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愛上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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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七月站在他的面前,她已經(jīng)許久不曾照過鏡子,不曾看過自己的樣子,到底是消瘦。還是和從前一樣。
可是他呢?
沉靜的坐在前方,一塵不染的模樣,這樣的云淡風(fēng)輕,一如初見的時候。好似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將那份鎮(zhèn)定打破。相比起她此刻的糟亂模樣,他是多么的整潔光鮮。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來,讓她駐足不動。
面對著他,在沉默里她終于緩緩開口。吐出三個字來,“為什么。”
他坐在那里,一雙眼眸的眸光透過空氣傳過來,“聽說是孫小姐保了你出來,剛出來一定累了,去洗個澡,然后再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去吧,洗完澡的時候,趙管家會讓人送早餐上去,就不用下來吃了。”
“我現(xiàn)在在問你為什么!”面對他的若無其事,宋七月如此的痛恨未明,她不禁喝問,“你為什么不回答!”
什么洗澡,什么早餐,什么睡覺,他又怎么會明白。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想,想要見到他,再問他要個答案,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宋七月握緊了拳,“你說啊!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項目會出事!為什么在案發(fā)以后你一直都沒有回來過!我知道!你大可以說公司有事忙!你是莫氏的總經(jīng)理!你有你的責(zé)任你的義務(wù)你不能自己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因為你還要在外面處理公事!因為你要以身作則!”
“在公司里你是莫總,可是私底下呢?我們還是法律上的夫妻不是嗎!李承逸能把程青寧從警局里保釋出來,愿意當(dāng)她的擔(dān)保人!那么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人沒有出現(xiàn),用一支錄音筆就可以了?”她不斷的喝著,想起當(dāng)時在莫氏會議室里,當(dāng)錢玨拿出那錄音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她道出那事實,最終的結(jié)局來,“你就這樣把我送進(jìn)了警局!”
“到了今天,如果不是孫穎滋她們來保我,我還在警局里!你也不會保我是嗎!”她喝問著,但是這一則問題的結(jié)果也早就知曉了一般。
莫征衍放下手里的文件。他的眸光始終都定格在她的臉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出來了就好。”
果真!果真就是這樣!宋七月秀眉蹙著,那悲涼從心中蔓延而起,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他不會保她!
“你不保就不保!我也沒有想過你會真的來保我!”其實心里早有答案,可是還是不死心,還是不相信,直到此刻真的確準(zhǔn),才真的斷了那念想!
宋七月抬眸喝道,“莫征衍!我問你!為什么那個賬戶會是我的!在項目資金款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個賬戶!你應(yīng)該都知道,警方這邊肯定有人聯(lián)系你!你說啊!為什么!”
那是連她自己始終都想不通的原因,可是身邊的人,能拿到她的個人資料拿去開戶,除了枕邊人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其他!
“賬戶怎么會是你的,警方會查出來,就算查不出,也只會追究這筆錢的去向,急什么,事情是誰做的,總會有一個交待。”他眉宇凜然著,沒有皺起,那男聲還是這樣的靜默著。
在和他無數(shù)次的交談中,在和他無數(shù)次的對峙中,似乎他總是這樣,沉默代表了一切,代表了所有,不曾真的回答,卻又好似給了默認(rèn)。
“警方會有交待,的確是會有交待!我就等著警方的交待!”宋七月的手已經(jīng)攥的那么緊,“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喝問中,他低聲道,“我看你是累了,所以需要好好休息,先回房間去吧。”
“莫征衍!你開口啊!你說話啊!”宋七月無數(shù)次痛恨過他的沉默如金,但是今日真是切齒到了極點來,再過了極點后,竟是這樣的空無悲涼,“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她不斷質(zhì)問著原因,重復(fù)著“為什么”,但是他能給予她的,唯有沉靜的姿態(tài)。
“趙管家!”莫征衍喝了一聲,在偏廳外的趙管家聽到呼喊趕忙進(jìn)來,“少爺,少夫人!”
“帶少夫人回房去!”莫征衍下了吩咐。
趙管家回身朝宋七月道,“少夫人,我送您上樓回房。”
誰還要回去?回去那一間房間里,回到這一座老宅里,像是一座遮斷了羽翼的牢籠!宋七月死死盯著莫征衍,她冷聲道,“你現(xiàn)在不說原因,總有一天也會知道!就算沒人知道,但是上天作證!”
撂下這句話,宋七月轉(zhuǎn)身出了偏廳,莫征衍凝眸注視著她而去的方向。
“少夫人!”趙管家則是追了出去。
宋七月冷然而出,她走過回廊來到了大廳里,那大廳外邵飛還在等候著,一直都沒有動過,一見到她的身影,他心里一急,剛要呼喊卻是見到宋七月往樓梯上去,而那位趙管家也追隨而上。
宋七月直上樓梯,她來到了平時自己所住的那一樓層,過自己的臥室套房,里面就是嬰兒房,那是陽陽所住的房間。她推門而入,急切的想要看見陽陽,但是發(fā)現(xiàn)嬰兒房里空空如也,蘭姐不在,陽陽更是不在。
竟然沒有人影!
“少夫人!”趙管家終于追上了她,宋七月猛地回頭喝道,“陽陽呢!他在哪里!快說!”
“少夫人,小少爺不在老宅。”趙管家回道。
宋七月不信,她在嬰兒房里翻天的找,她看見了嬰兒床里空著,可是有關(guān)于陽陽的一切還在這里,這么多的東西,像是窒悶的空氣壓迫而來。她又是轉(zhuǎn)身,嬰兒房里找不到,就去老宅每個角落里找。
“少夫人!”趙管家見她蒼白的臉上沒有血色,卻是凝著神情,“小少爺真的不在老宅!我向您保證!用我整個人向您保證!他真的不在!”
宋七月看著趙管家,她的眼神冷厲著,“你們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這……”
“快說!”
“少夫人,這都是少爺?shù)囊馑迹乙膊恢溃 壁w管家為難的樣子。
宋七月一下又奔出房間,往樓下而走,趙管家追了一路,又是趕緊往下樓去追,“少夫人,您還是回房間去吧!”
在那大廳里,莫征衍已經(jīng)緩緩走了出來,宋七月一下樓就看見了他,“莫征衍!你把陽陽藏到哪里去了!交出來!”
“你不用急,我會讓你看見陽陽,先回房間去休息。”他回道。
“把陽陽給我!”宋七月沖過去,她拼命的索要陽陽,莫征衍紋絲不動,“先回房間去!”
“把陽陽還給我!你沒有聽見嗎!”
那拉扯中,一切混亂不堪,全都紛亂而無章法,一旁等人見狀,趙管家去勸說,齊簡則是拉開了宋七月,邵飛在外邊看著,他再也顧不得了,朝何桑桑喝了一聲,“走開!”
何桑桑眼見大廳里如此情景,當(dāng)下一怔,邵飛已經(jīng)沖破了她的防御范圍,沖進(jìn)了別墅大廳。
“放開她!”邵飛沖過去,立刻拉開了宋七月,“七月姐!”
宋七月的頭發(fā)散亂著,她朝莫征衍喝著,“把陽陽交出來,你聽見了沒有!你聽見沒有!我要見他!我要見陽陽!”
那是多么絕望,是一個母親在失去孩子的時候,這樣的困頓無助,這一幕讓何桑桑看的怔愣,趙管家也是一定,齊簡沒了動作,邵飛更是驚心。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回房間去,會讓你見他。”莫征衍開口,還是那一句。
到了此刻,難道還要用孩子來約束?宋七月一雙眼睛赤紅,“莫征衍!你除了用孩子來威脅我,你還能怎么樣!你還能有別的辦法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陽陽!”
“將一對母子分開,這種做法太不道德!虧了你是莫氏的總經(jīng)理,原來只會用卑鄙的手段!”邵飛冷聲道。
“謝謝。”莫征衍回了一聲,竟然是淡淡的道謝,仿佛他全盤接受,也不作辯解。
他的眸光望向了宋七月,再一次道,“現(xiàn)在回房間去。”
“莫征衍!我告訴你,我寧愿被拘留在警局,都不會再住在這里!”宋七月的長發(fā)貼著臉頰,她的聲音冷冽,“我會找到陽陽!找不到我會起訴你!我一定會!”
“宋七月!你不要后悔!”
“我絕不后悔!”宋七月回敬于他,說完她喊道,“邵飛,我們走!”
眼看著他們就要走,何桑桑回過神來,在門口處攔住了他們,“莫總?”
“讓他們走——!”莫征衍放了話。
何桑桑立刻收了手,側(cè)身讓出道來,宋七月步伐一邁,帶著邵飛離開了別墅。
車子很快的啟動,出發(fā)駛離了莫家老宅,方才的一切好似沒有發(fā)生過。但是那大廳里邊,莫征衍卻是一下皺眉,那胸口窒悶的感覺如此深透。
……
邵飛開著車,他說道,“七月姐,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你打算住哪里?是住從前的公寓?還是住我那里去?”
“我要去找陽陽!我要去找他!”宋七月慌亂的沒有原來的冷靜自持。
“先回去休息好嗎?孩子在莫征衍那里,總歸是他的孩子,不會有事的!”邵飛勸說著,可是宋七月執(zhí)著,“我要找!不在老宅,我就去公館!不在公館,我就山莊!都不在我就整個港城找!找不到我就去報警!我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顧了!我要找到陽陽!”
“是是是,找到他,一定找到他,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不行!先回去吃點東西睡一覺再找!你就算著急,也要想一想孫小姐和陸小姐,她們是擔(dān)保人,你要是半路暈過去了,那讓孫小姐怎么辦?她還要來醫(yī)院陪護(hù)你嗎?”邵飛搬出了孫穎滋和陸展顏來,這讓宋七月定睛,那凌亂的思緒停止了。
車子飛速的開著,不斷的景相掠過去,宋七月原本緊凝的眼眸終于松開了,她好似疲憊的放開了一般,終于無力的倒在那椅背里,放棄了那份執(zhí)著。
“七月姐,還去我那里住吧?”邵飛放心不下她,“不管你是要回自己的公寓,還是去我那里,我都要陪著你!孫小姐保釋的時候,我答應(yīng)過她會看著你!”
宋七月想起了自己的公寓,那是金海岸的公寓,可是那里卻也有太多的回憶,會讓人窒息,在邵飛的詢問聲中,她輕聲道,“去你那里吧。”
當(dāng)天,宋七月在邵飛的公寓里暫時住了下來。
邵飛匆忙的去買了洗漱用品來,本是一室居的單身公寓,因為宋七月到來后就重新整理了一番,邵飛將自己的枕頭被子搬到了客廳里。而后拿了新的給宋七月?lián)Q上,宋七月看著他,她輕聲道,“飛兒,你好能干。”
瞧她還有心思夸他,邵飛有少許的安心,“我買了牙膏和毛巾,放在浴室里了,你去洗個澡吧。”
宋七月也是疲憊了,她點了個頭去了浴室。來到洗浴臺前,她開了水就要洗臉,可是一抬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就連自己都被驚到了!
那鏡子里的女人,亂糟糟的頭發(fā),灰白的神色,素顏的她,這樣深陷的雙眼,此刻一瞧,整個臉頰都窄了一圈。可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那五官,分明就是自己,卻會是這樣的可怕!
宋七月,這竟然是你?
你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突然,宋七月心里一澀,她很想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哭不出來!
來到邵飛的公寓后,洗漱過的宋七月在邵飛的催促下吃了點東西,而后就睡下了。今天的奔波讓邵飛終于停歇下來,他在客廳里休息,算是松了口氣。只是當(dāng)天晚上,只睡了片刻的宋七月醒來后,就開始失眠。
若說身體的病痛還能靠藥物治療,可是精神上的病痛,又如何能治療?
邵飛不知道,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在這段日子里等候警方傳訊,并且看護(hù)好宋七月。
在睡了一晚上后,隔天起來,宋七月道,“我要去找陽陽了!”
眼看她休息了一晚,邵飛也是不好再阻攔,那是她的信念,恐怕就在這里了,邵飛答應(yīng),“好,那我陪你去!”
莫家老宅不在,駕著車就往莫公館而去,他們來到了那座公館前方。
公館一如老宅的森綠幽深,宋七月下了車,她就來到前庭的小門那里,她去應(yīng)門,她要進(jìn)去,可園人像是早就收到了消息,所以拒絕了她,“對不起,少夫人,您不能進(jìn)去!”
“陽陽在你們這里是不是!開門!讓我進(jìn)去!”宋七月呵斥起來,邵飛也是上前,“把你們管家喊出來!”
“先生不在,有事請找先生。”那人如此道了一句后就再也沒有了回應(yīng),任是他們在這公館門口如何的訴說呼喊,都沒有人再理會他們。
宋七月看著那公館,高高的圍墻堵住了一切,她像是要將一切踏破,恨恨說道,“這里沒有人!好!那我就去山莊!去那里!”
那是港城近郊的山莊,邵飛曾經(jīng)來過一次,當(dāng)時也是受了宋七月所托,是來這里轉(zhuǎn)交一件物品。原先來過的原因,所以這一趟車子就開的快了很多,不需要再導(dǎo)航尋路。出了城區(qū),就在奔波中來到了這座山莊。
還是這樣的威嚴(yán)神武,像是不可被踏破的城墻,每一處都是這樣,沒有改變。
車子尚未停穩(wěn),宋七月開了車門下車,她上前去!
“開門!我找莫夫人!我要見莫夫人!”宋七月呼喊著,但是小門這里守園人竟是連面都沒有讓再見到了,比起方才到公館的時候,遭受了更為凄慘的地步!
宋七月連番跑了兩處地方,都是無果,她有些崩潰起來了,她上前捶打那鐵門,“開門!把我的孩子還給我!把他還給我!你們憑什么這么做!把門打開!”
那一聲聲呼喊聽著鉆心,是她無助在捶打著門,是她的身影在邵飛的眼中,他目睹了這一切,他想要勸說,卻又不忍心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勸說。
“還給我——!陽陽——!”宋七月捶打到?jīng)]有了力氣,她的聲音漸漸微弱,漸漸的萎靡,在長時間的喝問索要后,她終于無力的,雙手握拳靠著那扇大門倒了下去。
她終于跌坐在那門前的地上,塵埃飛撲到她的身上來,是她已經(jīng)透支了所有的力氣,聲音都嘶啞。
邵飛終于上前去,“七月姐,我們回去吧,他們都是冷血的人!你在這里哪怕喊到天黑,也不會有人出來!”
宋七月抬眸看著那高高的鐵門,赤紅的眼中是那鐵門的倒影,這一刻認(rèn)清,這一刻清楚,人的心或許和這道墻一樣這么的冰冷。可是哪怕是一塊鐵,都有能捂暖的時候,但是人心為何就是無法捂暖,她不懂,她不明白。
“我要去報警!”宋七月冷聲道。
又是從山莊趕回到港城城區(qū)去,卻是天色都黑了,已經(jīng)是晚上,來到警署里,宋七月上前道,“我要報警!我要告莫氏的總經(jīng)理莫征衍!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事先也沒有告知的情況下,將我的孩子帶走藏了起來!我要告他!”
誰知辦案的人員卻像是知曉了一般,警員道,“你好,宋小姐,這件事情莫先生已經(jīng)在警署備案過了,他聲明依照現(xiàn)在宋小姐涉及到商業(yè)罪案的情況不適合照看孩子,所以為了更好的讓孩子成長,他暫時撫養(yǎng)監(jiān)護(hù)了。至于和孩子見面的問題,莫先生說,請宋小姐私下和他溝通,他會讓宋小姐和見面。”
這樣被告知的通知,讓宋七月驚在警局里,邵飛憤怒拍案,“你們這是串通!難道就因為他是莫氏的總經(jīng)理,所以他說什么都可以了?”
“這位先生,我們是依法辦事,你要是在這里妨礙公務(wù),那么我們可以控告你!”
眼看著沖突又要起,這一次卻是宋七月拉住了邵飛,她不讓他再跟他們糾纏,“飛兒,我們走吧!”
邵飛怒氣騰騰中被拉了出去。
走出警署,夜色已深,一輪彎月在夜空里,星光無數(shù)卻無法照亮眼底。
“七月姐,現(xiàn)在要怎么辦?”邵飛問道,好似最近他所問的最多的就是這一局。
要怎么辦,又要怎么辦,這也是宋七月時常會問自己的問題。
原先不是不曾想過,可是真到了這一天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真如他所說。
她斗不過他,她贏不了他,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得到陽陽。
宋七月踏在月光里,陰冷的月光照耀在身上,夏日的熱風(fēng)襲面,這一刻,她卻是感受到了那前所未有的冷。
就在尋找陽陽無果后,宋七月最終卻也只能回到了邵飛的公寓里,像是一具空殼。她的身邊,那張陽陽的照片還一直帶在身邊。
被保釋后,警方這邊的傳訊陸陸續(xù)續(xù),經(jīng)常是一通電話就要到,這對于宋七月和邵飛而言,早已經(jīng)習(xí)慣,并沒有所謂。
只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八月也到了尾聲,九月也要來臨,從律師這邊聽聞警方這邊掌握了證據(jù),已經(jīng)向公司提出要起訴上法庭了。對于此事,宋七月很是平淡,邵飛道,“上就上,到了法庭上說個清楚,七月姐,你怕嗎?”
“我?”宋七月回了一聲,“到了現(xiàn)在,你以為還有什么好怕的?”
已然是的,她沒有什么好再怕,反正到了此刻,她身邊最親近的除了飛兒一人,再也別無其他。她還有什么好失去的,已經(jīng)再也沒有。她的陽陽,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里,絲毫都不知道。
只是有些事情,在冷靜下來以后,宋七月還是要說,“飛兒,你之前跟我說,你這邊的資料會泄密,是有人布局安排的,你懷疑是誰?”
邵飛沉眸,“我身邊除了她,還有誰。”
那是他難得承認(rèn)的女孩子,是宋七月聽聞過的第一位,那是喬氏的千金喬晨曦!
邵飛笑著道,“沒準(zhǔn)這一切都是設(shè)計好的。”
是設(shè)計好,還是局中局,此刻全都是未明,此刻宋七月和邵飛倒像是難姐難弟,真是彼此彼此的境地,宋七月問道,“她有對你承認(rèn)?”
“她會?”邵飛反問,“就像是莫征衍,他有對你承認(rèn)?”
宋七月被他這么一問沉默了,確實是沒有,只是那模棱兩可的回答可以是承認(rèn)也可以是漠視,估計此刻算是后者,“我問了,但是他沒有說,可是喬晨曦,她說了沒有?”
邵飛想起喬晨曦,那一天她的回答:就算我有鑰匙,我動過你筆記本那又怎么樣!難道你就能這樣冤枉我嗎!你為什么不去懷疑宋七月!要來懷疑我!
“要是現(xiàn)在,莫征衍對你說他沒有,你會不會相信他,七月姐?”邵飛又是反問。
宋七月發(fā)怔著,而后散開一抹笑容來,“我和你不一樣。”
那是不一樣的情感,他們之間的相識相對而言簡單很多,沒有那些家族利益糾紛,沒有那些能與不能夠,所以不能相提而論。
“你放心吧,我做事情有分寸。”邵飛回了句。
而在這之后不久,莫氏集團(tuán)被爆出了最新消息來,新聞鋪天蓋地,有關(guān)于莫氏集團(tuán)經(jīng)營管理不當(dāng)而使公司危機的訊息,所有的一切都直指莫氏直指當(dāng)權(quán)人莫征衍,一時間鬧的港城人心惶惶不得太平。
只是對于此訊息新聞雖然爆出,可是集團(tuán)官方處仍舊未曾得到回應(yīng),所以猜測也是紛紜,成為了近日里的熱門。
邵飛看了后大笑道,“活該!早就該經(jīng)營不當(dāng)鬧這些個新聞了!真是好!”
宋七月同樣看著這些新聞,有關(guān)于莫氏久遠(yuǎn)的話題,但是這一刻,卻覺得那自己離自己很遙遠(yuǎn),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公司糾紛,要在哪里倒臺就隨那些去,于是眼不見為凈,于是不聞不問。
這一日,邵飛一早接到了警署的電話,又要被傳訊,離開的時候,他說道,“車子留給你用,你不要外面跑,天這么熱,差不多了就來警署接我。”
每一次都是叮嚀囑咐的詳細(xì)了,邵飛才放心出門,宋七月點了頭。
邵飛這邊前往警局,宋七月則是留在公寓里哪里也沒有去,空下來最多的時候,她只是拿著陽陽的照片在發(fā)怔。
警署這里,面對巍警司的再次盤問,邵飛微笑,“我和宋經(jīng)理是不是串通的,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和她私底下就是好朋友,你們想怎么下定論就怎么定!”
“難道你和她沒有曖昧的關(guān)系?”巍警司問道。
一觸及到那兩個字,仿佛是觸及到了原則點,邵飛笑容一斂,在巍警司微微錯愕的眼眸里,他低聲道,“巍警司,我住在哪里,你們知道,她住在哪里,你們也知道,有沒有曖昧,我想你們更加知道!”
就算有兩大集團(tuán)的千金作保,有這樣的后盾,但是案件嫌疑人之間也不能互相交涉,警方?jīng)]有阻攔他們,還不是因為要暗中調(diào)查!或許,在他的公寓里早就安裝的監(jiān)視器!
近日的審問有時候長有時候短,也算不準(zhǔn)時間,只是至少也要一個小時,宋七月提前來到了警署,她是來接邵飛的。車子就等在警局外邊,只是這邊,她的車一停下后,卻是前方那一輛車?yán)锵聛砹艘粋€人。盡邊有技。
宋七月本來坐在車?yán)餂]有下來,她抬眸一瞧,那人竟是李承逸!
許是從前車鏡里看見她,所以李承逸朝她而來,走到她的車子旁,他輕巧窗戶,“咚咚。”
宋七月不理會,他卻是不依不饒,又是輕敲,“咚咚。”
終于,宋七月降下了車窗,李承逸站在車外,“莫太太,這么巧,你也來警署,今天是案例來配合調(diào)查,還是來接你的秘書?”
“我想李總一定是來接李太太的。”宋七月看著他道,“李總,現(xiàn)在我和李太太都是涉案的當(dāng)事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她說著就要將車窗升起,但是突然,李承逸開口道,“宋七月,你想知道這些錢是被誰卷走的嗎!”
只這一句話讓宋七月定住,李承逸瞧見那車窗不再往上升,他揚唇一笑,“看來你是想知道。”
“其實你怎么就那么天真那么傻,到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李承逸彎下腰來,他的聲音低沉,“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監(jiān)守自盜的人就是他!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現(xiàn)在來告訴你,他需要錢,錢能填補空缺!”
“從一開始,這就是設(shè)好的一個局,你就是里面的一顆棋子!”李承逸說著,他的笑聲很輕的響起。
宋七月一雙眼眸瞠目以對,卻是突然,就在李承逸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她居然一下猛踩油門將車發(fā)動,那太過快速的剎車啟動引擎,讓李承逸不禁往后退了去!
是一記飛快的尾影,從李承逸的視線里消失。
宋七月開車,她飛車在城市里奔馳,她要去莫氏,她早已經(jīng)溺水,早已經(jīng)是在湖底的人,可是不知道答案,她死不瞑目,她絕不瞑目!她現(xiàn)在就要去,她現(xiàn)在就去問個清楚!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莫氏集團(tuán)——
“莫總!少夫人在大廳里要見您!她和前臺發(fā)生了爭執(zhí)!”錢玨的電話進(jìn)來了,這讓莫征衍眉宇一蹙。
就在一瞬,他回道,“請她上來。”
很快的,宋七月被錢玨請上總經(jīng)辦,來過這里無數(shù)次,沒有一次是這樣的憤怒冷焰,不容錢玨多言,她一下上前推開了那扇大門!
是他端坐著,是他還在那里,他一眨不眨看著她問道,“是來跟我說,你想回去住了?”
那話語都是空,宋七月疾步上前,“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安排?你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要拿到那筆錢嗎?好填補公司的空缺?這就是你的設(shè)想嗎?”
“你的理智去了哪里。”莫征衍卻是問道。
理智?到了此刻,還要什么理智,她早就沒有了!宋七月上前,她拍案喝問,“莫征衍,那你回答我啊!你有沒有這么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她的無窮追問中,他亦是凝眸看著她,卻是忽然說,“出去,離開這里,或者回莫家老宅,現(xiàn)在!”
“莫征衍——!”
“我不喜歡纏人的女人。”只是他一句話,她就靜了下來!
多么的熟悉!
好似當(dāng)年也是在這里,他也是這么說:你該知道,我不喜歡纏人的女人。
宋七月怎么就忘記了,忘記了心中悄然的那一刺!
那一則警告,警告著自己,不要愛上!
因為愛上他,除了傷心,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