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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七月定在那里，她回不過神來，更無法去思考，只是死死盯著那面前的座椅！
    莫征衍！他分明不在那里。可那一團(tuán)空氣，卻好像直逼向她！
    周遭寂靜，眾人也都是沉默著。
    莫斯年不言語。他沉靜而坐。
    莫柏堯則是開了口，“宋經(jīng)理，剛剛錄音的內(nèi)容，你都聽見了？也聽明白莫總的指示了？”
    什么指示！什么內(nèi)容！
    宋七月不愿去相信，她冷聲道，“莫總不在，錄音不作數(shù)！”
    “這就是莫總親自下達(dá)的指示，難道你連莫總的聲音都認(rèn)不清了？”莫柏堯又是問道。
    “莫總不在！不作數(shù)！”宋七月固執(zhí)的否定。
    “在座各位這么多人，不知道各位聽清楚了沒有？”莫柏堯問向眾人。
    眾人瞧著各自，其實耳朵是誠實的，聽到的很是實在，為首的人道，“堯總，我們都聽清楚了。”
    “年總，你聽清楚了沒有？”莫柏堯又是問向莫斯年。
    莫斯年應(yīng)了聲，“聽清了。”
    “宋經(jīng)理。我們都聽清了，我想你也應(yīng)該聽清了。”莫柏堯淡淡說道。
    宋七月抿著唇，她的眼眸一下子陰冷著，那樣的深沉，不知在頑固抵抗什么。可是她在此刻寧愿切齒咬死了也不肯松口！
    “宋經(jīng)理，請你給正確的答復(fù)，到底聽清了沒有。”莫柏堯又是詢問，像是最后的審問。
    “除非莫總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面前！”宋七月動了動唇，那聲音發(fā)冷。
    一聲輕輕的嘆息，從莫柏堯這里傳出來，似是惋惜，似是哀嘆，更似是在感慨她始終認(rèn)不清，莫柏堯道，“宋經(jīng)理，莫總上個月就離開了港城去了國外，這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現(xiàn)在莫總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公司里。如果你是不信服，以為這錄音是作假。那么請錢秘書。”
    “錢秘書，你是莫總的秘書長，總經(jīng)辦這邊都由你負(fù)責(zé)，現(xiàn)在你告訴各位，這是不是莫總的親口錄音。”莫柏堯問道。
    錢玨回道，“是的，堯總，這是莫總的錄音沒有錯，我可以證實。”
    鐵證如山！再也沒有了動搖遲疑的可能來！
    這讓宋七月坐在那里，她的身體一顫！
    “宋經(jīng)理，哪怕你心里現(xiàn)在不是太明白，不過我相信你作為莫氏的職員，你是清白的，莫總也一定是這么認(rèn)為的。現(xiàn)在就如莫總所說。請你和警方合作，將這次項目的疑問解開。”莫柏堯低聲說著。
    會議室里無數(shù)的眼睛落下了眸光，宋七月卻是全都看不見，在她的眼里，唯有那前方的空椅子，那里沒有他！
    “錢秘書！我要見莫總！讓我和他通電話！”宋七月喝道。
    “宋經(jīng)理，莫總的指示已經(jīng)下達(dá)了，請您聽從。”錢玨卻是回道，并不肯為她接通莫征衍。
    “錢玨！”宋七月又喝了一聲！
    她是錢玨啊，是秘書長，是他的親信，是僅次于齊簡和何桑桑的親信！她的話語無疑代表了莫征衍，這就是他對她的發(fā)落嗎！
    宋七月一下從那椅子里拍案而起，“啪——！”她的雙手拍打在會議桌上的時候是震心的，更是會驚動這所有人！
    “我要見他！”宋七月喝道。
    “抱歉，宋經(jīng)理。”錢玨站在那空椅旁，再一次的拒絕了她。
    這冷硬的回絕，讓宋七月的雙手按在桌子上，她的手指死命的按向桌面，卻是無法抓住什么！
    此時，會議室外敲門聲而起，打破了這份僵持！
    助理開了門，外邊是一行人，那是負(fù)責(zé)此次案件的巍警司，他帶了兩名警員隨行，三人都是便衣，但是立刻進(jìn)來就出示了證件，“莫柏堯先生，您好。”
    “巍警司，你好。”莫柏堯應(yīng)了聲，他起身和巍警司握手，更是直接道，“關(guān)于這次的案件，莫氏已經(jīng)決定，將項目原負(fù)責(zé)經(jīng)理宋七月小姐交由警方協(xié)助調(diào)查，希望能夠盡快有結(jié)果，可以順利破案。”
    他們好似早就已經(jīng)有過聯(lián)系，所以現(xiàn)在才能在周一的周會上，這樣的公然出現(xiàn)。
    “請莫氏放心，查明案件疑點，這是我們警方的職責(zé)。”巍警司點頭應(yīng)允。
    語畢，巍警司扭頭望向了宋七月道，“宋七月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眾人的目光又再一次定格在她的身上，莫不是驚愕。一家大公司能夠存活，其中一定不乏有狀況發(fā)生，從前內(nèi)部也出過狀況，更有官司糾紛，可這卻是莫氏第一次，竟然牽扯到金額這樣巨大的案件里，而且更是第一次，讓警方直接來公司帶走職員！
    他們的目光，一束束落下，是這樣的直接，帶著宣判一樣，宋七月卻還望著前方，她望著那空椅子，不曾轉(zhuǎn)移！
    “宋七月小姐！”巍警司又是一聲呼喊，他又是道，“那只好我來請你走了！”
    眼看著巍警司就要上前強行帶走她，宋七月開了口，“不用麻煩了，我跟你們走！”
    她終于邁開步伐來，一步一步走過會議桌繞過那些椅子，最終視線掠過了那把居中的椅子，她被警方就這樣帶離！
    “莫先生，我們先走了。”巍警司在同時應(yīng)聲離去。
    離開會議室，宋七月就這么被帶著走了，而收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邵飛也到了公司。在大廳下方，邵飛看見了宋七月一行。
    那是警方的警員，他們這是要帶走她？邵飛一下上前，“你們要帶她去哪里？”
    “邵先生，請你讓開，不要妨礙公務(wù)。”巍警司道。
    邵飛迎上了宋七月，宋七月一見是邵飛，她回道，“我沒事，去去就回。”
    邵飛來不及多問，巍警司就請走了宋七月，她朝他微微一笑而過。
    邵飛卻是亂了！
    會議室里一場突然的警方到來，讓人心惶惶更是狐疑不寧，莫柏堯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情況，我想警方一定會嚴(yán)明調(diào)查。公司對宋經(jīng)理的處理結(jié)果暫時如此，各位也不要驚慌，做好自己當(dāng)下的工作。”
    “是，莫總。”眾人回應(yīng)。
    莫柏堯滿意的頜首，“好了，各部門開始匯報詳要吧。”
    一聲令下，部門經(jīng)理順次而起做報告，像是往常每一次的周會一樣，一直順暢的走到了結(jié)束。只是今日，氣氛很是沉凝，像是低氣壓沉在那里。直到散會離開，這樣的低氣壓依舊沒有解散。
    會議室中眾人全都退去，莫斯年安然坐著，卻是遲遲沒有動過。
    “真是大哥的錄音？”莫斯年問道。
    莫柏堯側(cè)目瞧向了他，“難道連大哥的聲音，你都分不清楚了？”
    莫斯年心里其實也早就有確認(rèn)，可他還是狐疑詢問，當(dāng)下眉宇一皺，“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做，是故意，還是早就有了安排？”
    “這就要問大哥自己了。”莫柏堯微笑著瞇起了眼眸，實則也有一絲的不明在其中。
    “這幾天大哥在國外，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盤？”莫斯年問道。
    莫柏堯站起身來，他走向那地球儀，“你知道大哥離開的這些天里，都去了哪里？”
    莫斯年問道，“哪里。”
    “法國，意大利，葡萄牙，智利，加拿大。”莫柏堯報出了一眾國家名稱來，他的手指，每報過一個國家，就點過那地球儀的地圖標(biāo)記方位，更是精準(zhǔn)無比。
    竟然去了這么多國家？莫斯年凝眸，“他不是要去談投資合作？”
    “就是去談投資，所以才到處走。”莫柏堯笑道，“只怕是環(huán)游了整個世界，也談不成，就當(dāng)他是去放假好了。”
    莫斯年沉眸，“那么我們這邊，還有多久。”
    “快了。”莫柏堯的手指點住那地球儀，直指港城的地理位置！
    ……
    就在前幾天，宋七月還在警署里被扣押審問了四十八小時，而今日又在莫氏被帶回了警署再次被扣押！如果說第一次的時候還會感到不寧，這第二次倒仿佛是有些習(xí)慣了，可是這心境卻也大不相同。
    之前還存在著希望，此刻卻是分不清了。那希望好似很渺茫，哪怕外邊的陽光如何的燦爛。
    宋七月又坐在了那間審訊室里，巍警司將那一方雙方公司簽字的資金匯款合同來，頁面翻轉(zhuǎn)到她的面前，“你看清楚！這個陌生賬戶！”
    那校對確認(rèn)的賬戶讓審問回到了最初的第一天，宋七月卻是沒了轍，她無法再等待律師來幫助，此刻垂眸一瞧，視線混亂中對上了那文件，是那一串賬戶卻是錯亂的，和先前所看見的并不一樣！
    “不是這個！”宋七月喊道，“不是這一個！”
    “怎么不是這個？這是你簽字的文件不是嗎！”巍警司喝問。
    宋七月又去瞧那簽名，果然是自己的！
    “是我簽的……”
    “那么在簽字之前，難道你沒有看過賬戶核對？如果不是你批準(zhǔn)同意，莫氏的資金怎么會被卷走？”巍警司瞇起眼眸來，質(zhì)問的語氣，那沉凝的臉龐已然把她當(dāng)作了嫌疑犯！
    宋七月注視著那合同，一下子當(dāng)真是百口莫辯！
    “我簽的合同，當(dāng)時不是這個賬戶！我肯定不是！”宋七月喝道。
    “白紙黑字寫的這么清楚，難道這些字還會有假？”巍警司顯然是不信服！
    宋七月握緊了拳，“名字是我簽的，但是這賬戶絕對不是我審批的那一個！”
    “宋小姐，你還是不要狡辯解釋了，現(xiàn)在證據(jù)當(dāng)前，你還是不如坦白從寬！”巍警司勸說著，但是那聲音這么冷，好似給她判了刑！
    宋七月的目光定住在那文件上，忽而又是抬眸，白熾燈那么的明亮，打在她的臉龐上一片的清澄，她忽然抿住了唇不言不語！
    “宋小姐，不要做無謂的逃避了！”巍警司又是呼喊著，試圖游說。
    “逃避？”宋七月笑了，她眼眸一厲，“我有什么好逃避的，你們要是能查出我有罪！我一定認(rèn)罪，絕對不會為自己洗脫罪名！”
    審訊依舊進(jìn)行著，宋七月每天都被警方審問，這輪番的質(zhì)問逼的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警局這邊就案件不停的調(diào)查著，邵飛這里卻是詢問到了周會時的一切。
    “你說什么！”邵飛愕然瞧向喬晨曦，“這是真的？”
    喬晨曦道，“怎么會有假？是一位公司董事的兒子在場，他親眼目睹了整個經(jīng)過告訴我的！我可沒有說假話！征衍把宋七月給辭退了，然后交給了警方處理！這可都是真的！再說了，我有必要來騙你嗎？難道有好處嗎？”
    “莫征衍，他竟然這么做！”邵飛不僅是驚詫到了極點，更是不敢置信。
    那一天邵飛在莫氏大廈里見過宋七月被警方帶走，他立刻到總經(jīng)辦見錢玨，可是錢玨不肯告知絲毫，高層更是守口如瓶，下邊的人更是不知情。無奈之下，邵飛只好找上了喬晨曦，可誰知竟會是如此！
    “他為什么不能這么做？”喬晨曦反問道。
    “他這是要把她送進(jìn)牢里嗎！”邵飛怒道。
    “不就是配合調(diào)查嗎？哪里是送進(jìn)牢里去！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不把她革職查辦，還能怎么樣？公司這里總要有交待！”喬晨曦一股腦說著，“他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總不能包庇自己人吧！”
    邵飛哪里會不知，此番案發(fā)牽扯甚大，于公實在是無法作保，但是于私卻是萬萬不應(yīng)該，“作為莫氏的總經(jīng)理，他這么做是應(yīng)該！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這么做應(yīng)該嗎！”
    “他怎么就不應(yīng)該了！”喬晨曦當(dāng)下反駁。
    “他有沒有想過，這個時候她是有多慌！他應(yīng)該嗎！”邵飛怒目。
    兩人一對上，喬晨曦本是好意為他去打聽，可他卻又是這樣幫著她，更甚至是指責(zé)莫征衍，這讓她同樣憤怒，“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關(guān)你什么事情？你一個外人，有資格說他嗎！你自己都沒資格！”
    “我有沒有資格，也不關(guān)你的事！”
    “我好心幫你去問，你就是這么對我的嗎！是你自己求我去問的！你現(xiàn)在對我大呼小叫算什么！”喬晨曦喝道，明明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她是高興的，當(dāng)他說他要讓找她幫一個忙的時候，她更是高興的，因為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主動向她開口！
    “是我求你幫的忙！你這個人情，我以后一定會還！你要是聯(lián)系了你的莫征衍，記得替我轉(zhuǎn)告他，作為男人，他不合格！”邵飛怒言一句。
    喬晨曦一下掄起包來，甩在他的臉上，“你才不合格！不許你這么說他！”
    “喬小姐，你只會說別人，你這么護(hù)著他，請你記得，他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你這個前任未婚妻，請你明白自己的立場身份！”那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來，邵飛冷聲喝道。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多謝！彼此彼此！”
    在她的喝斥里，他揚長而去！
    警署處每一天，高律師每天都會按時來見宋七月，宋七月每天一見到他就會問，“莫征衍回來了沒有！”
    “宋小姐，莫總還沒有回來。”高律師的回答沒有變過。
    宋七月沉默了，高律師又道，“宋小姐，請你再仔細(xì)回憶一下細(xì)節(jié)，這樣才有助于案件！”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所有的文件都是我和博納的負(fù)責(zé)人程青寧一起簽的！有關(guān)于項目資金，那是由博納負(fù)責(zé)的！到底要我說幾遍！”宋七月幾乎是被審問的煩了，她如此惱怒的喝著。臺諷大劃。
    高律師的協(xié)助有些進(jìn)行不下去，卻也是無果，在安撫勸慰中，高律師低聲道，“宋小姐，您有位朋友叫邵飛是嗎？”
    邵飛？一提到邵飛的名字，宋七月凝眸點頭。
    “宋小姐，邵先生讓我轉(zhuǎn)告您，現(xiàn)在被扣押調(diào)查只是法律程序，請您好好的想一想配合警方。”高律師道。
    “我說的都是我知道的，高律師，我沒有隱瞞！”宋七月定睛，“但是我會的，我會再好好想一想！”
    然而，任是宋七月如何再去想，可她卻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怎么賬戶就會在陌生賬戶里！
    又過一天，警方這邊有了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而這調(diào)查結(jié)果，讓人更是瞠目結(jié)舌，程青寧被再次審訊，她看到警方調(diào)查得出的結(jié)果后，驚的說不出來，“這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不是我！這不是我做的！”程青寧驚慌的喝道，更是言辭激烈的拍打桌面！
    同一時間，宋七月也被帶到了審訊室，已經(jīng)被審問了太多次，所以幾乎都成了本能反應(yīng)一般，在那白熾燈下，面對著警司，宋七月道，“巍警司，我真的已經(jīng)前前后后仔仔細(xì)細(xì)想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賬戶會變成陌生賬戶！”
    “不用你再前后仔細(xì)想了，警方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結(jié)果了。”巍警司道。
    宋七月也是一凜，她莫名更是想知道真相，“為什么！”
    “合同的紙張被特殊處理過，用了一種隱形的墨水，遇水后會褪色，這個賬戶是后來更改的。”
    “特殊墨水的處理？”宋七月對這些完全不懂，這個世上怎么還會有這樣的技術(shù)，卻也是一喜，“是因為這樣賬戶才變了！巍警司，那你現(xiàn)在查到了，就可以證明我是無罪的！不是我的責(zé)任！”
    “很抱歉，宋小姐，恐怕不能！”巍警司的聲音一冷。
    宋七月咯噔一下，“不是都查出來了，難道這些是我搞的鬼嗎！”
    “警方這邊聯(lián)系了國際刑警，調(diào)查出了資金被卷走的兩個賬戶，這兩個賬戶都是特殊卡密。現(xiàn)在，這兩個賬戶的賬戶所屬人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巍警司說著，拿出了文件來。
    “誰！”宋七月立刻追問。
    巍警司將文件翻開，宋七月幾乎是急切的去瞧，她也想瞧一瞧到底是誰的！
    第一張白紙上只有一行賬戶，標(biāo)志了所屬的銀行，以及所屬人的名字！
    宋七月皺眉，她異常的錯愕，因為那賬戶名，竟然是——程青寧！
    “是她？”宋七月不明白，怎么會是程青寧？她也是這個案子的負(fù)責(zé)人之一，資金走過她的賬戶，她一定會被查到，為什么她還要這么做？
    “第一個賬戶的所屬名是博納公司的負(fù)責(zé)人程青寧小姐。”巍警司道，“還有第二個。”
    宋七月眼眸一沉，她開了口，“那么第二個呢。”
    巍警司比了個手勢，宋七月開始往下翻頁，翻過這一頁，第二頁同樣是一片的白紙，唯有那一樣的一行賬戶，賬戶錯亂的掠過眼底，她卻看清楚了！
    這個賬戶，是她曾經(jīng)見過的賬戶！
    這是，這是——
    宋七月又是往下瞧去，那混亂的視線終于定格，將她一下打入深淵，仿佛永遠(yuǎn)也無法翻身！
    “宋七月小姐，這是你的賬戶！”巍警司的聲音如雷聲驚響！
    宋七月驚的不能自己，一股悶氣堵住了胸口！
    她的賬戶？怎么會是她的賬戶？那明明不是她的！
    可是，賬戶上顯示的卻是她的名字——宋七月！
    “宋小姐，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資金會從你的賬戶里過，而且還被劃走了！這一切都是你部署的，你想要虧空公款！你精心策劃在監(jiān)守自盜！”巍警司的審判一聲聲而來，最終喝道，“宋七月！你還不認(rèn)罪！”
    “這個賬戶不是我的！我為什么要認(rèn)罪！”宋七月亦是喝道。
    “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這個賬戶就是你所有！”
    “我沒有開過！”
    “是你的身份信息開設(shè)的！”
    “不是我！”宋七月喝著，“如果是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這筆錢又到哪里去了！”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這筆資金，你到底劃到了哪個賬戶里！宋小姐，我勸你還是坦白從寬！這畢竟只是商業(yè)案，不是刑事案件，你還是有可能被從寬處理！你現(xiàn)在還不招供，頑固抵抗是沒有用的！”巍警司劈頭喝著！
    宋七月的手握著那文件，那手指死死的攥緊著那紙張的邊緣，她抓的那么緊，紙張都被摳破，劃出很深的印記來，“我沒有虧空公款！我也沒有監(jiān)守自盜！我沒有拿過公司的錢！這個賬戶不是我的！你要我說多少次，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她將那紙張抓成一束，這樣的凄楚惶惶的握緊，卻又像是要瞧清楚，于是再攤開撫平，盯著那賬戶名，她切齒中卻是這樣的空洞，“這不是我的賬戶！如果我做過，我會承認(rèn)！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
    這個賬戶，不是她的，那是他的！
    ——是莫征衍的賬戶！