽,響起于法庭,“我想要說的就是這些,謝謝。”
對于此話,李承逸的眸光一下冷厲,這不在計劃內(nèi),也不在昨日談判應(yīng)該陳述的經(jīng)過,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的她,還是原本的她,不曾改變初衷。
程青寧在上庭發(fā)言后又被帶了下去。
而后原告方律師就之前的開庭作進一步的控訴,“徐法官,我方從警方處得到了最新的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一切是被告宋七月所為!”
法官允準對方公開展示證據(jù),律師隨即讓巍警司上了證人席,巍警司道,“各位好,我是負責(zé)本案的警司巍梁。現(xiàn)在這份證據(jù)是我們從瑞士銀行調(diào)取的視頻資料,還有抓取下來的照片,現(xiàn)在可以看見畫面里的女性,正是本案的被告人宋七月女士,她出入了瑞士銀行,而且多家銀行都有她本人出現(xiàn)……”
那照片被送至法官和陪審團處,而那視頻攝像更是被公開放出,讓眾人目睹。果然,那畫面里的女人正是和本案被告如出一轍的身影,她出沒于瑞士銀行。
被告委托律師高律師道,“我反對!在所有的畫面里,出現(xiàn)的都是女人的側(cè)影背影,但是沒有正面照片,所以這不能作證!而且,在我方宋女士的出鏡記錄里,沒有她出鏡前往瑞士的記錄,所以這份證據(jù)不可信!”
“一個嫌犯,想方設(shè)法要盜取金錢,她怎么可能會用自己的護照出鏡?現(xiàn)在這個社會,要出鏡有太多的辦法,當(dāng)然這并不可取,也不符合法律的正常途徑,可是總有這樣的存在事例發(fā)生。在偷偷進入瑞士境地后,她就去了銀行辦理手續(xù),視頻里就是她本人。至于被告律師所說的正面照片,試問哪一個人在作案的時候會留下自己的真面目?”原告律師反問道,“只有清白的人才不會打扮成這樣,就像是這個視頻里其他的人,請看看她們,哪一個人是這樣黑超遮面,還帶著帽子,她完全就是想掩人耳目!”
“徐法官,陪審團,在座的各位不能夠分辨確準是否是被告,但是被告宋女士的親友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現(xiàn)在有請宋女士的幾位親友當(dāng)庭作證認人。”原告律師提出了請求。
法官再次允準同意,請上了宋家一行,面對質(zhì)疑,他們一一回答。
宋連衡道,“是有幾分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她的,對于女人的東西我不熟悉。”宋瑾之道,“但是如果問我是不是她,我只能說像。”
宋向晚道,“我要說的,就是我大哥和弟弟說的。”
宋家人的回答被記錄在案,之后周蘇赫也被請了上來,原告律師道,“周蘇赫先生,聽說您和被告宋女士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想請問您,視頻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宋女士?”
周蘇赫看向宋七月,而她也望著他。
庭上眾人看著他們,宋向晚注視著前方的他們。
“如果就我單方面而言,我認為是她!沒有錯,就是她!”周蘇赫沉聲指證。
宋七月只是微笑。
原告律師道,“法官,陪審團,你們可以聽見了,在法庭上,我想他們是完全誠實的,所以沒有任何的包庇和隱瞞,就連宋家的各位都說像,這可信度幾乎是達到了百分之一百,還有誰能夠比親人更熟悉?”
“現(xiàn)在也有請本案原告莫征衍先生,讓他來認人。”被告律師走向了莫征衍,“莫先生,請問視頻照片里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庭上的被告宋女士?”
庭上,莫征衍道,“視頻里的女人,她身上穿的戴的,的確是我太太所有。你問我是不是,我不能明確回答,但是我想,一個人的回答或許有失公允,所以就請庭上在座各位一起證明,不管是否認識,又或者是陌生,就你們的眼睛,通過你們所看見了,來證明她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原告律師也是扭頭望向法官席,“莫先生已經(jīng)認出了這些東西的所有物,但是他也很客觀公正,所以沒有用自以為的思想來判定結(jié)論,懇請法官陪審團讓當(dāng)庭所有人來以起認證,進行不記名投票。”
庭上眾人無數(shù),都看見了視頻和照片,法官和陪審團們有了短暫的交流,陪審團們一致同意,而后眾人一起發(fā)起證言。
宋七月默然瞧著這一切,只是覺得這樣的方式如此的熟悉,在從江城回到港城后,在面對董事會質(zhì)疑的時候,他們攜手共進,也是采取了集團所有職員投票否決的制度,從而保住了孟經(jīng)理繼續(xù)留任莫氏。如今,這同樣的方案也刻印在她的身上,再次重蹈覆轍。
宋七月眉眼亦是飛揚而起,她如臨無人境地,不曾再有過的空曠感受。
還沒有等到當(dāng)庭在座所有人一起判定,被告席上宋七月卻是出了聲,“不用這么麻煩證明了,視頻照片里的女人就是我!”
宋七月早就看過這一切,初次瞧見的時候就是一笑而過,此刻她更是輕松自在,看著那視頻里的身影,她開口道,“白色的套裝是我今年新入的,還有那雙高跟鞋,都是在港城的百貨里買的,可以去核對。至于那個包,是限量版,是我三年前買下的。”
“對了,那口紅的顏色是我最喜歡的,不過那天去辦事,我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選了暗色的桃紅色,是dior變色唇膏,至于那副墨鏡,跟我的時間就有些久了,帽子是新的,以前沒買過……”
她在庭上一一歷數(shù)身上的裝扮,用一種很清和的聲音,就像是在百貨里逛街一樣的輕松感,讓氣氛更顯得詭異來,只在最后,她說道,“這些都是我的東西,這個女人就是我。”
高律師還想為她辯護,但是如此一來,卻是張口結(jié)舌,一下無話可接。
原告律師卻是趁勝追擊,更是詢問,“宋女士,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了,請你交出你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密碼,并且注定給出分散欠款的賬戶。”
“抱歉,我不會給。”宋七月輕聲拒絕。
“你拿走了項目資金款,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認罪,如果現(xiàn)在你交出錢款,那么法官或許還會減輕你的判刑。”原告律師游說勸服著。
宋七月的目光悠悠,“錢,我是不會給的,也不會告訴你們,到底去了哪里!我這一輩子也不會說,更不會交出來!”
“你這么做對自己有什么好處?這是無益的!”律師道。
“你錯了,對我不是無益,對莫氏才是無益,對莫家才是無益!”宋七月說著,她的眸光掠過原告律師,穿越過空氣,對上了原告席上一直靜坐的莫征衍,她嘴角噙起一抹弧度來,“莫征衍,莫氏現(xiàn)在面臨危機,快要垮了吧?我絕對不會把錢交出來,我就等著看你引以為豪一心一意守護的莫氏怎么走向毀滅!這一天不會太久,馬上就到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又是在法庭上放松的笑,笑的放肆舒暢,仿佛那所有的仇恨都在這一場即將到來的危機里就會得以圓滿報仇。
那肆意的微笑聽著,讓人只覺得瘋狂,只覺得太過毛骨悚然,這份驚悚里最后衍生出一種空寂來,無法琢磨完全。
“咚咚!”徐法官瞧著定音錘,“安靜!被告!保持肅靜!”
又在警員的喝止下,宋七月終于停了笑聲。
然而她的證詞并不能讓法官聽信,于是當(dāng)庭眾人紛紛投票,在是與不是之間做了不記名的投票。當(dāng)投票上庭后,得出了結(jié)果是,“聽審席上在座七十八人,已經(jīng)作證的人除去四人,剩余七十四人,認定被告和視頻里的女人是同一個人的有七十四人!”
所有的人,這庭上的,又或者不在這庭上的,和她有關(guān)的,又或者和她無關(guān)的,全都指證證明她有罪!
宋七月笑著,她該感謝,感謝他們的證詞,送她一路順風(fēng)。
至此以后,一切都將告終。
在庭上被告方律師和原告方律師仍舊在唇槍舌戰(zhàn),但是所有的證據(jù)都在直指被告宋七月,然而被告律師卻無法解釋原委,更無法為委托人舉證證明清白。更糟糕的是,被告已經(jīng)認罪。
在激烈的辯論中,時間迅速的過去,眼看著到了最后的環(huán)節(jié),那是結(jié)案陳詞。原告律師先行而起,他朝眾人道,“本案被告宋七月女士,本身已經(jīng)存有問題前科,當(dāng)時沒有不作記錄,之后在職期間是莫氏久遠集團的市場營銷部副經(jīng)理,憑借著她的先生對她的信任,卻在期間精心部署一切,只為了報一仇私恨,更甚至不惜利用嫁人作掩飾,還將無辜的孩子拋棄不顧,這樣的行為,太過不道德,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更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同樣不是一個稱職的職員。在所有的證據(jù)里,都指向了被告是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是她卷走了本案的項目資金,先后總金額換算英鎊值高大近五億,只為了上一輩的私仇報復(fù)她的先生,也幾是本案的原告方莫氏總經(jīng)理莫征衍先生,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讓人發(fā)指!”
“現(xiàn)在我方代表莫氏以及博納等數(shù)家公司,懇請法庭懇請法官以及陪審團判定被告宋七月罪名成立!”原告律師將這番話語道出,已然是振振有詞十足的把握。
宋七月站在庭上,她依舊是靜靜站立著,沒有再開過口。
而委托律師高律師也是起身隨即作結(jié)案陳詞,“法官,陪審團,各位好,我方委托人宋七月女士,在本案中她是無辜的,原告在庭上的提出的證據(jù)……”縱然律師受委托,所以極力的想要還予她清白,可是奈何證據(jù)已經(jīng)全部指證,再加上委托人本人已經(jīng)認罪,這方更是底氣不足,就連最后的結(jié)案陳詞都顯得勢單力薄更加的虛無。
終于,高律師結(jié)束了陳詞,他入了座。
庭上忽然安靜異常,眾人都在等待結(jié)果,而法官和陪審團們則是在雙方考量,在庭審未出結(jié)果前暫時休庭十分鐘。
這十分鐘里,卻是無比的漫長。
在那十分鐘之后,法官等人再次上庭,他公布了最終判決結(jié)果,“今天就731商業(yè)罪案的第四次開庭,就被告人宋七月判決如下……”
法官陳述著判決書陳列的事實以及理由,那書面的內(nèi)容繁復(fù),卻是靜靜響徹整座法庭,就在眾人的屏息中,那判決終是道出,“因本案涉案金額巨大,被告人又不予以歸還,現(xiàn)判定被告人宋七月盜取公司資金虧空公款罪名成立,判處十年有期徒刑,查處個人所有財產(chǎn)歸還原公司作為彌補,判決后當(dāng)庭立刻生效!”
就在法庭宣判后,眾人全都意料之中,卻都是悄然無聲。
而宋七月立刻被警方帶下庭,押送往港城郊外的女子監(jiān)獄服刑。
走下法庭的一剎那,宋七月沒有去看任何人,也沒有去看那一張張曾經(jīng)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她更沒有看向莫征衍,只是淡淡一笑轉(zhuǎn)身而去。
警車往港城郊外馳騁,女子監(jiān)獄近在眼前,宋七月看著那扇鐵門緩緩打開。
這結(jié)果不是如她所愿的死刑,卻是十年。
今后的十年歲月,都在這里。
前塵往事,都在踏進這里的一刻起灰飛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